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切之子酒馆篇其九
我坐在木桌上，伸手接过我的衣服，虽然很嫌弃被滚满尘土的衣服，不过最后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穿上了……
“挺贵的其实……有补偿吗。”我小声嘟囔着。
“我们现在刚注册的使徒是属于什么阶级?”
“没有阶级。”
徐庄他将摄像机拿起放在脚边，接着他坐到了一个木凳子上，与我们隔着一张桌子回应我的疑问。
“使徒的所有阶级都是什么?”
“我按从低到高的阶级，依次给你们三个讲解一下，记好了。刚通过注册考核的使徒是属于实习使徒，当完成首次任务后会自动升级成‘入级’，在经验值达到标准后，通过升级考核的下一个阶级则是‘初级’，在初级中经验值累积达到标准后，通过再次的升级考核将会成为‘能级’，累积经验值再通过升级考核，将会成为‘高级’，使徒最终的阶级则是‘上级’。”
我琢磨着点了点头：
“简单来说，也就是入、初、能、高、上。”
“在各个等级时完成任务，累积经验值，经验值达到要求后考核，考核成功就可以升级，是一套很励志、平等的体系呢…努力就能提升阶级……”
我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看着我们的老头：
“紫极老头他之前跟我说过什么最上级，但徐庄先生你刚才介绍阶级时，却称使徒的最终阶级也不过只是上级，最上级难道并非是使徒的阶级吗?”
徐庄先生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说到：
“最上级，全称魔虚界十五大魔源使徒代表，最上级魔源使徒，也可以称为‘特使’，不过这个称呼与总院有关系，目前我就说一下‘最上级’这三个字的含义吧。”
“在整个魔虚界的范围中，拿到最上级称号的魔源使徒只有十五位，最上级的确不能用阶级来形容，上级已经是终点，无论经验多高也没有什么升级考核。”
“要想成为最上级，只有在某一领域、事件中对魔虚界甚至整个大狱做出显著突破或巨大贡献者，才可能会被赋予最上级的阶级，这与其说一个阶级，不如说是一个分类、称号，因为最上级中的人，都是彻彻底底的……异类。”
我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刚才用异类来形容拿到这么高荣誉的使徒?难道最上级的使徒都其实……不太正常吗。”
“……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徐庄扯开了话题：
“当某人做到了某件不可能的事情，那么由魔虚界的最高权力机构——‘最高治理总院’将会对其宣布召集，并当面对其进行考秘密核，一旦通过，总院会当场对其授予最上级使徒的称号与附加特权。”
特权很正常，不过徐庄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
“特权很多吧?”
“嗯……这十五个人可以参与一些秘密会议，得知一些信息，或者说凌驾于我们所有人之上。”徐庄先生这么说。
我晃了晃脑袋不可置否，而老九则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执辛显得最激动：
“难道不是因为有使徒，所以才出现的魔虚界吗?使徒与魔虚界到底谁是主体?”
徐庄站起身，他来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很遗憾，魔虚界虽然表面上秉持公正，不过实际上……并非是‘魔虚界’去服务‘魔源使徒’，恰恰相反，‘魔源使徒’是服务‘魔虚界’的，我们要尽心尽力让总院满足各种欲望与利益，如让他们得到成就…这就是魔源使徒的唯一价值。”
执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支支吾吾的慢慢垂下来了脑袋。
“最上级使徒，十五位…”
关于魔虚界我压根提不起兴趣，但是我却将这个名词记在心中，位于魔虚界顶点的存在，他们所有人的能力必定鬼神莫测，十五个人当中或许有人知道我脖颈上咒印的解咒方法。
执辛关注点则是那些复杂的称呼上，他发现自己记不住那些东西：
“为什么名字都好长的啊……什么最高总院?徐庄先生能解释解释魔虚界的这些官方机构吗？”
徐庄先生看着执辛，耐心的对其说到：
“总院没必要过于在意，和使徒并没有很多见面的机会。而其余的官方部门，尽管不同国家、地区之间的称呼有细微的差别，不过以低到高可以分为科、处、局、厅、部，联络处就属于科与处级的部门，而‘任务受理’最少等级也是局，最高可达部级。”
执辛更加惊讶了：
“徐庄先生……太复杂了，而且怎么跟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说，请您一次性都说完吧！”
徐庄的体若动状态早就已经结束，现在恢复了之前那副冷峻的神情，他声音也变得低沉稳重：
“一次性说不完……魔虚界历史可追溯到百年前，不过为了方便记忆……请你们只需要记住‘六大军队与四大政部’这个名词就好了，与人世相比，魔虚界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很多知识都需要细细讲解一番，以后你们就在旅行中慢慢掌握吧。”
我恢复了点力气，从桌子上下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头也在低头消化着这些东西，第九月则与我差不多，执辛还在处于愣神当中，这时徐庄拿着几杯冰水一个个端到了我们眼前的桌子上：
“任务的等级方面……也比较复杂，不过整体而言，从低到高是这样的，被魔虚世界分为了F、D、H、M、U、C、F六个等级。”
“…为什么不是简单的A、B、C、D?”我坐在座位上喝光了一杯冰水，冷水下肚，舒缓着身体上的不适。
徐庄耸耸肩：
“每个字母都代表着一个单词，你们之后就会明白了。”
“而最高级别任务F，与最初始任务F级别，同样都是F，为了区别，我们可以随意称之为F+和F-。”
“从局级开始，场所将变得极为正式与肃穆，而只有在人世中具有极强影响力的大国中，才会设立局级以上部门。”
五花八门竟然有这么多的东西，仅仅是魔虚界的框架就如此庞大，那么普通的魔源使徒人数肯定不在少数吧，我开口询问：
“魔源使徒的总人数究竟有多少?”
“不清楚，不过全世界各地都有魔源使徒是肯定的，民间可能也存在魔源隐士，隐士指并未注册魔源使徒，但却拥有魔源的能力，甚至是神术，他们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没有成为使徒。或是没有意识到大狱的存在，或者不愿意注册使徒，而至今一直在人世生活的那些人，这个群体的人数可能也不少。”
“总之，我先给你们三个的信息录入，然后对你们发放使徒的证明，与可以联络魔虚界联络点的东西。”
徐庄回到吧台，对着我们所有人说道。
“这么繁琐。”
我无奈的吐槽到。
“我希望你称之为专业。”
徐庄先生走出吧台，他走向旁边的一扇木门后的房间，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储物间，很快徐庄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走出来了。
“这是三张需要填写的本人信息报告，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写出你成为使徒的理由。”
我看了看，都是诸如姓名，年龄，性别，籍贯，住址之类的，令我感兴趣的是，这张纸有三分之一都是空出来的，上面有一行字标注让你填写自己成为魔源使徒的理由，与写出自己未来可能为魔虚界做出什么。
“仿佛是将自己物化了一样。”第九月看见淡淡道。
我大笔一挥，就事论事的写到：
“因为被末日之一的无妄之灾袭击，战斗中被设下死咒，想在魔虚界寻找有能力解咒的人。”
丝毫不掩饰自己遇见末日是一件多么夸张惊人的事情，反而极度张扬，巴不得别人不知道我的特别之处一样。
徐庄先生看我飞快的写完将纸还给他，徐庄拿来一看，嘴角抽了抽。
但其实我只是想以此来引起上层与其他人的注意，藏锋扮弱反而不利于我的解咒之路。
我往旁边看了看执辛写的，他看见我凑过去，赶紧用手捂住不让我看，直接将纸递给了徐庄先生。
“这小子……”
我眼角含笑，其实他在捂住之前我就看见了，他写的是自己在最近才发现，自己之前对人生的理解是错误的，他想改变自己那狭小的视角，见识一下崭新的世界。
我扭头去看第九月的，第九月察觉到后仍然面无表情，动作丝毫没有停滞，我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没理她，专注于看她写的什么。
“最近才发现这些与科学常理相悖的力量，与我自己之前一些想法不谋而合，虽然这些仍然不足以让我冒险踏入这个未知又危险的世界，不过因为不放心某个蠢货，于是我将自己也搭了进来。”
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第九月这话说的显然就是为了我的安危才跟着我一起进入魔虚界，共同寻找解咒的方法的：
“老九……”
第九月却用鄙夷的目光撇了我一眼，似乎在嫌弃我笨手笨脚的，那么简单就被下了死咒。
徐庄先生捧着三张信息报告，然后回到门后的房间，出来时，徐庄递给了我们三枚令牌：
“这就是用来联系告事联络处的道具，往返于两个世界间必不可缺的东西，名曰——移狱赦令。”
这个赦令与紫极老头那个令牌相同，不知谁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在一个面上刻着新鹭牡霖进，另一个面则刻着被五条短横线划着的…钗啰烬臆弧。
“将你们的手放到赦令上。”
徐庄先生指导着我们，我们仨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照做。
赦令表面丝丝凉凉，通体银铜色，巴掌大小，偶尔有金色装饰，底端尖尖的，上边则较大，有根红色绳子从上面中间的一个孔中穿过，可以戴在手腕或者别在腰间，赦令中间的部分侧面两边往里凹了进去，这个设计可以让人方便的握住。
按在赦令上大概有十几秒，徐庄先生对我们说：
“现在可以了，赦令已经对你们认主了。”
“当你们想要使用赦令时，将一丝魔源注入赦令持续一分钟即可，距离你最近的据点会受到来自你的请求信息，许可后你们就会来到那个据点，魔虚界据点遍布全天下，众民国内除了切之子酒馆，也有其他的联络处有待你们发现。”
“这个赦令认主后只会接受你本人的魔源，并且只会在你需要时出现在你的身上，意念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操控，十分便捷。”
“你们的使徒阶级提高，这块赦令会由其他工作人员帮你们解锁更多的功能。”
不知为何，当我看向我手中的已经认我为主的赦令时，看着看着总有一种沉进去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的意识，这赦令打心底不是凡物，可究竟是谁有能力制造无数的赦令发放给每一个使徒?
而且这上面那十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五个字会被划着一道线，如果是因为这五个字代表不好的事物，那一开始制造赦令时，干脆不把这负面的五个字刻上去，这岂不是更合理?
还有，这在所有使徒必备的赦令上刻下字的人，究竟是谁。
只是一枚小小的赦令上就有无数的谜团，现在我刚刚成为魔源使徒，又有死咒在身，先将生命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应该做的。
我或许会踏上一条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道路，但提到无妄之灾，就能想起他那令人窒息的邪恶，我迟早会与无妄之灾正面决战……想到这里我对未来充满着迷惘，不过走好当下，才是我应该做的。
我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将移狱赦令绑在左胯，紧紧系了一下，让它不至于在我奔跑时乱晃影响到我。
这赦令意外的好用呢。
金银的赦令与暗红色的绳子组成的模样很好看，今后就让它挂在我的腰间好了。
其实每个人都对未来或多或少有些恐惧，没有人能知道接下来什么会发生，都在害怕不幸的事发生，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令人缺乏安全感的。
“挺贵的其实……有补偿吗。”我小声嘟囔着。
“我们现在刚注册的使徒是属于什么阶级?”
“没有阶级。”
徐庄他将摄像机拿起放在脚边，接着他坐到了一个木凳子上，与我们隔着一张桌子回应我的疑问。
“使徒的所有阶级都是什么?”
“我按从低到高的阶级，依次给你们三个讲解一下，记好了。刚通过注册考核的使徒是属于实习使徒，当完成首次任务后会自动升级成‘入级’，在经验值达到标准后，通过升级考核的下一个阶级则是‘初级’，在初级中经验值累积达到标准后，通过再次的升级考核将会成为‘能级’，累积经验值再通过升级考核，将会成为‘高级’，使徒最终的阶级则是‘上级’。”
我琢磨着点了点头：
“简单来说，也就是入、初、能、高、上。”
“在各个等级时完成任务，累积经验值，经验值达到要求后考核，考核成功就可以升级，是一套很励志、平等的体系呢…努力就能提升阶级……”
我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看着我们的老头：
“紫极老头他之前跟我说过什么最上级，但徐庄先生你刚才介绍阶级时，却称使徒的最终阶级也不过只是上级，最上级难道并非是使徒的阶级吗?”
徐庄先生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说到：
“最上级，全称魔虚界十五大魔源使徒代表，最上级魔源使徒，也可以称为‘特使’，不过这个称呼与总院有关系，目前我就说一下‘最上级’这三个字的含义吧。”
“在整个魔虚界的范围中，拿到最上级称号的魔源使徒只有十五位，最上级的确不能用阶级来形容，上级已经是终点，无论经验多高也没有什么升级考核。”
“要想成为最上级，只有在某一领域、事件中对魔虚界甚至整个大狱做出显著突破或巨大贡献者，才可能会被赋予最上级的阶级，这与其说一个阶级，不如说是一个分类、称号，因为最上级中的人，都是彻彻底底的……异类。”
我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刚才用异类来形容拿到这么高荣誉的使徒?难道最上级的使徒都其实……不太正常吗。”
“……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徐庄扯开了话题：
“当某人做到了某件不可能的事情，那么由魔虚界的最高权力机构——‘最高治理总院’将会对其宣布召集，并当面对其进行考秘密核，一旦通过，总院会当场对其授予最上级使徒的称号与附加特权。”
特权很正常，不过徐庄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
“特权很多吧?”
“嗯……这十五个人可以参与一些秘密会议，得知一些信息，或者说凌驾于我们所有人之上。”徐庄先生这么说。
我晃了晃脑袋不可置否，而老九则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执辛显得最激动：
“难道不是因为有使徒，所以才出现的魔虚界吗?使徒与魔虚界到底谁是主体?”
徐庄站起身，他来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很遗憾，魔虚界虽然表面上秉持公正，不过实际上……并非是‘魔虚界’去服务‘魔源使徒’，恰恰相反，‘魔源使徒’是服务‘魔虚界’的，我们要尽心尽力让总院满足各种欲望与利益，如让他们得到成就…这就是魔源使徒的唯一价值。”
执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支支吾吾的慢慢垂下来了脑袋。
“最上级使徒，十五位…”
关于魔虚界我压根提不起兴趣，但是我却将这个名词记在心中，位于魔虚界顶点的存在，他们所有人的能力必定鬼神莫测，十五个人当中或许有人知道我脖颈上咒印的解咒方法。
执辛关注点则是那些复杂的称呼上，他发现自己记不住那些东西：
“为什么名字都好长的啊……什么最高总院?徐庄先生能解释解释魔虚界的这些官方机构吗？”
徐庄先生看着执辛，耐心的对其说到：
“总院没必要过于在意，和使徒并没有很多见面的机会。而其余的官方部门，尽管不同国家、地区之间的称呼有细微的差别，不过以低到高可以分为科、处、局、厅、部，联络处就属于科与处级的部门，而‘任务受理’最少等级也是局，最高可达部级。”
执辛更加惊讶了：
“徐庄先生……太复杂了，而且怎么跟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说，请您一次性都说完吧！”
徐庄的体若动状态早就已经结束，现在恢复了之前那副冷峻的神情，他声音也变得低沉稳重：
“一次性说不完……魔虚界历史可追溯到百年前，不过为了方便记忆……请你们只需要记住‘六大军队与四大政部’这个名词就好了，与人世相比，魔虚界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很多知识都需要细细讲解一番，以后你们就在旅行中慢慢掌握吧。”
我恢复了点力气，从桌子上下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头也在低头消化着这些东西，第九月则与我差不多，执辛还在处于愣神当中，这时徐庄拿着几杯冰水一个个端到了我们眼前的桌子上：
“任务的等级方面……也比较复杂，不过整体而言，从低到高是这样的，被魔虚世界分为了F、D、H、M、U、C、F六个等级。”
“…为什么不是简单的A、B、C、D?”我坐在座位上喝光了一杯冰水，冷水下肚，舒缓着身体上的不适。
徐庄耸耸肩：
“每个字母都代表着一个单词，你们之后就会明白了。”
“而最高级别任务F，与最初始任务F级别，同样都是F，为了区别，我们可以随意称之为F+和F-。”
“从局级开始，场所将变得极为正式与肃穆，而只有在人世中具有极强影响力的大国中，才会设立局级以上部门。”
五花八门竟然有这么多的东西，仅仅是魔虚界的框架就如此庞大，那么普通的魔源使徒人数肯定不在少数吧，我开口询问：
“魔源使徒的总人数究竟有多少?”
“不清楚，不过全世界各地都有魔源使徒是肯定的，民间可能也存在魔源隐士，隐士指并未注册魔源使徒，但却拥有魔源的能力，甚至是神术，他们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没有成为使徒。或是没有意识到大狱的存在，或者不愿意注册使徒，而至今一直在人世生活的那些人，这个群体的人数可能也不少。”
“总之，我先给你们三个的信息录入，然后对你们发放使徒的证明，与可以联络魔虚界联络点的东西。”
徐庄回到吧台，对着我们所有人说道。
“这么繁琐。”
我无奈的吐槽到。
“我希望你称之为专业。”
徐庄先生走出吧台，他走向旁边的一扇木门后的房间，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储物间，很快徐庄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走出来了。
“这是三张需要填写的本人信息报告，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写出你成为使徒的理由。”
我看了看，都是诸如姓名，年龄，性别，籍贯，住址之类的，令我感兴趣的是，这张纸有三分之一都是空出来的，上面有一行字标注让你填写自己成为魔源使徒的理由，与写出自己未来可能为魔虚界做出什么。
“仿佛是将自己物化了一样。”第九月看见淡淡道。
我大笔一挥，就事论事的写到：
“因为被末日之一的无妄之灾袭击，战斗中被设下死咒，想在魔虚界寻找有能力解咒的人。”
丝毫不掩饰自己遇见末日是一件多么夸张惊人的事情，反而极度张扬，巴不得别人不知道我的特别之处一样。
徐庄先生看我飞快的写完将纸还给他，徐庄拿来一看，嘴角抽了抽。
但其实我只是想以此来引起上层与其他人的注意，藏锋扮弱反而不利于我的解咒之路。
我往旁边看了看执辛写的，他看见我凑过去，赶紧用手捂住不让我看，直接将纸递给了徐庄先生。
“这小子……”
我眼角含笑，其实他在捂住之前我就看见了，他写的是自己在最近才发现，自己之前对人生的理解是错误的，他想改变自己那狭小的视角，见识一下崭新的世界。
我扭头去看第九月的，第九月察觉到后仍然面无表情，动作丝毫没有停滞，我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没理她，专注于看她写的什么。
“最近才发现这些与科学常理相悖的力量，与我自己之前一些想法不谋而合，虽然这些仍然不足以让我冒险踏入这个未知又危险的世界，不过因为不放心某个蠢货，于是我将自己也搭了进来。”
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第九月这话说的显然就是为了我的安危才跟着我一起进入魔虚界，共同寻找解咒的方法的：
“老九……”
第九月却用鄙夷的目光撇了我一眼，似乎在嫌弃我笨手笨脚的，那么简单就被下了死咒。
徐庄先生捧着三张信息报告，然后回到门后的房间，出来时，徐庄递给了我们三枚令牌：
“这就是用来联系告事联络处的道具，往返于两个世界间必不可缺的东西，名曰——移狱赦令。”
这个赦令与紫极老头那个令牌相同，不知谁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在一个面上刻着新鹭牡霖进，另一个面则刻着被五条短横线划着的…钗啰烬臆弧。
“将你们的手放到赦令上。”
徐庄先生指导着我们，我们仨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照做。
赦令表面丝丝凉凉，通体银铜色，巴掌大小，偶尔有金色装饰，底端尖尖的，上边则较大，有根红色绳子从上面中间的一个孔中穿过，可以戴在手腕或者别在腰间，赦令中间的部分侧面两边往里凹了进去，这个设计可以让人方便的握住。
按在赦令上大概有十几秒，徐庄先生对我们说：
“现在可以了，赦令已经对你们认主了。”
“当你们想要使用赦令时，将一丝魔源注入赦令持续一分钟即可，距离你最近的据点会受到来自你的请求信息，许可后你们就会来到那个据点，魔虚界据点遍布全天下，众民国内除了切之子酒馆，也有其他的联络处有待你们发现。”
“这个赦令认主后只会接受你本人的魔源，并且只会在你需要时出现在你的身上，意念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操控，十分便捷。”
“你们的使徒阶级提高，这块赦令会由其他工作人员帮你们解锁更多的功能。”
不知为何，当我看向我手中的已经认我为主的赦令时，看着看着总有一种沉进去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的意识，这赦令打心底不是凡物，可究竟是谁有能力制造无数的赦令发放给每一个使徒?
而且这上面那十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五个字会被划着一道线，如果是因为这五个字代表不好的事物，那一开始制造赦令时，干脆不把这负面的五个字刻上去，这岂不是更合理?
还有，这在所有使徒必备的赦令上刻下字的人，究竟是谁。
只是一枚小小的赦令上就有无数的谜团，现在我刚刚成为魔源使徒，又有死咒在身，先将生命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应该做的。
我或许会踏上一条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道路，但提到无妄之灾，就能想起他那令人窒息的邪恶，我迟早会与无妄之灾正面决战……想到这里我对未来充满着迷惘，不过走好当下，才是我应该做的。
我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将移狱赦令绑在左胯，紧紧系了一下，让它不至于在我奔跑时乱晃影响到我。
这赦令意外的好用呢。
金银的赦令与暗红色的绳子组成的模样很好看，今后就让它挂在我的腰间好了。
其实每个人都对未来或多或少有些恐惧，没有人能知道接下来什么会发生，都在害怕不幸的事发生，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令人缺乏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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