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观战
郑磊回到玄风派前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据太平老祖所说，洞中已经设好了阵法，能让人不饥不渴。郑磊确实不饿，只是惋惜最丰盛的晚饭漏了一顿，要是上午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
第二天一早，郑磊便去找李平子，把事情说了一遍。
“琉璃瓶？水晶杯？还真没有那种宝贝。”李平子听说郑磊需要防水且透明的容器，皱起了眉头，“这两样宝贝大都要从西域运来，得是豪富之家才能用得起，门派里可没有这些。”
两人商量了一番，李平子表示，既然老祖已经答应了郑磊，各种器物备不齐的，等他出山之后再想办法，那不如就等老祖正式出山再说。
半仙的大能，捏几个瓶瓶罐罐还不是手拿把掐。
“那要是复杂一些的物件呢？”郑磊心说，要是能做出来，自己就攒一个美式居合防身用。
“那就得看老祖本人了。”
两天的时间练着功转瞬即逝。宗门大比的当天，郑磊一大早起来，就去找李丰一块去看内门弟子的对决。
“为什么你不能去？”郑磊不能理解。
“内门弟子间的战斗，当然是只有内门弟子能看啊。”李丰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郑磊不能理解。
“又不是要参加，只是去看看啊？”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丰一拍脑门，“是这样，为了防止宗门幻法的泄露，只有入了内门的弟子才能去接触和幻法相关的所有事物。
“就和外门弟子只能进讲经堂，不能进经阁是一个道理。外门弟子相比于内门弟子，来去都要容易，宗门的幻法自然就不能对外门弟子开放了。”
“不是说幻法的研发要集合整个宗门所有人的思路吗？那外门弟子怎么参加？”
“外门弟子要么思路不通，要么连灵力都不会用，靠他们的思路也没什么意义，甚至还容易弄错方向，只有内门弟子参加不是很正常么。”李丰无奈地笑笑。
“那外门弟子里要是有才能还未显露的怎么办？”郑磊还是不甘心。
“有才能的话，迟早会升入内门不是么。”李丰拍了拍郑磊的肩膀。“郑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宗门规矩如此。郑兄要是真有心提携这帮外门的师兄弟，那就珍惜这次机会，多品鉴些幻法，争取早日学到几手，能教教这帮外门的师兄弟便是了。”
没奈何，郑磊只好自己去参观内门弟子的比试。
比试的擂台依旧在后山，不过并没有从沈长老的院中走，而是从东边的一处小门进入，在院中没走多远，就到了一片开阔地。
场地中间是一个砖石搭的三层台子，最上层大概三十米见方，中层和下层各宽三米左右，各层之间大概不到一人高，中间有十米多宽的阶梯，宛若一个比例失常的玛雅金字塔。郑磊记得李丰说过，只有外门弟子混战的时候，中层和下层才有用，内门弟子的比试只在上层，一旦掉出了场地就算输了。
有那么一瞬间，郑磊觉得自己先看了场地，可以先思考战术，算不算作弊。不过他立刻又反应过来，内门的弟子上届都是见过场地的，反而是只有他自己没有见过。
观战台在擂台的北边，是一个木质的高台，一层与擂台上层基本平齐，二层则要高了不少。已经有不少人在一层席地而坐，而二层则看不到人影。
郑磊基本上不认识几个内门弟子，除了葛霰君和陆隗，其他几个基本都是为了他的画师身份找来的一面之交。他上到一层，看了一圈，好消息是，一面之交们都不在，坏消息是，葛霰君和陆隗也都不在。
一干弟子或年轻或年老，都转头望向郑磊。有些人还不知道郑磊是谁，有些已经认出了这位陌生人的身份，和一旁的友人说起了悄悄话，几个动作快的，已经站起了身，明显是要邀请郑磊一同观赛。
郑磊还没决定好要如何应对，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郑小子！”种长老出现在楼梯入口处，大声叫喊着，震得木台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种长老。”郑磊刚行了一个礼，便被几步跨上来的种长老拉住了。
“正找郑小子呢，你出门还挺早的。老祖昨天就发话了，让你去陪着一起看这比试。”种长老也不废话，拽着郑磊就往二层走。郑磊只来得及对几位走来的弟子稍微示意了一下，就被拉走了。
一层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波澜，有些人感慨于郑磊在宗门内的地位之高，也有些人表现出了一些对郑磊的不屑。
二层一共只有七张席子，六张铺在中间，紧挨着窗口，每张还配了一张案几，最后一张则是铺在楼梯口不远的地方。除了沈长老和太平老祖以外，三位长老已经依次落座了。至于坐姿，还和之前一样，除了三长老正襟跪坐以外，其他几位都是盘腿坐地。不过李平子身后，还跟了一名郑磊没见过的人。
“二师兄，我刚一上楼，就遇到了郑小子，我就把他拉来了。”种长老一上来就喊了起来。
“郑小子来得倒早。”李平子笑了笑，招呼来身后侍立的弟子，和他讲了几句。弟子行了一礼，便领命下了楼。“我本来还安排了人去请你来着。”
“估计是早上起来，错过了吧。”郑磊想了下，估计是他去找李丰的时候错过了。
等到几位长老让郑磊坐到第一排的那张大席子上的时候，郑磊觉得有点慌。
“几位长老，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郑小子，这都是老祖亲口所说，让你和他同席观战。”房长老在一边说道。“你要是还是在意，你就问问我三师兄，礼法什么的他最懂了。”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老祖开口就是规矩，不听反而是无礼，郑小子坐了便是。”北宫长老是毫不客气。
郑磊只好坐在了席子的右边。
过了一会，沈长老跟着太平老祖，两人一起走了进来。这次太平老祖没有像在山洞里一样，披头散发，而是好好地束着发，少了一丝狂野的感觉。
“好好好，阿奴已经来了。今日同老夫一起看这些弟子竞技，你且不用有所顾虑，也不用管能否看懂，看了这些幻法招式，有什么想法点评，随便说便是。”太平老祖受了几人行的礼，便径直走到郑磊旁边，颇为随意地往席子上一坐，倚着案几，对郑磊说道。
虽然已经学习过，这“阿奴”是一种对小辈的昵称，可郑磊老觉得这叫法让他想起了一位会下蛊的。
主宾已至，比试当即开始。
这内门弟子比试，也没有什么规则、赛制，只是按参加的弟子在宗门内的排名，按筑基期和合道期分为两组，由低向高挑战。挑战的胜利者，也不过是稍事休息补充，便继续进行下一场。鉴于幻法威力有时不易控制，玄风派特意给上场的选手每人准备了一件能撑起屏障的法器。法器内的灵力耗尽，或者跌落台下，即宣告落败。
因为是修为在筑基期的弟子先行比试，导致一上来的几战，都是飞剑飞拳对波，比的就是谁打得准，谁躲得好。失败者要么是在躲闪的过程中跌落台下，要么是自己的灵力消耗空了，无法再战而投降，把法器的灵力打空的则是一个都没有。
“这些弟子，要想获胜，是不是不出招只躲闪，反而更容易赢一些？”郑磊实在是看得无聊，开始和太平老祖讨论起打法来。
“如果是为了赢，自然是如此，不过修仙又不是修排名，就算是第一，实力不够也不可能飞升，反而是本末倒置，不如多练练幻法才是正道。”
“倒也是。”郑磊点头，毕竟又不是打竞技场，按赛季结算发钻。
“阿奴倒也不必着急，只会飞剑飞拳的弟子不多，很快就有可看的了。”太平老祖打了个哈欠。
又过了两场比试之后，终于有一位弟子刚一上台，便一个大浪把他的对手拍到台下。
第二天一早，郑磊便去找李平子，把事情说了一遍。
“琉璃瓶？水晶杯？还真没有那种宝贝。”李平子听说郑磊需要防水且透明的容器，皱起了眉头，“这两样宝贝大都要从西域运来，得是豪富之家才能用得起，门派里可没有这些。”
两人商量了一番，李平子表示，既然老祖已经答应了郑磊，各种器物备不齐的，等他出山之后再想办法，那不如就等老祖正式出山再说。
半仙的大能，捏几个瓶瓶罐罐还不是手拿把掐。
“那要是复杂一些的物件呢？”郑磊心说，要是能做出来，自己就攒一个美式居合防身用。
“那就得看老祖本人了。”
两天的时间练着功转瞬即逝。宗门大比的当天，郑磊一大早起来，就去找李丰一块去看内门弟子的对决。
“为什么你不能去？”郑磊不能理解。
“内门弟子间的战斗，当然是只有内门弟子能看啊。”李丰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郑磊不能理解。
“又不是要参加，只是去看看啊？”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丰一拍脑门，“是这样，为了防止宗门幻法的泄露，只有入了内门的弟子才能去接触和幻法相关的所有事物。
“就和外门弟子只能进讲经堂，不能进经阁是一个道理。外门弟子相比于内门弟子，来去都要容易，宗门的幻法自然就不能对外门弟子开放了。”
“不是说幻法的研发要集合整个宗门所有人的思路吗？那外门弟子怎么参加？”
“外门弟子要么思路不通，要么连灵力都不会用，靠他们的思路也没什么意义，甚至还容易弄错方向，只有内门弟子参加不是很正常么。”李丰无奈地笑笑。
“那外门弟子里要是有才能还未显露的怎么办？”郑磊还是不甘心。
“有才能的话，迟早会升入内门不是么。”李丰拍了拍郑磊的肩膀。“郑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宗门规矩如此。郑兄要是真有心提携这帮外门的师兄弟，那就珍惜这次机会，多品鉴些幻法，争取早日学到几手，能教教这帮外门的师兄弟便是了。”
没奈何，郑磊只好自己去参观内门弟子的比试。
比试的擂台依旧在后山，不过并没有从沈长老的院中走，而是从东边的一处小门进入，在院中没走多远，就到了一片开阔地。
场地中间是一个砖石搭的三层台子，最上层大概三十米见方，中层和下层各宽三米左右，各层之间大概不到一人高，中间有十米多宽的阶梯，宛若一个比例失常的玛雅金字塔。郑磊记得李丰说过，只有外门弟子混战的时候，中层和下层才有用，内门弟子的比试只在上层，一旦掉出了场地就算输了。
有那么一瞬间，郑磊觉得自己先看了场地，可以先思考战术，算不算作弊。不过他立刻又反应过来，内门的弟子上届都是见过场地的，反而是只有他自己没有见过。
观战台在擂台的北边，是一个木质的高台，一层与擂台上层基本平齐，二层则要高了不少。已经有不少人在一层席地而坐，而二层则看不到人影。
郑磊基本上不认识几个内门弟子，除了葛霰君和陆隗，其他几个基本都是为了他的画师身份找来的一面之交。他上到一层，看了一圈，好消息是，一面之交们都不在，坏消息是，葛霰君和陆隗也都不在。
一干弟子或年轻或年老，都转头望向郑磊。有些人还不知道郑磊是谁，有些已经认出了这位陌生人的身份，和一旁的友人说起了悄悄话，几个动作快的，已经站起了身，明显是要邀请郑磊一同观赛。
郑磊还没决定好要如何应对，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郑小子！”种长老出现在楼梯入口处，大声叫喊着，震得木台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种长老。”郑磊刚行了一个礼，便被几步跨上来的种长老拉住了。
“正找郑小子呢，你出门还挺早的。老祖昨天就发话了，让你去陪着一起看这比试。”种长老也不废话，拽着郑磊就往二层走。郑磊只来得及对几位走来的弟子稍微示意了一下，就被拉走了。
一层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波澜，有些人感慨于郑磊在宗门内的地位之高，也有些人表现出了一些对郑磊的不屑。
二层一共只有七张席子，六张铺在中间，紧挨着窗口，每张还配了一张案几，最后一张则是铺在楼梯口不远的地方。除了沈长老和太平老祖以外，三位长老已经依次落座了。至于坐姿，还和之前一样，除了三长老正襟跪坐以外，其他几位都是盘腿坐地。不过李平子身后，还跟了一名郑磊没见过的人。
“二师兄，我刚一上楼，就遇到了郑小子，我就把他拉来了。”种长老一上来就喊了起来。
“郑小子来得倒早。”李平子笑了笑，招呼来身后侍立的弟子，和他讲了几句。弟子行了一礼，便领命下了楼。“我本来还安排了人去请你来着。”
“估计是早上起来，错过了吧。”郑磊想了下，估计是他去找李丰的时候错过了。
等到几位长老让郑磊坐到第一排的那张大席子上的时候，郑磊觉得有点慌。
“几位长老，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郑小子，这都是老祖亲口所说，让你和他同席观战。”房长老在一边说道。“你要是还是在意，你就问问我三师兄，礼法什么的他最懂了。”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老祖开口就是规矩，不听反而是无礼，郑小子坐了便是。”北宫长老是毫不客气。
郑磊只好坐在了席子的右边。
过了一会，沈长老跟着太平老祖，两人一起走了进来。这次太平老祖没有像在山洞里一样，披头散发，而是好好地束着发，少了一丝狂野的感觉。
“好好好，阿奴已经来了。今日同老夫一起看这些弟子竞技，你且不用有所顾虑，也不用管能否看懂，看了这些幻法招式，有什么想法点评，随便说便是。”太平老祖受了几人行的礼，便径直走到郑磊旁边，颇为随意地往席子上一坐，倚着案几，对郑磊说道。
虽然已经学习过，这“阿奴”是一种对小辈的昵称，可郑磊老觉得这叫法让他想起了一位会下蛊的。
主宾已至，比试当即开始。
这内门弟子比试，也没有什么规则、赛制，只是按参加的弟子在宗门内的排名，按筑基期和合道期分为两组，由低向高挑战。挑战的胜利者，也不过是稍事休息补充，便继续进行下一场。鉴于幻法威力有时不易控制，玄风派特意给上场的选手每人准备了一件能撑起屏障的法器。法器内的灵力耗尽，或者跌落台下，即宣告落败。
因为是修为在筑基期的弟子先行比试，导致一上来的几战，都是飞剑飞拳对波，比的就是谁打得准，谁躲得好。失败者要么是在躲闪的过程中跌落台下，要么是自己的灵力消耗空了，无法再战而投降，把法器的灵力打空的则是一个都没有。
“这些弟子，要想获胜，是不是不出招只躲闪，反而更容易赢一些？”郑磊实在是看得无聊，开始和太平老祖讨论起打法来。
“如果是为了赢，自然是如此，不过修仙又不是修排名，就算是第一，实力不够也不可能飞升，反而是本末倒置，不如多练练幻法才是正道。”
“倒也是。”郑磊点头，毕竟又不是打竞技场，按赛季结算发钻。
“阿奴倒也不必着急，只会飞剑飞拳的弟子不多，很快就有可看的了。”太平老祖打了个哈欠。
又过了两场比试之后，终于有一位弟子刚一上台，便一个大浪把他的对手拍到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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