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龟兹龙城
我、金毛鬼、啸天、大厨子和布兰将军一起，行走在已经被突厥牢牢控制的龟兹城中。
那时我根本没有想到，这将是改变我人生的一次冒险。从一个只会打小算盘的商客，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商人。商人，首先是人。
我看着城里上万的居民被困在各自的小屋中，时不时的，从关闭的大门和窗户里传来哭泣的声音，那时我丝毫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我心里想着的还是赚钱。
我小声问布兰，问他想不想赚点小钱。
布兰说，没有人不想赚钱。相处久了，你也知道，塔头王子会给我们多高的待遇？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路子？说说看。
“多陆设王子不是要七天后屠城么？我们想办法把这些龟兹女人卖到妓院，总比死在这里要好啊。这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啊，而且，一个长的还行的龟兹女人，可以卖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这么多！”布兰惊呼。一看就是从来没去过妓院的。我那时候也只是跟着石达夫老爷进去过，他消费我跟班。里面的消费贵的惊人。跟酒保闲聊，得知他们每个女人的进价就不便宜。
“还有，如果懂音律的男人，也有歌楼和妓院要，价格也很高。一些灵活的小孩，可以卖去当酒保。”
布兰又摇头，“不行，这路子行不通，怎么可能带得的出去？这些兵，大都是多陆设王子的人。”
“你总有办法的。”我继续说道，“我看多陆设王子的副将必多隆，一看他就是贪财的家伙，他在管这一块的事。你跟他说好，让他每送给你一个俘虏，给他三两银子。一百个他就赚三百两。比他一年的俸禄高多了。多一百个少一百个，谁知道啊。这里有一两万人。他自然是有办法。我们赚的钱，对分。怎样？扣除中间的运输费，每运输一个，能赚九十两银子。一百个就是九千两白银。你能拿四千五百两银子，你还当什么副将啊，一笔生意就回家了。妓院歌楼那边我很熟，我让啸天去联系就行。”
布兰逐渐露出激动的表情，我就知道有戏。
“你约必多隆出来。你跟他好好聊聊。这是三百两银子，你拿给必多隆。”
面对这笔巨财，没有人不心动的。
哪来的钱？布兰问。
“自然是塔头给我去拜占庭的路费。”
“王子知道了，岂不是要弄死你。”布兰低声说。
“不会的，这里去碎叶城十天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在碎叶城汇合，咱们在那里把钱一分。路费就出来了。还大赚一笔。”
“可是，要是必多隆他要是拿钱不办事怎么办？”布兰问。
“那你先给他五十两，先买十七个。亏也就亏五十两。给他看到你这里还有大把的银子。他就知道了，这是一笔可以做几天的买卖。”
我继续怂恿他，“你试一下。不过，那些龟兹人我要一个一个检查，不然给些卖不出去的丑八怪啊，有病的啊，那可不行。”
“我试试。”布兰眼里放光了。
第二天，布兰给了我十七张劳役苦工的通行铁券。当时，距离可汗的屠城还有三天。
“搞定了。你先带出去十七个。以派去当劳役的名义。必多隆他们下午会带你去龟兹城里参观。他会把龟兹人都集中在王庭下，以训话的名义，你看上哪个，就指给必多隆看。然后他把人带到一个密室里，你一个个的仔细检查通过后，必多隆会把人带到南边的劳役囚房。你让啸天去那里接人，然后绕着走去碎叶城。”
下午，必多隆看着我远远走来，满脸的笑容。好像很熟似的跟我拥抱。在我耳边小声说：“记住两条，第一，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是造反的头目，我们现在还没有抓到。这个人不能放，不然王子会刮了我们的皮。”
“我只要女人。”我说“这个头目应该不是女人吧。”
“那就好，是个小子，受了箭伤。审了半天，该死的龟兹人，居然一个都不说。”
“第二，别惹事。带着人马上走。”
“放心，多一刻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憋的很。”我微笑着看着他。
虚假的问候之后，我开始在人群中物色美女。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一对双胞胎引起了我的瞩目。虽然只是穿着破旧的大棉袄子，脸上多淤青，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她们摄人心魄的美丽。瓜子脸，皮色粉白，眉毛弯长，高挑却发育得丰满圆润。这放在哪个青楼里都是当家花旦的料啊。
我又点了十五个，都是长安、碎叶城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我点点头，必多隆心领神会，让士兵把她们押送进去一个房子。
当我正走进去，我对她们说，“你知道突厥人三天后会屠城吗？我可以救你们。”
她们惊讶发现我会说龟兹话。
“可是你们怎么回报我呢？”我笑着说。
“我们早就知道了。这帮杂碎。”她们一点都不惊讶。
“金花国王那个狗贼，居然卖城，甘心当突厥人的狗。”
“......”叫骂声一片。龟兹人性格刚强，果然如此。
但随即，她们突然都纷纷跪下，哀求，“求大人把我的父母一起带出来。你见过他们的。”双胞胎姐妹说。
“我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有一个龟兹大美女说。
“.......”
我仰着头，抖了抖眉毛，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可以是可以，就是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她们表现得都很好，特别是那对双胞胎姐妹花。
集会结束了。晚上，布兰说，啸天已经带着人在去往碎叶城的路上。一切顺利。
晚上我对布兰说，这次买一百个。布兰也是热情很高，说道，我这就去。
然后他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又回来了。布兰说，该死，那个必多隆说，三两一个实在太少，要十两一个。
我说，也行，十两就十两。我又给了布兰七百两银子。
这次我在密室里，看到密密麻麻一百个龟兹美女。
这时候，一个美少女走过来，主动搂着我，吻着我的脖子和耳朵。
她小声说道，明天能否带她姐姐过来，长相可能有点男人婆。她会站在第三排最后一个。她又从裤裆里掏出一块金子，足足有七两。我说，包在我身上。
她又说，然后还有一匹马，那匹纯黑的，整个马厩里就只有那匹是纯黑的，很好认。也要一起带出来。
我说，马比较难办。
她又从内衣里掏出一大堆金银首饰镯子，塞到我手里。
我瞟了她一个白眼，把这些还给她，太危险，不干。
这么好赚钱又爽的生意，可惜做完这次，只剩下明天最后一次了。
下午，我们走进龟兹城中，到处都是突厥的士兵看守着每一个街道。
多陆设王子的副将必多隆正在一群俘虏的龟兹人前嬉笑。
必多隆看见我和布兰过来，拉着我们说道，我给拜占庭的特使展示一下我们突厥的箭法如何？
我说，请。
我以为他要射箭靶。
只见他随手抓捕了一个龟兹老人，让他站立不动，百步开外，三支箭同时射出，射中了老人的头、胸和肚脐。
真是残忍无比。我顿时惊愕了。但是瞬间又回过神来，装作惊愕的说道，将军果然箭法神出鬼没。
必多隆更加得意了，说道，这个是死靶子，叫他别动就别动，蠢货，我再来个活靶子。你再看看。
我说不必了，我已经见识过了。
他拉着我再看看。他从人群中选了一个小男孩。说道，小子，给你跑，如果你能逃出我的箭，我就让你回家。
小孩的妈妈急忙抱起孩子，说道，将军，我来，我来。我就这一个孩子。
必多隆一脚把孩子的妈妈踢到在地，然后一剑刺入她的咽喉。
“我让你说话了吗？不懂规矩。”必多隆在女人的尸体上还是不断的脚踢。
然后笑着跟我说，“你看这些野蛮人，都不懂规矩呢。”
我顿时内心在翻滚。
必多隆对小孩说：“跑吧，小子。”
我急忙想阻止这一切。布兰拉住我。
那小孩吓得撒腿狂奔。只见必多隆缓缓举起弓箭。
我都不忍心看下去。
小孩倒在血泊之中。
“妈蛋，居然没有一箭杀死。”他跑过去，又用剑刺入小孩的咽喉。
我的心情格外沉重。从商的第一条就是，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他们生也罢，死也罢，不管你的事，不要管。
但是我却说服不了自己。
私下，我对布兰说，你想不想救这些无辜的百姓？
我看向布兰，他的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
好吧，我试一试，能救多少是多少吧。我把所有的金子和银子全部拿了出来，清点了一下。
“算下来，应该可以买两千个。你跟必多隆说，这么大一笔生意，再送我们一匹马。我要那匹纯黑的。我对布兰说道。但是这次，只先给三成定金，事成之后，剩余的再给他们。
布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布兰说，他们又抬高了价格，四十两一个。一共五百人。必多隆说，马可要小心，脾气大的很。
我说，可以。我对大厨子说道，你带这些人去了碎叶城后，就都放了吧。
大厨子有些舍不得，一大笔钱呢，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那时我根本没有想到，这将是改变我人生的一次冒险。从一个只会打小算盘的商客，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商人。商人，首先是人。
我看着城里上万的居民被困在各自的小屋中，时不时的，从关闭的大门和窗户里传来哭泣的声音，那时我丝毫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我心里想着的还是赚钱。
我小声问布兰，问他想不想赚点小钱。
布兰说，没有人不想赚钱。相处久了，你也知道，塔头王子会给我们多高的待遇？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路子？说说看。
“多陆设王子不是要七天后屠城么？我们想办法把这些龟兹女人卖到妓院，总比死在这里要好啊。这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啊，而且，一个长的还行的龟兹女人，可以卖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这么多！”布兰惊呼。一看就是从来没去过妓院的。我那时候也只是跟着石达夫老爷进去过，他消费我跟班。里面的消费贵的惊人。跟酒保闲聊，得知他们每个女人的进价就不便宜。
“还有，如果懂音律的男人，也有歌楼和妓院要，价格也很高。一些灵活的小孩，可以卖去当酒保。”
布兰又摇头，“不行，这路子行不通，怎么可能带得的出去？这些兵，大都是多陆设王子的人。”
“你总有办法的。”我继续说道，“我看多陆设王子的副将必多隆，一看他就是贪财的家伙，他在管这一块的事。你跟他说好，让他每送给你一个俘虏，给他三两银子。一百个他就赚三百两。比他一年的俸禄高多了。多一百个少一百个，谁知道啊。这里有一两万人。他自然是有办法。我们赚的钱，对分。怎样？扣除中间的运输费，每运输一个，能赚九十两银子。一百个就是九千两白银。你能拿四千五百两银子，你还当什么副将啊，一笔生意就回家了。妓院歌楼那边我很熟，我让啸天去联系就行。”
布兰逐渐露出激动的表情，我就知道有戏。
“你约必多隆出来。你跟他好好聊聊。这是三百两银子，你拿给必多隆。”
面对这笔巨财，没有人不心动的。
哪来的钱？布兰问。
“自然是塔头给我去拜占庭的路费。”
“王子知道了，岂不是要弄死你。”布兰低声说。
“不会的，这里去碎叶城十天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在碎叶城汇合，咱们在那里把钱一分。路费就出来了。还大赚一笔。”
“可是，要是必多隆他要是拿钱不办事怎么办？”布兰问。
“那你先给他五十两，先买十七个。亏也就亏五十两。给他看到你这里还有大把的银子。他就知道了，这是一笔可以做几天的买卖。”
我继续怂恿他，“你试一下。不过，那些龟兹人我要一个一个检查，不然给些卖不出去的丑八怪啊，有病的啊，那可不行。”
“我试试。”布兰眼里放光了。
第二天，布兰给了我十七张劳役苦工的通行铁券。当时，距离可汗的屠城还有三天。
“搞定了。你先带出去十七个。以派去当劳役的名义。必多隆他们下午会带你去龟兹城里参观。他会把龟兹人都集中在王庭下，以训话的名义，你看上哪个，就指给必多隆看。然后他把人带到一个密室里，你一个个的仔细检查通过后，必多隆会把人带到南边的劳役囚房。你让啸天去那里接人，然后绕着走去碎叶城。”
下午，必多隆看着我远远走来，满脸的笑容。好像很熟似的跟我拥抱。在我耳边小声说：“记住两条，第一，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是造反的头目，我们现在还没有抓到。这个人不能放，不然王子会刮了我们的皮。”
“我只要女人。”我说“这个头目应该不是女人吧。”
“那就好，是个小子，受了箭伤。审了半天，该死的龟兹人，居然一个都不说。”
“第二，别惹事。带着人马上走。”
“放心，多一刻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憋的很。”我微笑着看着他。
虚假的问候之后，我开始在人群中物色美女。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一对双胞胎引起了我的瞩目。虽然只是穿着破旧的大棉袄子，脸上多淤青，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她们摄人心魄的美丽。瓜子脸，皮色粉白，眉毛弯长，高挑却发育得丰满圆润。这放在哪个青楼里都是当家花旦的料啊。
我又点了十五个，都是长安、碎叶城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我点点头，必多隆心领神会，让士兵把她们押送进去一个房子。
当我正走进去，我对她们说，“你知道突厥人三天后会屠城吗？我可以救你们。”
她们惊讶发现我会说龟兹话。
“可是你们怎么回报我呢？”我笑着说。
“我们早就知道了。这帮杂碎。”她们一点都不惊讶。
“金花国王那个狗贼，居然卖城，甘心当突厥人的狗。”
“......”叫骂声一片。龟兹人性格刚强，果然如此。
但随即，她们突然都纷纷跪下，哀求，“求大人把我的父母一起带出来。你见过他们的。”双胞胎姐妹说。
“我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有一个龟兹大美女说。
“.......”
我仰着头，抖了抖眉毛，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可以是可以，就是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她们表现得都很好，特别是那对双胞胎姐妹花。
集会结束了。晚上，布兰说，啸天已经带着人在去往碎叶城的路上。一切顺利。
晚上我对布兰说，这次买一百个。布兰也是热情很高，说道，我这就去。
然后他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又回来了。布兰说，该死，那个必多隆说，三两一个实在太少，要十两一个。
我说，也行，十两就十两。我又给了布兰七百两银子。
这次我在密室里，看到密密麻麻一百个龟兹美女。
这时候，一个美少女走过来，主动搂着我，吻着我的脖子和耳朵。
她小声说道，明天能否带她姐姐过来，长相可能有点男人婆。她会站在第三排最后一个。她又从裤裆里掏出一块金子，足足有七两。我说，包在我身上。
她又说，然后还有一匹马，那匹纯黑的，整个马厩里就只有那匹是纯黑的，很好认。也要一起带出来。
我说，马比较难办。
她又从内衣里掏出一大堆金银首饰镯子，塞到我手里。
我瞟了她一个白眼，把这些还给她，太危险，不干。
这么好赚钱又爽的生意，可惜做完这次，只剩下明天最后一次了。
下午，我们走进龟兹城中，到处都是突厥的士兵看守着每一个街道。
多陆设王子的副将必多隆正在一群俘虏的龟兹人前嬉笑。
必多隆看见我和布兰过来，拉着我们说道，我给拜占庭的特使展示一下我们突厥的箭法如何？
我说，请。
我以为他要射箭靶。
只见他随手抓捕了一个龟兹老人，让他站立不动，百步开外，三支箭同时射出，射中了老人的头、胸和肚脐。
真是残忍无比。我顿时惊愕了。但是瞬间又回过神来，装作惊愕的说道，将军果然箭法神出鬼没。
必多隆更加得意了，说道，这个是死靶子，叫他别动就别动，蠢货，我再来个活靶子。你再看看。
我说不必了，我已经见识过了。
他拉着我再看看。他从人群中选了一个小男孩。说道，小子，给你跑，如果你能逃出我的箭，我就让你回家。
小孩的妈妈急忙抱起孩子，说道，将军，我来，我来。我就这一个孩子。
必多隆一脚把孩子的妈妈踢到在地，然后一剑刺入她的咽喉。
“我让你说话了吗？不懂规矩。”必多隆在女人的尸体上还是不断的脚踢。
然后笑着跟我说，“你看这些野蛮人，都不懂规矩呢。”
我顿时内心在翻滚。
必多隆对小孩说：“跑吧，小子。”
我急忙想阻止这一切。布兰拉住我。
那小孩吓得撒腿狂奔。只见必多隆缓缓举起弓箭。
我都不忍心看下去。
小孩倒在血泊之中。
“妈蛋，居然没有一箭杀死。”他跑过去，又用剑刺入小孩的咽喉。
我的心情格外沉重。从商的第一条就是，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他们生也罢，死也罢，不管你的事，不要管。
但是我却说服不了自己。
私下，我对布兰说，你想不想救这些无辜的百姓？
我看向布兰，他的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
好吧，我试一试，能救多少是多少吧。我把所有的金子和银子全部拿了出来，清点了一下。
“算下来，应该可以买两千个。你跟必多隆说，这么大一笔生意，再送我们一匹马。我要那匹纯黑的。我对布兰说道。但是这次，只先给三成定金，事成之后，剩余的再给他们。
布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布兰说，他们又抬高了价格，四十两一个。一共五百人。必多隆说，马可要小心，脾气大的很。
我说，可以。我对大厨子说道，你带这些人去了碎叶城后，就都放了吧。
大厨子有些舍不得，一大笔钱呢，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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