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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诚心的意思

    陈林峰看了看那几个少年,又转眼看向诗意人。翻了个白眼道:

    “白痴。”

    说完便用手擦着额头遗留的汗水。

    “兽王不在乎这些祭品,只要求心诚。

    你怎么想的?我现在很确信那段时间你不是在装失忆,装白痴。因为你现在还是个白痴!”

    听着陈林峰的吐槽,诗意人很配合的‘嘿嘿’傻笑了几声,早已潸然泪下。

    他不知道为何会流泪,却控制不住一般。

    可能为那些少年少女的安全,可能是为兽王的英明与智慧,也可能是为自己的选择。

    当然更多的是他发现来到的这个世界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很是欣慰吧。至少现在是如此。

    这个重要吗?或许对他而言。是的。

    诗意人很清楚,他已经没有返程票了,哪怕现在吼破喉咙也不会有再回到地球的机会。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就是属于这个时代。

    那二十年只能用阴差阳错来总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是保护或者是驱逐。都不是现在的他可以理解。

    这也是他来到这方世界以后需要去找寻的目标之一。

    想起上一世的经历,虽然只是过了几天,但诗意人已经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那一世中,从降临就知道一切好似虚无。面对着神识分裂,随时应对这其中的风险。哪里有时间去交友,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去憧憬美好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逃避,在保命而已,无论是看各种文学作品,观看各种电影,甚至在很多人看来无所意义的默念时间,随时精准报时。都是为了分散意识的混乱而不得已为之罢了。

    在他想来,假如没有姨的牵绊,可能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回归到这个世界。

    回归到这个他早已在心里做了很多准备的世界。

    只是在见识过地球的文明以后,在熟知了曾经的很多历史之后。

    哪个时代哪些事情会让他感到气愤,从身体到心理感到恐慌、恶心,或许就是封建时期的那些为了趋利避害,进行献祭而形成的愚昧杀害。

    至于那个时代的战争,那些存在与书中的残酷战役。在他看来那是文明前进中的阶级碰撞,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但是献祭中牺牲的少年少女,无论是在何时,都是当局者的贪婪。是不可饶恕的罪恶,是人性的毁灭。是人类发展史上最黑暗的污垢。

    这或许也与他是个少年有关。

    与他每天为了存活,苦苦进行各种尝试有关。他能体会到那些献祭之人的无助。

    所以他在弱小无助,面对生死考验的苦苦挣扎之时,那些被献祭的无助少年少女们,就是他咬牙坚持的力量源泉。

    没到那个地步有什么可以放弃的,至少命运还在他的手中。他可以忍受令人疯魔的头痛,可以在头痛中保持一线清明去寻求意识分散的可能。

    忍受着独自的悲伤与孤苦。承受着疼痛迎面死亡的威胁。

    他活出来了,虽然艰难,虽然还没有摆脱死亡的阴影。但他很满足,他渴望这个世界的一切。

    错过的二十年,是身体的问题,那现在他对余生很是憧憬,要去尝试自己看过书中提到的一切美好,友情,爱情,亲情等等一切,他曾经的向往。

    然而要在这个时代经历心中的恐惧、唾弃、憎恶的事件。

    尤其是此时的掌权者并非无知的存在,而是人们的信仰。权力与实力顶端的兽王。这就更不可被原谅。

    在那一刻,他如同处于深渊,黑暗包裹,无力逃离。身体与灵魂在漆黑中慢慢滑落。以至于前世苦苦挣扎的求活都变得毫无意义。

    唯一可以的就是死亡,来获得解脱。

    而死亡对诗意人而言,在前世面对的次数很多。可以说是随时。可能需要的是一次灰心,可能是一次昏迷……

    只是他从未放弃过,虽然困难,却也没有过一次心灵的松懈,换取肉体的解脱。

    但苦苦得来的生命,这并不能表示他恐惧死亡。刚刚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在他看来若这一生是在这样的时代中度过,他更愿意去直面死亡,也不愿少年少女们在他眼前被白白献祭。

    而对于什么委曲求全,以后缓缓图之推翻这种陋习的想法。

    脑海中一过就消失了。

    选择一直都是他的致命题。纠结其中,他的意识会混乱。那是取死之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还是坚守原则,更能顺应他的本心。

    坚守本心的原则,早就通过各种验证,那是他可以存活下来的一条法则。

    变通的可以是策略,可以是性格,甚至是人设。他本就有良好的演技,可以贯通的去改变自己外在,适应社会。

    但是本心的原则不可以动摇。因为那些现在不可接受的,不代表以后接受不了。

    而这就是本心原则的改变。这样的转变对别人而言可能是顺应时代的进步。

    可对诗意人而言,那将会是六道意识界限模糊的前兆。必将引起神识的混乱,自己成为一个疯子,折磨致死,再无转机。

    通过前世面对金钱等各种诱惑,面对各种选择的一一尝试与认证。他早已经摸清,主意识之所以能划定其余意识的界限。能让其余的意识以主意识为主。

    很大原因就是主意识的选择顺应本心的原则,得以服众。

    才使得其余意识相互之间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主意识的每次纠结与迟疑,都是一次死亡的降临与擦边。

    所以每次选择的破釜沉舟不仅仅是表面的坦荡与坚定,更多是本心原则的支持下,不得不做,不得不为的惯性选择。

    “现在怕了,开始祈祷兽王的原谅了?”陈林峰注意到诗意人的愣神,错误的以为他在为自己的无知请求兽王谅解。

    话里带有嘲讽,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那几个少年是刚化形成功的村民。哪里经过这场面。所以上场时才担心,害怕。”

    “额,现在解释这些还有用吗?我都骂完了呀。”回到当下的诗意人,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哭丧着脸想到。

    就算兽王再仁慈宽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不要面子的吗?

    “可你事前问过吗?哪个白痴会有你那样的想法?拿少年少女当祭品。我呸你一脸。

    我都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事前给你解释。”陈林峰毫不惯着的强烈反驳,挥舞着双手表达着内心中的不可理喻。

    “你说兽王能听到吗?”诗意人四周环顾下,神情担忧的轻声嘀咕着。

    “额,不清楚。”陈林峰很认真思考着。

    环顾一圈后,诗意人确认在震耳的鼓声中,很多人发现他与陈林峰的异样,却没有人听到他的话语。

    不然此时应该是千夫所指的景象吧。

    正在这时,祠堂内缓缓走出以老祭司师李翠山为首的三村首席祭司师,以及各位村长。

    李翠山等三位祭司师身着黑袍,以帽盖发,面孔被面具覆盖。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一般,手中紧紧握着三根黑色长香。

    而三位村长则是武士服的装扮,表情肃穆。

    天二村村长李雪松为首,在他的胸前,两手托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物品,半米高的样子。

    “开始了吗?”诗意人心头叹声道。

    “希望一切顺利吧。”

    陈林峰迅速的靠过来,严肃的警告了几句:

    “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了。记住要心诚,一会听从命令。

    不说起,就不要动。兽王很注重这个。切记!

    别再搞幺蛾子了!”

    诗意人对流程一窍不通,但是听出话语中的担忧。想要询问时,却发现随着李翠山等人登上广场,场间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知道此时不是交谈的时候,只好注视前方点点头。

    意思不就是听话吗?现在规矩的很。

    “10点57分27秒。”

    李翠山等人已经在巨大的香炉前站定,一字排开。手持长香的李翠山先是缓缓扫过台下众人后,才转身看向那红色巨石。

    “上兽王像!”

    “跪!”

    哗啦啦的人群在瞬间便纷纷跪倒在地。

    诗意人没有丝毫迟疑,甚至比大多数人干净利索。

    因为误会,侮辱在前,相求在后,他恨不得一会给兽王狠狠的磕几个。

    他看到不仅仅自己,在广场上的祭司师与村长们也没有什么特权。都很恭敬的跪倒在那里。身形纹丝不动。

    只有刚刚手托红布的李雪松缓缓的向红色巨石走去。

    将手中的物品庄重的摆放在巨石之上后,退后三步跪倒在地,在三叩首后,才慢慢站起,低着头颅倒退向广场南边,与天一村村长陈成山相邻。

    诗意人紧紧注视着红色巨石上的物品,心痒难耐很是好奇。

    可惜天地无风啊,难道没人去掀开吗?诗意人疑惑的想到。

    只是并没有人可以询问,他可以做的只有等待着仪式进行。心头有所期待,等待也不再艰难。

    场间李翠山颤颤巍巍的站立起身形,手中的长香在登上广场之后便双手举于胸前。在站立的过程中,哪怕身形摇晃都没有动手支撑的动作。

    终于站定的李翠山常常舒了口气,缓了几秒后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

    “仪式开始!”

    说完便来到香器之前,躬身拜了几下后。将手中黑色长香郑重的插入香器之间。

    诡异的一幕出现:

    只见在香器之间的长香开始冒起烟雾,不一会功夫便自燃了起来。

    有淡淡的青烟在袅袅升起,只是青色的烟雾并没有消散与天空中。

    而是三股青烟在离香的瞬间,便汇聚在一起向着北边的兽王像飘去。

    随着青烟的飘荡,在兽王像上的红布开始慢慢掀起一角。

    诗意人微缩双眼,很是期待着兽王像的样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兽王像掀起一角之时,李翠山的话音响彻此间。

    “兽王像现!”

    “拜!”

    诗意人无奈的只能跪拜下去。双手撑地,以额抵地。

    想起陈林峰提到的心诚,此刻他压制下好奇的想法,收归杂念。仔细聆听着台上李翠山的命令。

    然而台上的李翠山却自顾自的说起长长的仪式主持词。

    从兽族文明起于兽王开始,慢慢回顾狗族部落受到兽王的各种恩赐,一番追思,一番祈祷……音调阴阳顿挫,一会铿锵有力,一会如泣如诉。

    就是没完没了,不知道尽头。

    “11点22分38秒”。

    这是心诚的意思?跪到天荒地老不成?……诗意人忍不住心中吐槽,至于陈林峰所说的心诚,早就在膝盖的酸痛下抛到云霄之外。

    因为是趴着的缘故,他无法看到对面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就自己还在趴着。

    身处天一村前排,余光所见也看不到身后的场景。

    一直在仔细聆听各种动静的他只能确定没有人起身。这已经不是心诚不心诚的问题,在他看来这是折磨是摧残……

    “……祈求兽王大人保佑风调雨顺,祈祷兽王大人降福免灾。”随着李翠山气息略显粗重的说完这句话。缓了几口后才道:

    “起。”

    总算完事了吗?腰酸背痛的感觉很是酸爽。诗意人用手轻揉了下腰间。

    可是下一刻却傻眼了。

    因为害怕出现差池,所以他从抬头的刹那就关注着台上的各位村长和祭司师们。

    各位村长都还好,都是武者,对于这样的考验轻松应对。却苦了各位祭司师们,不是在揉腰就是在微微挪腿。

    但是却没有一个站起来,还是跪在原地。

    这不是说‘起’了吗?怎么都还跪着?诗意人心中哀嚎。

    当然他也不会站起,这要站起来就是作死的表现了。

    “九拜兽王,第一拜,叩首!”

    诗意人随着人潮慢慢的贴近地面。

    这应该很快吧……他内心不坚定的想着。手肘着地缓解下膝盖承受的压力。

    一分钟,两分钟……

    “起!”

    你妹的,至于用4分57秒吗?

    当他刚刚竖直上半身,还没来的急调整。

    李翠山老祭司师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中:

    “第二拜,叩首!”

    五分钟后。

    “第三拜,叩首!”

    ……我服了。诗意人没脾气的趴伏在地,双腿颤抖。

    ……

    “第六拜,叩首”

    诗意人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将两腿分的更开,屁股不在悬空,整个人下半身像个大号青蛙一样。

    姿势是否雅观已经不是他现在想要去考虑的事情了。先舒服了再说。

    内心之中早就开解了无数遍,兽王大人英明神武,宽宏大量不会介意此种小节的。再说我前两天还是病重之躯,肯定会得到兽王大人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