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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两个信使与被坑的李过、高一功(继续三更!求追读!)

    肇庆,两广总督丁魁楚收到了从桂林送来的一份信。

    看完信后,他久久没有吭声,直到烧掉信纸后才幽幽地叹了一声:“这黔国公到底得了何方神圣的助力,兵锋如此之强……”

    黔国公到广西的消息他这个两广总督是知道的,因为不仅是广西上报了消息,广东也一样,合浦等地属广东管辖,被占领的消息自然由广东上报。

    只是……知道这消息的可不止他一个,还有在福建的隆武帝也知晓了,并且派了秘使前来。

    丁魁楚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瞿式耜府中家丁的人,神情不定:“你说有人在半路拦下了你,可非但没有把你怎么样,看完信后还送你马匹盘缠祝你来肇庆?”

    家丁闻言跪地称是。

    见问不出更多的情况,丁魁楚挥手让其退下,一人独坐于房内思索着。

    他坐在座位上双眼紧闭,自言自语地呢喃着:“是空城计,还是想诱我深入……”

    半晌后,才有了动静:“来人啊,请吴先生来。”

    片刻后,一普通儒士打扮的长须中年男人进来了。

    “草民拜见丁部堂。”

    丁魁楚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

    中年儒士见状也不慌乱,径直起身直言:“丁部堂可是对草民身份有疑?”

    “非是本部堂疑你,只是你无官无职,本部堂也未见过你。”丁魁楚的声音很平淡。

    “有官有职者,皆为郑氏奴,而草民非郑氏奴。”中年儒士气势丝毫不弱于丁魁楚。

    丁魁楚没有在意对方言语里的冒犯,而是拿出刚才收到的那封信递给对方。

    中年儒士接过信,看完后面露笑容。

    丁魁楚有些诧异:“你奉命来寻黔国公入闽以求对抗郑氏,可沐氏的蛮横丝毫不低于郑氏,若是沐氏真入闽了,岂不是引狼入室?”

    “哈哈哈!”中年儒士笑着反问道:“正是如此才好,部堂岂不知两虎相斗,人主方能悠然坐山观之。”

    “火中取栗,莫要玩火自焚才是。”丁魁楚似乎有意提醒对方。

    中年儒士却不领情:“寒风刺骨,当先虑引火取暖,人亡万事休,得先活着才行。”

    丁魁楚闻言眉眼一动,对此人来了些兴趣,招手请来两精壮的士卒。

    中年儒士明白这是要逐客,不惧对方的威权打趣道:“听闻广西巡抚与部堂为至交,如今求援信至,部堂是要视若未见?”

    “这不正好有人送吴先生到桂林,老夫相信陛下密旨一到,管叫沐氏俯首听令,来人啊,送客!”丁魁楚说完,不再理会对方。

    “那草民告辞。”尽管没有得到想要的支持,但中年儒士礼貌依旧,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后才迈开步子离开。

    直到房间里没有了人,丁魁楚冷哼一声。

    “哼!衣带诏,有用吗?不管有何阴谋诡计,你们且在前先探路吧。”

    广西桂林。

    黔国公别院中。

    此时,这座沐天波暂居的别院中热闹非凡。

    在通过银子收买人心之后,沐天泽着手在合浦建设广西第一造船厂,为此打着广西巡抚的名号召集了大批的工匠、劳工。

    问题也出现在此,别看南宁、柳州、桂林等城离海不远,可这几地深在群山之中且无运河出海,各行业向来与海沾不上边。

    导致有造海船经验的工匠极少,远不能满足造船厂的需求。

    尽管目前还处于前期建厂的阶段,但各种琐事已经足够多了。

    这可苦了新任的广西第一造船厂车间主任高一功,自己不知中了什么邪,自打被硬抓进了厂,那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沐天泽又是个甩手掌柜,定下生产目标后转眼不见了人影。

    高一功上刀山下火海,什么时候怕过,可现在每天的生产目标一旦完不成,他身上就像爬满了虫子一样刺挠,那种难受的滋味他实在受不了。

    为此,他只能通过不停地彻夜抢工来赶进度。

    据说,沐天泽听闻后还专门派人不惜路途遥远,硬是送给他几个横幅——如“大干特干一百天,决胜二季度”、“时间就是生命,进度就是荣耀”、“争分夺秒抢工期,一丝不苟创精品”等等……

    “抢个屁,老子快累死了,打仗都没这累。”高一功寻不着沐天泽只好找他大哥吐苦水:“当初那劳什子劳动合同上写着一天四个时辰、作五休二,屁!老子现在一天干六个多时辰还不算吃喝拉撒洗漱。”

    “那不是还有两天休息嘛。”沐天波也很无奈,自己好端端一个国公别院,硬是成了二弟嘴里说的劳务纠纷处理办公室了。

    “休息!不提我还高兴点!”高一功闻言暴怒,顿时额头青筋暴跳,直接拍案而起:“老子自从进厂到现在,就他娘没休息过,还待遇从优加班费另算,工钱、毛工钱都没给……”

    沐天波无奈,实在是对暴怒中的高一功没办法,干脆直接无视,转而与一旁身形消瘦黑眼圈浓厚的李过交谈:“李侯爷也是为此而来?”

    作为生产调度员的李过倒不像高一功那般怨气冲天,只是其神情实在是有些萎靡不振,显然他的工作量也不小。

    只见他语气虚弱:“别提了!什么侯爷?我俩当下的日子过得那还不如猴,唉~只怪我俩命不好。”

    得!这位认命了。

    “倒是国公爷日子过的快活,就是不知身体可还受得了?”李过瞧见院外的一抹倩影,意味深长的提了一句。

    “咳咳~”沐天波差点被刚喝进嘴的茶水呛到。

    “国公爷可别呛着了,吓坏奴家了。”一千娇百媚的少妇自院外出现,娇嗔一声。

    “咳~我等议事,你且回避。”沐天波有些挂不住脸。

    “奴晓得嘞。”那女子声音软糯娇媚至极,直勾得人心痒痒。

    其本是桂林一军头硬抢的吴地籍贯清倌人,谁知那军头艳福不佳,在先前南宁城外一战中成了少数战死的倒霉鬼之一。

    沐天泽听闻此事之后,秉承着不能让孤寡妇人无依无靠的信念,加上自家大哥对家中丈夫不在而缺乏安全感的妇人向来热情,于是……整个桂林都知道了一件事。

    国公爷颇有魏武遗风!

    “唉!要是早知有今日之祸,我俩就该早早躲那沐天泽远远的,哎呦。”高一功唉声叹气。

    李过露出一个苦笑,令人见之无不心酸:“我说,还要接你姐过来吗?”

    高一功则反问道:“那得看你愿不愿接你儿子过来了。”

    二人无奈的苦笑一声:“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