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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六道意识

    一栋破旧的三层小楼,在小楼的前方是一个精心装扮过的花坛。翠绿的小草点缀其间,一颗巨大的球形冬青在花坛的中间,四周是一朵朵盛开的月季,红粉白交错缠绕。淡淡花香传来……

    诗意人在花坛前矗立良久,手扶着额头念念自语着:

    “这是哪里?”

    很熟悉的花坛,这样的花香为什么感觉这么亲近?……疑惑着四处张望一圈。

    身后是敞开的一个铁门,道路上有些川流不息人群。在他关注的时候有吵杂声传来。那里阳光明媚,却让他感到寒冷。

    直觉告诉他不要去那里,不要走出铁门。

    他抬眼望向那破旧的小楼,顺着感觉向前走去,在二楼楼梯口处,一间敞开门的房间中,有微弱的动静传出。

    他慢慢移步,仔细的思索着。终于来到了二楼。来到那敞开门的房间窗口。

    透过那有的破碎有的完整的玻璃,他看到:

    这是一间教室,只有两排座椅,三个孩子在前面,两个孩子在后面一排。

    他向着教室门口走去,他吃惊的发现,在看到前排三个小孩时,他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虽然没有声音传出。脑海中像是有薄膜破裂的声音传出。

    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小孩在数数,数到六十就重新从一数起;

    第一排中间穿灰色衣服的小孩在背四大名著,背各种看过的书籍;

    里面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在抬着头看着那边的窗口。诗意人知道,那个小孩在回忆,回忆着经历过的每一天。如此往复。

    再看向后排的两个小孩后,他内心一颤。那是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小孩。衣服的色彩非常模糊。让他心颤的原因是,在他眼中那两个孩子是畸形儿。

    相靠的地方彼此相连,都缺失了一半身体。两个头颅也在慢慢的向对方移动。

    “啊!”他被眼前所见吓得惊呼了一声。

    被惊吓的声音吸引。

    五个小孩这时都看向他,那都是他的样子……

    在这一刻,他知道脑海中的薄膜消失了。

    孤儿的五个小孩像是看到亲生父母一样向着他跑来,一一融入进他的身体。

    这是梦。他想起了所有。

    小楼在塌方,他闭上双眼不愿回忆。然而脑海中还是出现了那一幕。

    一个女人疯子一样在塌方的墙体里翻找,哭喊着,搬动那一块块杂物……手指上血迹斑斑,走路已经一瘸一拐的她终于在一张桌子下面拖出一个失神的男孩。

    “刘姨……”

    望着那个紧紧抱着孩子的女人,诗意人泪眼朦胧的哭了起来。

    恍如隔世又历历在目……

    所有的事情原来都被记得很清楚,只是刘姨的离去让这一切的记忆都变的灰白与沉重。

    有阳光透过这一切虚妄,有言语在其中回荡。

    “要快快乐乐的活着……”

    他知道梦要醒了。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脸上挂上那副虚假的笑容,漏出那两个深深的酒窝,沐浴着那道阳光。

    刘姨说过在他笑的时候那两个酒窝,就像是天使的笑容,没有填多少魅力,却让人觉得憨憨的……很踏实。

    正在这时,一切都变得静止,阳光都在扭曲。一道雷响的动静出现在他的脑海。

    “本王为兽族尊贵的兽王。”

    ……

    “……”诗意人一愣,屏息静听了片刻。

    错觉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声音,又忽然没有了?……他错愕的四处张望了一下。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身影。阳光重新开始穿透这里的一切。

    他疑惑的抬头问道:

    “你在哪?有事情吗?”

    安静的空间中本来透着一股子温馨的回忆杀,这时却有些无厘头的搞笑。

    阳光越来越炙热,下一刻可能就会苏醒。

    他忽然想到刘姨的嘱托,要快乐,既然在梦中,那就肆意妄为一下,痛快、通达才能快乐吧。

    他挂着笑冲着天空高喊道:

    “你个白痴!”

    ……

    亮如白昼的空间中,充斥着满满的暴戾气息,和绝望无助的轻微哀嚎声:

    “十个字的废物。十个字的废物。

    “既然只能支撑我十个字的精神连接。

    “简短的有点过分了吧。还骂我白痴,这个废物……”

    受了百分之一万重击的兽王,平仰的躺在那些光影中。被震惊到呆滞的蛇尾在一阵阵的颤抖抽搐……

    “陪着一个白痴,又找了一个废物。”

    ……

    天一村与相邻的两个村子,位于大陆的北边。天气较为寒冷,但总算长久居住时间长了,都有一定耐寒性。这里是通往再北边雪山的必经之地。

    据传祖上在这里定居就是有守护雪山的职责。可惜时间一长,族人们早就把这种传说当成了一种借口。啥借口,逃亡的借口呗。

    不然谁会来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定居?至于守护雪山的说法,更是荒谬。

    守护那不得有宝,有宝的话外乡人有人来吗?

    听年长的说过上去数十年时候,倒是有些外乡人来此,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还不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太过贫瘠。

    这都连着多少年了,有几个外乡人踏足。

    当然村子里倒是有不少年轻人,受不了这里的千篇一律,总想着外面的世界,想着出去闯荡一番。

    可惜各个村落在这件事情上都有祖训。不成祭司师不可外出,不达到兽灵不可外出。

    各个村子里都因为这有过怨言,只是怨言的来源只是在那一小撮年轻气盛的少数人身上。总归没有掀起大的浪花。

    近来三村领导之间倒是常常传出要迁徙的传言,只是一直没有定型。应该是在思想上没有达成一致,也就不了了之……

    平静的村落里,常年的家长里短,也就形成了比较朴实的风貌。

    本来这样的平静,会被陈老头忽然带来的外乡人所打断。当然也的确打断了一段时间。

    那会儿,不光天一村的数千住户往陈老头家里跑,连另外两个村子的都没事来这里转一圈。

    村子朴实,谁出去串个门不得带上个三瓜两枣的。老光棍陈老头从没觉得人生像这么充实过。

    手里收着礼,眼光不住地瞄着那环肥燕瘦,细腰丰臀,别提有多带劲。来的谁不顺口的提几句‘好心的陈老汉’。

    只是好景不长,收养的外乡人傻子的本质一漏,村子里一传。

    得来,人走茶凉。

    陈老头心里有点堵得慌,人情冷暖有些过于起伏。但也没有责备外乡人的打算。责备好像也没啥意思,领了个白痴来,和他去较劲。那不自己也有点问题了。

    “老光棍这么些年了,啥场面没见过。养着呗,吃不了多少口粮。”前几日的陈老头还很宽心的和相熟四邻说着自己的打算。

    只是从昨晚伤重的诗意人被别人抬回来后,他的处境有些尴尬……

    伤势已经被村里唯一的祭司师治疗过了,虽然还处于昏迷的状态,生命还是保住了。身体上硬伤也做了各种包扎处理,只是后续的祭司师仪式肯定没有啥希望参加了。

    难道抬过去?那也太拿命不当一回事情了。

    祭司师的选拔考验神识,这要是昏迷了,与直接判死刑有什么两样?

    这节骨眼上,天一村好不容易找出的选拔人员被打成这样。

    现在村里知道情况的都义愤填膺要去和那相邻的俩村干架。太过分了!欺负村里没人吗?

    只是这之前,陈老头看护失责的问题就成了村里一致口伐对象。

    大清早的,本来忙碌一夜,看着状态稳定后都四散回家了的人们。临走时谁不是一口吐沫狠狠的吐在他家大门的门前。

    这不打脸吗?后知后觉的陈老头呆愣了好一会,才分析出原因。

    能咋办,能咋说?既然自己酒后误事,那就哑巴吃黄连,千万千万别去理论。

    村里的风气他能不熟悉,紧着认错都没用,既然有过失,那就受着。等村里出来结果,啥时候去那俩村挑事,那一把老骨头冲前面。说不定掉地上的脸面还能有的找补。

    如果现在去找那随地吐痰的茬,可不成发泄口。一群舌战无敌的娘们能堵一宿门口的骂娘,过不了几天全村里,他穿开裆裤时的丑事都能造谣造的满天飞……

    愁眉苦脸的老汉一边在屋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一边抽着旱烟,越想越是烦闷。

    正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呻吟,陈老头没有着急的去查看情况。仍然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烟雾腾空而起,却带不走他的丝毫愁绪。

    屋内的呻吟声在这一晚上都不断的传出。依然昏迷的状态,可能是重伤之后潜意识发出的苦痛呻吟,再说一个傻子平常没事的时候也是时常呻吟不是。

    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陈老头,并不知道,此刻本应还在昏迷的诗意人已经苏醒。

    正用常人不具有的大毅力,忍受着四肢硬伤传来的痛苦。辛苦的打量着四周,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应该是安全了,得到了救治。说明自己现在的处境还算安全,但该怎么去面对清醒后的事情呢?装傻子静观其变,还是被伤痛刺激的恢复意识……

    他心中各种盘算后,决定先冒充傻子,不,应该是一个受刺激后的傻子,表情要常常疑惑,介于懵懂与懵逼之间的样子吧。

    就算被识破后也可以把这其间的表演当成意识苏醒的过渡。

    对,完美。心中有所决定后,总算能放心的去解决自己的当务之急了。

    他的六个意识,主意识完好无损,另外三个还在正常维持,但是有两个始终没有分派任务的意识却已经慢慢融合……

    倒不是他不想让那两个意识去按部就班的处理事情。只是现在能让主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三个意识分工明确已经是极限。再加一个就一片混乱了。

    这也是他决心来到这个世界的主要原因。并且意识的分裂带给他很紧迫的危险感。

    目前的情况,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是处理的黄金时间。再晚的话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了。

    他将始终在回忆过往记忆的意识,与那个始终在背诵各种文学知识的意识,慢慢平静,处于一种迷茫期。虽然没有再工作,但短时间内也不会去相互乱攻击。不添乱就可以了。

    然后身心更多的精力去沉浸在那交融在一起的两道意识中。

    对于意识分离的事情。他有着充分的实战经验,这倒不能怪意识的不听话。完全是他的作死造成的。

    无须去用言语规劝,也不用辛苦的感知分辨。

    他轻车熟路的控制着一道意识崇尚光明,另一道意识沉入黑暗……

    意识中的排斥感越发强烈,慢慢得交融的两道意识开始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七点二十一分三十五秒。相对比较轻松的主意识,在监工的同时惯性的查看下时间。分析起自身的处境。

    李疯子、李疯子的哥哥、狗蛋,还有那个揍了自己又救了自己的李小莲。

    这些是应该防备的人,坚决不能出村。太险恶了……

    祭司师?什么东西,应该还牛逼的样子。只是现在想这个有点晚了,从李小莲那么笃定的判断来看。因为受伤已经失去了资格。

    倒也还好。至少不会成为那个疯子的眼中刺……一想起那晚杀个回马枪,要致自己于死地的黑衣李疯子,心中不禁一颤。没有王法的吗这破地?

    想着这些破事,一想到源头诗意人心里也不禁大骂着晦气。附体个什么玩意……一来就要挂。这是前世游戏玩的菜,来一个落地成盒?……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这声调自带嘲讽技能一般,将他注意力吸引过去。

    ……

    有些忧愁的陈老头叹息一声,越抽越愁的他刚要抬起屁股回屋,就看到一双艳丽的大红布鞋,迈着小碎步悠悠散散的来到跟前。

    “挺悠闲的吗?”

    陈老头微微一愣,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便匆忙的站了起来。咧开嘴笑着欢迎:

    “原来是羽祭司,快屋里请。劳烦您一晚上治疗小诗,这里给您……”

    身穿红鞋的羽祭司一手捂嘴轻笑着打断道:“行了,就我自己来的,装什么装?”

    咧着嘴的陈老头四处看了看,嘴角一阵抽搐后。果然没再继续维持恭敬的神色,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滚,晦气。”

    作为目前天一村的唯一祭司师,羽的地位在某些情况下是要高于村长的存在,可这一刻听着老头的口出脏语却没什么介意。

    “呵,您老也同意的计划,怎么这一刻怪到老娘头上了?”羽这慵懒的语调如同往老头伤口上撒盐一般。

    陈老头果然炸了,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羽半天,却一个字没说出来,哼哧哼哧的喘了半天气,又颓废的坐了下去,一扭头继续抽起旱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