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谦虚与傲慢，漠然与良善
张凡从小就是个天赋远超出常人的孩子。
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他在四岁的时候就被送进小学就读，成绩却从来没有因为年龄小而受到影响。
当其他小孩儿还在操场上一起开心做游戏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思考，死亡对于人类的意义这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问题了。
在他长到十岁的时候，他也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属于自己的中二时期，那时的他盲目地认为，自己就是最聪明的孩子，平等地瞧不起身边的任何一个同龄人，并拒绝和他们交流与玩耍。
不过这个时期在持续了仅仅一年过后，就被张凡彻底征服。
他从一个不近人情的，认为独来独往很“Cool~”的中二少年，转变成了一个情商超高的“中央空调”。
这个转变恰好赶上了由高一升到高二的重新分班，于是他就轻而易举地与班上的几乎所有人都搞好了关系。
张凡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以至于上学对他来说，除了浪费时间以外，只有与同龄人交集这一种用途。
他从不听讲，也从不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每次考试前仅仅通过一两天的突击复习便能取得一个令所有人望而却步的成绩。
幽默风趣，乐于助人，同时又懂得如何将自己对于各种问题的理解，通过简单易懂的语言讲出来，这使得他不但成为了班级里的明星，更是成为了各科老师的宠儿。
然后他就平平淡淡地过完了自己的高中生活，也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而就在进入大学后，他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他“悟”了。
用比较容易解释的话来说就是，他思维的广度深度，或者说思考的维度，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思考问题的方式，看待事物的角度，对于世界的理解等等，对于张凡来说，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之后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他也因此逐渐丧失了对大部分事物的兴趣，以及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
他好像是又变回了那个中二少年，平等地讨厌身边所能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并封闭自己的内心，几乎不与外界进行交流。
但这与中二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状态。
他不是“认为”大部分人都是愚昧且无知的，而是“知道”。
他不是“认为”大部分人都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思维，而是“知道”。
他可以轻易地理解，并看穿其他人的想法；他可以透过一件事物的外在，直达其本身最基础的逻辑；他从不轻易对任何不了解全貌的人或事，片面地发表观点。
虽然外在表现与中二病少年时期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内在的思维逻辑，从“认为”，变成了“知道”。这十分关键。
这使得他成为了一个既“谦虚”，又“傲慢”的人。
“谦虚”在于，他无时无刻不在反省自身，每次得到提升都会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而“傲慢”在于，他完全放弃了与那些愚昧且不自知的人们交流的欲望，与他们交涉的唯一目的，就只是为了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因为他知道，思想的维度不在同一等级的人们，根本不可能进行双向的交流。
但张凡从来都不曾感到孤独。
他喜欢上了阅读各种书籍，因为这样就能与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人们进行交流，并获得灵魂上的共鸣。
他能够轻易地从一些观点与理论中看出，哪些人的思想超脱于时代，哪些人仅仅只是被过誉的庸才，哪些人是真正的智者与伟人，哪些人只是比较聪明的伪善者。
他开始能够做到真正以完全客观的视角，看待一切事物并得出结论。
但他也同时发现，他属于正常人的种种情感正在慢慢消失，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甚至是亲情也都渐渐不能被感知。
他对此感到恐惧。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不再困扰他了。
因为就连恐惧这种情绪，都在被他慢慢地遗失。
不过就算他失去了感知现实世界几乎所有情绪的能力，他也仍然会对文学作品中最真挚的情感产生向往，这或许是上帝给予他的仁慈吧。
在一次与大学舍友的冲突中，他将那个蠢货的身体半个扔出窗外，仅仅拽住他的衣领将其拉住，一字一句地从刑侦到法律等层面，向他详细讲述了自己就算放手也不可能受到什么惩罚的理由。
然后几天后他就在学校的安排下，与一名心理咨询师见了面，并在发表了一些观点后，最终被贴上了“反社会人格”的标签。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
如果有机会，他能够毫不犹豫地终结绝很多人的生命，并且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
可就算是这样的他，在见到那名小女孩身陷险境时，却比任何人都要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我是不是还在期望着，如同白纸一般未经人世的孩童们，还有着近乎无限的可能性？
他这样问自己。
如果那天遇到危险的人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我还会毫不犹豫地去救吗？
“应该是会的吧。”张凡自嘲地笑了笑。
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无法断定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就不可能做到无视一个生命的消亡。
他对于所有从未相识、交往的陌生人，都会抱有很大的尊重与理解，只要是没有涉及底线的事情，他都会选择忍让，不会主动出手干涉。
非懦弱，实不屑而已。
即使失去了情感，道德与良善也从未在他心中泯灭。
他明白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像他一样的思想高度，但他一直都固执的认为，一切事物都有存在的意义，即使是那些“愚蠢”的人们。
所以他会尊重那些抱有坚定的志向，并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即使一切在他看来都毫无意义。
“‘让人们能够从她的歌中获得快乐’吗。”张凡看着自己从搜索引擎得到的有关青山雪的资料，甩了甩已经完全痊愈的手臂，嘀咕道：“就接受她的心意，去看一看吧。”
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他在四岁的时候就被送进小学就读，成绩却从来没有因为年龄小而受到影响。
当其他小孩儿还在操场上一起开心做游戏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思考，死亡对于人类的意义这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问题了。
在他长到十岁的时候，他也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属于自己的中二时期，那时的他盲目地认为，自己就是最聪明的孩子，平等地瞧不起身边的任何一个同龄人，并拒绝和他们交流与玩耍。
不过这个时期在持续了仅仅一年过后，就被张凡彻底征服。
他从一个不近人情的，认为独来独往很“Cool~”的中二少年，转变成了一个情商超高的“中央空调”。
这个转变恰好赶上了由高一升到高二的重新分班，于是他就轻而易举地与班上的几乎所有人都搞好了关系。
张凡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以至于上学对他来说，除了浪费时间以外，只有与同龄人交集这一种用途。
他从不听讲，也从不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每次考试前仅仅通过一两天的突击复习便能取得一个令所有人望而却步的成绩。
幽默风趣，乐于助人，同时又懂得如何将自己对于各种问题的理解，通过简单易懂的语言讲出来，这使得他不但成为了班级里的明星，更是成为了各科老师的宠儿。
然后他就平平淡淡地过完了自己的高中生活，也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而就在进入大学后，他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他“悟”了。
用比较容易解释的话来说就是，他思维的广度深度，或者说思考的维度，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思考问题的方式，看待事物的角度，对于世界的理解等等，对于张凡来说，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之后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他也因此逐渐丧失了对大部分事物的兴趣，以及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
他好像是又变回了那个中二少年，平等地讨厌身边所能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并封闭自己的内心，几乎不与外界进行交流。
但这与中二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状态。
他不是“认为”大部分人都是愚昧且无知的，而是“知道”。
他不是“认为”大部分人都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思维，而是“知道”。
他可以轻易地理解，并看穿其他人的想法；他可以透过一件事物的外在，直达其本身最基础的逻辑；他从不轻易对任何不了解全貌的人或事，片面地发表观点。
虽然外在表现与中二病少年时期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内在的思维逻辑，从“认为”，变成了“知道”。这十分关键。
这使得他成为了一个既“谦虚”，又“傲慢”的人。
“谦虚”在于，他无时无刻不在反省自身，每次得到提升都会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而“傲慢”在于，他完全放弃了与那些愚昧且不自知的人们交流的欲望，与他们交涉的唯一目的，就只是为了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因为他知道，思想的维度不在同一等级的人们，根本不可能进行双向的交流。
但张凡从来都不曾感到孤独。
他喜欢上了阅读各种书籍，因为这样就能与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人们进行交流，并获得灵魂上的共鸣。
他能够轻易地从一些观点与理论中看出，哪些人的思想超脱于时代，哪些人仅仅只是被过誉的庸才，哪些人是真正的智者与伟人，哪些人只是比较聪明的伪善者。
他开始能够做到真正以完全客观的视角，看待一切事物并得出结论。
但他也同时发现，他属于正常人的种种情感正在慢慢消失，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甚至是亲情也都渐渐不能被感知。
他对此感到恐惧。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不再困扰他了。
因为就连恐惧这种情绪，都在被他慢慢地遗失。
不过就算他失去了感知现实世界几乎所有情绪的能力，他也仍然会对文学作品中最真挚的情感产生向往，这或许是上帝给予他的仁慈吧。
在一次与大学舍友的冲突中，他将那个蠢货的身体半个扔出窗外，仅仅拽住他的衣领将其拉住，一字一句地从刑侦到法律等层面，向他详细讲述了自己就算放手也不可能受到什么惩罚的理由。
然后几天后他就在学校的安排下，与一名心理咨询师见了面，并在发表了一些观点后，最终被贴上了“反社会人格”的标签。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
如果有机会，他能够毫不犹豫地终结绝很多人的生命，并且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
可就算是这样的他，在见到那名小女孩身陷险境时，却比任何人都要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我是不是还在期望着，如同白纸一般未经人世的孩童们，还有着近乎无限的可能性？
他这样问自己。
如果那天遇到危险的人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我还会毫不犹豫地去救吗？
“应该是会的吧。”张凡自嘲地笑了笑。
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无法断定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就不可能做到无视一个生命的消亡。
他对于所有从未相识、交往的陌生人，都会抱有很大的尊重与理解，只要是没有涉及底线的事情，他都会选择忍让，不会主动出手干涉。
非懦弱，实不屑而已。
即使失去了情感，道德与良善也从未在他心中泯灭。
他明白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像他一样的思想高度，但他一直都固执的认为，一切事物都有存在的意义，即使是那些“愚蠢”的人们。
所以他会尊重那些抱有坚定的志向，并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即使一切在他看来都毫无意义。
“‘让人们能够从她的歌中获得快乐’吗。”张凡看着自己从搜索引擎得到的有关青山雪的资料，甩了甩已经完全痊愈的手臂，嘀咕道：“就接受她的心意，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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