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石达夫
大仇得报，我应该高兴才是。而我，却是十分沉重。所以，没事别找故人，过去了就过去了，恩也罢，怨也罢，都随他去了。此刻，我只想我的小菊花和黠戈斯女郎。不知道她们在白山还好吗。
现在我能短暂的耀武扬威，但是，接下来我还能去哪呢？或许我应该往东逃亡河西四镇，去往汉人的领地，但是，如果塔头那狐狸知道我没有往西走，而是往东走，他一定会立即叫人宰了我，大卸八块。
往西呢，波斯伊莉雅郡主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拿着屠刀在等着我。
我原计划的携金银珠宝潜逃，才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逃。
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一个人，石达夫老爷。那个我曾经无比忠诚于他的卑鄙商贩。我记得在一个夜晚，他曾经在酒后说过，他说他去过西边，翻越过高加索山，到达了拜占庭。
对，石达夫老爷。不管真假，既然来了撒马尔罕，就去他那里算算旧账了。
等下见到石达夫，你想怎样，也把他切掉吗？
他害小菊花沦落风尘，遭受种种磨难。
当年我如此忠诚于他，救他的命，却被他踢出马帮，几乎惨死于沙漠，这个仇，必须活罪来报。
但是，我想换一种方式。
我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十里外的石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霞光照在他的府邸。见过可汗的营帐之后，今日看来，如此简陋破旧。
门口的门童显然已经不认识我，惶恐的看着我。我对他说，你去跟石老爷说，故人前来拜访。
石达夫老爷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他已然老花了眼，很久都认不出我是谁。直到走到我跟前，才恍然大悟。急忙磕头。
我立即扶起他，笑着说，石达夫老爷，您别这么客气。当年要不是你给我自由身，我哪有今天，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我恨你恨的牙痒痒。我心里说。
我摆出一副如同见到故人一样热情洋溢，赶忙从马车上拿来丝绸、腊肉和珍稀的葡萄酒。笑着说道：“一点小意思，新年了，给您拜个早年。”
晚上，我让大厨子做了丰盛的晚宴，把带过来的西方葡萄酒开了，一同举杯，寒暄当年马帮事，吹嘘我这两年的经历。
石达夫老爷才渐渐放下恐惧和戒备，跟我开始闲谈。
我不经意的样子说，“我记得老爷您当年说过，您曾经走北线去拜占庭的事情。到今天还记忆犹新，您再跟我说说。”
石达夫笑着摇头说道：“老实说，这些都是我听一个僧人说的。我其实根本没去过。”
两年不见了，而且我现在身份地位在这里，他自然不敢再吹嘘。
“什么僧人？”我问
“就是前面那个山坡上的那个破庙里的老僧人，一个叫显宗的天竺佛教僧人。有一次我受了外伤，他刚好化缘过来，帮我疗伤，跟我说过此事。他说他曾经打算去拜占庭普及佛法。但是波斯人不让他入境，因为波斯人信拜火教。于是他走北线，穿越了高加索山，到达拜占庭。但是拜占庭都信基督教，说他是异教徒，拜占庭东部行省的长官把他驱逐出境，然后他又爬高加索山，过了里海和黑海，来到石城定居下来，靠信众的钱盖了一座小庙。现在在寺庙里，天天翻译佛经。”
于是我说，请石达夫老爷带我去见见他。
石达夫自然不敢退却，急忙答应。
我们在他宅子附近安顿好士兵，晚上我跟石达夫老爷同睡一个房间，又聊了许久。
第二天启程，来到石城后面的山边，远远看到前方一座用石头和泥土堆砌的小庙。小庙不大，分成两个部分，前厅是殿堂，殿堂中间供奉着释迦牟尼佛，两边是观音和文殊。后厅应该是寝居之类用途。
我们供奉完神佛。对敲罄的小沙尼说道，能否请显宗大师出来一叙？
小沙尼双手合十，说道：“显宗师父正在闭关，翻译佛经，谢绝任何人，施主请回吧。”
我又问，要闭关多久。
小僧说，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
我可等不了一个月。我心想。于是，我笑着对石达夫老爷说，老爷，我想借你一物用用。
石达夫立即说道，客气了，只要老夫有，自然是给你。
我笑着说，石达夫老爷，真是爽快。
对跟随我过来的大厨子说道，绑起石达夫老爷。
石达夫一脸惊愕，恐惧顿时涌现在脸上。
我抽出大厨子腰间的大刀，朝石达夫的大腿砍去。
顿时，鲜血直流庙堂。石达夫在大殿内痛哭的呼喊。
小沙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我低下头对石达夫说道，这一刀，是为小菊花给的，回报你当年把她卖给妓院。
然后我又高高举起大刀，准备第二刀，将他的大腿直接砍断，回报他当年的背信弃义，把我逼迫到沙漠之中。
惨烈的哭喊呼天动地。
为何要在大殿内砍他，我就是故意的，本来想在回去之后动手，但是既然那个叫显宗师傅不出来，那我只好现在动手，大殿内血流成河，他到底出不出来。
我在大殿内大喊，显宗师父，还请一见吧，这条腿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
“住手，施主。”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但是精神抖擞的天竺僧人从内屋出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贫僧劝你放下。”僧人声音低沉，但是却又震耳发聩。
我看着他，他居然还带着行囊，这是准备去哪里。
不等我问，他就说道：“走吧。”
“去哪里？”
“拜占庭。”
我诧异的看着他，“大师知道鄙人今日会前来？”
“阁下跟石达夫的恩怨已经了结了。从此各不相欠。而我与阁下今生的恩怨刚刚开始，前世我们各有欠账，这次西行之后，各不相欠。”
“大师知道我的目的，也知道我要带你去西天取经？”说的好听是西天取经，其实是去拜占庭取金子。
“当然知道，贫僧今生的宿命是去西方弘扬佛法，下一世我会转世，名玄奘，再从东方世界经过撒马尔罕，往天竺取经。在东方世界，使佛法远播。”
现在我能短暂的耀武扬威，但是，接下来我还能去哪呢？或许我应该往东逃亡河西四镇，去往汉人的领地，但是，如果塔头那狐狸知道我没有往西走，而是往东走，他一定会立即叫人宰了我，大卸八块。
往西呢，波斯伊莉雅郡主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拿着屠刀在等着我。
我原计划的携金银珠宝潜逃，才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逃。
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一个人，石达夫老爷。那个我曾经无比忠诚于他的卑鄙商贩。我记得在一个夜晚，他曾经在酒后说过，他说他去过西边，翻越过高加索山，到达了拜占庭。
对，石达夫老爷。不管真假，既然来了撒马尔罕，就去他那里算算旧账了。
等下见到石达夫，你想怎样，也把他切掉吗？
他害小菊花沦落风尘，遭受种种磨难。
当年我如此忠诚于他，救他的命，却被他踢出马帮，几乎惨死于沙漠，这个仇，必须活罪来报。
但是，我想换一种方式。
我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十里外的石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霞光照在他的府邸。见过可汗的营帐之后，今日看来，如此简陋破旧。
门口的门童显然已经不认识我，惶恐的看着我。我对他说，你去跟石老爷说，故人前来拜访。
石达夫老爷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他已然老花了眼，很久都认不出我是谁。直到走到我跟前，才恍然大悟。急忙磕头。
我立即扶起他，笑着说，石达夫老爷，您别这么客气。当年要不是你给我自由身，我哪有今天，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我恨你恨的牙痒痒。我心里说。
我摆出一副如同见到故人一样热情洋溢，赶忙从马车上拿来丝绸、腊肉和珍稀的葡萄酒。笑着说道：“一点小意思，新年了，给您拜个早年。”
晚上，我让大厨子做了丰盛的晚宴，把带过来的西方葡萄酒开了，一同举杯，寒暄当年马帮事，吹嘘我这两年的经历。
石达夫老爷才渐渐放下恐惧和戒备，跟我开始闲谈。
我不经意的样子说，“我记得老爷您当年说过，您曾经走北线去拜占庭的事情。到今天还记忆犹新，您再跟我说说。”
石达夫笑着摇头说道：“老实说，这些都是我听一个僧人说的。我其实根本没去过。”
两年不见了，而且我现在身份地位在这里，他自然不敢再吹嘘。
“什么僧人？”我问
“就是前面那个山坡上的那个破庙里的老僧人，一个叫显宗的天竺佛教僧人。有一次我受了外伤，他刚好化缘过来，帮我疗伤，跟我说过此事。他说他曾经打算去拜占庭普及佛法。但是波斯人不让他入境，因为波斯人信拜火教。于是他走北线，穿越了高加索山，到达拜占庭。但是拜占庭都信基督教，说他是异教徒，拜占庭东部行省的长官把他驱逐出境，然后他又爬高加索山，过了里海和黑海，来到石城定居下来，靠信众的钱盖了一座小庙。现在在寺庙里，天天翻译佛经。”
于是我说，请石达夫老爷带我去见见他。
石达夫自然不敢退却，急忙答应。
我们在他宅子附近安顿好士兵，晚上我跟石达夫老爷同睡一个房间，又聊了许久。
第二天启程，来到石城后面的山边，远远看到前方一座用石头和泥土堆砌的小庙。小庙不大，分成两个部分，前厅是殿堂，殿堂中间供奉着释迦牟尼佛，两边是观音和文殊。后厅应该是寝居之类用途。
我们供奉完神佛。对敲罄的小沙尼说道，能否请显宗大师出来一叙？
小沙尼双手合十，说道：“显宗师父正在闭关，翻译佛经，谢绝任何人，施主请回吧。”
我又问，要闭关多久。
小僧说，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
我可等不了一个月。我心想。于是，我笑着对石达夫老爷说，老爷，我想借你一物用用。
石达夫立即说道，客气了，只要老夫有，自然是给你。
我笑着说，石达夫老爷，真是爽快。
对跟随我过来的大厨子说道，绑起石达夫老爷。
石达夫一脸惊愕，恐惧顿时涌现在脸上。
我抽出大厨子腰间的大刀，朝石达夫的大腿砍去。
顿时，鲜血直流庙堂。石达夫在大殿内痛哭的呼喊。
小沙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我低下头对石达夫说道，这一刀，是为小菊花给的，回报你当年把她卖给妓院。
然后我又高高举起大刀，准备第二刀，将他的大腿直接砍断，回报他当年的背信弃义，把我逼迫到沙漠之中。
惨烈的哭喊呼天动地。
为何要在大殿内砍他，我就是故意的，本来想在回去之后动手，但是既然那个叫显宗师傅不出来，那我只好现在动手，大殿内血流成河，他到底出不出来。
我在大殿内大喊，显宗师父，还请一见吧，这条腿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
“住手，施主。”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但是精神抖擞的天竺僧人从内屋出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贫僧劝你放下。”僧人声音低沉，但是却又震耳发聩。
我看着他，他居然还带着行囊，这是准备去哪里。
不等我问，他就说道：“走吧。”
“去哪里？”
“拜占庭。”
我诧异的看着他，“大师知道鄙人今日会前来？”
“阁下跟石达夫的恩怨已经了结了。从此各不相欠。而我与阁下今生的恩怨刚刚开始，前世我们各有欠账，这次西行之后，各不相欠。”
“大师知道我的目的，也知道我要带你去西天取经？”说的好听是西天取经，其实是去拜占庭取金子。
“当然知道，贫僧今生的宿命是去西方弘扬佛法，下一世我会转世，名玄奘，再从东方世界经过撒马尔罕，往天竺取经。在东方世界，使佛法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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