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按功行赏
龟兹之变之后。塔头王子为父亲室点密可汗操办了隆重的葬礼。同时，并诛杀了多陆设的妻妾、子女、部将等所有共计六百余人。
既然认定他是弑父夺权的凶手，就要做的真一点。论赶尽杀绝，塔头跟他哥哥是一路的货色。
第二年春天，塔头可汗的登基盛典在白山举行，各国的使节纷纷来朝祝贺。
随后，塔头可汗颁布了推恩令，将辅助他登基上位的功臣一一论功行赏。
显宗大师捉拿反贼有功，升为突厥国师，布兰护驾有功，升为左路将军，我因举荐显宗大师有功，升为副国相。必多隆及时归顺塔头，封为右路将军。
局势大体稳定，少数几个支持多陆设王子的突厥部落发生了叛乱，大部分的部落和属国都已经臣服。
登基大典之后，塔头可汗以私宴之名，把我们都叫到他的内殿喝酒。
我、布兰、金毛鬼、显宗大师四人，被他的侍卫带到空旷巨大的内殿，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四个座位，我们依次坐下。
每个人的案头上，都放着一壶酒，没有杯子，没有肉，没有切肉的刀子或者筷子。就单单放着一壶酒。他的可汗大位上，也是放着一壶酒。
这是什么意思？可汗的私宴，都没有菜么？
我内心忐忑不安。表面上他晋升了我们的官职，可他内心呢？他会不会猜忌，是我们串谋杀了他的父亲？他这次叫我们过来私宴，是想干嘛？会不会想，杀了我们？
我们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在大殿内传来，由远及近。我们急忙躬身跪下。
我看到塔头可汗，门口巨大的篝火勾勒了他冷峻挺拔的轮廓，篝火下他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整个大殿。他目无表情的走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而我能感知他的余光，正看着我们每一个人，那眼神如同一道道刀子，充满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坐上王位，喝退左右侍者，说道：“喝酒。”
然后，他拿着酒壶就一口饮下。
我们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突然把酒壶摔在地上，大声吼道：“喝酒啊，怎么不喝？你怕我下毒不成？我杀你们几个狗头还需要下毒！”
那白银的酒壶砸在白玉的地板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我们几个立即都拿起酒壶，一口喝干，连显宗大师，不顾禁止饮酒的戒律，也干了。
塔头手撑着案板，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我们身边，一个一个的，用毒辣的目光看着我们。
突然，他一巴掌打在布兰的脸上，把布兰打翻在地。
又一脚踢在我的胸口，我的口腔里都是辛辣的血腥味。
随即，又是一腿踢在金毛鬼的脑袋上。
最后，他掏出短剑，架在显宗大师的脖子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背着我干了多少事！！信不信，我先杀了你这个秃驴，然后再一个个杀了，剐了，炖了！”塔头的愤怒，让他满脸通红。
显宗大师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可汗，你知道的，我们救了你的命。”
塔头可汗愤怒一脚，掀翻显宗大师前的案板。“笑话！你哪里救了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下面干的那些事。那个龙九，龟兹造反头目，就是你们放走的是吧？你们赚点小钱就算了，居然还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显宗大师缓缓说道：“当时，围剿龟兹城的大军，大部分都是多陆设王子的兵马。如果不立即杀掉他，你以为你的哥哥，多陆设王子，会心慈手软的放你回去？”显宗大师继续喝酒，拿着他手里空着的杯子喝酒。
心中有酒，空杯也有酒。
但是，真是显宗的这番话，震惊了塔头可汗。是啊，他恍然大悟，如果不及时除掉多陆设，恐怕他的人头不保。
“还有各位，恐怕到时候的人头，都不保了吧。”显宗大师说道。
依他哥哥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
塔头突然一脸的沮丧。把长剑狠狠地摔在地上，哐当作响。
塔头的愤怒，依然没有消除。他大声的怒吼：“可是你们，我父亲的死，你们都有牵连。”
塔头气愤的说道：“这大汗之位，父亲迟早要给我的。你们以为真的，我惦记你们的夺位之功？呸！一群野狗！你们知道天下人怎么说，说我其实才是弑父弑兄，夺位的奸贼！都是你们这几个孽畜，让我承受天下人暗地的唾骂！”
我早就知道，塔头可汗给我们升官，无非是想安抚内部的人，给必多隆升官，无非是想拉拢之前多陆设的人。
现在，他有一百个杀我们的心，却不动手，只是时机不到。
他首先要平定内部的动乱，稳住自己大汗的位子，下一步，才是清除内部他厌恶的人。
如果现在他杀了我们，塔头自己的部将一定会认为，塔头兔死狗烹，为掩盖事实，把干脏活的部将都杀了，更加会军心不稳。
想到这里，我心里安顿下来，至少现在，他不敢杀我们。
我立即跪下说道：“启禀可汗，立春已过，臣筹备完备，请求立即前往拜占庭。完成大事。”
布兰立即说道：“微臣愿同往。”
塔头狠狠地看着我，步履蹒跚。
“康大愚，你倒是并不愚，知道我现在不能杀你，想着赶紧跑路啊？”塔头惨淡的笑，“你别忘了，你的黑白双骄娃，还在我手里，还有她们肚子里的孩子。”
塔头指着我说：“我可免你，还有你，你，布兰，老和尚，都可以免你们的死，但是，我让你，康大愚，必须抓捕那个杀我父亲的真凶回来。否则，就在明年我父亲的忌日，我会用大愚你两个老婆和孩子的血，来为我父亲祭奠！你记住了？”
塔头露出不知是喜还是悲还是恨得笑容，说道：“不要想着随便抓个人来就可以，我记住那个人碧绿的眼睛，他的功夫，还有他那匹纯黑如鬼的马。你骗不了我。你记住了？”
我低头叩首，说道：“谢可汗恩典，微臣记住了。”
“快点滚！免得我改变主意。”塔头背身对我们说。
我们立即离开了大殿。
塔头在大殿门口大喊：“你们慢点，我的赏赐随后就到！”
当夜，我们就出发了，快马加鞭出发。
只要我不死，黑白双娇就一定没事。
既然认定他是弑父夺权的凶手，就要做的真一点。论赶尽杀绝，塔头跟他哥哥是一路的货色。
第二年春天，塔头可汗的登基盛典在白山举行，各国的使节纷纷来朝祝贺。
随后，塔头可汗颁布了推恩令，将辅助他登基上位的功臣一一论功行赏。
显宗大师捉拿反贼有功，升为突厥国师，布兰护驾有功，升为左路将军，我因举荐显宗大师有功，升为副国相。必多隆及时归顺塔头，封为右路将军。
局势大体稳定，少数几个支持多陆设王子的突厥部落发生了叛乱，大部分的部落和属国都已经臣服。
登基大典之后，塔头可汗以私宴之名，把我们都叫到他的内殿喝酒。
我、布兰、金毛鬼、显宗大师四人，被他的侍卫带到空旷巨大的内殿，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四个座位，我们依次坐下。
每个人的案头上，都放着一壶酒，没有杯子，没有肉，没有切肉的刀子或者筷子。就单单放着一壶酒。他的可汗大位上，也是放着一壶酒。
这是什么意思？可汗的私宴，都没有菜么？
我内心忐忑不安。表面上他晋升了我们的官职，可他内心呢？他会不会猜忌，是我们串谋杀了他的父亲？他这次叫我们过来私宴，是想干嘛？会不会想，杀了我们？
我们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在大殿内传来，由远及近。我们急忙躬身跪下。
我看到塔头可汗，门口巨大的篝火勾勒了他冷峻挺拔的轮廓，篝火下他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整个大殿。他目无表情的走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而我能感知他的余光，正看着我们每一个人，那眼神如同一道道刀子，充满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坐上王位，喝退左右侍者，说道：“喝酒。”
然后，他拿着酒壶就一口饮下。
我们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突然把酒壶摔在地上，大声吼道：“喝酒啊，怎么不喝？你怕我下毒不成？我杀你们几个狗头还需要下毒！”
那白银的酒壶砸在白玉的地板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我们几个立即都拿起酒壶，一口喝干，连显宗大师，不顾禁止饮酒的戒律，也干了。
塔头手撑着案板，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我们身边，一个一个的，用毒辣的目光看着我们。
突然，他一巴掌打在布兰的脸上，把布兰打翻在地。
又一脚踢在我的胸口，我的口腔里都是辛辣的血腥味。
随即，又是一腿踢在金毛鬼的脑袋上。
最后，他掏出短剑，架在显宗大师的脖子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背着我干了多少事！！信不信，我先杀了你这个秃驴，然后再一个个杀了，剐了，炖了！”塔头的愤怒，让他满脸通红。
显宗大师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可汗，你知道的，我们救了你的命。”
塔头可汗愤怒一脚，掀翻显宗大师前的案板。“笑话！你哪里救了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下面干的那些事。那个龙九，龟兹造反头目，就是你们放走的是吧？你们赚点小钱就算了，居然还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显宗大师缓缓说道：“当时，围剿龟兹城的大军，大部分都是多陆设王子的兵马。如果不立即杀掉他，你以为你的哥哥，多陆设王子，会心慈手软的放你回去？”显宗大师继续喝酒，拿着他手里空着的杯子喝酒。
心中有酒，空杯也有酒。
但是，真是显宗的这番话，震惊了塔头可汗。是啊，他恍然大悟，如果不及时除掉多陆设，恐怕他的人头不保。
“还有各位，恐怕到时候的人头，都不保了吧。”显宗大师说道。
依他哥哥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
塔头突然一脸的沮丧。把长剑狠狠地摔在地上，哐当作响。
塔头的愤怒，依然没有消除。他大声的怒吼：“可是你们，我父亲的死，你们都有牵连。”
塔头气愤的说道：“这大汗之位，父亲迟早要给我的。你们以为真的，我惦记你们的夺位之功？呸！一群野狗！你们知道天下人怎么说，说我其实才是弑父弑兄，夺位的奸贼！都是你们这几个孽畜，让我承受天下人暗地的唾骂！”
我早就知道，塔头可汗给我们升官，无非是想安抚内部的人，给必多隆升官，无非是想拉拢之前多陆设的人。
现在，他有一百个杀我们的心，却不动手，只是时机不到。
他首先要平定内部的动乱，稳住自己大汗的位子，下一步，才是清除内部他厌恶的人。
如果现在他杀了我们，塔头自己的部将一定会认为，塔头兔死狗烹，为掩盖事实，把干脏活的部将都杀了，更加会军心不稳。
想到这里，我心里安顿下来，至少现在，他不敢杀我们。
我立即跪下说道：“启禀可汗，立春已过，臣筹备完备，请求立即前往拜占庭。完成大事。”
布兰立即说道：“微臣愿同往。”
塔头狠狠地看着我，步履蹒跚。
“康大愚，你倒是并不愚，知道我现在不能杀你，想着赶紧跑路啊？”塔头惨淡的笑，“你别忘了，你的黑白双骄娃，还在我手里，还有她们肚子里的孩子。”
塔头指着我说：“我可免你，还有你，你，布兰，老和尚，都可以免你们的死，但是，我让你，康大愚，必须抓捕那个杀我父亲的真凶回来。否则，就在明年我父亲的忌日，我会用大愚你两个老婆和孩子的血，来为我父亲祭奠！你记住了？”
塔头露出不知是喜还是悲还是恨得笑容，说道：“不要想着随便抓个人来就可以，我记住那个人碧绿的眼睛，他的功夫，还有他那匹纯黑如鬼的马。你骗不了我。你记住了？”
我低头叩首，说道：“谢可汗恩典，微臣记住了。”
“快点滚！免得我改变主意。”塔头背身对我们说。
我们立即离开了大殿。
塔头在大殿门口大喊：“你们慢点，我的赏赐随后就到！”
当夜，我们就出发了，快马加鞭出发。
只要我不死，黑白双娇就一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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