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夜长梦
十一月寒风凛冽，京城的一座公园的一张长椅上，有一对男女倚靠在一起。天空很黑，月亮也很亮，就像此刻两人的心情一样。
女生穿着红色长羊毛衣搭配着短裙，黑色厚袜修饰着修长的双腿，在脚上的短靴的点缀下显得高冷，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温柔。齐耳的短发很是干练，杏眸弯弯与不断呼出白雾的红唇衬托得非常可爱。双手捧着一杯热咖啡的同时双腿晃动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满足。
男生穿着白色羽绒，拉链拉得很高，下半身的牛仔裤与运动鞋。漂亮的桃花眼却没有什么光彩，黑眼圈甚至让右眼下的泪痣都看得不是很清楚。虽然唇角保持着上扬，但能感受到拘谨以及阴郁。
两人围着同一条围巾，就这样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楚源，来京城也有几年了，感觉怎样。”
“还好。”
“工作能适应过来吧？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谢谢你，清语。”
“不用那么客气的啦，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嗯。”
…………
阮清语能感受到楚源虽然很拘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话也不多，但因为大学四年加上混迹社会的两年年时间不断与他交谈，所以能感受到楚源的开心，她的话语也越发多了起来。
“吶，楚源。”
“嗯。”
“能和我说说当初那件事吗？”
阮清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紧张，有点担心楚源的状态。
“如果不愿意的话……”
阮清语话还没有说完，楚源抬起头看着天上被云遮掩得仅剩半轮的圆月，深吸了一口气。
“好。”
听到肯定的答复，阮清语侧过脸看着他，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内容。
“那天，沐雨喝到昏过去了。我有点急了，有点担心她的状态，也很着急，你知道的，那时候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但是她手机也没电了，我也没有手机，没办法联系上她父亲，把她扶出去之后才发现的。所以我就打算去酒店开间房给她手机充电，等她醒了可以通知苏澈就能送她回去了。”
“可是啊，谁知道半路她吐了我一身啊，我也只能快点扶她上去清理干净了。”
“然后苏澈就踢开门了，接下来的事情，当时闹得这么大你应该也知道了。”
楚源一直在说着，语气平淡，似乎经历着这一切的都不是他。
“不过真的很谢谢你，这是真心的，欠你的我一辈子也还不完，清语。”
沉默了许久，阮清语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咖啡轻轻放到身旁，左手轻柔地抚在楚源的头上。
“我一直都相信你没有做过那些事的。”
“我知道的，所以谢谢，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虽然始终相信着楚源没有做过那些事，只是听着当事人亲口说出，还是感到更心安。
“楚源，你知道吗？大一还是大二那年，表姐就出国了，就是沐雨，她是我表姐。”
“然后她家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没一年就从外面回来了，苏氏也破产了，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
“这件事啊，你们都是可怜的受害者啊。所以你也不要恨她好不好？就是，当初那事她也不想的，姨丈查到是谁下手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我们俩还和他吵了一架。”
听着阮清语安慰的话语，点了点头，自从那件事以后楚源变得沉默寡言，难得今晚愿意说这么多，她很开心，但又害怕陈年往事会勾起不好的回忆，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的，我也从来没有恨过她。”
“我也因为这个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
“想通了以后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
阮清语双手拉着楚源宽大的手，感到他的手很冰凉，用力捂着，试图捂暖他的手。
“楚源，你还记得高一那年吗？“
“嗯，那时候你也剪了和现在差不多的短发。“
“那一年呀，那群人真的，差点吓死我了，不是你把他们全揍趴了，我怕是给糟蹋了，明明那时候我并不好看嘞。”
“换着谁都会站出来的。”
“但是那时候只有你站出来了。”
“嗯。”
“英雄救美呀，谁都喜欢，不过那时候我只是很感激。”
“让我喜欢上你的呀，是我第二天回去上学，那时候呀，头发都还没修，又短又丑的，给人嘲笑的，明明我那么委屈。”
“也就是你拍着桌子站起来瞪着大家，那眼神都快要把人吃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啊，那个只知道追在沐雨身后的小男生，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你逃课去给我买的那份双皮奶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多红豆少花生，那天之后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
“不过最遗憾的也是最美好的三年没能够和你表明心意。”
“只是后来才明白了，你看着很坚强，其实就是个怕麻烦，又很柔弱的人，总是害怕失去的。”
阮清语的语气很欢快，虽然这些事情她不止一次和楚源重温了，但每一次谈及还是会觉得很幸福，心中的白月光就在身边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楚源迅速转过头，正对上她的双眼，看着她满脸郑重的表情。脸上满是惊讶，桃花眸子也开始泛着光。对他来说，确实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哪怕只是语言也会给人带来伤害。自从父亲离去，童言无忌总是会捉人痛处去霸凌。以前是苏沐雨给楚源带来这束光，后来是楚源把它映照到阮清语身上。
“所以说啊，楚源。”
“嗯？”
“我们结婚吧。”
阮清语站了起来，郑重地对楚源说着，天气很冷，这一刻两人却觉得浑身发热。
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终于还是阮清语主动踏出这一步。
“我…可以吗？”
“你要是跟其他人跑了我就一直跟在身后看着，直到你离婚我再抢过来。”
“叔叔阿姨那边…”
“他们巴不得我快点把你拐回去。”
“我…”
“你就回答我愿不愿意好了。”
“我愿意！”
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虽然觉得心有亏欠，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女孩，但长久的相处也确实让楚源爱惨了这个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
阮清语重新坐下来后，手就塞进楚源的口袋里，闭上双眼，想象着两人的婚后生活，头靠到楚源的肩膀上，像一只被想要憩息的小猫。
楚源也难得眉眼舒展，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七年很长，但也过得很快，阮清语是唯一在那件事之后依旧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不知不觉自己也握住了口袋里温润的小手。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两人聊了许多话题。
“楚源，你说阿姨会不会喜欢我？”
“妈就是把我踢出去也舍不得你受委屈。”
“这样？那你得好好表现才行咯，不然我两边告个状，哥哥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保证。”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两人才结束了对话，牵着手慢慢走着，往居住的地方走去，两人走在路上，走得很慢，一人戴着一边耳机，挨的很近，沉浸在这幸福的时光里。
但也因此，路上疾驰的汽车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清晰。
砰……
碰撞声响起，楚源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抱着阮清语往旁边扑去。
但超速的大货车实在不好躲，两人被撞飞，路边满是两人的鲜血，血腥味异常浓郁。
楚源的身体素质很好，所以尚能睁开双眼确认情况，同时紧紧抱着已经昏迷的未婚妻。
同时，十来个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刀，确认情况。
“两个人都还没死，命很硬啊。”
“快点搞定，赶紧把这个女的杀了。”
“男的呢？“
“也杀了吧，留下活口会坏事。”
楚源艰难撑起身子，死死护着怀中的人。
2015年已经是打黑后很多年了，但这种事情就是不讲理地发生了，偏偏这条路上没有监控，深夜也人烟稀少，没人能发现。一直到两人彻底闭上双眼，男生也没有松开护住女生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源在疼痛中睁开双眼，感受到怀中的人已经冰冷。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扶起来，打电话报了警，再给她的母亲拨打了电话，没能等到对方接听就倒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
对不起…
没能保护好你…
要是能早点发现这个状况就好了…
如果还有机会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突然，楚源猛的惊醒。
“又是这个梦啊。”
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楚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平复心情。眉眼皱着，眼神失去了光彩。回想着梦里的画面不断干呕。
“都重生三千次都没能保护好我也太失败了。”
“每一次人都越来越厉害像话吗？事情要是能简单点多好呀。”
片刻后，楚源表情恢复如初。去换了套运动服，准备出门做着从没间断的晨练了，每天都在绕着片区跑步，然后做十组俯卧撑十组卷腹，最后就是练习着父亲临走前传的那套动作，这是他最后的底牌最后的底气了，只说打架，不断重生的实战经验已经刻在骨子里，坚持锻炼的肉体也足够强横，实际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赢过他了。
绕着这个片区跑了很久…
只是这次，跑到不远处的一个转角楚源就停了下来，看着靠着三楼单元的那扇窗户，举手往那个方向指去。
“等我，清语，这次我不会再输了。”
再一次坚定自己的心意后，楚源离开了这里………
女生穿着红色长羊毛衣搭配着短裙，黑色厚袜修饰着修长的双腿，在脚上的短靴的点缀下显得高冷，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温柔。齐耳的短发很是干练，杏眸弯弯与不断呼出白雾的红唇衬托得非常可爱。双手捧着一杯热咖啡的同时双腿晃动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满足。
男生穿着白色羽绒，拉链拉得很高，下半身的牛仔裤与运动鞋。漂亮的桃花眼却没有什么光彩，黑眼圈甚至让右眼下的泪痣都看得不是很清楚。虽然唇角保持着上扬，但能感受到拘谨以及阴郁。
两人围着同一条围巾，就这样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楚源，来京城也有几年了，感觉怎样。”
“还好。”
“工作能适应过来吧？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谢谢你，清语。”
“不用那么客气的啦，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嗯。”
…………
阮清语能感受到楚源虽然很拘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话也不多，但因为大学四年加上混迹社会的两年年时间不断与他交谈，所以能感受到楚源的开心，她的话语也越发多了起来。
“吶，楚源。”
“嗯。”
“能和我说说当初那件事吗？”
阮清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紧张，有点担心楚源的状态。
“如果不愿意的话……”
阮清语话还没有说完，楚源抬起头看着天上被云遮掩得仅剩半轮的圆月，深吸了一口气。
“好。”
听到肯定的答复，阮清语侧过脸看着他，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内容。
“那天，沐雨喝到昏过去了。我有点急了，有点担心她的状态，也很着急，你知道的，那时候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但是她手机也没电了，我也没有手机，没办法联系上她父亲，把她扶出去之后才发现的。所以我就打算去酒店开间房给她手机充电，等她醒了可以通知苏澈就能送她回去了。”
“可是啊，谁知道半路她吐了我一身啊，我也只能快点扶她上去清理干净了。”
“然后苏澈就踢开门了，接下来的事情，当时闹得这么大你应该也知道了。”
楚源一直在说着，语气平淡，似乎经历着这一切的都不是他。
“不过真的很谢谢你，这是真心的，欠你的我一辈子也还不完，清语。”
沉默了许久，阮清语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咖啡轻轻放到身旁，左手轻柔地抚在楚源的头上。
“我一直都相信你没有做过那些事的。”
“我知道的，所以谢谢，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虽然始终相信着楚源没有做过那些事，只是听着当事人亲口说出，还是感到更心安。
“楚源，你知道吗？大一还是大二那年，表姐就出国了，就是沐雨，她是我表姐。”
“然后她家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没一年就从外面回来了，苏氏也破产了，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
“这件事啊，你们都是可怜的受害者啊。所以你也不要恨她好不好？就是，当初那事她也不想的，姨丈查到是谁下手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我们俩还和他吵了一架。”
听着阮清语安慰的话语，点了点头，自从那件事以后楚源变得沉默寡言，难得今晚愿意说这么多，她很开心，但又害怕陈年往事会勾起不好的回忆，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的，我也从来没有恨过她。”
“我也因为这个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
“想通了以后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
阮清语双手拉着楚源宽大的手，感到他的手很冰凉，用力捂着，试图捂暖他的手。
“楚源，你还记得高一那年吗？“
“嗯，那时候你也剪了和现在差不多的短发。“
“那一年呀，那群人真的，差点吓死我了，不是你把他们全揍趴了，我怕是给糟蹋了，明明那时候我并不好看嘞。”
“换着谁都会站出来的。”
“但是那时候只有你站出来了。”
“嗯。”
“英雄救美呀，谁都喜欢，不过那时候我只是很感激。”
“让我喜欢上你的呀，是我第二天回去上学，那时候呀，头发都还没修，又短又丑的，给人嘲笑的，明明我那么委屈。”
“也就是你拍着桌子站起来瞪着大家，那眼神都快要把人吃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啊，那个只知道追在沐雨身后的小男生，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你逃课去给我买的那份双皮奶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多红豆少花生，那天之后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
“不过最遗憾的也是最美好的三年没能够和你表明心意。”
“只是后来才明白了，你看着很坚强，其实就是个怕麻烦，又很柔弱的人，总是害怕失去的。”
阮清语的语气很欢快，虽然这些事情她不止一次和楚源重温了，但每一次谈及还是会觉得很幸福，心中的白月光就在身边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楚源迅速转过头，正对上她的双眼，看着她满脸郑重的表情。脸上满是惊讶，桃花眸子也开始泛着光。对他来说，确实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哪怕只是语言也会给人带来伤害。自从父亲离去，童言无忌总是会捉人痛处去霸凌。以前是苏沐雨给楚源带来这束光，后来是楚源把它映照到阮清语身上。
“所以说啊，楚源。”
“嗯？”
“我们结婚吧。”
阮清语站了起来，郑重地对楚源说着，天气很冷，这一刻两人却觉得浑身发热。
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终于还是阮清语主动踏出这一步。
“我…可以吗？”
“你要是跟其他人跑了我就一直跟在身后看着，直到你离婚我再抢过来。”
“叔叔阿姨那边…”
“他们巴不得我快点把你拐回去。”
“我…”
“你就回答我愿不愿意好了。”
“我愿意！”
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虽然觉得心有亏欠，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女孩，但长久的相处也确实让楚源爱惨了这个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
阮清语重新坐下来后，手就塞进楚源的口袋里，闭上双眼，想象着两人的婚后生活，头靠到楚源的肩膀上，像一只被想要憩息的小猫。
楚源也难得眉眼舒展，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七年很长，但也过得很快，阮清语是唯一在那件事之后依旧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不知不觉自己也握住了口袋里温润的小手。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两人聊了许多话题。
“楚源，你说阿姨会不会喜欢我？”
“妈就是把我踢出去也舍不得你受委屈。”
“这样？那你得好好表现才行咯，不然我两边告个状，哥哥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保证。”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两人才结束了对话，牵着手慢慢走着，往居住的地方走去，两人走在路上，走得很慢，一人戴着一边耳机，挨的很近，沉浸在这幸福的时光里。
但也因此，路上疾驰的汽车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清晰。
砰……
碰撞声响起，楚源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抱着阮清语往旁边扑去。
但超速的大货车实在不好躲，两人被撞飞，路边满是两人的鲜血，血腥味异常浓郁。
楚源的身体素质很好，所以尚能睁开双眼确认情况，同时紧紧抱着已经昏迷的未婚妻。
同时，十来个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刀，确认情况。
“两个人都还没死，命很硬啊。”
“快点搞定，赶紧把这个女的杀了。”
“男的呢？“
“也杀了吧，留下活口会坏事。”
楚源艰难撑起身子，死死护着怀中的人。
2015年已经是打黑后很多年了，但这种事情就是不讲理地发生了，偏偏这条路上没有监控，深夜也人烟稀少，没人能发现。一直到两人彻底闭上双眼，男生也没有松开护住女生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源在疼痛中睁开双眼，感受到怀中的人已经冰冷。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扶起来，打电话报了警，再给她的母亲拨打了电话，没能等到对方接听就倒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
对不起…
没能保护好你…
要是能早点发现这个状况就好了…
如果还有机会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突然，楚源猛的惊醒。
“又是这个梦啊。”
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楚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平复心情。眉眼皱着，眼神失去了光彩。回想着梦里的画面不断干呕。
“都重生三千次都没能保护好我也太失败了。”
“每一次人都越来越厉害像话吗？事情要是能简单点多好呀。”
片刻后，楚源表情恢复如初。去换了套运动服，准备出门做着从没间断的晨练了，每天都在绕着片区跑步，然后做十组俯卧撑十组卷腹，最后就是练习着父亲临走前传的那套动作，这是他最后的底牌最后的底气了，只说打架，不断重生的实战经验已经刻在骨子里，坚持锻炼的肉体也足够强横，实际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赢过他了。
绕着这个片区跑了很久…
只是这次，跑到不远处的一个转角楚源就停了下来，看着靠着三楼单元的那扇窗户，举手往那个方向指去。
“等我，清语，这次我不会再输了。”
再一次坚定自己的心意后，楚源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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