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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初来江湖之花无(2)

    施夷清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苍穹山,妹妹没有找到,千晞嫣与璧惊儿都被施夷清这副样子给吓坏了,魔界的路两个人都熟,璧惊儿对于草药比嫣姐姐还要熟悉她留下来照顾神志不清的施夷清,而嫣姐姐前往魔界找施夷秋。

    嫣姐姐的法术说不上很强,感知这一方面倒是不错,只是施夷清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去魔界找人,而且要是被人发现了,她苍穹山弟子的位置也有些不太好了。如今施夷清淡定出来的神志不清让璧惊儿慌不择忙的伺候着,而施夷清眼神过于差,璧惊儿也不知道怎么办,担心的不得了,眼皮子也微微的低了下去。

    施夷秋待在的地方宿谨说叫月桂别院,施夷秋还嘲笑宿谨怎么取这么一个名字,而宿谨笑笑不语,施夷秋起身想着赶紧离开不然姐姐会担心,宿谨问她不多留几天吗,施夷秋说明日苒钏与潋王就要成婚了,这样大的好戏,她是不可能会错过的!

    “你喜欢看别人的婚礼?”宿谨坐在榻上,像个熟人一样跟着施夷秋一起聊天。

    施夷秋道:“倒也不是特别的喜欢,只是看到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有点不由自主的羡慕。”

    “你在看到古鸢杀我的时候,什么反应?”

    “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弱,古鸢看着就是个弱女子,你连一个弱女子你都打不赢,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男女之别,各有不同,也各有千秋,古鸢可不是弱女子,只是翩雪继后她需要多个棋子,来保证自己的狡兔三窟,她躲在背后的时候那是相当的痛快。不过夜胭姑姑也是要忙上许久了。”

    说起夜胭,而她此时在霍门内,不在衣冷阁,跑去后院看那些凋零的花,芷心在一旁跟着,夜胭神色冷漠,也得了潋王与浮生门大师姐成婚的事情,对此她不在乎,成婚这种事情,好几个月前她才参加了庑怜南与纱圣女的婚宴,仿佛在昨日一般无聊至极。

    “主人,潋王安置在崔家的探子来报,说是崔心杀死了。”

    “死了。”夜胭极为的淡漠,她对于人的生死毫无兴趣,她问道:“宁皛门内的探子有消息来禀告吗?”

    “主人,每年的十月都是九大门派大赛,虽说是友谊促进情感,但奴婢瞧着九大门派的感情如同九门一样,只是九门有着天德帝谁都没那个胆子,九大门派不同,是多年的门派了,比九门出现的时间还要久,瓦解很难,挑拨离间却极为简单。”

    芷心小声提醒道:“主子,继后娘娘来了。”

    “夜胭,我听安排在这里的探子说有新消息是真的?”

    “芷心不用担心,她那也有我的探子。”夜胭道:“对于别人而言是噩耗,对于我们而言却是一件美事。崔心杀死了。”

    翩雪吃惊道:“你做的?”

    夜胭无语道:“……关爱智商盆地之人,人人有责。”说罢继续观赏凋零的花了。

    翩雪问着身边跟着的霏儿道:“霏儿,你说夜胭是不是在骂我的?”

    霏儿笑盈盈道:“奴婢觉着,夜胭姑姑一向与主子交好,应该不会骂主子,那智商盆地一定是在夸主子的脑子如同盆地一样高。”

    翩雪疑惑道:“盆地不是挺矮的么。”

    ......

    ......

    明日很快便到了,崔则瑢撑着祝福的心去了婚宴,不过潋王与银夫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苒钏身着华贵的婚服,小心翼翼的问着潋王脸上的红印子是怎么回事,前天还没有昨儿怎么就有了。潋王说怕自己起不来让下人扇了几巴掌才起来的。

    苒钏也不管了,反正那胭脂水粉应该可以盖住潋王脸上的红印子,苒钏提醒道:“今儿是你我二人的大婚之日,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便跑到银夫人面前哭诉去。”

    “知道了娘子。”

    “我还未过门,先不用叫娘子,过于亲热。”

    潋王打趣道:“不是都说浮生门大师姐为人泼辣豪爽,怎么到了成婚之时这般的懂规矩了?”

    苒钏连连打断道:“行了,一会我落轿子的时候,你来过来扶我一把,这花盆底鞋,我穿得太不舒服了,这是人穿的么!”

    苒钏有俏丽可人的容貌,看上去极为不特别,苒钏对于规则的服从性一向很高,尤其她还曾经幻想以为自己将来会嫁给一个什么如意郎君,结果她嫁给的是这个人!她宁愿嫁给端王做侧室,她都不想嫁给潋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苒钏最终还是接受了,潋王扶着她下了轿子,在文武百官面前,两个人成婚了。

    崔则瑢看不清红盖头下苒钏的表情,但想来也是在接受,而潋王的眼神像是在看到什么心爱的女子一般那眼神深情的不得了,不知道的人都要看的感动死了。崔则瑢心里翻了一眼,他让竹心继续去查崔翡翡的事情,自己也算忍着恶心曾经了潋王的婚事。

    潋王像是千杯不醉一样,而苒钏小心翼翼走了出去,跟崔则瑢说些话,好在两个人用了隐身符,不易被人发现。

    苒钏无奈道:“则瑢,我没想到的是你来见我的时候,我嫁人了,曾经我在天安城最大的赌坊说过,我要是宸妃娘娘我也讨厌潋王,可我现在成了潋王妃,不得不事事为他考虑,还请则瑢明白日后,说不定我们就要站在对立面了。”

    崔则瑢笑道:“听着你说话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见你的时候,你有着女中豪杰的英气、侠气,现在你成了婚,与从前的苒钏大不相同了。”

    “则瑢,崔掌门是不是死了。”

    “楚萧翙告诉你的?也对毕竟你们将是夫妻,知道什么事情也是正常的。”

    苒钏蹙眉疑心道:“则瑢,你觉不觉得崔掌门的死,怪怪的?死的时日过于突然,而且偏偏就在马上要举行九大门派大赛的时候死,这说不通,他为何要死。听……清姐姐说……一个叫犀兕的姑娘死了,我揣测犀兕姑娘的死与崔掌门的死,怕是一个人。”

    里头叫着苒钏的名字,苒钏连连停止了谈话,继续去招待其他人,崔则瑢解除了隐身符,默默一个人赏月色,心也静了许多。

    “主子,大婚之日,别在外头吹了风,对身子不好。”竹心连连为崔则瑢披上披风。

    “竹心,苒钏嫁给潋王做潋王妃后,还能陪我闯荡江湖吗?”

    “主子,苒钏既成了潋王妃也代表,她出不去了,要是敢和离,对浮生门的声誉有所,现在她是出阁姑娘,要是与外男见面,说不定会被诬陷私通,才成了婚,对苒钏姑娘也有所不好。”竹心提醒道:“现在不是关心苒钏姑娘的时候,九大门派大赛才是正经事。”

    “崔翡翡找回来了吗?”

    “不是找回来了,崔翡翡小姐是自己回来的。”

    崔则瑢疑惑道:“自己回来的?”

    “是。”竹心解释道:“今日天未亮,崔翡翡小姐便回到了南崔门,给她师傅都担心坏了,好在崔翡翡没什么事情,只是腰间有一处不明显的伤,问崔翡翡小姐她也不愿意说,她现在正在处理马上要开始的九大门派大赛。”

    “对了。”崔则瑢突然问道:“方才我看见银夫人似乎给了苒钏一样东西,我有些看不清,不过银夫人给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间接性,你让苒钏小心点,别让银夫人进入了她的日子。”

    “是。”随后竹心连连退下。

    ......

    ......

    昆丘山内解恕徵与解恕瀛坐在屋内,观赏着外头的雪,两兄弟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话了,是同气连枝、兄友弟恭,不过随着年龄的渐长,都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能说话已经很好了。

    解恕徵慢悠悠的开口道:“哥哥,皇宫内的宴席变成了婚宴,浮生门大师姐成了潋王妃,九大门派大赛也要开始,你说这次九大门派大赛会死人吗?会死多少人?会死什么样的人?我真是不由的好奇啊。”

    解恕瀛饮下已经冷掉的茶水,淡漠道:“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昆丘山在外人眼中远离一切,不掺和任何的事情,自然九大门派若是真有什么事,也挨不着我们什么。”

    殿内伺候的弟子上前禀告说是一位自称掌门的熟人来了,是一位抱着般生玉石琵琶的女子。解恕瀛一听让人请到了暖阁内,果不其然来者便是白蕊钥。

    白蕊钥抱着那华贵的般生玉石琵琶,冷然开口道:“副掌门不走也罢了,暖阁也有这么多伺候的弟子么。甚至还有一位新的女弟子,昆丘山甚少收女弟子,天翾流那不是缺了不少么,掌门怎么不送过去啊。”

    弟子们瞧着来者姑娘说的话,觉着不是个善茬,解恕徵让弟子们全部退下,暖阁他设置法阵外头的人绝对听不见里头的内容还让白蕊钥放心。而白蕊钥自顾自的弹奏着琵琶,越是听着二人立马察觉出不对,可是解恕瀛却无任何的表情与情绪的变化,反观是解恕徵一脸质问的表情看向白蕊钥。

    白蕊钥与他对上了视线,不过一会的时刻她手上的那把心爱的般生玉石琵琶在那一瞬间粉碎!白蕊钥并不惊讶,只是心里头心疼她最爱的琵琶就这样的碎了。白蕊钥起身道:“解恕瀛,我的琵琶碎了。你要赔给妾身。”

    解恕徵质问道:“白蕊钥,这把般生玉石琵琶可是北明国独有的,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白蕊钥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她淡漠的瞧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对着解恕瀛说道:“北明国独有的琵琶,不可能全都消失,残留的东西,还是要赶尽杀绝为好。”

    解恕瀛说昆丘山不与外界有染,白蕊钥反驳道:“妾身亦是外人,九大门派大赛,妾身怕南崔门变成第二个宁皛门。”

    解恕徵道:“哥哥,我们虽不与外界来往,但是若无益处,何须要协助。”

    白蕊钥说了四个好处,让解恕徵答应,让解恕瀛颔首,而外头站着的弟子都好奇里头在说什么,其中一个为首的男弟子遣散了其他弟子,自己也离开,掌门、副掌门与外人的谈话,他们这些弟子还是不要偷听比较好,毕竟想听也听不到。

    白蕊钥又说出了一件事情,让两个人全然吃惊,白蕊钥忠心于银夫人与史斐玉,九大门派大赛她阻止不了,只能找来帮手,不能让南崔门消失,也不能让南崔门成为下一个人丁稀少的宁皛门。

    翩雪闲来无事待在媞岱宫内,祁辞陪着母妃说话,翩雪自然最喜这个儿子,只是祁辞的婚事她很着急,祁辞说妹妹还没嫁人,他又急什么,况且婚事可不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翩雪连连说道:“你放心,母妃一定给你找一个势力最大的妻室!可千万不能被人给比下去了!”

    祁辞有些头疼,他的母妃有时候脑子不清醒,野心倒是很大,他提醒道:“母妃,潋王的婚事定下,九大门派大赛也要开始,可婚宴之上,天德帝也定下了大皇子的婚事,说是迎娶璁蜀国大公主。”

    “天德帝打什么算盘呢。”翩雪有些不明所以,道:“潋王婚事才结束,便定下了大皇子的婚事,而九大门派大赛也即将来临,怎么事情都在一起了?”

    祁辞道:“母妃,儿臣也只是告诉母妃罢了,人界的事,咱们别管了吧,上次母妃震怒的事情传到了父皇耳中,父皇一向与天德帝无异,做了君王,让人最是不明白。”

    翩雪似有意无意道:“做了君王要是被人看明白的话,君王也就不用做了。”

    “娘亲。”祁辞担忧道:“只有魔后娘娘在一日,江湖上的权势,有着她说的算,那崔则瑢岂不翻天了,倒不如在嫩芽还在成长的时候连根拔起,给一个痛快!”

    翩雪拍了拍祁辞脑袋,警告道:“也要等个时机,现在想法子给人痛快,你就等着那帮人让魔界不痛快吧。不对,应该是你母妃,我不痛快!别干引火烧身的事情,你母妃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你可别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