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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闯荡江湖之静心修炼(结束)

    崔则瑢秉持着不伤人的原则对待苍林也只是防守,他的武力的确不错,但是都晋级的话,那不是更好吗?

    好在崔则瑢赢得漂亮,双方都毫发无伤成功通过。接下来到结束一共通过的为十二个人,解恕徵不由的讶然道:“以往要么没人通过,要么是会通过一个人,倒不成想今年的静心修炼倒是通过了不少人啊。”

    解恕徵拿着东西,根本不在乎道:“女子过了四人,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过了八人。过会,会有人送来南胤玄门的宫铃,还请通过的大家,在暖阁内稍作等待。”

    崔则瑢跟着苍林聊着闲话像是熟人一般趣味相投的,拉着羡阚、徐隼琥、瀛临烬一起闲聊,犀贞与犀兕二人无所事事端正正直的坐在那一动不动,昧寥之也融不进去崔则瑢的话语,施夷清依旧绣着手绢没有停过,张憬眼神冷漠坐姿也端正,楚萧诚左顾右盼的,总是想着什么回去,花窦儿眼神倦懒摆弄着绣着夹竹桃样式的手绢,古鸢一直都喝茶水,亦或是摆弄着茶杯。

    解恕徵走进来身后跟着不少端着宫铃递给通过的十二个人,解恕徵说了几句后便解散了。静心修炼可算是结束了,大家都能回家了,苍林跟崔则瑢说着书信往来,崔则瑢颔首着,见羡阚没有回家的意思邀请羡阚去他家看看,又跟徐隼琥与瀛临烬说着书信往来,又与犀贞、犀兕、昧寥之说声再见,这才匆匆带着羡阚坐上了马车离开了南胤国。

    嵇璃身子也不好,来找的门医说情绪先不能再跌宕起伏了,不然对她的身体不好,嵇璃默默颔首着,她感觉四肢乏力着真心累的不行,没想到伽拉泰亚这样的禁忌法术让她使用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好在也只是暂时的副作用,好好歇息也是可以恢复的。

    至于慕奕被淘汰后,被夜胭一顿训斥,连连几个清脆的巴掌打在慕奕的脸上,留着深深的红印子,夜胭尖锐的话语刺入慕奕的心,简直是杀人诛心,不用刀子也能刺入慕奕渴望重视的心。

    宿谨走来衣冷阁便听见夜胭怒气冲冲的言语,着实令人可怕,见宿谨进来,夜胭忍着下不去的怒气让慕奕先回去,慕奕原是跪着,听后连连起身无奈的离开。宿谨让夜胭别这么大的气性,往日与素日之时夜胭可都不是这样的,夜胭怎么都咽不下去,宿谨怎么说都没有用,听宿谨说只有翩雪的那个养女通过后,夜胭连连起身前往媞岱宫去找古鸢。

    才到媞岱宫侍女本想着上前禀告,夜胭让人不用禀告,她听着屋内那些难听的话,就知道翩雪绝对是不服气她认为那卑贱的贱皮子怎么可能通过静心修炼!

    翩雪瞧着古鸢毕恭毕敬的劲,完全看不上,她天性不喜女人,收了养女也只是当她们做奴婢使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她对于星云的确好,毕竟是自己亲生的,想来没有不心疼的道理,古鸢在她眼中始终不配!

    夜胭听着都头晕,她瞧了瞧门,翩雪让古鸢先去办事,古鸢连连应着推开门离开,对着夜胭行礼,匆匆离去。

    夜胭带着食盒来,翩雪看着脸色就不好,她关上门将食盒放在桌上,坐了下去,她依旧如同往日一般脸上挂着微微浅浅的笑意,仿佛方才在衣冷阁训斥慕奕的人不是她一样。

    翩雪一把将食盒扔在地上,蛮不讲理道:“也不知道那贱皮子得了什么好运气,偏偏通过的静心修炼,真是鬼一样的好运气。”

    夜胭本就心情不好,还来找了翩雪,心里更是不舒心,她淡淡开口道:“犯不着。气着这样魔尊也没有来看你过,你好生歇着吧。我走了。”说罢起身不顾情绪不好的翩雪,匆匆的离开。

    翩雪泛着嘀咕道:“一个浑身散发着不祥之兆的东西,以为谁看得起你。”

    翩雪待在屋内各种发泄情绪,外头的婢女没一个敢进去的,就连想要来给母妃请安的祁辞都被这强烈的破裂声给吓着了,门都没进直接离开,让那些下手不用跟母妃说他来过,他带着妹妹星云匆匆离开。

    在马车上的花窦儿早早得了书信来嵇门继续像往日一样伺候嵇璃,妓院那地方她一向得到的银子多,老鸨也不管这个事情,之前的卖身契也不在老鸨身上,花窦儿有着嵇璃作为靠山,老鸨也就不在意花窦儿来妓院弹琵琶的事情。

    白淡去迎接她,用传音将嵇璃在花窦儿走去静心修炼的情况说了个干净,见到嵇璃的时候,花窦儿差点没忍住想要扇嵇璃一巴掌,嵇璃行为实在是太蠢!伽拉泰亚是不会随便使用的,听到被银夫人说教一番后,才缓缓的按下了怒气的脾性。

    她让白淡看着外头,在花窦儿不在的时候白淡是近身伺候,花窦儿一回来,白淡就只能待在屋外,终归她的脑子与谋算没有花窦儿好使,嵇璃也比较听取花窦儿的话,白淡的计谋有时候的确有用,但是风险也比较大,相对来说花窦儿比白淡更有急智,因此花窦儿一来,她也插不上多少的话了。

    花窦儿伺候着汤药,嵇璃的脸上也长了些许燎泡,嵇璃起身跟花窦儿闲聊,而花窦儿没有闲聊的心情,她直接了断的对着嵇璃说道:“嵇璃,既然我已经得到了宫铃那咱们也要行动了,白淡的法子不好,如果说花无的人要动手的话,那咱们要去天雍国的金陵城找木洛阳姑娘,三位将军的夫人也是要去金陵,不过银夫人可能会让崔少爷去淤红坊,咱们也要加紧。”

    嵇璃摆了摆手,道:“不用着急,崔少爷的路都是银夫人铺垫的,且崔少爷本身也有一些厌恶银夫人,那你的意思,咱们要不先不管金陵与淤红坊的事情,挑拨崔少爷与银夫人也是要紧的。”

    花窦儿否决道:“不可,听白淡说了你已经投靠了银夫人,你做的事情但凡被银夫人知道了,你能好过吗?我是反应快,也可以控制局面,但是你强行作死的话,我也帮不了,再则比起挑拨,隔岸观火,不用惹人嫌疑。有时候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嵇璃,你少忧心会是件好事,骄兵必败,咱们可千万别得意了。”

    嵇璃撅了撅嘴,虽然她脑子比白淡好,但跟花窦儿一比,也就失了颜色,她只能颔首着。花窦儿也专心伺候着汤药,淡定又冷漠分析崔少爷那边的事情。

    崔则瑢回到家中也没瞧见银夫人,连连叫来竹心,问道:“竹心,银夫人去哪了?我怎么没看见她?”

    竹心端上茶水与糕点,低下头道:“回少爷,银夫人去往了皇宫,还未回来,说是在皇宫那还有些事情,让奴婢转告少爷一声。”

    崔则瑢让竹心先下去,而后跟羡阚像是岁月静好一般闲聊着。过了几日,竹心端正上来禀告着说是有两位客人是来找少爷的,崔则瑢笑得倒是高兴,羡阚无所谓,他坐姿也把念愫阁当做他自己家一样,像个纨绔子弟,竟有些嚣张跋扈的神态。

    徐隼琥带着瀛临烬来了崔家,崔则瑢让竹心准备好糕点问了问两个人喝不喝得惯大红袍茶,若是喝不惯,还有红茶、乌龙茶、以及酥酪茶,糕点也有许多种,徐隼琥看见女色有些羞涩,尤其是竹心,竹心是自小伺候崔则瑢的,他对这个竹心没什么意思,不过也因是自己阁中的人也有护着的时候,看见徐隼琥的眼神连连让人别看了。

    崔则瑢也明白,竹心的美貌的确不俗,那极为朴素的婢女服饰也挡不住竹心的艳而不俗,她就像是与银夫人一般的貌美,不过银夫人的美更为艳丽,从前更是让人瞧着又是冷艳,清玉之色与艳丽之色对于银夫人而言都毫不逊色,不过这都是崔则瑢听旁人说的。竹心就像是她的名字一般,竹子般的女子,忠心耿耿对待崔则瑢她绝无二心,对于自身美貌也从不炫耀,年年放下了年赏与月例银子也都存着,她是被崔则瑢一眼相中的,那时候的竹心连个名字都没有,为了葬父的银子差点就被牙子给买卖到妓院去了,六岁的崔则瑢看不惯这样的事情,本想着让人打死那牙子,结果那牙子武力高超直接跑了,崔则瑢虽不服气但也只能让人别追了。

    崔则瑢给了银子让人葬送了竹心的父亲,将竹心带回了家原先想让竹心成为银夫人的养女,银夫人因无心照顾,不收养女让崔则瑢赐名,伺候他,崔则瑢正好瞧见银夫人阁外中的竹子,提议叫竹心,如同女中豪杰的君子气节。竹心跪下谢过崔少爷,时至今日她也伺候了崔则瑢整整十年之久。

    竹心也不在意,崔则瑢也理解徐隼琥虽好女色,但绝不会贪色,崔则瑢还是很放心的,他让竹心在外头瞧见,有什么人来便进来通报一声,竹心连连应着,崔则瑢给了竹心一件素雅又不过于华贵的外袍,因在外头看着,天寒地冻的,定会冷着,让竹心注意一下身子。

    对待下人崔则瑢从来大方,宽和厚待,自然是在从前受姨娘欺负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的那些个下人,是个人都会记仇,崔则瑢绝不喜趋炎附势的人,自然对待那些下人也不会苛责,花夫人从前活着的时候就这样的,崔则瑢简直就是少年般的花夫人,不过对于崔则瑢来说花夫人也成了一种不可抹去的结了。

    崔则瑢一闪而过的轻微蹙眉,被三个人尽收眼底,他撑起笑脸笑嘻嘻道:“隼琥、烬兄你们两个突然就来了,也不在书信里头说,搞得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让竹心匆匆忙忙准备的糕点,你们尝尝合不合胃口!”

    崔则瑢这喜滋滋的倒是风波少了许多,也让崔则瑢静了不少心,他随手拿起一书,这书是银夫人那的,只是过多的东西,也就放在了念愫阁,崔则瑢有时闲来无事也看看,正好上面的内容也是让他好奇的事,上面有着花无与淤红坊的各种信息,崔则瑢痴痴的看着。瞧着瞧着萌生了一股想要去找淤红坊的欲望。

    这淤红坊也不是不好找,只是比起花无那一开始就被人绑去的地方,崔则瑢更愿意去寻个乐子,也好这么多的事情,也让自己放松一下,也不至于总是被人拿枪使。

    嵇门中出了一件大事,当然这是对于嵇璃而言的大事,嵇璃才调养好了身子,结果白淡匆匆忙忙上前禀告,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嵇璃安抚着白淡让她好好说话,白淡颤颤巍巍带着哭腔道:“犀兕小主的腿断了!”

    嵇璃波澜不惊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她一下子从架子床上摔了下来,那绵薄而又轻飘飘浮动的烟粉色纱寝衣被锋利的地方割破了脆弱的布料,正如眼下慌不择忙的嵇璃一般黯淡破碎。

    嵇璃为了能让两个孩子住的舒服,特意找人盖了两个阁,一个叫崎岫阁,给犀贞居住,另一个叫如意阁,给犀兕居住,谁知才住下连一日半日、甚至一刻时不到的时日犀兕便出了事。

    嵇璃心急如焚来到如意阁,听见屏风后孩子的惨叫声,叫唤娘亲的声音,嵇璃疼痛不已,这把刀可真是狠狠地刺入在嵇璃心中久久不能抹去。她转头问着犀贞,怎么没有照看好自己的妹妹,声音如同母兽一般叫人害怕,犀贞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事却与他有着间接性的关系,回来的路上两个人并未做马车,而是犀兕提议想要骑马回去,让哥哥坐在里头自己骑马,犀贞也是如实禀告。可不知怎么了,那马突然发了疯疯狂毫无理智的撂着蹶子,怎么用法术都控制不了,直到犀兕摔下马后,马一下掉落了悬崖,而犀兕紧紧捂着左腿,连连哭声说自己疼,犀贞法术也使不出来紧紧抱着妹妹,跑回了嵇门。

    犀贞说给已经失去理智的娘亲听,让嵇璃更是增添恼意,更为气愤,甚至当下她都不知道是谁对犀兕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