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约定
郑磊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听到他提起画作，这两人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是说如果，如果。毕竟相比于描述，肯定还是画作更有效。”
两位长老听完这话，纷纷唉声叹气了起来。等到郑磊简单给他们说了一下电影这种东西，两人更是不胜唏嘘。
“所以，只是画个画而已，为什么会如此珍贵？”郑磊还是不理解。“画作如此珍贵的话，以此为生的人应该更多才是。”
“这个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这回是种昭抢着说道。“画些什么人物山水，花鸟草兽，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可那些东西四处可见，根本没用。我辈修仙，需要的画师是那种什么都能画出来的人，什么日月星辰，奇珍异兽，只会几幅水墨，都不如我扯一块破布，甩上几个点子出来有用。要是你刚说的那个什么，西，西……”
“CG？”
“对，就那个什么西计。要是有这好东西，那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整天那个顿……”
“顿悟。”
“对，就是这个！我老种啥都能想明白，就是说不明白。到底是天外来客，见识不凡，见识不凡哈哈。”
郑磊觉得这种长老再笑两声，自己的耳朵就要废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练过什么狮吼功。
“这善画的能人，普天之下也算是有几个。”李长老把话接了过来。“只是要么在皇宫名门之手，要么自身修为颇高，大抵上都是难得一见。像我们这玄风派，虽然也属于天下上等的宗门，但也并没有画师坐镇。”
“没了画师，这探意的修行，就只能靠研读书文了。再或者也可以服阳单方，不过那东西终究有害，不能多用。”
“这阳单方又是什么东西？”
“阳单方本是用来医治伤寒的一个药方，不过被前朝名士改了方子，药性燥热绘烈，服用后能滋阴补肾，神明开朗，往往能看到常人从未见过的景象。但此药毒性很强，服后往往燥热难耐以至于放浪癫狂，需要以寒行方，因为行方不当而死之人很多。哪怕我等修仙之辈，除非万不得已，不然还是不愿使此下策。”
说着话，李平子抬手一指门外。
“你看我五师弟的面色，便是为宗门行方所累。”
郑磊扭头看去，正见到两人穿门进屋。前者一副方正毅重之相，衣冠袍带也比其他各位长老规整得多。至于后面那位，头发明显已经花白了，消瘦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和他的几位师兄相比甚至不像一个年纪的人，这位应当就是刚提到的五师弟了。
“二师兄，四师弟。”前面这位长老甩了一下衣袖，用优雅得有些漂亮的姿势，行了一个标准的推礼，让郑磊大为震撼。后面那位五长老则是草草推了一下。
“不知师兄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李平子给郑磊和三长老北宫懿，五长老房粲介绍着认识了一下，五个人现在席地而坐，围成了一个小圈，除了北宫长老正襟危坐以外，其余人都是盘腿坐下。后来的两位长老都盯郑磊，看得他有点不太自在。
“既然几位师弟都到了，我就再给各位强调一下，这位郑磊小子，就是天外来客。”
无视了吃惊的两位长老，李平子重新看向了郑磊。
“郑磊小子，就如我方才所说，我等希望你可以在玄风派住上些时日，给门派内的长老弟子讲一讲你的故事。另外，我等的师祖还有月余就要出关，他老人家已经到了准备飞升的阶段，也请你能和他聊聊。”
“二师兄……”听到李平子提到师祖，北宫长老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李平子举手打断。
“宣达，无妨，师祖需要这个机会。”
“……是。”
“而为此，我等愿意以我等力所能及的事情作为交换。我等，将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同时我想这天下的风俗人伦一定是你所需要的，至于你的其他要求，不妨说出来听听。”
屋里安静了下来，郑磊直直地盯着李平子的眼睛。
“有能送我回去的办法吗？”郑磊轻声问道。
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摇头，最后是房长老开口了。
“天外来客全天下也只有过那么几例，至于最终如何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至于让人跨越寰宇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若是说可能，也要在仙人身上想想办法了。”
北宫长老接过了话头：“这仙界与人间联系甚少，各门各派已经飞升的仙人，若是得了门派弟子的供奉，把仙力在下界显现倒也算寻常，言语可是一点也没传下来过。这要么得是郑小子飞升到仙界去问，要么就只有去界玄门请教凌霄真人了。”
“二师兄，界玄门实力很强，行事又一向难以捉摸。事关天外来客，若是方丈岛或是璇玑派还可以信任一下，其余门派还是再作考虑。郑磊小子身份特殊，就算是在宗门内都不敢过于张扬，假手于人更是万万不可。”
见李平子没说话，郑磊便出声询问：“敢问北宫长老，我的身份是有什么危险吗。”
北宫懿看了郑磊一眼。
“这天外来客，心怀天地，在我等修幻之人中有多大的分量，我师兄想必也与你说的明白。你如今连身体都不算强健，修为更是半点也无，稍有实力之人便能看出。若再被人得知你是天外来客，不知有多少人宁可杀了你，也不愿你为他人所用，涨了修为。个中艰险可想而知。”
这样说来，自己就仿佛那天材地宝一般。郑磊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小说里别人都是拼死拼活争着想把宝贝抢到手里，到了自己这可好，真是应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句话。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直到李平子开口了。
“郑小子，此事确实非我等所能办妥，不如等师祖出关之后，再随我等一同前去询问如何？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也就是说希望不大？”
“确实如此。”沉默了一会，李平子回答道。
又是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席间的几个人各怀心事，倒是种长老左看看右看看，挠了挠头，大嗓门又响起来了。
“要我说管他那什么死狗真人。郑小子，我等修幻之人，失了气魄，这辈子也成不了仙，不如就亲自修炼，飞了他算逑。”
李长老瞪了种长老一眼，种长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也罢，命里如此莫强求。”最终还是郑磊自己把自己劝了一下。“几位长老，我这怀璧其罪怎么也不是办法，那我能否按种长老说的，也修炼一下呢？”
“这天外来客到底能否修幻也全无记载，不过修幻要看体质，以郑小子目前的身体，怕是难以承载灵力的收发。”技术层面的问题又是由房长老来回答，看来他确实如同李长老所说，主要负责幻法的研究。“炼体先练上一段时日，哪怕修幻不成也是大有益处的。”
“那几位长老，实不相瞒，刚才和李、种两位长老谈及的图画，我郑磊还是能简单画出一些的。”面对种长老狂热的眼神，郑磊赶忙补充道：“电影不行啊，那是几百上千人才能做出来的，我可做不出来。”
看着垂头丧气的种长老，和迷惑不解的北宫长老与房长老，李平子笑呵呵地解释道：“郑小子是说，他是个画师，可以画出能帮助修幻的画。”
后来的两位长老再次大为震惊。
“既然老祖只要一个月便能出关，考虑到笔纸未必能够趁手，晚辈愿意奉上画作一幅，请各位能教导晚辈如何修炼。至于以后的事情，等老祖出关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表示认可，只有北宫长老补了一句：“这画作可得要精妙，要是就是普通山水画之类的可不行。”
“那是自然，必定教各位满意。”
“我是说如果，如果。毕竟相比于描述，肯定还是画作更有效。”
两位长老听完这话，纷纷唉声叹气了起来。等到郑磊简单给他们说了一下电影这种东西，两人更是不胜唏嘘。
“所以，只是画个画而已，为什么会如此珍贵？”郑磊还是不理解。“画作如此珍贵的话，以此为生的人应该更多才是。”
“这个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这回是种昭抢着说道。“画些什么人物山水，花鸟草兽，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可那些东西四处可见，根本没用。我辈修仙，需要的画师是那种什么都能画出来的人，什么日月星辰，奇珍异兽，只会几幅水墨，都不如我扯一块破布，甩上几个点子出来有用。要是你刚说的那个什么，西，西……”
“CG？”
“对，就那个什么西计。要是有这好东西，那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整天那个顿……”
“顿悟。”
“对，就是这个！我老种啥都能想明白，就是说不明白。到底是天外来客，见识不凡，见识不凡哈哈。”
郑磊觉得这种长老再笑两声，自己的耳朵就要废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练过什么狮吼功。
“这善画的能人，普天之下也算是有几个。”李长老把话接了过来。“只是要么在皇宫名门之手，要么自身修为颇高，大抵上都是难得一见。像我们这玄风派，虽然也属于天下上等的宗门，但也并没有画师坐镇。”
“没了画师，这探意的修行，就只能靠研读书文了。再或者也可以服阳单方，不过那东西终究有害，不能多用。”
“这阳单方又是什么东西？”
“阳单方本是用来医治伤寒的一个药方，不过被前朝名士改了方子，药性燥热绘烈，服用后能滋阴补肾，神明开朗，往往能看到常人从未见过的景象。但此药毒性很强，服后往往燥热难耐以至于放浪癫狂，需要以寒行方，因为行方不当而死之人很多。哪怕我等修仙之辈，除非万不得已，不然还是不愿使此下策。”
说着话，李平子抬手一指门外。
“你看我五师弟的面色，便是为宗门行方所累。”
郑磊扭头看去，正见到两人穿门进屋。前者一副方正毅重之相，衣冠袍带也比其他各位长老规整得多。至于后面那位，头发明显已经花白了，消瘦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和他的几位师兄相比甚至不像一个年纪的人，这位应当就是刚提到的五师弟了。
“二师兄，四师弟。”前面这位长老甩了一下衣袖，用优雅得有些漂亮的姿势，行了一个标准的推礼，让郑磊大为震撼。后面那位五长老则是草草推了一下。
“不知师兄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李平子给郑磊和三长老北宫懿，五长老房粲介绍着认识了一下，五个人现在席地而坐，围成了一个小圈，除了北宫长老正襟危坐以外，其余人都是盘腿坐下。后来的两位长老都盯郑磊，看得他有点不太自在。
“既然几位师弟都到了，我就再给各位强调一下，这位郑磊小子，就是天外来客。”
无视了吃惊的两位长老，李平子重新看向了郑磊。
“郑磊小子，就如我方才所说，我等希望你可以在玄风派住上些时日，给门派内的长老弟子讲一讲你的故事。另外，我等的师祖还有月余就要出关，他老人家已经到了准备飞升的阶段，也请你能和他聊聊。”
“二师兄……”听到李平子提到师祖，北宫长老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李平子举手打断。
“宣达，无妨，师祖需要这个机会。”
“……是。”
“而为此，我等愿意以我等力所能及的事情作为交换。我等，将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同时我想这天下的风俗人伦一定是你所需要的，至于你的其他要求，不妨说出来听听。”
屋里安静了下来，郑磊直直地盯着李平子的眼睛。
“有能送我回去的办法吗？”郑磊轻声问道。
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摇头，最后是房长老开口了。
“天外来客全天下也只有过那么几例，至于最终如何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至于让人跨越寰宇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若是说可能，也要在仙人身上想想办法了。”
北宫长老接过了话头：“这仙界与人间联系甚少，各门各派已经飞升的仙人，若是得了门派弟子的供奉，把仙力在下界显现倒也算寻常，言语可是一点也没传下来过。这要么得是郑小子飞升到仙界去问，要么就只有去界玄门请教凌霄真人了。”
“二师兄，界玄门实力很强，行事又一向难以捉摸。事关天外来客，若是方丈岛或是璇玑派还可以信任一下，其余门派还是再作考虑。郑磊小子身份特殊，就算是在宗门内都不敢过于张扬，假手于人更是万万不可。”
见李平子没说话，郑磊便出声询问：“敢问北宫长老，我的身份是有什么危险吗。”
北宫懿看了郑磊一眼。
“这天外来客，心怀天地，在我等修幻之人中有多大的分量，我师兄想必也与你说的明白。你如今连身体都不算强健，修为更是半点也无，稍有实力之人便能看出。若再被人得知你是天外来客，不知有多少人宁可杀了你，也不愿你为他人所用，涨了修为。个中艰险可想而知。”
这样说来，自己就仿佛那天材地宝一般。郑磊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小说里别人都是拼死拼活争着想把宝贝抢到手里，到了自己这可好，真是应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句话。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直到李平子开口了。
“郑小子，此事确实非我等所能办妥，不如等师祖出关之后，再随我等一同前去询问如何？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也就是说希望不大？”
“确实如此。”沉默了一会，李平子回答道。
又是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席间的几个人各怀心事，倒是种长老左看看右看看，挠了挠头，大嗓门又响起来了。
“要我说管他那什么死狗真人。郑小子，我等修幻之人，失了气魄，这辈子也成不了仙，不如就亲自修炼，飞了他算逑。”
李长老瞪了种长老一眼，种长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也罢，命里如此莫强求。”最终还是郑磊自己把自己劝了一下。“几位长老，我这怀璧其罪怎么也不是办法，那我能否按种长老说的，也修炼一下呢？”
“这天外来客到底能否修幻也全无记载，不过修幻要看体质，以郑小子目前的身体，怕是难以承载灵力的收发。”技术层面的问题又是由房长老来回答，看来他确实如同李长老所说，主要负责幻法的研究。“炼体先练上一段时日，哪怕修幻不成也是大有益处的。”
“那几位长老，实不相瞒，刚才和李、种两位长老谈及的图画，我郑磊还是能简单画出一些的。”面对种长老狂热的眼神，郑磊赶忙补充道：“电影不行啊，那是几百上千人才能做出来的，我可做不出来。”
看着垂头丧气的种长老，和迷惑不解的北宫长老与房长老，李平子笑呵呵地解释道：“郑小子是说，他是个画师，可以画出能帮助修幻的画。”
后来的两位长老再次大为震惊。
“既然老祖只要一个月便能出关，考虑到笔纸未必能够趁手，晚辈愿意奉上画作一幅，请各位能教导晚辈如何修炼。至于以后的事情，等老祖出关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表示认可，只有北宫长老补了一句：“这画作可得要精妙，要是就是普通山水画之类的可不行。”
“那是自然，必定教各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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