第5章 市民
科尔拿到救济券后，并没有急着去换食物，
他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
刚才打老骨头耽搁了一会儿，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得赶紧去市政厅，
要不然等时间一过，就得等到明天了。
寒夜城并不大，市政厅也建的并不气派，
起码和他旁边的女神教堂比起来，要显得寒酸不少。
或许是走的路长了，科尔感觉脚下的积雪也不再那么寒冷刺骨，反而分外的柔软。
要不是脚上的冻疮依旧流脓，他都要忘记四周的严寒。
远远的，站在市政厅门口的守卫看到了科尔，
作为以前就打点过的对象，
两人热情的对科尔打起招呼，
看到两人科尔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佝偻起身子靠了过去。
如果说前身也曾有翻身的可能的话，那么他唯一的机会就是被这两个守卫给葬送的，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翻脸，
市政厅的守卫和城市的流浪者之间存在着天堑般的身份差距。
科尔一脸谄媚，
“雷迪大人，麦肯大人，我是小科尔呀！”
说着，科尔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四枚铜币分别送到了两人的手里。
四枚铜币也就是四欧尔，这是凯瑟琳公国面额最小的货币，
一欧尔可以换取四分之一块麦饼或者是一片黑麦面包。
对于长期忍饥挨饿的科尔来讲，这四欧尔就相当于自己的两条性命，
但是现在，他必须支付这些代价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科尔始终觉得，为了达到目的而付出一些东西是完全能够接受的。
摸到手中带着温热的铜币，雷迪和麦肯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雷迪夸张的拍打着科尔的肩膀，以显示两人关系的熟络，
“小科尔，最近怎么没来石头酒吧，下次过来，我请你喝麦酒。”
嘴上说的虽然客气，但是雷迪手上却丝毫不留面子，
高大的他借势一把将科尔的头夹在腋下，
虽然雷迪的力气确实不小，但是和现在的科尔比起来还是有了差距，
不过科尔暂时还不想让两人发现他的变化，他装作被钳制住的样子，
“雷迪大人，快放了我，我不能呼吸了！”
一旁的麦肯见科尔的样子，知道这种人是永远不可能去告发他们的，
“放开他吧，他可受不了你的热情。”
麦肯显然是两人中的主导者，
有他发话，雷迪再看科尔这个模样，没趣的放开了胳膊，
“小科尔，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和雷迪不同，麦肯是个细心的人，
刚才科尔明显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
半年前两人碰巧遇到了撞了狗屎运的科尔，
一个流浪者出现在珠宝街这件事足够引起他这个巡街守卫的警惕，
虽然科尔一直说自己没有偷东西，但是他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
一番搜寻之下，果然有着收获，
他们竟然真的在科尔身上发现了一个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戒指。
不过看那粗糙的做工和破损的宝石，应该是从哪里捡到的，
虽然是个残次品，但是也能卖几欧尔，算得上是价值不菲了，
一个小小的流浪者，根本就不受灰雁法典的保护，
两人当即就不顾科尔的苦苦哀求收缴了他的东西。
如今科尔捡到的那个神奇的宝物他们已经找好了买家，
当他得知那宝物的价格时都吸了一口凉气，
整整100克朗，也就是一万欧尔，现在他的月薪不过才120欧尔，
有了这些钱，自己甚至可以成为城卫军中的队长。
“两位大人，我想进市政厅待一会儿。”
麦肯从回忆中醒来，疑惑的看着科尔，他不明白他一个流浪者为什么要进市政厅，
看着两人有些愕然地表情，科尔信口胡诌，
“麦肯大人，老骨头说只要能进市政厅逛一圈，神明就会保佑我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有好运的。”
这种话两人显然是不信的，
雷恩推了一把科尔，
“小科尔，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你到底要进去干什么？”
‘这小子不会是得罪了谁，专门跑过来躲灾的吧。’
麦肯心中这么想着，当即望向四周，
一番搜寻下，麦肯看到了蹲在街角怀中抱着东西的老骨头。
‘果然！’
老骨头他是认识的，在城北聚集了一批流浪者，经常掠夺一些零散的流浪者，
也曾有人乞求自己能帮帮他们，这种没好处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去干的。
结合他刚才给自己钱，不难分析出，科尔是被老骨头给盯上了。
不过得了好处的他并没有打算当场揭穿科尔的把戏，
而且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计划，一个独吞100克朗的计划。
他拦住了打算赶走科尔的雷恩，
“就让他进去吧。”
“可是……”
雷恩还想说什么，却被麦肯拦住，
“进去待一会儿也没什么，只要别打扰大人工作就好。”
安抚好雷恩后，麦肯转身又对科尔说道：
“你就在门口待着，遇到贵族老爷记得行礼！”
科尔不知道麦肯脑子里转了这么多圈，他也不会在乎这些，
现在完成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谢谢两位大人，谢谢两位大人！”
科尔一边道谢，一边顺着大门的缝隙钻进了市政厅。
昏黄的大厅中整齐的放着两排烛灯，科尔刚进来，刺鼻的蜡油味就涌入鼻腔，
他扫视一圈，
整个大厅中只有一个昏昏沉沉的办事员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木制的台桌后，
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一个办事员，只有每月的议会日才会热闹起来。
不过平时也会有市民过来办理一些事情。
科尔来到办事员身前，拿出了自己怀里的市民证，
“大人，这是我的市民证，我想要登记在寒夜城，并且申领我的市民徽章。”
办事员抬起耷拉的眼皮瞥了一眼科尔拿起了桌上的市民证。
“什么时候办理的市民证？”
“两个月前。”
“从哪里来的？”
“冰岩城。”
如果那个倒在雪地里的冰岩城倒霉蛋知道自己的市民证能重新派上用场想来也会感激自己的吧……
一番例行公事的询问后，办事员拿出了一枚暗黄色的铜质徽章，
同克朗一样，徽章的正面印着凯瑟琳公国诺顿大公爵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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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刚推开市政厅的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的麦肯朝着他招手。
“小科尔，过来。”
科尔不清楚麦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没有打算拂了他的面子，还是折返了回去，
麦肯一脸正色地看着科尔：
“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纸条塞到了科尔的手里。
然后低声说道：
“拿着，别让雷恩看到。”
科尔面不改色的将纸条装好，正要离开时，
麦肯拦住了他指着远处的一个角落提醒道：
“小心老骨头！”
他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
刚才打老骨头耽搁了一会儿，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得赶紧去市政厅，
要不然等时间一过，就得等到明天了。
寒夜城并不大，市政厅也建的并不气派，
起码和他旁边的女神教堂比起来，要显得寒酸不少。
或许是走的路长了，科尔感觉脚下的积雪也不再那么寒冷刺骨，反而分外的柔软。
要不是脚上的冻疮依旧流脓，他都要忘记四周的严寒。
远远的，站在市政厅门口的守卫看到了科尔，
作为以前就打点过的对象，
两人热情的对科尔打起招呼，
看到两人科尔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佝偻起身子靠了过去。
如果说前身也曾有翻身的可能的话，那么他唯一的机会就是被这两个守卫给葬送的，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翻脸，
市政厅的守卫和城市的流浪者之间存在着天堑般的身份差距。
科尔一脸谄媚，
“雷迪大人，麦肯大人，我是小科尔呀！”
说着，科尔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四枚铜币分别送到了两人的手里。
四枚铜币也就是四欧尔，这是凯瑟琳公国面额最小的货币，
一欧尔可以换取四分之一块麦饼或者是一片黑麦面包。
对于长期忍饥挨饿的科尔来讲，这四欧尔就相当于自己的两条性命，
但是现在，他必须支付这些代价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科尔始终觉得，为了达到目的而付出一些东西是完全能够接受的。
摸到手中带着温热的铜币，雷迪和麦肯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雷迪夸张的拍打着科尔的肩膀，以显示两人关系的熟络，
“小科尔，最近怎么没来石头酒吧，下次过来，我请你喝麦酒。”
嘴上说的虽然客气，但是雷迪手上却丝毫不留面子，
高大的他借势一把将科尔的头夹在腋下，
虽然雷迪的力气确实不小，但是和现在的科尔比起来还是有了差距，
不过科尔暂时还不想让两人发现他的变化，他装作被钳制住的样子，
“雷迪大人，快放了我，我不能呼吸了！”
一旁的麦肯见科尔的样子，知道这种人是永远不可能去告发他们的，
“放开他吧，他可受不了你的热情。”
麦肯显然是两人中的主导者，
有他发话，雷迪再看科尔这个模样，没趣的放开了胳膊，
“小科尔，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和雷迪不同，麦肯是个细心的人，
刚才科尔明显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
半年前两人碰巧遇到了撞了狗屎运的科尔，
一个流浪者出现在珠宝街这件事足够引起他这个巡街守卫的警惕，
虽然科尔一直说自己没有偷东西，但是他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
一番搜寻之下，果然有着收获，
他们竟然真的在科尔身上发现了一个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戒指。
不过看那粗糙的做工和破损的宝石，应该是从哪里捡到的，
虽然是个残次品，但是也能卖几欧尔，算得上是价值不菲了，
一个小小的流浪者，根本就不受灰雁法典的保护，
两人当即就不顾科尔的苦苦哀求收缴了他的东西。
如今科尔捡到的那个神奇的宝物他们已经找好了买家，
当他得知那宝物的价格时都吸了一口凉气，
整整100克朗，也就是一万欧尔，现在他的月薪不过才120欧尔，
有了这些钱，自己甚至可以成为城卫军中的队长。
“两位大人，我想进市政厅待一会儿。”
麦肯从回忆中醒来，疑惑的看着科尔，他不明白他一个流浪者为什么要进市政厅，
看着两人有些愕然地表情，科尔信口胡诌，
“麦肯大人，老骨头说只要能进市政厅逛一圈，神明就会保佑我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有好运的。”
这种话两人显然是不信的，
雷恩推了一把科尔，
“小科尔，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你到底要进去干什么？”
‘这小子不会是得罪了谁，专门跑过来躲灾的吧。’
麦肯心中这么想着，当即望向四周，
一番搜寻下，麦肯看到了蹲在街角怀中抱着东西的老骨头。
‘果然！’
老骨头他是认识的，在城北聚集了一批流浪者，经常掠夺一些零散的流浪者，
也曾有人乞求自己能帮帮他们，这种没好处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去干的。
结合他刚才给自己钱，不难分析出，科尔是被老骨头给盯上了。
不过得了好处的他并没有打算当场揭穿科尔的把戏，
而且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计划，一个独吞100克朗的计划。
他拦住了打算赶走科尔的雷恩，
“就让他进去吧。”
“可是……”
雷恩还想说什么，却被麦肯拦住，
“进去待一会儿也没什么，只要别打扰大人工作就好。”
安抚好雷恩后，麦肯转身又对科尔说道：
“你就在门口待着，遇到贵族老爷记得行礼！”
科尔不知道麦肯脑子里转了这么多圈，他也不会在乎这些，
现在完成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谢谢两位大人，谢谢两位大人！”
科尔一边道谢，一边顺着大门的缝隙钻进了市政厅。
昏黄的大厅中整齐的放着两排烛灯，科尔刚进来，刺鼻的蜡油味就涌入鼻腔，
他扫视一圈，
整个大厅中只有一个昏昏沉沉的办事员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木制的台桌后，
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一个办事员，只有每月的议会日才会热闹起来。
不过平时也会有市民过来办理一些事情。
科尔来到办事员身前，拿出了自己怀里的市民证，
“大人，这是我的市民证，我想要登记在寒夜城，并且申领我的市民徽章。”
办事员抬起耷拉的眼皮瞥了一眼科尔拿起了桌上的市民证。
“什么时候办理的市民证？”
“两个月前。”
“从哪里来的？”
“冰岩城。”
如果那个倒在雪地里的冰岩城倒霉蛋知道自己的市民证能重新派上用场想来也会感激自己的吧……
一番例行公事的询问后，办事员拿出了一枚暗黄色的铜质徽章，
同克朗一样，徽章的正面印着凯瑟琳公国诺顿大公爵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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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刚推开市政厅的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的麦肯朝着他招手。
“小科尔，过来。”
科尔不清楚麦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没有打算拂了他的面子，还是折返了回去，
麦肯一脸正色地看着科尔：
“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纸条塞到了科尔的手里。
然后低声说道：
“拿着，别让雷恩看到。”
科尔面不改色的将纸条装好，正要离开时，
麦肯拦住了他指着远处的一个角落提醒道：
“小心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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