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竞争
根据第二天最早到学院来的老师回忆，那一天简直。保卫队的人横七竖八的躺了满地，若不是看见他们的胸口还在起伏，他几乎要去找卫兵了。
那个老师立刻上前唤醒了离自己最近的几人，还好在维利破坏了法阵之后他们就已从魔法中转入真实的梦境。否则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绝对会吓坏不少人。
随着更多的老师和学生到来，他们立刻分头寻找学院里的其他教工。接到消息的莱纳院长立刻赶来，和其他几个老资历的教师开始向他们询问情况。
维利打着哈欠听完乌戈讲完自己一上午的经历。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在外面被找到的，所以不少人也想当然的以为他也一样在外面。
因此在听到到处都找不到他之后，莱纳院长差点去皇家法师学会堵门。还好乌戈先跑来他房间确认了一下，否则莱纳的怒火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平息的。
随后莱纳院长再反复确认了他也只是睡着之后就放心的离开了，反正具体的情况已经从其他人哪里了解了不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施法人。
“你就为了这种事把我喊起来？”维利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语的看着乌戈。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还没睡醒吗？”和冷静的维利不同，乌戈激动的脸都红了：“全学院的人都被一个魔法放到了，他们肯定是冲你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维利躺回被子里，嘟囔道：“这不是完全没事嘛，我先睡了。别打扰我，记得帮我请个假。”
“今天停课。”看着油盐不进的维利，乌戈没好气的说道。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乌戈也不禁掩面。只觉得保护维利的任务难度正在垂直上升。
听着门开关的声音，维利长舒一口气，从床上跳下来。他倒不是不想睡，但每次睁眼纳格姆那张老脸便在他眼前不停回荡，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虽然维利对此毫不在意，但看久了还是挺影响心情的。他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昨晚的一系列行动，除了在纳格姆面前，并没有其他人看见自己。而沾满了纳格姆血迹的衣服和泊尔也被收到图书馆里，不用担心被发现。
他低头轻嗅了一下，虽然已经换了衣服，但依然有淡淡的血腥味挥之不去。这也是他躲在被子里见乌戈的原因。
又等了几分钟后，维利快速的接了一盆水将全身上下都认真擦拭了一番。随后又换了一身衣服，将换下来的衣物和被子全部都清洗干净。
就在维利忙的热火朝天时，莱纳院长也在四处寻找犯人。很快他便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得知了昨夜居民区有人打斗并破坏了不少房屋住宅的消息。
待他赶到时，愤怒的居民早已说着线索找到了纳格姆临时用的那间小屋并找到了尚在昏睡中的弟子。
若不是卫兵们听到骚乱及时赶来将他押入监狱保护起来，早就没于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了。整间屋子也被居民们或砸或拿，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而当莱纳向监狱看守询问那人的去向时，才得知他已经被皇家法师学会派人接走，具体去了哪里只能去找马蒂亚斯。但马蒂亚斯显然不可能把这种事告诉他，甚至直接否认了这个人的存在。
而莱纳院长返回时，也顺路去了住宅区慰问了一番，要求巡逻队和卫兵帮助居民们重修房屋，也获得了大家的连连感激。
待到晚上时，一个关于那人身份的传言便在这片居民区沸沸扬扬的传播开来，并逐渐扩散至其他地区。除了给大家提供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外，也给学会尚未建立起来的风评重重一击。
虽然学会对此立刻展开了行动，但并没有太大效果。他们也对传言的来源进行了追查，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当然，这些事此时的维利是不知道的。直到夜幕降临，饥肠辘辘的他才被乌戈拉上马车，去往莱纳院长家里。
酒足饭饱后，莱纳带着维利上到二楼的书房内，留下乌戈和葛丽丝阿姨聊天。反正乌戈话不多，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倾诉对象。
将自己今天的调查结果告诉维利后，莱纳又补充道：“虽然马蒂亚斯不承认，但老夫还是查到那人就是纳格姆的弟子，也就是你昨天对上的那个人。”
“你有什么想法？”见维利不言，莱纳轻轻敲了敲桌子，正色问道。
“肯定是纳格姆针对我的的阴谋，而且必然有学会高层支持！”维利斩钉截铁的说道。反正纳格姆还躺在树林里，也没法跳出来反驳他。
“话虽如此，但我们晚了一步，没有确切证据。”莱纳轻轻摇摇头，继续道：“现在贵族和陛下们都倾向于学会那边，没办法将他挖出来进行惩处。”
看着院长脸上的歉疚之色，维利反过来安慰道：“他做这种事，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院长您不用太过介怀。”
莱纳点点头，又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维利。在他翻阅之时，院长也在旁边解释道：“这是今天送到我办公桌来的，是教育部传来的命令。”
在伯恩，不管是普通学校还是魔法学院，都要受教育部节制。而各部门的首脑都是国内的大贵族，听到院长所说，维利也认真起来，仔细查看起手中的东西。
文件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说为了推行魔法知识传播，增强帝国国力。要求各学校自愿在周末提供场地，这些学校也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嘉奖。
而这些场地就是为了向有心学习魔法却承担不起学费的贫困生进行教育。这些课程完全免费，费用都由教育部承担并统一指派教师。
“原来如此，院长您也同意了吗？”维利从纸张后抬头，看向对面的老人。
“胡言乱语，老夫怎会答应。”莱纳笑骂一声，随后又正色道：“教育部统一指派的必然是那群新学派的人，这对我们的影响你小子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当然，这是好事，而且是大好事。”维利挑挑眉：“这么多人都能学习魔法，还能提高整体识字率。帝国这次可真是下了大手笔啊。”
“老夫想听的不是这些。”莱纳皱紧眉头，说道：“现在我们还占据优势，但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的学生怎么去与他们竞争？”
“难道您想反对吗？这可是善政。”维利轻轻摇头，说道：“您要是真这么做了，今天我们就完蛋了。”
“老夫就是知道这点才找你的，你就直说你有没有什么应对方法吧？”
维利笑笑：“您别急，容我先问几个问题吧。在您看来，新学派如何？”
“一群离经叛道的蠢材。”虽然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意义何在，但院长还是耐着性子答道。
“那那些法师在您看来又如何呢？”
“哼，一群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的蠢货罢了。”
“和您，以及其他诸位前辈相比如何？”
院长皱眉道：“他们也配，一群虫豸而已。”
“正是如此。”维利大笑道：“如果诸位前辈愿意每人出来讲一上午的课，那到时候大家愿意听他们的，还是听我们的呢？”
“自然是，”莱纳也反应过来，笑道：“当然是我们。我们人比他们多，也都是些专业的教师。”
维利冲院长眨眨眼，笑道：“既然如此，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那个老师立刻上前唤醒了离自己最近的几人，还好在维利破坏了法阵之后他们就已从魔法中转入真实的梦境。否则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绝对会吓坏不少人。
随着更多的老师和学生到来，他们立刻分头寻找学院里的其他教工。接到消息的莱纳院长立刻赶来，和其他几个老资历的教师开始向他们询问情况。
维利打着哈欠听完乌戈讲完自己一上午的经历。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在外面被找到的，所以不少人也想当然的以为他也一样在外面。
因此在听到到处都找不到他之后，莱纳院长差点去皇家法师学会堵门。还好乌戈先跑来他房间确认了一下，否则莱纳的怒火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平息的。
随后莱纳院长再反复确认了他也只是睡着之后就放心的离开了，反正具体的情况已经从其他人哪里了解了不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施法人。
“你就为了这种事把我喊起来？”维利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语的看着乌戈。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还没睡醒吗？”和冷静的维利不同，乌戈激动的脸都红了：“全学院的人都被一个魔法放到了，他们肯定是冲你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维利躺回被子里，嘟囔道：“这不是完全没事嘛，我先睡了。别打扰我，记得帮我请个假。”
“今天停课。”看着油盐不进的维利，乌戈没好气的说道。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乌戈也不禁掩面。只觉得保护维利的任务难度正在垂直上升。
听着门开关的声音，维利长舒一口气，从床上跳下来。他倒不是不想睡，但每次睁眼纳格姆那张老脸便在他眼前不停回荡，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虽然维利对此毫不在意，但看久了还是挺影响心情的。他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昨晚的一系列行动，除了在纳格姆面前，并没有其他人看见自己。而沾满了纳格姆血迹的衣服和泊尔也被收到图书馆里，不用担心被发现。
他低头轻嗅了一下，虽然已经换了衣服，但依然有淡淡的血腥味挥之不去。这也是他躲在被子里见乌戈的原因。
又等了几分钟后，维利快速的接了一盆水将全身上下都认真擦拭了一番。随后又换了一身衣服，将换下来的衣物和被子全部都清洗干净。
就在维利忙的热火朝天时，莱纳院长也在四处寻找犯人。很快他便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得知了昨夜居民区有人打斗并破坏了不少房屋住宅的消息。
待他赶到时，愤怒的居民早已说着线索找到了纳格姆临时用的那间小屋并找到了尚在昏睡中的弟子。
若不是卫兵们听到骚乱及时赶来将他押入监狱保护起来，早就没于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了。整间屋子也被居民们或砸或拿，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而当莱纳向监狱看守询问那人的去向时，才得知他已经被皇家法师学会派人接走，具体去了哪里只能去找马蒂亚斯。但马蒂亚斯显然不可能把这种事告诉他，甚至直接否认了这个人的存在。
而莱纳院长返回时，也顺路去了住宅区慰问了一番，要求巡逻队和卫兵帮助居民们重修房屋，也获得了大家的连连感激。
待到晚上时，一个关于那人身份的传言便在这片居民区沸沸扬扬的传播开来，并逐渐扩散至其他地区。除了给大家提供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外，也给学会尚未建立起来的风评重重一击。
虽然学会对此立刻展开了行动，但并没有太大效果。他们也对传言的来源进行了追查，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当然，这些事此时的维利是不知道的。直到夜幕降临，饥肠辘辘的他才被乌戈拉上马车，去往莱纳院长家里。
酒足饭饱后，莱纳带着维利上到二楼的书房内，留下乌戈和葛丽丝阿姨聊天。反正乌戈话不多，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倾诉对象。
将自己今天的调查结果告诉维利后，莱纳又补充道：“虽然马蒂亚斯不承认，但老夫还是查到那人就是纳格姆的弟子，也就是你昨天对上的那个人。”
“你有什么想法？”见维利不言，莱纳轻轻敲了敲桌子，正色问道。
“肯定是纳格姆针对我的的阴谋，而且必然有学会高层支持！”维利斩钉截铁的说道。反正纳格姆还躺在树林里，也没法跳出来反驳他。
“话虽如此，但我们晚了一步，没有确切证据。”莱纳轻轻摇摇头，继续道：“现在贵族和陛下们都倾向于学会那边，没办法将他挖出来进行惩处。”
看着院长脸上的歉疚之色，维利反过来安慰道：“他做这种事，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院长您不用太过介怀。”
莱纳点点头，又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维利。在他翻阅之时，院长也在旁边解释道：“这是今天送到我办公桌来的，是教育部传来的命令。”
在伯恩，不管是普通学校还是魔法学院，都要受教育部节制。而各部门的首脑都是国内的大贵族，听到院长所说，维利也认真起来，仔细查看起手中的东西。
文件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说为了推行魔法知识传播，增强帝国国力。要求各学校自愿在周末提供场地，这些学校也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嘉奖。
而这些场地就是为了向有心学习魔法却承担不起学费的贫困生进行教育。这些课程完全免费，费用都由教育部承担并统一指派教师。
“原来如此，院长您也同意了吗？”维利从纸张后抬头，看向对面的老人。
“胡言乱语，老夫怎会答应。”莱纳笑骂一声，随后又正色道：“教育部统一指派的必然是那群新学派的人，这对我们的影响你小子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当然，这是好事，而且是大好事。”维利挑挑眉：“这么多人都能学习魔法，还能提高整体识字率。帝国这次可真是下了大手笔啊。”
“老夫想听的不是这些。”莱纳皱紧眉头，说道：“现在我们还占据优势，但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的学生怎么去与他们竞争？”
“难道您想反对吗？这可是善政。”维利轻轻摇头，说道：“您要是真这么做了，今天我们就完蛋了。”
“老夫就是知道这点才找你的，你就直说你有没有什么应对方法吧？”
维利笑笑：“您别急，容我先问几个问题吧。在您看来，新学派如何？”
“一群离经叛道的蠢材。”虽然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意义何在，但院长还是耐着性子答道。
“那那些法师在您看来又如何呢？”
“哼，一群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的蠢货罢了。”
“和您，以及其他诸位前辈相比如何？”
院长皱眉道：“他们也配，一群虫豸而已。”
“正是如此。”维利大笑道：“如果诸位前辈愿意每人出来讲一上午的课，那到时候大家愿意听他们的，还是听我们的呢？”
“自然是，”莱纳也反应过来，笑道：“当然是我们。我们人比他们多，也都是些专业的教师。”
维利冲院长眨眨眼，笑道：“既然如此，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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