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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你们内斗,我捡漏(新人求收藏求推荐,三更达成)

    大明南宁府。

    自打通过贿赂考上了武举之后,作为本地军头的陈邦傅在乱世之中活得可谓相当滋润。

    他手握大军,肆意凌辱百姓搜刮钱粮,又拿出一部分钱粮招兵买马,短短几年内混得风生水起。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尽管城外流民无数,饿殍遍地,但这又和他陈邦傅陈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

    在新营建的奢华府邸内,陈邦傅却没有心思欣赏花费无数人力物力修建的华屋。

    好日子总不长。

    就在年初,一伙人的到来打破了他美好的生活。

    身为土大王的他,怎能容忍有人闯进自己的地盘分自己的钱。

    可偏偏他还打不过对方。

    几番交手下来,他算是彻底与对方结上梁子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和小命,他急需解决这件事。

    他左思右想,自己打不不过,不代表别人打不过。

    当初先帝打不过李自成,但清军打得过啊。

    最终他决定引援!

    至于目标嘛,东边打得正热闹,肯定指望不上。

    那就只能看西边了,听说黔国公打赢了大西残军,他就不错嘛。

    只要自己姿态摆得够低,一个小小的南宁城,想必那等人物也瞧不上眼。

    派出去求援的人传来消息,今日就回来了。

    等待总是让人焦急。

    此刻,陈邦傅正如一名求助的孩童焦急无比,时而又坐下,时而又起身来回踱步。

    直到听闻一阵脚步声渐近,陈邦傅急忙询问一旁的侍女:“快去看看,看是不是李先生回来了。”

    侍女得令,迈开步子小跑出门。

    没一会儿,侍女领着一名面带喜色身着儒衫的中年儒士进了厅。

    一见那中年儒士,陈邦傅顾不得礼仪,像是寻着了救命稻草,快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先生,那黔国公可愿来南宁助我解围?”

    中年儒士的笑容其实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只是陈邦傅已经乱了阵脚,非要得个确切的回答不可。

    那被唤作李先生的中年儒士也理解自家将军的慌乱,毕竟谁被交恶之人双面合围怕也是得日夜不安:“得将军庇护,此行尤为顺利,不日,黔国公的大军将兵出云南,如此必可震慑那大顺的贼子。”

    “好好好!”陈邦傅神情激动,连唤三声好。

    可没一会儿,他神色变得阴沉,小声追问那中年儒士:“可与黔国公交代清楚了?”

    中年儒士抚须直言:“将军且放宽心,黔国公心胸宽阔,我一说南宁城小百姓惧生,进不得大军,那国公爷就应我大军不入城。”

    “好!”陈邦傅兴奋地大喝一声,回头来想起儒士还在,咳嗽一声收敛神情:“咳,此行多亏了先生,来人啊。”

    一个下人端着一盘银子递到了中年儒士身前。

    “将军万万不可啊!我李某为南宁的百姓请命,不过来回走了几步路,何来功绩,无功不受禄啊,若是如此,李某可就走了。”中年儒士嘴上推脱,腿却没往外挪动一步。

    “先生此言诧异,山路艰难,野兽横行,为了南宁百姓先生不惧艰辛,可谓一片丹心赤胆,若是先生不收,怕是南宁百姓都不许!到时一人一唾沫不得把我淹死?”陈邦傅出言相劝,说是劝说,不如说是给这位李先生一个台阶下。

    谁人不贪心?

    他要银子向来直来直往。

    文人嘛!别管他们嘴上怎么说,总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只是他们的要银子的方式麻烦一些。

    是既要银子,也要面子!

    “盛情难却,民意难违啊!如此,在下只好勉强受之。”中年儒士叹息一声,那神情好似是要舍命壮烈赴死一般。

    “先生大义,陈某佩服……”

    就在南宁城中二人拉扯之时。

    一支大军从云南大山中往东前行,其目的地正是南宁。

    一路来,沿路许多百姓都见到了这支军队。

    与此时代的其他军队不同的是,这支军队军纪严明不扰民、不抢劫,有人正想问如此强军是哪位将军的部下时,却见到其军旗上的字并不是某个将军的姓氏,而是写着——云南保安第一大队的字样。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军中士兵着甲不多,他们手中多拿着一根开口的烧火棍似的铁筒。

    有些见识广的人认出了那是火枪,只是有点怪异的是。

    这支军队的骑兵不多却有大量的驽马和骡子,后面拉着一门门大炮,以及一种古怪的银白甲胄。

    “国公爷,若是天气晴好,照此行进速度,不出六日即可抵达南宁城下了。”一身戎装的杨畏知驱马上前,寻到兴致不高的沐天波身边。

    “嗯,辛苦了。”

    杨畏知看出了沐天波的不悦,出言劝慰:“国公爷,虽说此次东出的三千军士中有一千是我练出来的兵,但终究是按二爷的法子练的兵,军饷也是二爷给的,还有这些军士的亲属也多在枪炮厂做工……”

    “我自是知晓,只是此行我倒是像出门郊游来了。”作为此行名义上的最高军官,沐天波发现自己明明身处军中却无法掌控军队,成了个充当门面的蜡像。

    “嘿,你个臭娃子,走快点,老子的腿快踹你屁股上了。”相比之下,与军士打成一片的胡老二反倒更像是军队的主将。

    “国公爷,来日方长,何必着急。”

    “嗯,先到南宁再说吧,我就不信我沐天波领军打仗还比不过一黑皮细声的矮子……”

    六日后,南宁城外。

    陈邦傅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

    城中官员超规格的出城十里相迎,为的就是给沐天波留下一个好印象。

    沐天波也乐见如此,双方一时相谈甚欢。

    “国公爷,还请往城内,末将已安排了接风宴。”

    “好!畏知你去安排好在城外扎营之事,万不可舒心大意!”盛情难却,自己堂堂大明与国同休的黔国公,自是不能在大明国土上露怯。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沐天波留了一个心眼,特提到自己有大军,同时将心腹留在城外,以此威慑对方别想歪主意,那样没用,外头也有大将。

    见沐天波痛快答应,大军也如他所愿那般驻扎城外不进城,陈邦傅脸色顿时更喜上三分。

    之所以弄得如此盛大,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有黔国公在自己府上,他就不用担心对方大军乱动了。

    夜,陈府举行的接风会上。

    各怀心思的双方,听曲观舞又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末将有幸得见国公爷,方知什么是大明柱石,西南擎天柱啊……”陈邦傅丝毫不吝啬的将无数好话一骨碌的倒了出来。

    沐天波许久未享受如此待遇了,一时高兴不已。

    见对方满脸醉意,不似作假,也逐渐放开了戒备。

    不由得在心中怪自己太小心,唉!都怪二弟。

    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影响了,我这个直爽的汉子,内心竟也变得如此阴暗了。

    杯未尽,酒又满。

    快活地饮至深夜。

    宴会上的众人已是醉态尽显,迷迷糊糊间,有人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响声。

    “陈老兄啊,怎么还安排了爆竹,兄弟你挺会来事嘛,哈哈哈~”沐天波醉醺醺的没了姿态,搂着陈邦傅称兄道弟。

    陈邦傅也没好到哪里去,上衣半敞开露出肥壮的身子,一手勾着一貌美舞姬,一手勾着沐天波,得意洋洋地乱晃:“老弟,我这叫待客之道,我这人啊,最是好客了……”

    “是吗?那就不知道,陈将军欢不欢迎在下了。”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陈邦傅摇摇晃晃地抬头一看,被酒精麻痹的他看见了眼前的人在摇晃,还是拿着把白纸扇在摇晃,顿时把他逗笑了:“嘿,大晚上的天可凉着嘞,你拿个纸扇装个屁的风雅……”说完,他隐约看见那人收起了纸扇,捏紧了拳头。

    紧随着,一盆冰凉的井水泼到了他脸上。

    让他清醒了几分。

    陈邦傅惶恐的看着眼前面露不爽的陌生青年:“你你你是谁?”

    “啪!”白纸扇打开,露出了上面的五个金漆大字——“吾乃沐天泽”。

    在男人赫然站着一名中年儒士,正是之前给他带来“好消息”的李先生。

    “你!你个混蛋,枉我对你那么好。”陈邦傅愤怒的指着李先生。

    “万分抱歉,良禽择木而息,只怪二爷给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