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质化比试
葛霰君这次出场，没有穿她之前标志性的青衣，而是和其他弟子一样，一袭白衣，手持一柄木剑。
台上的两人都是用剑术，这是今天第一次的两名剑修对决。
不过从开始到现在，一共才登场了十余名弟子，再考虑到越是修为高的弟子，越不愿意参加这场宗门大比，看来这葛令使，在宗门中也不属于比较强的那一批。这倒是令郑磊挺意外的，他本以为既然葛霰君带着职位，应该挺厉害的才对，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看到她了。
两人列好架势，不过葛霰君倒是多了一个动作。只见她左手一挥，四朵冰花便浮现在了她的头顶，围绕着她打转。
“哦？这么快凝冰剑就登场了？看来这三年尔等成果不小嘛。”太平老祖蛮高兴的样子，扭过头去夸了几位长老几声。
“凝冰剑。”郑磊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一招式的名称。
两人在剑招上确实不分彼此，你来我往，攻守相当。不过葛霰君身旁的冰花有时喷出冰雾，有时射出冰棱，角度也是尽量刁钻，逼得对手总要用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分心抵挡，难以全力比拼剑气。几十轮攻防下来，对手的防御越来越多，进攻越来越少，变成了葛霰君的单方面进攻。
“这凝冰花乃是我早年设计的幻法，结构虽然简单，易于学习，却能变化多样，攻敌不备，要想用好可并非容易之事。”太平老祖一指葛霰君，“这小姑功法运用倒是颇为熟练，就是性子直了一点，招式还不够阴狠，所以僵持了这许久。”
郑磊还不太能看懂攻防间的的道理，他主要是看个热闹，不过倒好像确实如老祖所说，葛霰君的冰花每次进攻都是起到一个牵制的效果，但是总是能被对手防住。若是再刁钻那么一点，可能就能确实命中对方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不够阴狠？
又过了几招，葛霰君已经把对手压到了台边，开始进行单方面的压制。对手也不再攻击，只是一门心思防御，试图找机会脱离这种被动挨打的境地。最终，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压制之后，葛霰君成功地把对手打到了台下。
台面修复小队再次登场，把被扎得满是坑洞的地面抹平，压实。
葛霰君又战胜了一名对手，不过巨大的消耗也让她无力再战，最终认输投降。
接下来登场的几位弟子，要么是搭配水流的奔浪剑，要么是搭配冰花的凝冰剑，打斗也便再一次陷入了同质化的境地。
“都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招式都差不多不是反而合理？”听了郑磊再一次对比试同质化的抱怨，太平老祖还是笑呵呵的。“阿奴也是有见识的人，你自己创造些幻法不比我这精彩多了，不如还是与我多说点。大不了你想看什么，回头我给你露两手便是了，不比这些弟子水平高么。”
没奈何，郑磊只得和太平老祖继续开小会。
今天的午饭颇为丰盛，因为老祖的关系，甚至还有烤鹅。或许是调料种类的原因，郑磊觉得滋味还是有所不足，感觉比烤牛肉还是差了一点，不过想到这也算报了刚来时候的挨啄之仇，这顿饭还是吃得颇为快意恩仇。
午饭过后，没什么乐趣可言的观战又开始了。郑磊发现，随着参赛选手修为的逐渐升高，幻法的规模明显大了起来，什么飞石巨壑，滔天骇浪之类的不停出现，看起来特别厉害倒是不假，只可惜还是半天打不穿护身灵气。两边互相甩技能，一直甩到一方灵力撑不住了，就被破防一招带走，压力全部给到了台面修复小队。
郑磊已经彻底懒得看了，现在是在太平老祖用幻法压制出泥板上面给老祖讲物理，已经讲到牛顿定律了。
“这位老牛和老贾确实都有点本事。”太平老祖手搓了一个冰制的斜面，拿着个小滑块，在上面蹭来蹭去，一边自言自语。两个石头同时下落的实验他已经试过了，也不知道一层的弟子看见上面掉下来两块石头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郑磊已经懒得管太平老祖把伽利略叫成老贾这件事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位长老，除了种长老在睡觉以外，其余四位要么看书，要么写字，反正没有一个人在抬头看比试。
看了一眼太平老祖和几位长老都在喝的一股青草味的水冲茶沫子，郑磊抖了两下。他上午尝了一口，好悬没把早饭吐出来，已经让旁边的弟子给他换成清水了。
终于，等到郑磊讲完了浮力，还在和太平老祖讲铁船为什么能浮在水面上的时候，下面的比试全部结束了。
几位长老收拾收拾起身，李平子去处理排名变动的相关事务，其他几位长老来向老祖告辞之后，便各自回去了。郑磊倒是也想走，可这老祖就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说这木头能浮在水里面，是因为上下的什么来着？”
“压力差，水推着木头的差。”
“嘶……”太平老祖揪了揪胡子，一副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前辈，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去，等到宗门大比都结束了，我把工具准备上，到时候您有什么问题，我都能给您准备个证据，您一看不就清楚了？”
郑磊又软磨硬泡了一会，终于说动了热爱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太平老祖，让他回去慢慢想，反正他也不是那么需要睡觉。
在席子上窝了大半天，郑磊终于能抻抻懒腰，活动一下略微有一点酸涩的身体，在客房院子里简简单单打一套拳。等吃过了晚饭，郑磊打算再把那几套差不多的拳脚复习一下，明天好歹不要一上来就被人干掉了，总得稍微争上点名次才是。
郑磊正在拉腿，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来人正是李丰。
“郑兄，我有个事要和你说。”李丰走进院里，随手关上院门，“刚有个师弟和我说，韩载之盯上你了，打算明天要纠集一群人围攻你，现在正在四处拉人呢。”
“我也没惹他呀，怎么他还要针对我呢？”郑磊倒是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可能觉得郑兄风头太盛？”李丰也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
“这中间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那倒是不会，我那师弟也是个谨慎人。这话是从一个叫霍衷那听到的。他一直是韩载之的跟班，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这次言之凿凿，肯定不会有错就是了。郑兄明天在擂台上，一定要小心些，若是对面人多该下台就下台，可千万别吃了亏。”
郑磊两手一摊。“本来就是一场混战，他们一起上，就算多打我两拳，也算合理合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只能跑了。总不至于掏一把刀出来捅我两下吧。”
郑磊顿了顿，又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哪结了这么个仇，总不能想个十天十夜吧。
“行吧，那就多谢李兄特地来相告了。”郑磊不打算再关心什么韩载之了，明天到了擂台上临机应变吧。“今天晚上吃啥咧？”
“今天晚上菜也就一般，但是喝的可是有好东西。”李丰神秘兮兮地低声对郑磊说。“从北方刚运来的奶酪，限量饮用，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哈啊……”想着白天的茶叶沫，郑磊对晚饭开始担忧了起来。
台上的两人都是用剑术，这是今天第一次的两名剑修对决。
不过从开始到现在，一共才登场了十余名弟子，再考虑到越是修为高的弟子，越不愿意参加这场宗门大比，看来这葛令使，在宗门中也不属于比较强的那一批。这倒是令郑磊挺意外的，他本以为既然葛霰君带着职位，应该挺厉害的才对，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看到她了。
两人列好架势，不过葛霰君倒是多了一个动作。只见她左手一挥，四朵冰花便浮现在了她的头顶，围绕着她打转。
“哦？这么快凝冰剑就登场了？看来这三年尔等成果不小嘛。”太平老祖蛮高兴的样子，扭过头去夸了几位长老几声。
“凝冰剑。”郑磊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一招式的名称。
两人在剑招上确实不分彼此，你来我往，攻守相当。不过葛霰君身旁的冰花有时喷出冰雾，有时射出冰棱，角度也是尽量刁钻，逼得对手总要用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分心抵挡，难以全力比拼剑气。几十轮攻防下来，对手的防御越来越多，进攻越来越少，变成了葛霰君的单方面进攻。
“这凝冰花乃是我早年设计的幻法，结构虽然简单，易于学习，却能变化多样，攻敌不备，要想用好可并非容易之事。”太平老祖一指葛霰君，“这小姑功法运用倒是颇为熟练，就是性子直了一点，招式还不够阴狠，所以僵持了这许久。”
郑磊还不太能看懂攻防间的的道理，他主要是看个热闹，不过倒好像确实如老祖所说，葛霰君的冰花每次进攻都是起到一个牵制的效果，但是总是能被对手防住。若是再刁钻那么一点，可能就能确实命中对方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不够阴狠？
又过了几招，葛霰君已经把对手压到了台边，开始进行单方面的压制。对手也不再攻击，只是一门心思防御，试图找机会脱离这种被动挨打的境地。最终，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压制之后，葛霰君成功地把对手打到了台下。
台面修复小队再次登场，把被扎得满是坑洞的地面抹平，压实。
葛霰君又战胜了一名对手，不过巨大的消耗也让她无力再战，最终认输投降。
接下来登场的几位弟子，要么是搭配水流的奔浪剑，要么是搭配冰花的凝冰剑，打斗也便再一次陷入了同质化的境地。
“都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招式都差不多不是反而合理？”听了郑磊再一次对比试同质化的抱怨，太平老祖还是笑呵呵的。“阿奴也是有见识的人，你自己创造些幻法不比我这精彩多了，不如还是与我多说点。大不了你想看什么，回头我给你露两手便是了，不比这些弟子水平高么。”
没奈何，郑磊只得和太平老祖继续开小会。
今天的午饭颇为丰盛，因为老祖的关系，甚至还有烤鹅。或许是调料种类的原因，郑磊觉得滋味还是有所不足，感觉比烤牛肉还是差了一点，不过想到这也算报了刚来时候的挨啄之仇，这顿饭还是吃得颇为快意恩仇。
午饭过后，没什么乐趣可言的观战又开始了。郑磊发现，随着参赛选手修为的逐渐升高，幻法的规模明显大了起来，什么飞石巨壑，滔天骇浪之类的不停出现，看起来特别厉害倒是不假，只可惜还是半天打不穿护身灵气。两边互相甩技能，一直甩到一方灵力撑不住了，就被破防一招带走，压力全部给到了台面修复小队。
郑磊已经彻底懒得看了，现在是在太平老祖用幻法压制出泥板上面给老祖讲物理，已经讲到牛顿定律了。
“这位老牛和老贾确实都有点本事。”太平老祖手搓了一个冰制的斜面，拿着个小滑块，在上面蹭来蹭去，一边自言自语。两个石头同时下落的实验他已经试过了，也不知道一层的弟子看见上面掉下来两块石头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郑磊已经懒得管太平老祖把伽利略叫成老贾这件事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位长老，除了种长老在睡觉以外，其余四位要么看书，要么写字，反正没有一个人在抬头看比试。
看了一眼太平老祖和几位长老都在喝的一股青草味的水冲茶沫子，郑磊抖了两下。他上午尝了一口，好悬没把早饭吐出来，已经让旁边的弟子给他换成清水了。
终于，等到郑磊讲完了浮力，还在和太平老祖讲铁船为什么能浮在水面上的时候，下面的比试全部结束了。
几位长老收拾收拾起身，李平子去处理排名变动的相关事务，其他几位长老来向老祖告辞之后，便各自回去了。郑磊倒是也想走，可这老祖就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说这木头能浮在水里面，是因为上下的什么来着？”
“压力差，水推着木头的差。”
“嘶……”太平老祖揪了揪胡子，一副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前辈，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去，等到宗门大比都结束了，我把工具准备上，到时候您有什么问题，我都能给您准备个证据，您一看不就清楚了？”
郑磊又软磨硬泡了一会，终于说动了热爱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太平老祖，让他回去慢慢想，反正他也不是那么需要睡觉。
在席子上窝了大半天，郑磊终于能抻抻懒腰，活动一下略微有一点酸涩的身体，在客房院子里简简单单打一套拳。等吃过了晚饭，郑磊打算再把那几套差不多的拳脚复习一下，明天好歹不要一上来就被人干掉了，总得稍微争上点名次才是。
郑磊正在拉腿，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来人正是李丰。
“郑兄，我有个事要和你说。”李丰走进院里，随手关上院门，“刚有个师弟和我说，韩载之盯上你了，打算明天要纠集一群人围攻你，现在正在四处拉人呢。”
“我也没惹他呀，怎么他还要针对我呢？”郑磊倒是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可能觉得郑兄风头太盛？”李丰也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
“这中间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那倒是不会，我那师弟也是个谨慎人。这话是从一个叫霍衷那听到的。他一直是韩载之的跟班，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这次言之凿凿，肯定不会有错就是了。郑兄明天在擂台上，一定要小心些，若是对面人多该下台就下台，可千万别吃了亏。”
郑磊两手一摊。“本来就是一场混战，他们一起上，就算多打我两拳，也算合理合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只能跑了。总不至于掏一把刀出来捅我两下吧。”
郑磊顿了顿，又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哪结了这么个仇，总不能想个十天十夜吧。
“行吧，那就多谢李兄特地来相告了。”郑磊不打算再关心什么韩载之了，明天到了擂台上临机应变吧。“今天晚上吃啥咧？”
“今天晚上菜也就一般，但是喝的可是有好东西。”李丰神秘兮兮地低声对郑磊说。“从北方刚运来的奶酪，限量饮用，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哈啊……”想着白天的茶叶沫，郑磊对晚饭开始担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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