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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物尽“天泽”

    明末,云南昆明县,黔国公府。

    昨日土司袭城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惨烈地战斗遗留下来的痕迹,刺激着门口的护卫,令他们一个个紧绷着神经。

    全副武装的护卫们提着刀,凶神恶煞的紧盯着从门前路过任何一个人,但有一处却被有意地忽略了。

    大门正前方,一队工匠正沿着大门往上建起了一个木梯,这足以直接让人从门外越过大门。

    这对任何一个人家都是一种极致的侮辱,更何况这还是人称“沐王府”的黔国公府。

    可大门前的这些护卫,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如此嚣张,就算欺负到家门口了,也当什么都没看着,除了眼球时不时转悠一圈瞟上那么两眼,也没其它动作。

    好似这座宅邸不是那镇守云南两百余年的黔国府,而是一座无人问津的破庙。

    “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沐天泽一身儒生打扮,不知从哪搬了个太师椅,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坐在大门前,挥挥扇,好不自在。

    他肤色黑了点,这是在东南亚拼搏的代价之一,偏偏又穿着一身白衣,显得他更黑了几分,右手还挥着一把纸扇,扇面全白无画,只有六个黑色大字,一边为“有点热”,另一边为“不太冷”。

    他嘴上也不闲着,没人搭话就自顾自的点评了起来。

    “胡老二,瞧瞧我家宅子,真别说,这二百余年的建筑,虽然老气了一些,可也算得上是贵气内敛,和十几年前比,还真没啥变化,你说这能卖多少银子?”

    在他左手边带着十字架的牧师打扮的西洋人,就没这待遇了,不过也不影响他嘴里念念有词,跟和尚似得,不知道在超度谁。

    在他右侧是一个脸黑如张飞的粗壮大汉,双手扶着个铁筒子,眼睛瞪着如铜铃,相当骇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闻言,黑脸汉子也回了话!

    “不懂。”声音反倒挺清脆,要是不看脸,还以为是哪家俊俏少年郎,怪不得惜字如金,声貌不相配。

    沐天泽讨了个无趣,偏头打量了眼牧师,想想还是算了,他跟上帝啊,不太熟。

    沐天泽——一个本该在此次土司袭城中遇难的倒霉蛋。

    但他又不完全是沐天泽,他是个穿越者。

    一个胸怀世界的穿越者。

    这不可是他胡说,他真有个世界。

    不过不是连通的现代世界,而是一个幻兽世界,一个随着他现实中领地不断增加而扩大的世界。

    在那里,你可以将满地都是的幻兽打个半死然后捕捉,或者直接让幻兽自己抓自己同胞,从而让它们没日没夜的挖矿、建加工厂、上流水线。

    每种幻兽的特性都不一样,就比如目前他的军队所使用的燧发后膛枪,就是在他征服第十个土司的时候,出现的一种名为哈桑的幻兽制作的。

    没有枪、没有炮,幻兽给你造。

    自从十年前受够了家族龌龊,试图反抗而被附以身染鬼怪为名驱逐以来,他跑到边境借助幻兽的辛勤付出用枪炮被那里土司尊为神灵后,到现在带着一支三千人的土司军队回归,一路他见识到太多的黑暗与腐朽之处了。

    如今——是时候该做出改变了。

    黑脸汉子胡老二本名胡远释,本是边境马队的一名护卫,意外被袭击后,他被当地土司抓住成了奴隶,直到沐天泽进攻那个土司救下了他。

    而牧师艾伯特则是一个来自英格兰的倒霉蛋,他雇佣了一群人试图从南边进入云南,结果正好遇到沐天泽和其他土司火拼,那群发誓护卫他的人果断——跑路了。

    三人自顾自地行事,完全无视了前方的护卫。

    可护卫们不一样,正对着的人,想不看也不行,尤其看着对方嘴角还挂着笑,那模样说不上温文尔雅,至少也是个浪荡公子

    这十二月的云南虽不冷,却也远远称不上热,他拿着个扇子在那摇啊摇!

    不知是哪门子的热气,做做的模样让人想打他,偏偏这人,他们惹不起,当然不是因为对方身后,那一排笔直站着,手持火枪身着奇异服装的士兵。

    主要嘛,这是人家国公爷自己的事,他们这些护卫亲兵,可惹不起眼前的这位爷。

    莫说其它,就说昨日那救命之恩。

    要不是昨日这位爷,领着手下军士,在这昆明城中连破叛军,那莫说这国公府了,怕是这府里之人都得丢了小命。

    另一个不太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位爷也挺和气,见面就给了些白花花的银子,那色、那质地,绝了。

    他们在这晒着太阳,好不自在的时候……

    这幽深的黔国公府内,正争论不休,为首的自然是本任黔国公沐天波,坐在一边的少年郎是府中三爷沐天润,和几名旁系老人,而坐在上头的则是府中老太君。

    “大哥,这大门可是府上的脸面,他若心里有那么一丝念头拿自个当沐家人,便不会要踏门而过,我绝不同意!”

    作为沐家三爷,沐天润毕竟是少年郎,正是火气大止不住脾气的年纪。

    而作为国公爷的沐天波和老太君历经了许多风雨,自然知道此事由不得他们,若无昨日那可恶的沙定洲作乱一事,这黔国公府莫说大门,便是偏房那矮墙,也自是谁也不能踏过去。

    可坏就坏在这里,这昆明城此刻名义上未陷落,还是打着他黔国公府的名号,可实际上,昆明掌控在外面那人手里了。

    沐天波想着就来气,要不是那该死的土蛮,他又何必受这鸟气,越想越气,嘴上也渐渐收不住脾气!

    “莫嚷嚷了,两个法子,要么把这门烧了,要么从上面过,你们选吧,莫忘了他就给府里留了几个护卫撑场面,若谁有招,我这国公的位置便给他就是!”

    事已至此,众人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算明知不可为,也得吼一吼,屁股得坐正了,如那小三爷所说,得当自个是沐家人嘛!

    不过这二爷倒是挺客气,还没见人,就给他们发了见面礼,这么想想其实他人也不错……

    他们想着自个口袋里的那点银子时,沐天泽已经登上了木梯,一步一步踏过了上去。

    这时门内的场景方才入了眼,一群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少,正眼巴巴的守在门内候着他,那模样倒是像极了望夫石。

    为首的之人,衣着最华贵,正是第十二任大明黔国公沐天波,此刻正带着妻儿族人,眼巴巴地着沐天泽越过自家大门。

    这被一大堆人眼巴巴的盯着,倒是让沐天泽有点失望,还以为他们会抗议自己的行为,没想到这么快就认命了!

    脑子想着事,一下忘了自己站在高处了,脚一滑,差点摔了,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木梯。

    他这一动,倒没怎么样,底下人反而一惊!

    现在这位爷可不能摔了,出了事可就和外面那些不讲道理的军汉说不清了。

    待他下了梯子,站在黔国公对面,便能发现两人眉眼之间长得极其相似。

    旁边围着一圈的人,大多带着笑意,不少人还叫着他小名,乍一看上去,完全一幅衣锦回乡图。

    “天泽,多年不见,你这浪荡的性子还是如当初一般啊。”

    见自家大哥调侃自己,沐天泽但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大声调侃。

    “大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瘦,可要多吃些,我见那些土司和衙门里的官员大都膘肥体壮的,你这胳膊小了可压不住他们。”

    “哈哈哈,你啊,还是那样,天不服地不服。”

    这话显然对这位黔国公起不到什么作用,要说幼时木天泽这张的嘴的最大的受害者,莫过于他这个当大哥的了。

    可旁边,那一群老老少少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要知道昨日他们可差一点被灭了门,这起因之一,便少不了黔国公府与那各土司及朝廷衙门,往日的恩恩怨怨。

    近些年来,黔国公府的经历的风风雨雨实在太多了。

    不过沐天泽并不理会那些,他就是从黔国公府里出来的,这些人什么德行,外人不知,他还能不知?

    依旧嬉笑着个脸皮,毫无不自在的上来就与这群人打起了招呼,一口一个亲热地喊着“大哥”、“大嫂”,打完了招呼还不忘调侃几句。

    只有那些三姑七婆,大哥让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叫的是亲热,但大多数早已记不得了。

    沐天波摇摇头,虽说算起来与自家这二弟已有十四年未见,可这迎面而来的,还是那股打小就在的不着调的劲。

    “大哥,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昨日遭了贼人暗算,这会儿哑了?”

    沐天波对自家这个弟弟颇有几分无奈,拍走了他胡乱摸着自己脸的手。

    “这房子还真不错,那么……现在我宣布——这里归我了。”沐天泽打了一个响指,同时大门被人打开,一群手持火枪的士兵涌出。

    “天泽你……”

    沐天波僵硬着脸,嘴巴张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沐天泽,好不容易从里面蹦出了三个字。

    “别乱指哦,我部下可都是‘南蛮’,听不太懂汉话。”沐天泽轻轻摇晃扇子,模样十分悠闲:“我向来慈悲为怀以理服人,不信的话大哥可以去问一下南边的土蛮。”

    沐天泽没有说谎,只不过他讲道理都是在把别人打服之后再讲,向来效果极佳。

    “你们仍然拥有居住权,但仅此而已,这里所有东西都归我了,第一件事——我的宝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