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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发烧

    何言不知道怎么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醒来后头痛欲裂,嗓子干疼,他想起来倒杯水,一动便觉得天旋地转,只得又在沙发上躺了半天,等到慢慢适应了才小心将身探起,依然觉得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打开书房门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才感觉好了些。

    又转身推门走进卧室,见林舒曼还未起床,头朝里侧躺着,正在熟睡,何言踉跄着拉过被子躺了进去,听见动静的林舒曼翻了个身,发现何言不知何时躺在了她身旁,愤怒之下一脚踹了过去,何言连人带被一起滚下了床。

    何言又觉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索性直接卷着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林舒曼见半天没动静,爬过去趴在床沿往下张望,看何言没反应,更加生气道:“你还装死,起来,别以为装死就没事了,昨晚的事情还没完呢,你要是现在起来把话说清楚了,我就不计较了,你要说不清楚这事没完。”

    “起不来,头晕。”何言幽幽的说道,眉头皱得死死的。

    林舒曼见何言不像装病,这才伸手摸了摸何言的额头,发现额头滚烫,也顾不得生气,赤脚跳下床将何言吃力的扶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何言说不用,可能昨晚在公园冻的,又在沙发上躺了一夜,冻上加冻,所以才发了烧,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林舒曼边翻箱倒柜找退烧药,边喋喋不休道:“你为什么在公园呆那么久,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回来还那样看着我,也不解释,一头扎进书房不出来,怎么说也不回应。你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这么奇怪,问你什么都不说,你明明没什么可忙的,还总是在书房待着,昨天也不陪我去染头发,你以前不这样的,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嫌弃我了还是怎样,你忘了我和你结婚时你有多穷了吗?穷得连婚礼都办不起,钱都是我家出的,你还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会加倍努力,让我过上好日子,让我比别人都过得好。

    现在怎么样,在我那些闺蜜中我是最穷的,人家老公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当领导的,你是什么,区区一个教研组长,是特级教师又怎么样,挂着教育学理事的头衔又怎样,挣着那点死工资,能有多少钱?还带那么多课,能多给多少钱。现在又不能补课了,给出版社写书还不够补课的零头呢,你说你有什么本事,还嫌弃我。

    你看看人家李尚舟,当初他追我时我还死活看不上他,偏偏看上你这穷鬼,我要是当初嫁给他,早过上富太太的生活了,人家做总代理商,一年几百万的收入,你看看人家老婆过得那是什么日子?……”

    何言感觉耳内嗡嗡作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头疼。”

    林舒曼端着一杯水拿着药正走过来,闻言抢白道:“你还知道头疼,怎么没疼死,你干脆死在外面得了,省的还折腾我。哼,吃药!”一边将何言扶起,将药放到他嘴里,又灌了一杯水。

    等何言躺下,林舒曼便跑去厨房熬粥,不再理他。何言终于耳边清净,放松下来便沉沉睡去,昏昏沉沉中感觉被人扶起,灌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肚,瞬间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熨帖,仿佛又感觉有几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响,吵得何言心烦,想抬手将苍蝇挥开,却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苍蝇乱飞,尽量忽略那烦人的吵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向晚,客厅里传来电视剧的声音,何言掀被起床,发现浑身湿透,床单上醒目的印着一个人形的水印,是出了太多汗的缘故,于是赶紧找出睡衣换上,虽然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但浑身已经清爽无比,又将被罩和床单换好,全部拿出扔进洗衣机清洗。

    林舒曼斜眼睨着他,待他走到沙发旁,才开口问道:“好了?”

    “感觉舒服多了。”

    林舒曼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嘴里说道:“饭菜在桌子上,自己热去,吃完记得把碗洗干净。”

    何言依言走开,将饭菜逐一热好,饱餐一顿,才感觉恢复如常。

    今天并未出去跑步,而是坐下来陪着林舒曼看电视,林舒曼斜斜的瞟了他一眼,问道:“现在可以解释了吧。”何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解释什么?”

    林舒曼杏眼圆瞪,怒目而视:“你装什么傻,你说解释什么?解释解释你最近的反常行为。”

    何言才刚反应过来,但是让他怎么解释呢,总不能告诉舒曼他心里正在思念另一个人吧,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在林舒曼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何言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悠悠吐出一句话:“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林舒曼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

    莫语青一家四口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公公婆婆已经将饭菜做好,四人吃过饭简单梳洗过后便上床睡觉,两个孩子沾上枕头就着了。

    徐墨和莫语青做着床上运动,莫语青脑子里想的全是何言,她羞耻的闭上眼睛,想将何言从脑子里挥去,罪恶和快意交织在一起,让莫语青欲罢不能……

    六点的闹钟响起,莫语青起床买来早餐,叫徐墨和莫涵起床,自己下楼跑步,一天的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冷冽的寒风灌进鼻腔,取而代之的是奔涌而出的蒸蒸白雾,莫语青鼻尖通红,额头上却密布着细密的汗珠。冷风扑面,沁人心脾,胸腔里积压的一晚上的浊气在一呼一吸间尽数吐尽。

    回到家,莫涵已经上学,徐墨还在吃饭,欣欣被奶奶叫起,娇声娇气的嘟囔着还想要睡。莫语青冲进洗澡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洗了个热水澡,坐回梳妆台,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白皙细嫩,岁月丝毫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

    简单的擦完护肤乳液,莫语青拎包去赶早上的公交车。公交车还没到,手机先一步响了一下,打开,是何言的微信:【周六还好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周六一晚上感觉焦躁不安,想给你发信息又怕打扰你,在公园坐了半宿,昨天发了一天烧。】

    莫语青突然想起她做的那些梦,脑子里全是梦中何言对她一剑穿心后知道她是莫语青后的恐惧和绝望,心便隐隐作痛起来,不是为自己而痛,而是为何言而痛。她想,当她做梦时,何言应该与她有同样的感应,才会一晚上焦躁不安,当自己痛苦流泪时,何言应该正坐在公园中手足无措。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与她同样经历着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