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座阴森的铁路小站
梅芳站在路口，看着那面墙壁上的图形与箭头，她的心绪便聚然发生变化。她立刻恍然大悟，这箭头和图形必定是某个人留下的记号。
箭头朝东方表示要行进的方向，而图形则表示要去的终点。她还细心地发现图形下面还有一个数字。
这次看见的是数字“2”，上次在小茅屋的门板上看见的是数字“1”。也就是说，这个标记一直在指引着自己要去的地方。
因此，这个数字一定就表示了某个点。
这是谁留下的标记？标记有什么作用？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对梅芳来说，当然更重要的问题是，她也许可以通过这个标记来弄明白她乳名为啥会出现在这种诡异的地方?
为了沿途方便观察标记，梅芳就不坐汽车，而是雇了一马辆。
就这样，她一边用心骑着，一边留心看着。
正如她所意料的那样，当她一路上骑行在交叉路口不知往哪里走的时候，她总是能够发现她的名字与箭头图形，并且分别标注数字。
当天，她到达F镇时，已经是晚上六七点。到了晚上，梅芳住在F镇的小旅馆里。她睡不好觉，整晚都在思索着这件奇怪的事情。
梅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放弃去L市的想法，想沿途追踪这个箭头名字图形到底将她指引到何处。
因此，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就起了床，又开始踏上寻找之路。
就这样，一路上风餐露宿。她行走了十来天，大约走了几百公里，来到一座山脚下。她问当地人，这叫什么山。有人给她说，这是灵异山。
她在小茅草屋的卷纸上看见过“灵异山”这个名字的。她看见这座山是茂密的森林，想起图形上那个标记，可能是引导她来到这座山的。
也许这就是终点。
当她在岔路口找到这个标记的时候，那条路是通往山上的。她沿着公路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却并没有再次发现标记，这使她有点失望。
第二天，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标记，只不过那痕迹已经模糊不清。
她沿着箭头所指的方向，看到的却是一条铁路。
她徒步沿着铁路往前走。没走多久，她就发现自己迷了路，竟不知不觉看见了前面有一个隧洞和一个铁路小站。
小站确实很小，处于一个小山凹下，距离隧洞不远，大约只有一公里，但看起来并不热闹而格外冷浸。
梅芳看到铁路小站旁边有几户人家，她多次试探性地向居民问一些关于这里的奇怪标记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收人回答得清楚。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铁轨走着，来到这个铁路小站。屋子很小，隐藏在两棵大黄桷树之间，门口有一块石头，看上去应该是铁路工人休息的地方。
她在门口石头上惊奇地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和图形。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箭头。
梅芳觉得无路可走，于是就想在此停留一阵。
“有人吗？”她老远就朝那个铁路小站喊。
当听到这声呼喊时，一个叫栗山的信号员，正站在这个小屋的门口，双手分别握着用来传递火车运行包括安全在内的信号小旗子。
可能因为这里地处荒凉，火车行驶声音时断时续，栗山似乎不太清楚这个喊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况且，她在喊栗山的时候，梅芳正站在栗山右侧，却被一个大石块挡住。栗山虽然听到声音但并没有看见人，他只是朝铁路线上东张西望，以为声音是从铁路上传来的。
梅芳觉得栗山的举动有点滑稽，至于说滑稽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出来——他的这种似乎有点惊慌失措的奇特举动引起了梅芳的格外注意。
下午阳光强烈地斜射下来，但是照不下来，被两边崖壁挡住了。梅芳看清栗山在阴暗处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
“有人吗？”梅芳又喊了声。
栗山紧盯着铁路线又看了一遍，这才转过头来看到了梅芳。
“你怎么啦?”梅芳看见栗山紧张的样子，关心地问。
他看着梅芳，没有说话。梅芳没有重复刚才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时，一辆火车从隧洞口呼啸着冲了出来，地面被震得剧烈地颤动，梅芳尤其感觉特别明显。
当火车喷出的蒸汽猛然冲过来，冲到梅芳眼前时，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害怕这股猛烈的气流会将她卷下轨道一样。
这辆火车像风一般驶过去，当看它渐渐远去时，梅芳这才走了过来。她看到栗山正在打信号的旗子重新收拾整齐。
“你怎么不说话？”梅芳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怎么啦？”
栗山惊诧地打量了梅芳好一会儿，仍然不敢说话。
当梅芳走近时，她这才看清栗山蓄着一头短发，脸色不是太好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她仔细再次打量了这个铁路小站，她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阴森的铁路小站——
一条铁路和这座小站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崖壁湿滑陡峭，有的地方明显比较高，站在下面只能看到一线狭窄的天空。
除了夏天中午以外，其他时间太阳根本照射不进来，这里到处都是发霉泥土的气味，因此显得阴森森的，甚至还有点恐怖的感觉。
一阵阵冷风从隧洞口穿过来，吹得梅芳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使她仿佛觉得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条铁路向远方延伸，不知通向何处，在离小站两边不远处各有一盏昏暗的信号灯。
站在小站门口就可以看见那个黑黢黢的隧道口，隧道口用结实的岩石砌成，两边还有一排模糊不清的白色大字。梅芳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猜想这一定是安全口号。
梅芳走到了栗山的面前。即使这样近，栗山还是没有把目光从梅芳身上移开，只是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彼此介绍了自己姓名。当然梅芳并没有说明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她想，这是一份寂寞的工作，要是给他说了，只能是增加他的恐怖感。因为这个小站只有栗山一个在这里守候。
她觉得，一个大男人长年累月地呆在如此狭窄修长的空间，自由难以有保证，看不到远方，寂寞得要命。一般男人是不可能胜任这种工作。若是能胜任的，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
她对栗山大加赞赏，而且她极力注意措辞。因为她本身不善交际说话，怕说错话而惹怒了他。同时她还觉得栗山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捆绑着他的内心。
栗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隧道口的那盏信号灯，然后又在它周围观察张望了一下，好像在发现什么东西似的，最后他把目光收回来望着梅芳。
“你看那盏灯干吗?”梅芳问。
栗山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只是看看……真是有点奇怪！”
看着栗山那阴沉的面容和呆滞的眼神，梅芳产生了一个可怕而奇怪的念头：“这个人，可能不是人，应该是一个黑色的幽灵在这里游荡。”
她想：“难道不是吗？我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像看一个怪物那样看着我。他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儿，梅芳不由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她细心观察，从栗山的善良眼神中，她发现了他内心的一丝恐惧感——她推断他有点怕梅芳的到来!
箭头朝东方表示要行进的方向，而图形则表示要去的终点。她还细心地发现图形下面还有一个数字。
这次看见的是数字“2”，上次在小茅屋的门板上看见的是数字“1”。也就是说，这个标记一直在指引着自己要去的地方。
因此，这个数字一定就表示了某个点。
这是谁留下的标记？标记有什么作用？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对梅芳来说，当然更重要的问题是，她也许可以通过这个标记来弄明白她乳名为啥会出现在这种诡异的地方?
为了沿途方便观察标记，梅芳就不坐汽车，而是雇了一马辆。
就这样，她一边用心骑着，一边留心看着。
正如她所意料的那样，当她一路上骑行在交叉路口不知往哪里走的时候，她总是能够发现她的名字与箭头图形，并且分别标注数字。
当天，她到达F镇时，已经是晚上六七点。到了晚上，梅芳住在F镇的小旅馆里。她睡不好觉，整晚都在思索着这件奇怪的事情。
梅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放弃去L市的想法，想沿途追踪这个箭头名字图形到底将她指引到何处。
因此，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就起了床，又开始踏上寻找之路。
就这样，一路上风餐露宿。她行走了十来天，大约走了几百公里，来到一座山脚下。她问当地人，这叫什么山。有人给她说，这是灵异山。
她在小茅草屋的卷纸上看见过“灵异山”这个名字的。她看见这座山是茂密的森林，想起图形上那个标记，可能是引导她来到这座山的。
也许这就是终点。
当她在岔路口找到这个标记的时候，那条路是通往山上的。她沿着公路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却并没有再次发现标记，这使她有点失望。
第二天，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标记，只不过那痕迹已经模糊不清。
她沿着箭头所指的方向，看到的却是一条铁路。
她徒步沿着铁路往前走。没走多久，她就发现自己迷了路，竟不知不觉看见了前面有一个隧洞和一个铁路小站。
小站确实很小，处于一个小山凹下，距离隧洞不远，大约只有一公里，但看起来并不热闹而格外冷浸。
梅芳看到铁路小站旁边有几户人家，她多次试探性地向居民问一些关于这里的奇怪标记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收人回答得清楚。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铁轨走着，来到这个铁路小站。屋子很小，隐藏在两棵大黄桷树之间，门口有一块石头，看上去应该是铁路工人休息的地方。
她在门口石头上惊奇地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和图形。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箭头。
梅芳觉得无路可走，于是就想在此停留一阵。
“有人吗？”她老远就朝那个铁路小站喊。
当听到这声呼喊时，一个叫栗山的信号员，正站在这个小屋的门口，双手分别握着用来传递火车运行包括安全在内的信号小旗子。
可能因为这里地处荒凉，火车行驶声音时断时续，栗山似乎不太清楚这个喊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况且，她在喊栗山的时候，梅芳正站在栗山右侧，却被一个大石块挡住。栗山虽然听到声音但并没有看见人，他只是朝铁路线上东张西望，以为声音是从铁路上传来的。
梅芳觉得栗山的举动有点滑稽，至于说滑稽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出来——他的这种似乎有点惊慌失措的奇特举动引起了梅芳的格外注意。
下午阳光强烈地斜射下来，但是照不下来，被两边崖壁挡住了。梅芳看清栗山在阴暗处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
“有人吗？”梅芳又喊了声。
栗山紧盯着铁路线又看了一遍，这才转过头来看到了梅芳。
“你怎么啦?”梅芳看见栗山紧张的样子，关心地问。
他看着梅芳，没有说话。梅芳没有重复刚才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时，一辆火车从隧洞口呼啸着冲了出来，地面被震得剧烈地颤动，梅芳尤其感觉特别明显。
当火车喷出的蒸汽猛然冲过来，冲到梅芳眼前时，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害怕这股猛烈的气流会将她卷下轨道一样。
这辆火车像风一般驶过去，当看它渐渐远去时，梅芳这才走了过来。她看到栗山正在打信号的旗子重新收拾整齐。
“你怎么不说话？”梅芳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怎么啦？”
栗山惊诧地打量了梅芳好一会儿，仍然不敢说话。
当梅芳走近时，她这才看清栗山蓄着一头短发，脸色不是太好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她仔细再次打量了这个铁路小站，她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阴森的铁路小站——
一条铁路和这座小站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崖壁湿滑陡峭，有的地方明显比较高，站在下面只能看到一线狭窄的天空。
除了夏天中午以外，其他时间太阳根本照射不进来，这里到处都是发霉泥土的气味，因此显得阴森森的，甚至还有点恐怖的感觉。
一阵阵冷风从隧洞口穿过来，吹得梅芳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使她仿佛觉得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条铁路向远方延伸，不知通向何处，在离小站两边不远处各有一盏昏暗的信号灯。
站在小站门口就可以看见那个黑黢黢的隧道口，隧道口用结实的岩石砌成，两边还有一排模糊不清的白色大字。梅芳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猜想这一定是安全口号。
梅芳走到了栗山的面前。即使这样近，栗山还是没有把目光从梅芳身上移开，只是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彼此介绍了自己姓名。当然梅芳并没有说明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她想，这是一份寂寞的工作，要是给他说了，只能是增加他的恐怖感。因为这个小站只有栗山一个在这里守候。
她觉得，一个大男人长年累月地呆在如此狭窄修长的空间，自由难以有保证，看不到远方，寂寞得要命。一般男人是不可能胜任这种工作。若是能胜任的，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
她对栗山大加赞赏，而且她极力注意措辞。因为她本身不善交际说话，怕说错话而惹怒了他。同时她还觉得栗山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捆绑着他的内心。
栗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隧道口的那盏信号灯，然后又在它周围观察张望了一下，好像在发现什么东西似的，最后他把目光收回来望着梅芳。
“你看那盏灯干吗?”梅芳问。
栗山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只是看看……真是有点奇怪！”
看着栗山那阴沉的面容和呆滞的眼神，梅芳产生了一个可怕而奇怪的念头：“这个人，可能不是人，应该是一个黑色的幽灵在这里游荡。”
她想：“难道不是吗？我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像看一个怪物那样看着我。他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儿，梅芳不由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她细心观察，从栗山的善良眼神中，她发现了他内心的一丝恐惧感——她推断他有点怕梅芳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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