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路何方
康明握着两根长枪，说实在的，让他跟一个从小开始修炼、锻武的练家子打，怎么看都是一边倒的结果。
他唯一能说道的，估计就是那股狠劲。
但康明向来不觉得那有用，毕竟森林中的生物无一不是这么过来的。
“预备，开始！”
当他紧绷身体、做出一副随时冲锋的姿态时，眼前的少女却朝他规规矩矩的一拜。
“请多...”
康明愣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不等少女说完，他下意识的就将手中两根长矛依次投射出去。
与此同时，他也一并朝着少女冲去。
左君茹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如此不讲武德，一对柳眉微皱，显然是无比愤怒，然而接连两根灵装长枪投射而来，就是她在使用御灵实力的情况下也不会正面迎接。
更不要说被规定要使用御灵以下的实力。
这时的她也发觉到那接连的两根长枪非常准且狠厉，就好像提前知道自己会朝什么地方躲避。
尤其是那第二根长枪。
她顿时将手放在头发上，随后硬生生扯下一根火焰长鞭，以现在的速度已经躲不开那第二根长矛。
火焰长鞭奋力一甩，将那长枪打得偏移。
可康明已经冲上来，并顺势拔出那根长枪，身体前倾，仿佛其本身也是一根长矛，疯狂的朝她冲来。
那是一双猛兽般择人而噬的目光。
左君茹记得自己一个叔叔喜欢养在荒野中徘徊的巨兽，小时候的自己和几个胆大的孩子偷偷潜入其中，想要跟那头被关在笼子中，似乎已经驯化的巨兽玩耍。
然而就是那个时刻，原本应当乖巧的巨兽朝着她们露出了贪婪、怨恨的目光。
如果不是叔叔及时前来，她们这群小伙伴中的几个或许就会被扯进其中被撕成碎片。
此刻，她好像又一次见到了那种目光。
她原本镇定的神色顿时一乱，下意识的便拔出左手臂的炽焰大剑。
‘铿’的一声，长枪被击飞，眼前的猛兽竟提前丢掉了武器，没有选择和她比拼力气，而是借助惯性猛击她的大剑，她的炽焰大剑登时随之扬起。
就在此刻，康明化掌为爪，死死扣住她的脖颈，与此同时，汲取之力迅速迸发。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那无法被扣住的喉咙中发出。
顿时，左君茹的身体迸发出强大的力量，顿时将康明给撞飞出去。
子善稳稳的将康明接住，随后一股力量牢牢压制住暴怒的左君茹。
“静心。”他的语调中隐约带着奥妙的声音，康明感觉到原本慌张的情绪被迅速抚平，而眼前几乎要狂乱的少女，也渐渐恢复到原本规规矩矩的模样中。
她那山峦样跌宕起伏的胸脯波涛汹涌，然而片刻后，她还是收回自己的长鞭与炽焰大剑。
左君茹缓缓走到康明眼前，她仍旧是先前那般深深一拜：“我输了。”
康明不得不跟着一拜：“没有没有，我只是偷袭罢了。”
然而她却认真的讲：“输就是输，你又何必找借口羞辱我呢？”
真是个难对付的女人，康明无话可说。
子善轻轻敲了敲康明的脑袋：“对同学你也下得去狠手，人家是遵守古典礼法的，如果想要走入这个阶级，这是你必须学习的。”
“是老师，学生受教了。”康明立刻恭敬的回答。
至于他本人，是对这种事情不甚在意的，自己那个世界，礼崩乐坏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想来上个文明也是如此，没想到刚刚复兴的人类文明又把那垃圾桶里的破玩意儿给捡起来。
康明估计这个锅肯定是要甩到那位建武大帝的身上的。
规矩都是他定的，现在的世界就算是破碎，也都是在这个框架下走的，尤其是在觉醒者寿命普遍不算短的情况下。
不过子善一转话头，看向左君茹，讲：“虽然礼法很重要，但如果上了战场，对那些异族还讲礼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然而这时，左君茹却突然讲：“老师，圣族也是讲礼法的。”
子善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在彼此不死不休的种族战争中，规矩就没有了意义，尤其是经历过二战后，你应该明白，战争的世界中没有礼法。”
“实战课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教会你们这个，上一个人类的文明覆灭还历历在目，你难道忘了吗？”
左君茹不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而如今最简单的一件事，就是你确确实实输给了康明。”
顿时，少女那原本坚毅的神色立即一变，随后咬牙切齿的瞪了康明一眼，便再度恭恭敬敬一拜。
“学生知道了。”
康明很无奈，难道输给他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吗？这些觉醒者贵族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还是年若若好相处。
他一开始还觉得那个武痴总是少了几分女性的温和，现在看来，自己期待的东西也未必真的美好。
“你需要挑选一门偏向精细剑技的剑法，而你的精神力很强，在我看来完全可以对飞剑有所研究，不过你毕竟没有精神控制类似的能力，暂时还不适合深入钻研，浅尝辄止便可。”
说罢，子善便看向康明。
“你不是用枪的种子，没有这个天赋，与其说你是在用枪，不如说你是把它当做长矛，或许对你来说，弓箭、弩，这类远距离击杀的事物更加适合。”
沉吟片刻，他继续讲：“不过你的塑造性还很强，尽量去摸索你自己的道路吧，至于你那股杀意，那不是正道。”
我，杀意？康明半知半觉，他只是觉得自己拿出自己猎杀中的那种狠劲罢了。
至于是不是正道，他实在不在意。
但他还是回答：“感谢老师教诲。”
二人一并开口。
“既然如此，这节课就结束了，你们提前下课吧，或者继续在这里自由活动，不过到点就会被强行退出。”
说罢，子善老师就瞬间消失。
这就下课了？康明眨巴眨巴眼，这个学院这么自由的吗？
左君茹却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她再次拔出炽焰大剑，朝着一处石壁一板一眼的打出，劈，斩，截，撩，挑....
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像是已经无数次经历过。
康明在一旁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就算是看不太懂，但这剑招确实漂亮，尤其是那柄炽焰大剑，晶莹剔透的剑身与灵魂灼烧的灵动融为一体，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漂亮的剑。
然而很快，左君茹就狐疑的扭过头看向他。
“你只是辅助系，不离开吗？”
她倒是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欺负谁还不好说呢，在觉醒者的世界中，只有强者为尊。
“我虽然能力偏向辅助，但仍然有个战士的心，我在想或许我也有练剑的天赋呢？”
少女沉思片刻，随后讲：“我倒是听说有个能力是治疗灵魂的王级强者，她同时也是一位剑王，不过她陨落在最终战场里。”
还不等康明高兴，她就继续说：“但即便是那位，也一直是作为治疗单位存在的，她的剑技固然很强，但无法弥补能力攻伐上的差距，之所以有一身强大剑技，也不过是因为当时环境恶劣，逼迫所有觉醒者都要全方面发展。”
“现在已经21世纪了，所有觉醒者都在朝专业化、差异化发展。”
康明算是明白这个少女的意思，作为辅助，就老老实实的辅助，不要想有的没的。
就是有了攻伐能力，那些本就专于此道的人只会更强，而且可能超越得不止一条街。
以己之弱攻敌之长，本就是愚蠢的。
如果康明这辈子就只能拥有一个能力，或许就会这么放弃，可他显然会拥有更多的能力，攻伐方面的更不会缺。
但对方已经表示没有意义，康明自然也不会继续赖着，反正子善早晚能教他。
走出房间，康明发现已经有很多学生出来，其中很多都是辅助系，不过他们大多都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好在这个班级不缺治疗能力，很快就能恢复。
那群战斗系的，下手真是没轻没重。
不过想来老师会介入，否则全力出手之下，总有人收不住手，那战斗系的学生怕是能当场打死一个辅助系的。
看着他出来，一个同学便走上前来，他双手凝聚着光芒。
“你是康明同学吧，我叫杜乐，你是哪里受伤了？”
如此盛意，康明也不好拒绝，便指着自己的胸口：“被冲击了一下，有点闷闷的。”
杜乐顿时将双手覆盖在其上，一边治疗，一边讲：“你算是出来的晚的，我们都出来半个多小时了，那群战斗系的家伙，就会欺负咱们。”
康明大概能猜出在场这些人，估计大多数都被狠揍一番。
哪怕是把能力控制在相同等级，能力上的差别，以及战斗系学生大多都练武，自然随便拿捏这些只专于修炼的辅助系学生。
“唉？你没受什么伤啊。”他好奇的又摸了摸康明的胸口。
“我的能力有点治疗方面的效果，估计是恢复了吧。”他讪讪道，汲取了点左君茹的生命力，他本就没受多少伤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
杜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人的身体里确实有浓郁的生命力，但那看上去不来自他，反倒像是吸来的，而本就精于治疗的他，很容易就能看出，能被生命力自然治愈的，伤显然也不重。
赢了吗？
可他明明穿着蔚蓝色校服，但他从自己的信息途径中听说，这个班级应该有三个“先锋”，然而目前只看到两个显露出来。
有点意思。
他笑容不改，只是继续讲：“没想到实战课就是让咱们当战斗系的沙包，早知道我就不选了。”
“唉...”康明面色忧愁，深深叹息一声，“我也是无奈啊，我是陪读生，她选什么，我就要选什么，就这么混混吧。”
陪读生？
似乎也有这种先例，对方看上去还没有启灵，如果是被选择为“先锋”，大抵是能力相当优异，那么这个人想来是不希望显露能力，又不想备受质疑，成为人群的焦点。
两个人就这么其乐融融的聊起天来。
康明大致了解，辅助系中有显露出来的有两位“先锋”，一个叫彼得，一个叫皇甫元修。
彼得已经先一步出来，虽然受了点伤，但据他说是赢了。
这是个看上去很柔弱的男人，但很儒雅，看不出是很能打的样子。
随着他的视线寻觅，很快就发现了佐藤进，对方也发现了他，朝康明点点头。
“你和进君认识？康同学你不是一直苦修吗？”
看来自己还是名扬班级，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可能是从哪里看到照片。
看他这样子，怕是会仔细打听的那种。
“他就在我隔壁。”
“原来如此，不过进君很可惜啊，据他说其实对方差一点就被击败，只是他的并不擅长速度，也不曾习武，才被躲开。”
康明也露出遗憾的表情来。
未几，一个身高九尺的高大男人走出大门，康明被这高大的身躯给唬住，尤其是其一身恐怖的肌肉，看上去就像是用了药才能达到的程度。
只是觉醒者自然不能按正常想法去理解。
“那就是皇甫元修同学，他是皇甫武馆出身，我听说是如今馆主的小儿子，如果是他，想来是能赢。”
不等他说完，就有人走上前询问。
“皇甫同学，你可是赢了？”
“是啊是啊，那些家伙就会欺负咱们，你可是‘先锋’，得给我们争口气啊！”
然而对方只是淡淡的说：“险胜。”
他眉宇间并没有倨傲，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噢噢噢噢！！！我就知道能赢！”
“赢了赢了！”
“堂堂战斗系，居然不能全灭辅助系，看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在咱们面前趾高气昂。”
康明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面，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的时候，但现在的他只觉得吵闹。
即使回到那熟悉的环境，他也再融入不进去。
“康同学，咱们又赢了。”杜乐嘴角带着微笑，朝他讲道。
“只是赢了两个而已，辅助系在实战方面，就是不如战斗系，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全都选了实战呢？”康明不由得讲，按理说，明知会挨揍，为什么一个个都会来？
“康同学，你是陪读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杜乐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平板，迅速拨到选课界面。
康明定睛一看，不由得微微睁大眼睛。
他唯一能说道的，估计就是那股狠劲。
但康明向来不觉得那有用，毕竟森林中的生物无一不是这么过来的。
“预备，开始！”
当他紧绷身体、做出一副随时冲锋的姿态时，眼前的少女却朝他规规矩矩的一拜。
“请多...”
康明愣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不等少女说完，他下意识的就将手中两根长矛依次投射出去。
与此同时，他也一并朝着少女冲去。
左君茹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如此不讲武德，一对柳眉微皱，显然是无比愤怒，然而接连两根灵装长枪投射而来，就是她在使用御灵实力的情况下也不会正面迎接。
更不要说被规定要使用御灵以下的实力。
这时的她也发觉到那接连的两根长枪非常准且狠厉，就好像提前知道自己会朝什么地方躲避。
尤其是那第二根长枪。
她顿时将手放在头发上，随后硬生生扯下一根火焰长鞭，以现在的速度已经躲不开那第二根长矛。
火焰长鞭奋力一甩，将那长枪打得偏移。
可康明已经冲上来，并顺势拔出那根长枪，身体前倾，仿佛其本身也是一根长矛，疯狂的朝她冲来。
那是一双猛兽般择人而噬的目光。
左君茹记得自己一个叔叔喜欢养在荒野中徘徊的巨兽，小时候的自己和几个胆大的孩子偷偷潜入其中，想要跟那头被关在笼子中，似乎已经驯化的巨兽玩耍。
然而就是那个时刻，原本应当乖巧的巨兽朝着她们露出了贪婪、怨恨的目光。
如果不是叔叔及时前来，她们这群小伙伴中的几个或许就会被扯进其中被撕成碎片。
此刻，她好像又一次见到了那种目光。
她原本镇定的神色顿时一乱，下意识的便拔出左手臂的炽焰大剑。
‘铿’的一声，长枪被击飞，眼前的猛兽竟提前丢掉了武器，没有选择和她比拼力气，而是借助惯性猛击她的大剑，她的炽焰大剑登时随之扬起。
就在此刻，康明化掌为爪，死死扣住她的脖颈，与此同时，汲取之力迅速迸发。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那无法被扣住的喉咙中发出。
顿时，左君茹的身体迸发出强大的力量，顿时将康明给撞飞出去。
子善稳稳的将康明接住，随后一股力量牢牢压制住暴怒的左君茹。
“静心。”他的语调中隐约带着奥妙的声音，康明感觉到原本慌张的情绪被迅速抚平，而眼前几乎要狂乱的少女，也渐渐恢复到原本规规矩矩的模样中。
她那山峦样跌宕起伏的胸脯波涛汹涌，然而片刻后，她还是收回自己的长鞭与炽焰大剑。
左君茹缓缓走到康明眼前，她仍旧是先前那般深深一拜：“我输了。”
康明不得不跟着一拜：“没有没有，我只是偷袭罢了。”
然而她却认真的讲：“输就是输，你又何必找借口羞辱我呢？”
真是个难对付的女人，康明无话可说。
子善轻轻敲了敲康明的脑袋：“对同学你也下得去狠手，人家是遵守古典礼法的，如果想要走入这个阶级，这是你必须学习的。”
“是老师，学生受教了。”康明立刻恭敬的回答。
至于他本人，是对这种事情不甚在意的，自己那个世界，礼崩乐坏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想来上个文明也是如此，没想到刚刚复兴的人类文明又把那垃圾桶里的破玩意儿给捡起来。
康明估计这个锅肯定是要甩到那位建武大帝的身上的。
规矩都是他定的，现在的世界就算是破碎，也都是在这个框架下走的，尤其是在觉醒者寿命普遍不算短的情况下。
不过子善一转话头，看向左君茹，讲：“虽然礼法很重要，但如果上了战场，对那些异族还讲礼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然而这时，左君茹却突然讲：“老师，圣族也是讲礼法的。”
子善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在彼此不死不休的种族战争中，规矩就没有了意义，尤其是经历过二战后，你应该明白，战争的世界中没有礼法。”
“实战课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教会你们这个，上一个人类的文明覆灭还历历在目，你难道忘了吗？”
左君茹不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而如今最简单的一件事，就是你确确实实输给了康明。”
顿时，少女那原本坚毅的神色立即一变，随后咬牙切齿的瞪了康明一眼，便再度恭恭敬敬一拜。
“学生知道了。”
康明很无奈，难道输给他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吗？这些觉醒者贵族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还是年若若好相处。
他一开始还觉得那个武痴总是少了几分女性的温和，现在看来，自己期待的东西也未必真的美好。
“你需要挑选一门偏向精细剑技的剑法，而你的精神力很强，在我看来完全可以对飞剑有所研究，不过你毕竟没有精神控制类似的能力，暂时还不适合深入钻研，浅尝辄止便可。”
说罢，子善便看向康明。
“你不是用枪的种子，没有这个天赋，与其说你是在用枪，不如说你是把它当做长矛，或许对你来说，弓箭、弩，这类远距离击杀的事物更加适合。”
沉吟片刻，他继续讲：“不过你的塑造性还很强，尽量去摸索你自己的道路吧，至于你那股杀意，那不是正道。”
我，杀意？康明半知半觉，他只是觉得自己拿出自己猎杀中的那种狠劲罢了。
至于是不是正道，他实在不在意。
但他还是回答：“感谢老师教诲。”
二人一并开口。
“既然如此，这节课就结束了，你们提前下课吧，或者继续在这里自由活动，不过到点就会被强行退出。”
说罢，子善老师就瞬间消失。
这就下课了？康明眨巴眨巴眼，这个学院这么自由的吗？
左君茹却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她再次拔出炽焰大剑，朝着一处石壁一板一眼的打出，劈，斩，截，撩，挑....
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像是已经无数次经历过。
康明在一旁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就算是看不太懂，但这剑招确实漂亮，尤其是那柄炽焰大剑，晶莹剔透的剑身与灵魂灼烧的灵动融为一体，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漂亮的剑。
然而很快，左君茹就狐疑的扭过头看向他。
“你只是辅助系，不离开吗？”
她倒是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欺负谁还不好说呢，在觉醒者的世界中，只有强者为尊。
“我虽然能力偏向辅助，但仍然有个战士的心，我在想或许我也有练剑的天赋呢？”
少女沉思片刻，随后讲：“我倒是听说有个能力是治疗灵魂的王级强者，她同时也是一位剑王，不过她陨落在最终战场里。”
还不等康明高兴，她就继续说：“但即便是那位，也一直是作为治疗单位存在的，她的剑技固然很强，但无法弥补能力攻伐上的差距，之所以有一身强大剑技，也不过是因为当时环境恶劣，逼迫所有觉醒者都要全方面发展。”
“现在已经21世纪了，所有觉醒者都在朝专业化、差异化发展。”
康明算是明白这个少女的意思，作为辅助，就老老实实的辅助，不要想有的没的。
就是有了攻伐能力，那些本就专于此道的人只会更强，而且可能超越得不止一条街。
以己之弱攻敌之长，本就是愚蠢的。
如果康明这辈子就只能拥有一个能力，或许就会这么放弃，可他显然会拥有更多的能力，攻伐方面的更不会缺。
但对方已经表示没有意义，康明自然也不会继续赖着，反正子善早晚能教他。
走出房间，康明发现已经有很多学生出来，其中很多都是辅助系，不过他们大多都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好在这个班级不缺治疗能力，很快就能恢复。
那群战斗系的，下手真是没轻没重。
不过想来老师会介入，否则全力出手之下，总有人收不住手，那战斗系的学生怕是能当场打死一个辅助系的。
看着他出来，一个同学便走上前来，他双手凝聚着光芒。
“你是康明同学吧，我叫杜乐，你是哪里受伤了？”
如此盛意，康明也不好拒绝，便指着自己的胸口：“被冲击了一下，有点闷闷的。”
杜乐顿时将双手覆盖在其上，一边治疗，一边讲：“你算是出来的晚的，我们都出来半个多小时了，那群战斗系的家伙，就会欺负咱们。”
康明大概能猜出在场这些人，估计大多数都被狠揍一番。
哪怕是把能力控制在相同等级，能力上的差别，以及战斗系学生大多都练武，自然随便拿捏这些只专于修炼的辅助系学生。
“唉？你没受什么伤啊。”他好奇的又摸了摸康明的胸口。
“我的能力有点治疗方面的效果，估计是恢复了吧。”他讪讪道，汲取了点左君茹的生命力，他本就没受多少伤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
杜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人的身体里确实有浓郁的生命力，但那看上去不来自他，反倒像是吸来的，而本就精于治疗的他，很容易就能看出，能被生命力自然治愈的，伤显然也不重。
赢了吗？
可他明明穿着蔚蓝色校服，但他从自己的信息途径中听说，这个班级应该有三个“先锋”，然而目前只看到两个显露出来。
有点意思。
他笑容不改，只是继续讲：“没想到实战课就是让咱们当战斗系的沙包，早知道我就不选了。”
“唉...”康明面色忧愁，深深叹息一声，“我也是无奈啊，我是陪读生，她选什么，我就要选什么，就这么混混吧。”
陪读生？
似乎也有这种先例，对方看上去还没有启灵，如果是被选择为“先锋”，大抵是能力相当优异，那么这个人想来是不希望显露能力，又不想备受质疑，成为人群的焦点。
两个人就这么其乐融融的聊起天来。
康明大致了解，辅助系中有显露出来的有两位“先锋”，一个叫彼得，一个叫皇甫元修。
彼得已经先一步出来，虽然受了点伤，但据他说是赢了。
这是个看上去很柔弱的男人，但很儒雅，看不出是很能打的样子。
随着他的视线寻觅，很快就发现了佐藤进，对方也发现了他，朝康明点点头。
“你和进君认识？康同学你不是一直苦修吗？”
看来自己还是名扬班级，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可能是从哪里看到照片。
看他这样子，怕是会仔细打听的那种。
“他就在我隔壁。”
“原来如此，不过进君很可惜啊，据他说其实对方差一点就被击败，只是他的并不擅长速度，也不曾习武，才被躲开。”
康明也露出遗憾的表情来。
未几，一个身高九尺的高大男人走出大门，康明被这高大的身躯给唬住，尤其是其一身恐怖的肌肉，看上去就像是用了药才能达到的程度。
只是觉醒者自然不能按正常想法去理解。
“那就是皇甫元修同学，他是皇甫武馆出身，我听说是如今馆主的小儿子，如果是他，想来是能赢。”
不等他说完，就有人走上前询问。
“皇甫同学，你可是赢了？”
“是啊是啊，那些家伙就会欺负咱们，你可是‘先锋’，得给我们争口气啊！”
然而对方只是淡淡的说：“险胜。”
他眉宇间并没有倨傲，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噢噢噢噢！！！我就知道能赢！”
“赢了赢了！”
“堂堂战斗系，居然不能全灭辅助系，看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在咱们面前趾高气昂。”
康明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面，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的时候，但现在的他只觉得吵闹。
即使回到那熟悉的环境，他也再融入不进去。
“康同学，咱们又赢了。”杜乐嘴角带着微笑，朝他讲道。
“只是赢了两个而已，辅助系在实战方面，就是不如战斗系，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全都选了实战呢？”康明不由得讲，按理说，明知会挨揍，为什么一个个都会来？
“康同学，你是陪读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杜乐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平板，迅速拨到选课界面。
康明定睛一看，不由得微微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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