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线索初现
“怎么回事？”葛霰君浇灭了燃起的火焰，问向郑磊。
“这个灵力，”郑磊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牛越身边金色的灵力：“不是对谁起反应的，而是对物品，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起反应。”
等了一会，郑磊没听见人说话，才抬起头，只见葛霰君和李丰呆愣在原地。
“你们在干嘛？”
“郑兄，刚才说……啥？”
郑磊见状笑了笑，手指一挥，一个水球便出现在了牛越头顶，在三人的目光中缓缓落下，穿过了金色的灵力，砸在了牛越脸上。
“这……”葛霰君一脸茫然，李丰则是一脸惊讶。
“正如我所想。”郑磊自信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浇水没烧起来吗？”
葛霰君和李丰摇了摇头。
“因为水和水是不一样的，虽然说都是灵力幻化出来的，可你们参照的大抵是些河水溪水井水之类的，里面各种各样的杂质…杂物颇多，虫卵泥沙之类的。可我一开始幻化的依照则是纯水，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的杂物，这灵力自然是不认得这是什么，才会燃烧了起来。
“我第二次泼的水，就是用幻化出来的井水，就不会发生燃烧的情况。
“至于我刚才又往里扔的，是一种叫塑料的东西，只有我原来的世界里才有，要经过无比复杂的程序才能制造出来，这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的，正是它验证了我的判断。
“而我一开始吹风的时候，所用的风直接使用了现场的空气，自然不会有任何燃烧的反应。而且我来到这边，呼吸也没有任何问题，我想空气里的成分和我原来的世界差距也不大。”
郑磊兴高采烈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葛霰君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住地点头。郑磊之前也和她讲过一些类似的概念，所以她虽然还不能听得完全明白，但是郑磊的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
李丰和郑磊聊过的话题就比较多了，郑磊所说的大部分内容他们之前也都聊过，所以他产生了个疑问。
“我记得郑兄以前说过纯水的事情，是说把水煮沸之后，冒起的热气遇到个冷一点的东西就能凝成纯水的水珠对吧，这是不是就有纯水了？不能说这个世界就没有纯水了吧。”
“呃……可能他不知道？就当成没有的东西了？”被李丰指出了盲点，郑磊一时有些犹豫。
“而且，我记得你说这些……杂质，对吧，都是很少的，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这个灵力真的能辨别出那么细微的事物吗？”
“这……我确实没想过。”郑磊陷入了思考。
“虽然我没太听懂别的，但是，这个你说的金色的灵力，是谁把它做成了这样碰到，嗯，碰到一些东西就会着火这个样子的？普通的灵力不构成幻法的话是不会有这种变化的，最多也就是碰到东西就避开或者爆炸这种样子，不会知道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啊。”三人中的灵力专家葛霰君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了。我刚才没想这些，那看来我的这个结论和实际情况还有很大的差别，我还得再研究一下。”郑磊坦率地承认了自己想法的不足。两人提出的问题，他确实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进行说明，还需要想办法设计一些新的实验来做进一步的验证。
不过这时，站在郑磊对面，面朝牛越的方向的李丰叫了起来：“郑兄小心！后面！”
郑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牛越周身的灵力，闪烁了几下后便飞速被吸进了牛越的身体，把他的全身染成了一片金黄，同时迅速地鼓胀了起来，如同被撑大了的气球一般，眼看就要爆了。
“趴下！”
这变化让三人始料未及，郑磊也来不及做什么应对，只是本能地回身把另两个人护住，同时拉起一道冰墙向前伸出，把牛越罩住大半。葛霰君则是造出一堵土墙，把三人和牛越隔开。
“嘭！”牛越整个人炸开，血肉内脏满天乱飞，不过威力并不大，完全被冰墙挡住，甚至没有影响到土墙，自然没有给三人造成什么麻烦。
“这怎么回事？”葛霰君从郑磊的怀里钻了出来，消掉了土墙。
郑磊起身，放开了李丰，转回头看过去。他还没有把冰墙消掉，可随风飘来的血腥味，伴着啪嗒啪嗒东西掉落的声音，让郑磊一阵阵反胃。
“还好吗？”葛霰君注意到郑磊脸色不佳。“还不适应的话，先休息一下，李丰都可以处理的。”
郑磊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等他稍稍适应了这血腥的场面的时候，李丰已经把牛越被炸飞的断肢捡了回来，正在去捡飞得最远的脑袋。
“还好么？不用勉强，难受的话吐出来就好了。”
“没事。”郑磊摇了摇头。“你们都不会觉得难受或者怎样的吗？”
葛霰君看了看郑磊，稍微想了想该怎么说。
“这世道，想要找几个死人比找牛找羊，甚至比找几只鸡鸭都容易的多。只要在山下走上一段，其实也就都习惯了。”
葛霰君说话的时候一脸平静，不是那种看淡了一切的平静，而是那种完全不在意的平静。郑磊实在没法像她一样无动于衷，至少，几十年的现代生活让他在心底把这些凡人、下人、流民乃至奴隶当做和这些修士乃至仙人一样的活生生的人类，尽管他们之间实际的差距可能要比狗和星星的差距还大。
郑磊叹了口气，把这些无关紧要的杂念抛在脑后。社会自有社会的发展轨迹，在他的实力能够撑起他话语的分量之前，置喙这样的东西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罢了。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这不管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冲着郑磊来的这金色的灵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种说法，叫‘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吧。”郑磊这样感叹着，站了起来：“走吧，先把我们要做的事做完。”
两人用幻法搬动泥土，掩埋了那些到处飞溅的碎屑。等他俩完工后，已经把头和手脚归拢到一块的李丰，拿着一块破了大口子的麻布走到了两人身前。
“郑兄，葛娘子，看看这个。”李丰把麻布递了过来，中间包裹了两丸乌黑的丹药。
“这是？”
“这是我在牛越手边不远处发现的，看起来非常像是他带着的丹药。而我之所以把它拿过来，是因为我在玄风派见过这个。”
“玄风派？”郑磊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
“玄风派炼制的丹药我都见过，没有这样子的。”葛霰君看了看李丰手里的丹药，说得斩钉截铁。
“会不会是弄错了？”郑磊肯定是更相信葛霰君的说法，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
“不会错的，不过不是玄风派炼制的丹药，而是我在苏晃那里见到的。当时他拿给我看，这种黑色光泽很特殊，和一般的丹药完全不一样，我绝对不会认错。”
郑磊仔细看了一下这两枚丹药，浑圆的药丸乌黑透亮，甚至有一种宝石一般的质感，确实与常见的丹药不太一样。
“你说是苏晃给你看的？”
“没错，他当时说这是他兄长给他的丹药，说是可以疏通经脉，激发灵力，还问我要不要。当时我觉得这突破筑基一事，从来没听过有什么丹药可以用的，实在是不放心，便没有再理会。”
“苏晃……他的兄长不就是苏扬吗？”
“没错。”
“我那日在集英院，好几个外门弟子带着金色灵气来攻击我，里面就有这个苏扬。”
听郑磊这样说，李丰和葛霰君一脸惊讶地抬起头。他们俩之前只知道郑磊在集英院与韩载之和几名弟子打了一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金色灵力的线索。
金色灵力，怕不是与这种丹药有什么关系。
“这个灵力，”郑磊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牛越身边金色的灵力：“不是对谁起反应的，而是对物品，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起反应。”
等了一会，郑磊没听见人说话，才抬起头，只见葛霰君和李丰呆愣在原地。
“你们在干嘛？”
“郑兄，刚才说……啥？”
郑磊见状笑了笑，手指一挥，一个水球便出现在了牛越头顶，在三人的目光中缓缓落下，穿过了金色的灵力，砸在了牛越脸上。
“这……”葛霰君一脸茫然，李丰则是一脸惊讶。
“正如我所想。”郑磊自信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浇水没烧起来吗？”
葛霰君和李丰摇了摇头。
“因为水和水是不一样的，虽然说都是灵力幻化出来的，可你们参照的大抵是些河水溪水井水之类的，里面各种各样的杂质…杂物颇多，虫卵泥沙之类的。可我一开始幻化的依照则是纯水，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的杂物，这灵力自然是不认得这是什么，才会燃烧了起来。
“我第二次泼的水，就是用幻化出来的井水，就不会发生燃烧的情况。
“至于我刚才又往里扔的，是一种叫塑料的东西，只有我原来的世界里才有，要经过无比复杂的程序才能制造出来，这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的，正是它验证了我的判断。
“而我一开始吹风的时候，所用的风直接使用了现场的空气，自然不会有任何燃烧的反应。而且我来到这边，呼吸也没有任何问题，我想空气里的成分和我原来的世界差距也不大。”
郑磊兴高采烈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葛霰君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住地点头。郑磊之前也和她讲过一些类似的概念，所以她虽然还不能听得完全明白，但是郑磊的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
李丰和郑磊聊过的话题就比较多了，郑磊所说的大部分内容他们之前也都聊过，所以他产生了个疑问。
“我记得郑兄以前说过纯水的事情，是说把水煮沸之后，冒起的热气遇到个冷一点的东西就能凝成纯水的水珠对吧，这是不是就有纯水了？不能说这个世界就没有纯水了吧。”
“呃……可能他不知道？就当成没有的东西了？”被李丰指出了盲点，郑磊一时有些犹豫。
“而且，我记得你说这些……杂质，对吧，都是很少的，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这个灵力真的能辨别出那么细微的事物吗？”
“这……我确实没想过。”郑磊陷入了思考。
“虽然我没太听懂别的，但是，这个你说的金色的灵力，是谁把它做成了这样碰到，嗯，碰到一些东西就会着火这个样子的？普通的灵力不构成幻法的话是不会有这种变化的，最多也就是碰到东西就避开或者爆炸这种样子，不会知道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啊。”三人中的灵力专家葛霰君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了。我刚才没想这些，那看来我的这个结论和实际情况还有很大的差别，我还得再研究一下。”郑磊坦率地承认了自己想法的不足。两人提出的问题，他确实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进行说明，还需要想办法设计一些新的实验来做进一步的验证。
不过这时，站在郑磊对面，面朝牛越的方向的李丰叫了起来：“郑兄小心！后面！”
郑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牛越周身的灵力，闪烁了几下后便飞速被吸进了牛越的身体，把他的全身染成了一片金黄，同时迅速地鼓胀了起来，如同被撑大了的气球一般，眼看就要爆了。
“趴下！”
这变化让三人始料未及，郑磊也来不及做什么应对，只是本能地回身把另两个人护住，同时拉起一道冰墙向前伸出，把牛越罩住大半。葛霰君则是造出一堵土墙，把三人和牛越隔开。
“嘭！”牛越整个人炸开，血肉内脏满天乱飞，不过威力并不大，完全被冰墙挡住，甚至没有影响到土墙，自然没有给三人造成什么麻烦。
“这怎么回事？”葛霰君从郑磊的怀里钻了出来，消掉了土墙。
郑磊起身，放开了李丰，转回头看过去。他还没有把冰墙消掉，可随风飘来的血腥味，伴着啪嗒啪嗒东西掉落的声音，让郑磊一阵阵反胃。
“还好吗？”葛霰君注意到郑磊脸色不佳。“还不适应的话，先休息一下，李丰都可以处理的。”
郑磊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等他稍稍适应了这血腥的场面的时候，李丰已经把牛越被炸飞的断肢捡了回来，正在去捡飞得最远的脑袋。
“还好么？不用勉强，难受的话吐出来就好了。”
“没事。”郑磊摇了摇头。“你们都不会觉得难受或者怎样的吗？”
葛霰君看了看郑磊，稍微想了想该怎么说。
“这世道，想要找几个死人比找牛找羊，甚至比找几只鸡鸭都容易的多。只要在山下走上一段，其实也就都习惯了。”
葛霰君说话的时候一脸平静，不是那种看淡了一切的平静，而是那种完全不在意的平静。郑磊实在没法像她一样无动于衷，至少，几十年的现代生活让他在心底把这些凡人、下人、流民乃至奴隶当做和这些修士乃至仙人一样的活生生的人类，尽管他们之间实际的差距可能要比狗和星星的差距还大。
郑磊叹了口气，把这些无关紧要的杂念抛在脑后。社会自有社会的发展轨迹，在他的实力能够撑起他话语的分量之前，置喙这样的东西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罢了。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这不管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冲着郑磊来的这金色的灵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种说法，叫‘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吧。”郑磊这样感叹着，站了起来：“走吧，先把我们要做的事做完。”
两人用幻法搬动泥土，掩埋了那些到处飞溅的碎屑。等他俩完工后，已经把头和手脚归拢到一块的李丰，拿着一块破了大口子的麻布走到了两人身前。
“郑兄，葛娘子，看看这个。”李丰把麻布递了过来，中间包裹了两丸乌黑的丹药。
“这是？”
“这是我在牛越手边不远处发现的，看起来非常像是他带着的丹药。而我之所以把它拿过来，是因为我在玄风派见过这个。”
“玄风派？”郑磊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
“玄风派炼制的丹药我都见过，没有这样子的。”葛霰君看了看李丰手里的丹药，说得斩钉截铁。
“会不会是弄错了？”郑磊肯定是更相信葛霰君的说法，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
“不会错的，不过不是玄风派炼制的丹药，而是我在苏晃那里见到的。当时他拿给我看，这种黑色光泽很特殊，和一般的丹药完全不一样，我绝对不会认错。”
郑磊仔细看了一下这两枚丹药，浑圆的药丸乌黑透亮，甚至有一种宝石一般的质感，确实与常见的丹药不太一样。
“你说是苏晃给你看的？”
“没错，他当时说这是他兄长给他的丹药，说是可以疏通经脉，激发灵力，还问我要不要。当时我觉得这突破筑基一事，从来没听过有什么丹药可以用的，实在是不放心，便没有再理会。”
“苏晃……他的兄长不就是苏扬吗？”
“没错。”
“我那日在集英院，好几个外门弟子带着金色灵气来攻击我，里面就有这个苏扬。”
听郑磊这样说，李丰和葛霰君一脸惊讶地抬起头。他们俩之前只知道郑磊在集英院与韩载之和几名弟子打了一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金色灵力的线索。
金色灵力，怕不是与这种丹药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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