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启程，滑县
清晨，上京。
上千人的队伍自城门浩浩荡荡而出。
队伍当中八百名五军营将士开路护卫，中间有锦衣卫同知刘少华帅上百锦衣卫高手骑马而行。
队伍中间有马车十几架，正是大理寺少卿张之行，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张凌，刑部左侍郎刘大茂以及三法司诸多刑名高手。
十几辆马车之间又有一辆巨大的六架马车，马车外涂明黄漆色，上绘四爪金龙，正是太子李端的座驾。
有数十人披甲执锐，护卫两次，正式成国公王朗和诸多勋贵，为李端精心挑选的出行护卫。
数十人均是军中高手，其中最差也是后天境高手，十几人组成梅花小阵，哪怕是先天高手来了也能较量较量。
更何况除了诸多后天高手以外，更是有先天高手五人，其中成国公王朗更是派出了家中先天巅峰的首席供奉随行。
可以说勋贵集团为了保证太子李端的安全是精锐尽出。
滑县距离上京都城仅仅二百里，哪怕队伍中有十几架马车，行进速度不快，但是清晨出发，到了临近滑县县城，也就刚刚傍晚。
早早在城外等候多时的县令赵广廉，县丞赵启旺，百户张开宁等滑县官员赶紧迎了上去。
“微臣滑县县令赵广廉，恭迎太子殿下。”县令赵广廉跪倒在队伍前拜道。
随行护卫和各部官员的马车分向两旁，太子李端的车架居中向前，缓缓来到跪在地上的众人面前。
坐在车辕上的太监总管赵琦，躬身掀开马车门帘，太子李端缓缓从马车中走出：“诸位请起。”
“谢太子殿下！”众官员站起，躬身谢恩道。
“启禀殿下，微臣以为殿下与诸位大人安排好了晚宴和住处，请殿下指示？”
“天色尚早，先去县衙，你为本宫和三法司及锦衣卫的诸位大人介绍一下此案情况。”
虽然一整天都在赶路，大家肯定疲惫不堪，但是太子李端并不想拖延时间。
毕竟此案就是他手下所为，他肯定不可能会查出真相。
现在太子李端所能做的，无非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去影响三法司和锦衣卫，无论是嫁祸也好，还是不了了之也好，最主要的还是借助此案削弱秦王和楚王。
而且太子李端朝中势力最弱，他也不希望因为此案牵绊住，长期远离朝堂，让他感到不安。
滑县，县衙大堂。
太子李端端坐堂上，东宫太监总管赵琦利于一侧。
原本坐在堂上的县令赵广廉却只能站在堂下，而滑县其他官员都没有进入大堂的资格，只有听到传唤才能入内。
三法司各部官员和诸多锦衣卫及护卫将领按照文武品级坐于大堂两旁。
“烂柯寺全寺包括主持玄度这位先天巅峰高手在内的二百一十六口悉数被杀······”
虽然来之前大家知道烂柯寺全寺被杀，但是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但是如今听到一位先天巅峰，数位先天，数十后天高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杀，让大家不寒而栗。
原本对于太子李端的谨慎，还在心中暗自嘲笑太子的怯懦胆小。
如今看来却是一点都不为过。
刑部左侍郎刘大茂还好，来之前秦王已经将寺内情况告诉了他。
而督察院的左副都御史张凌却暗自后悔，恨不得立即退出此案，返回京城。
在他看来此案已经成了烫手山芋，查不出来，皇上降罪，万一查出线索，可能会被幕后凶手灭口。
听着赵广廉的汇报，锦衣卫同知张少华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他僧人不说，玄度是佛门四大金刚之一，但是一身大圆满的金刚不坏神功，少有人能够破防，何况击杀？”
“下官不通武艺，看现场好像是被弩箭射杀，其中一根凶器当作证物被县丞赵启旺带回了县衙。”面对张少华的疑问，赵广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县丞赵启旺。
赵广廉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张少华满意，张少华将目光投向太子李端，显然是想让李端传唤赵赵启旺。
既然张少华想以此为突破口，李端肯定不会加以阻拦，命令道：“传赵启旺。”
“传赵启旺。”站在李端一旁的太监赵琦又将李端的命令高声复述了一遍。
在外面候着的赵启旺捧着一根丈许长的弩箭进入大堂，显然赵启旺知道众人会问起此物，早早命人从库房取了过来。
大堂上的众人看着赵启旺手中的弩箭，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显然大家认出了此物来历，同时也意识到此案可能比想象得还要负责。
看到赵启旺手中的破罡诛神弩箭，张少华也顾不得礼仪，劈手从赵启旺手中夺了过来。
张少华夺过弩箭，只见上面鲜血从箭头一直延申到箭尾，显然这一箭是穿身而过。
箭上鲜血经过了两天一夜，丝毫不见干涸，依旧殷红如初，正是换血以上高手血液凝练如汞的表现。
但是张少华仅仅是扫了一眼，便一把将箭身上的血液抹掉。
从箭头到箭尾，张少华一寸一寸仔细的检查着，但是看张少华的脸色显然没有收获。
一遍没有，张少华又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一边检查一遍嘟囔着：“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最后的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张少华，一脸不快的将箭矢随手扔给了赵启旺。
赵启旺从刚才众人的神色中就知道此物大有来头，看着被扔过来的箭矢，一把抱入怀中。
“殿下，箭上没有任何工匠标识。”张少华沮丧的对太子李端说道。
“是没有还是被抹掉了？”李端再次向张少华确认到。
“没有。”
“既然没法通过工匠标识确定出处，是否能够从材料上追查？”李端对张少华建议道。
听到李端的建议，张少华面上一喜，高兴得说道：“殿下英明，破罡诸神弩材料稀少，每次领用账目清晰，到时候领用和产出对比，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凶手。”
想到这张少华立即吩咐手下锦衣卫：“一会我将此事写好，你速速连夜赶回京城，将此事禀告指挥使大人，由指挥使大人在京城协助调查。”
看到刚来第一天就有了新的线索，堂上众人不禁心里一松。
但同时也恨自己看到赵启旺带着破罡诛神弩箭进来，反应慢了半拍，被锦衣卫抢先拔了头筹。
三法司的刑名高手，因此也起了攀比之心，明天到现场勘察，一定不能再让锦衣卫专美于前。
太子李端眼看县令赵广廉和县丞赵启旺没能再提供新的线索，就向堂下众人问道：“诸位大人可有要补充的？”
“回殿下，暂时没有。”堂下众人回道。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
“既然赵县令已经准备好了食宿，大家也不要辜负赵县令的一片好意。”太子李端看着县令赵广廉说道。
听到太子李端的话，赵广廉连称不敢。
“今天锦衣卫开了个好头，三法司的诸位可不要落后太多。”末了李端又小小刺激了众人一把。
剧本已经准备好，就等明天众位演员上场了。
上千人的队伍自城门浩浩荡荡而出。
队伍当中八百名五军营将士开路护卫，中间有锦衣卫同知刘少华帅上百锦衣卫高手骑马而行。
队伍中间有马车十几架，正是大理寺少卿张之行，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张凌，刑部左侍郎刘大茂以及三法司诸多刑名高手。
十几辆马车之间又有一辆巨大的六架马车，马车外涂明黄漆色，上绘四爪金龙，正是太子李端的座驾。
有数十人披甲执锐，护卫两次，正式成国公王朗和诸多勋贵，为李端精心挑选的出行护卫。
数十人均是军中高手，其中最差也是后天境高手，十几人组成梅花小阵，哪怕是先天高手来了也能较量较量。
更何况除了诸多后天高手以外，更是有先天高手五人，其中成国公王朗更是派出了家中先天巅峰的首席供奉随行。
可以说勋贵集团为了保证太子李端的安全是精锐尽出。
滑县距离上京都城仅仅二百里，哪怕队伍中有十几架马车，行进速度不快，但是清晨出发，到了临近滑县县城，也就刚刚傍晚。
早早在城外等候多时的县令赵广廉，县丞赵启旺，百户张开宁等滑县官员赶紧迎了上去。
“微臣滑县县令赵广廉，恭迎太子殿下。”县令赵广廉跪倒在队伍前拜道。
随行护卫和各部官员的马车分向两旁，太子李端的车架居中向前，缓缓来到跪在地上的众人面前。
坐在车辕上的太监总管赵琦，躬身掀开马车门帘，太子李端缓缓从马车中走出：“诸位请起。”
“谢太子殿下！”众官员站起，躬身谢恩道。
“启禀殿下，微臣以为殿下与诸位大人安排好了晚宴和住处，请殿下指示？”
“天色尚早，先去县衙，你为本宫和三法司及锦衣卫的诸位大人介绍一下此案情况。”
虽然一整天都在赶路，大家肯定疲惫不堪，但是太子李端并不想拖延时间。
毕竟此案就是他手下所为，他肯定不可能会查出真相。
现在太子李端所能做的，无非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去影响三法司和锦衣卫，无论是嫁祸也好，还是不了了之也好，最主要的还是借助此案削弱秦王和楚王。
而且太子李端朝中势力最弱，他也不希望因为此案牵绊住，长期远离朝堂，让他感到不安。
滑县，县衙大堂。
太子李端端坐堂上，东宫太监总管赵琦利于一侧。
原本坐在堂上的县令赵广廉却只能站在堂下，而滑县其他官员都没有进入大堂的资格，只有听到传唤才能入内。
三法司各部官员和诸多锦衣卫及护卫将领按照文武品级坐于大堂两旁。
“烂柯寺全寺包括主持玄度这位先天巅峰高手在内的二百一十六口悉数被杀······”
虽然来之前大家知道烂柯寺全寺被杀，但是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但是如今听到一位先天巅峰，数位先天，数十后天高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杀，让大家不寒而栗。
原本对于太子李端的谨慎，还在心中暗自嘲笑太子的怯懦胆小。
如今看来却是一点都不为过。
刑部左侍郎刘大茂还好，来之前秦王已经将寺内情况告诉了他。
而督察院的左副都御史张凌却暗自后悔，恨不得立即退出此案，返回京城。
在他看来此案已经成了烫手山芋，查不出来，皇上降罪，万一查出线索，可能会被幕后凶手灭口。
听着赵广廉的汇报，锦衣卫同知张少华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他僧人不说，玄度是佛门四大金刚之一，但是一身大圆满的金刚不坏神功，少有人能够破防，何况击杀？”
“下官不通武艺，看现场好像是被弩箭射杀，其中一根凶器当作证物被县丞赵启旺带回了县衙。”面对张少华的疑问，赵广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县丞赵启旺。
赵广廉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张少华满意，张少华将目光投向太子李端，显然是想让李端传唤赵赵启旺。
既然张少华想以此为突破口，李端肯定不会加以阻拦，命令道：“传赵启旺。”
“传赵启旺。”站在李端一旁的太监赵琦又将李端的命令高声复述了一遍。
在外面候着的赵启旺捧着一根丈许长的弩箭进入大堂，显然赵启旺知道众人会问起此物，早早命人从库房取了过来。
大堂上的众人看着赵启旺手中的弩箭，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显然大家认出了此物来历，同时也意识到此案可能比想象得还要负责。
看到赵启旺手中的破罡诛神弩箭，张少华也顾不得礼仪，劈手从赵启旺手中夺了过来。
张少华夺过弩箭，只见上面鲜血从箭头一直延申到箭尾，显然这一箭是穿身而过。
箭上鲜血经过了两天一夜，丝毫不见干涸，依旧殷红如初，正是换血以上高手血液凝练如汞的表现。
但是张少华仅仅是扫了一眼，便一把将箭身上的血液抹掉。
从箭头到箭尾，张少华一寸一寸仔细的检查着，但是看张少华的脸色显然没有收获。
一遍没有，张少华又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一边检查一遍嘟囔着：“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最后的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张少华，一脸不快的将箭矢随手扔给了赵启旺。
赵启旺从刚才众人的神色中就知道此物大有来头，看着被扔过来的箭矢，一把抱入怀中。
“殿下，箭上没有任何工匠标识。”张少华沮丧的对太子李端说道。
“是没有还是被抹掉了？”李端再次向张少华确认到。
“没有。”
“既然没法通过工匠标识确定出处，是否能够从材料上追查？”李端对张少华建议道。
听到李端的建议，张少华面上一喜，高兴得说道：“殿下英明，破罡诸神弩材料稀少，每次领用账目清晰，到时候领用和产出对比，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凶手。”
想到这张少华立即吩咐手下锦衣卫：“一会我将此事写好，你速速连夜赶回京城，将此事禀告指挥使大人，由指挥使大人在京城协助调查。”
看到刚来第一天就有了新的线索，堂上众人不禁心里一松。
但同时也恨自己看到赵启旺带着破罡诛神弩箭进来，反应慢了半拍，被锦衣卫抢先拔了头筹。
三法司的刑名高手，因此也起了攀比之心，明天到现场勘察，一定不能再让锦衣卫专美于前。
太子李端眼看县令赵广廉和县丞赵启旺没能再提供新的线索，就向堂下众人问道：“诸位大人可有要补充的？”
“回殿下，暂时没有。”堂下众人回道。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
“既然赵县令已经准备好了食宿，大家也不要辜负赵县令的一片好意。”太子李端看着县令赵广廉说道。
听到太子李端的话，赵广廉连称不敢。
“今天锦衣卫开了个好头，三法司的诸位可不要落后太多。”末了李端又小小刺激了众人一把。
剧本已经准备好，就等明天众位演员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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