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清河镇
当月亮升起的时候，沈月已经骑马来到了清河镇的一家的客栈门口。
自己一身男装，她取下佩剑，翻身下马。先前的钱袋落在秦飞雨手里，身上没有其余银两。
她取下一块随身玉佩，提步进店，正欲把玉佩递给店内小二。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她的玉佩，手掌中一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
秦飞雨对店小二说道：“要两间上等房，这位公子和我的钱我一并付了。”说罢，笑盈盈看向沈月。
沈月漠然看了秦飞雨一眼，走进店内的一张桌子坐下。小二看到两位公子衣着不凡，出手阔绰，立马识相地端上好酒好菜。
奔波了一晚，又渴又累。沈月坐在桌前，安静地喝着茶，吃着饭菜。
不撵我？秦飞雨有些纳闷，看到眼前的公子神色自若，如若无旁人地吃喝，秦飞雨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那个……”，秦飞雨尴尬地小声问询：“敝人秦飞雨，兄台贵姓？……”
“方自在”沈月头也不抬地答道。
“原来是方兄，失敬！失敬！”，明知定是假名，但对方开口了，秦飞雨自然是非常开心。
开心了，自然话就多了，“不知方兄家住哪里？要去往何处？如若同路，不妨一同结伴而行……”
“不必了！”沈月不悦。
“诶！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看兄台孤身一人，我也正好孤身，不如结伴而行。我看兄台气宇不凡，很是想结为朋友……”秦飞雨眉飞色舞说着。
沈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我不需要朋友。”
秦飞雨正想搭话，一个人骂骂咧咧走进店。
那人膀大腰圆，满脸通红，一颗豆大黑痣在眉心。他一进门就吆喝伙计，“给老子准备一间上房，一桌酒菜。”
小二连忙招呼着答道：“这位爷，小店已经没有上房了。要不，给您准备间厢房……”，话音未落，脸上就被那大汉掴了一巴掌。
“老子何时住过厢房，你给老子睁大眼，看看你大爷我是谁？”
小二害怕地捂着脸，委屈地说道：“大爷，您高抬贵手，本店今日真的没有上房了。”
“今天是触了哪样子的霉头，”大汉骂骂咧咧地说道：“前面已经去过几家店了，都说今日没房了。我可不管，今日就住你家店了，再不给老子安排，我拆了你的店。”说罢，一柄钢刀“啪！”地摆上桌。
旁边几桌人窃窃私语。
“看来这次来赵家庄的人不少啊……”
“可不是么，这赵家庄可是咱们清河镇首富。一个月前对外宣称要打开自己家祖上的密洞。”
“是呀！”，另外有人接着插话，“听说赵家祖上积累了大量珠宝和一把利剑。其祖上担心后世子孙挥霍无度，又担心名剑引来杀身之祸，因此请了西域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座密洞，将自家珍宝和那把利剑一起封存入洞中。”
“赵家经历几代子孙，府中日渐衰落，现任赵家家主就想到了祖上的密洞，想取其中一部分财物。哪知这洞构造精密，内设机关重重。当初建洞时未告知后人洞口，后人多次寻找未果。因此赵家庄庄主广发告示，诚邀天下豪杰，说是谁能寻出洞口并打开机关者，赐黄金万两，并可得到那柄利剑。”
又有一人说道：“财宝暂且不说，单是那柄利剑，就有多少习武之人想得到。听说为铸剑大师千万钧所造，用的是至纯至钢的精铁，削铁如泥。千万钧大师一生铸剑不超过三把，每把用时五年，唯独这把剑用时十年，铸成后取名——破天，寓意石破惊天之意。”
“这把剑少说也有百年之久。百年间辗转数位英豪之手，剑上沾满了血，后下落不明……”
“如此好剑，怎会在赵家庄，一直是个迷。”
“小声点，”一人压低声音对正在说的同伴说，说完朝刚才那大汉努了努嘴。
那大汉坐上了桌，小二急忙招呼着，摆上一桌好酒好菜。一边倒着酒，一边讨好地说道：“大人！您老就高台贵手……”
话未说完，店门“砰”地被撞开。
几名侍从冲进店，一进店，就大声呵斥：“我家公子有令，今天此店我家公子全包了，闲杂人速速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说完，让出一条道来，一名中年男人走进来，一身朱红华袍，袍服前用金丝黑边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老鹰。
小二一看，急忙迎上来，顾不得招呼先前凶神恶煞的大汉。
忙不迭地说道：“曹大人！……小的遵命……立即去办！”。
说完，立即安排身边的伙计，吩咐各自去请入住的客人腾房离开。
那大汉本就因自己未找到上房落脚而生气，现在看到来者，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碗筷，闷头往店内侧门溜去。
其余众人纷纷迅速离去。
沈月和秦飞雨见这场景，对视一眼，起身默默离开。
行至店门。
“慢着！”
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这两位公子请留步。”
二人一怔，停下脚步。身后声音继续说道：“二位公子不妨留下一叙。”
沈月转头看了秦飞雨一眼，见他神态自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沈月沉默着，和秦飞雨一起转过身去。
曹炜坐在侍从抬进屋的虎皮红木椅中，把玩这左手上的扳指，并未抬头看二人。
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二位从何而来，这是要去往何处？”
秦飞雨笑眯眯地抬手作揖，“这位大人，是您侍卫要求腾房离开的，我们二人这就离开，让大人您等好生歇息！”
沈月在一旁略微低着头，并未作声。
曹炜抬了抬眼皮，“看两位穿着，不像是清河镇人氏，也是为着赵家而来？”
秦飞雨嘻嘻一笑，“大人！您说笑了，我二人行走江湖，今日不凑巧，刚好在清河镇落脚，对您说的赵家之事并不知。”
“哦？”曹炜停止把玩扳指，抬起眼，打量了二人一眼，指着沈月道：“你呢？”
“他是我表弟，”秦飞雨抢先答道：“我们兄弟二人游历江湖，近日正想回府，今日是路过此镇。”
听此言，沈月并未抬头，也没有多言。
曹炜不再多言，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二人不再多留，回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
待二人离去，一名侍从不解地低声问询：“大人！看着二人有点来路，为何让二人离开？”
曹炜哼了一声，“天门山庄的人是轻易招惹的吗？”
侍从一听，立即闭嘴。
自己一身男装，她取下佩剑，翻身下马。先前的钱袋落在秦飞雨手里，身上没有其余银两。
她取下一块随身玉佩，提步进店，正欲把玉佩递给店内小二。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她的玉佩，手掌中一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
秦飞雨对店小二说道：“要两间上等房，这位公子和我的钱我一并付了。”说罢，笑盈盈看向沈月。
沈月漠然看了秦飞雨一眼，走进店内的一张桌子坐下。小二看到两位公子衣着不凡，出手阔绰，立马识相地端上好酒好菜。
奔波了一晚，又渴又累。沈月坐在桌前，安静地喝着茶，吃着饭菜。
不撵我？秦飞雨有些纳闷，看到眼前的公子神色自若，如若无旁人地吃喝，秦飞雨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那个……”，秦飞雨尴尬地小声问询：“敝人秦飞雨，兄台贵姓？……”
“方自在”沈月头也不抬地答道。
“原来是方兄，失敬！失敬！”，明知定是假名，但对方开口了，秦飞雨自然是非常开心。
开心了，自然话就多了，“不知方兄家住哪里？要去往何处？如若同路，不妨一同结伴而行……”
“不必了！”沈月不悦。
“诶！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看兄台孤身一人，我也正好孤身，不如结伴而行。我看兄台气宇不凡，很是想结为朋友……”秦飞雨眉飞色舞说着。
沈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我不需要朋友。”
秦飞雨正想搭话，一个人骂骂咧咧走进店。
那人膀大腰圆，满脸通红，一颗豆大黑痣在眉心。他一进门就吆喝伙计，“给老子准备一间上房，一桌酒菜。”
小二连忙招呼着答道：“这位爷，小店已经没有上房了。要不，给您准备间厢房……”，话音未落，脸上就被那大汉掴了一巴掌。
“老子何时住过厢房，你给老子睁大眼，看看你大爷我是谁？”
小二害怕地捂着脸，委屈地说道：“大爷，您高抬贵手，本店今日真的没有上房了。”
“今天是触了哪样子的霉头，”大汉骂骂咧咧地说道：“前面已经去过几家店了，都说今日没房了。我可不管，今日就住你家店了，再不给老子安排，我拆了你的店。”说罢，一柄钢刀“啪！”地摆上桌。
旁边几桌人窃窃私语。
“看来这次来赵家庄的人不少啊……”
“可不是么，这赵家庄可是咱们清河镇首富。一个月前对外宣称要打开自己家祖上的密洞。”
“是呀！”，另外有人接着插话，“听说赵家祖上积累了大量珠宝和一把利剑。其祖上担心后世子孙挥霍无度，又担心名剑引来杀身之祸，因此请了西域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座密洞，将自家珍宝和那把利剑一起封存入洞中。”
“赵家经历几代子孙，府中日渐衰落，现任赵家家主就想到了祖上的密洞，想取其中一部分财物。哪知这洞构造精密，内设机关重重。当初建洞时未告知后人洞口，后人多次寻找未果。因此赵家庄庄主广发告示，诚邀天下豪杰，说是谁能寻出洞口并打开机关者，赐黄金万两，并可得到那柄利剑。”
又有一人说道：“财宝暂且不说，单是那柄利剑，就有多少习武之人想得到。听说为铸剑大师千万钧所造，用的是至纯至钢的精铁，削铁如泥。千万钧大师一生铸剑不超过三把，每把用时五年，唯独这把剑用时十年，铸成后取名——破天，寓意石破惊天之意。”
“这把剑少说也有百年之久。百年间辗转数位英豪之手，剑上沾满了血，后下落不明……”
“如此好剑，怎会在赵家庄，一直是个迷。”
“小声点，”一人压低声音对正在说的同伴说，说完朝刚才那大汉努了努嘴。
那大汉坐上了桌，小二急忙招呼着，摆上一桌好酒好菜。一边倒着酒，一边讨好地说道：“大人！您老就高台贵手……”
话未说完，店门“砰”地被撞开。
几名侍从冲进店，一进店，就大声呵斥：“我家公子有令，今天此店我家公子全包了，闲杂人速速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说完，让出一条道来，一名中年男人走进来，一身朱红华袍，袍服前用金丝黑边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老鹰。
小二一看，急忙迎上来，顾不得招呼先前凶神恶煞的大汉。
忙不迭地说道：“曹大人！……小的遵命……立即去办！”。
说完，立即安排身边的伙计，吩咐各自去请入住的客人腾房离开。
那大汉本就因自己未找到上房落脚而生气，现在看到来者，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碗筷，闷头往店内侧门溜去。
其余众人纷纷迅速离去。
沈月和秦飞雨见这场景，对视一眼，起身默默离开。
行至店门。
“慢着！”
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这两位公子请留步。”
二人一怔，停下脚步。身后声音继续说道：“二位公子不妨留下一叙。”
沈月转头看了秦飞雨一眼，见他神态自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沈月沉默着，和秦飞雨一起转过身去。
曹炜坐在侍从抬进屋的虎皮红木椅中，把玩这左手上的扳指，并未抬头看二人。
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二位从何而来，这是要去往何处？”
秦飞雨笑眯眯地抬手作揖，“这位大人，是您侍卫要求腾房离开的，我们二人这就离开，让大人您等好生歇息！”
沈月在一旁略微低着头，并未作声。
曹炜抬了抬眼皮，“看两位穿着，不像是清河镇人氏，也是为着赵家而来？”
秦飞雨嘻嘻一笑，“大人！您说笑了，我二人行走江湖，今日不凑巧，刚好在清河镇落脚，对您说的赵家之事并不知。”
“哦？”曹炜停止把玩扳指，抬起眼，打量了二人一眼，指着沈月道：“你呢？”
“他是我表弟，”秦飞雨抢先答道：“我们兄弟二人游历江湖，近日正想回府，今日是路过此镇。”
听此言，沈月并未抬头，也没有多言。
曹炜不再多言，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二人不再多留，回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
待二人离去，一名侍从不解地低声问询：“大人！看着二人有点来路，为何让二人离开？”
曹炜哼了一声，“天门山庄的人是轻易招惹的吗？”
侍从一听，立即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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