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万马奔腾
很快，我们在千泉打造了我们第一个驿站，我们第一个佛寺。
没有了族群的分别后，曾经的龟兹人和突厥士兵们，一下子就和睦了。毕竟，龟兹人里面女人居多，而且都是美女，而那些曾经的突厥士兵，大多都是贫苦的牧民出生。
渐渐的，整个马帮中，开始酝酿出甜蜜的气息。
她们值得拥有她们自己的爱情，我完全知道，在龟兹的密室中，那些曾经的片刻温存，那里面都是恐惧和无奈甚至感恩，没有丝毫的情感。
此后也有女子愿意陪我侍寝，我婉言谢绝了。我知道我脸上的刀疤是有多么狰狞，知道她们回避看我一瘸一拐的右腿，以免伤害我的自尊。我知道她们想什么。
直到双胞胎姐妹告诉我，妹妹已经有了身孕，孩子是我的。我才接受了双胞胎姐妹。她们对我，有感恩，有尊敬，有崇拜，但是没有爱情。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多欲而贪婪，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无自知的人，也不是一个无情冷漠的人。
这是马匹交配的时节，陆续有牝马怀了身孕。野外，陆续出现了野马，对我们的牝马垂涎欲滴，却胆怯不敢靠近。
布兰的轻骑兵和龟兹人都是驯马的高手，他们驯服了十多匹野马。却也因为野马性子烈，被野马踩死了两个人。
随后，我们为四百五十对心猿意马的龟兹人和突厥人举办了简单的婚礼，我能觉察到，龟兹人逐渐从昨日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吃完晚宴，新人们就迫不及待的走向自己的帐篷。
在那交配的夜晚，让那些疯狂的马儿吃惊的看到，疯狂的人类，比它们更加爱的疯狂和热烈。
彻夜不停的呐喊，响彻整个草原，那是雄鹰之族，自由的声音。我和双胞胎姐妹发出鹰啸一样的声音，那种狂野的快乐无法用语言形容。在那个夜晚，双胞胎姐妹才第一次爱上我。
十四名体迈的龟兹人老人和两个孩子，四个战士和他们的妻子，四匹马，两匹牡马，两匹牝马，自愿守护驿站、佛寺和这片甜蜜的土地。一旦出现有入侵者，他们可以北上逃离，沿着锡尔河，找到我们下一个驿站。
我们继续出发，我们计划将在新马道，构建上百个驿站。然而变化总比计划来的更快。
在我们前行第三天，我们在锡尔河的浅处渡河，往西前行。
我们听到了布兰的哨鹰发出的令人心惊的长啸。
在布兰的呼唤下，哨鹰站立在布兰的铁手之上。布兰轻轻的抚摸哨鹰的头部。脸色越来越凝重。
“塔头派了很多人，恐怕有四五千人，已经追赶了过来。”
果然，他剿灭了叛乱之后，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快，前方有山头，我们逃亡到山头，然后沿着山脉步行撤离。”我说。
我们有大量的老人和孩子、女人，我们的马匹远远不够，他们追上我们是迟早的事情。而高耸的山脉能阻止马匹的前进。在山上防守，也相对易守难攻。
我们距离山头越来越近，同时，我们的脚背能感受到土地的震动，后方数千的追兵已经越来越近。
我回头看向南方，我们已然能够看到他们了，他们开始射箭，跑在后面的几个女人和老人被弓箭射杀，我们根本无力救他们。
在我们距离山头只有数里的时候，我们知道，要跑到那个山头已经没有希望了。
“让你们的女人和孩子老人撤离，拿起武器，我们断后，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也拿起长剑，这一刻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和恐惧。
一些龟兹老人、少年和女人，也加入了我们的断后队伍，他们要跟我们一同赴死。
双胞胎姐妹也站在我身边。我朝她们吼道：“赶紧给老子滚，滚啊！”
她们不走。我踢她们的马匹，她们把短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龟兹人刚烈，我终于体会到了。
她们要跟我同生共死。
塔头的追兵统帅是必多隆，那个贪恋残暴的混蛋。所有的龟兹人看到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必多隆朝我们喊道：“布兰将军，不愚副国相，我们又见面了。快点缴械投降吧。塔头会给你新的赏赐。”
然后哈哈大笑。
我当然知道，我回去后，塔头会赏赐我们一壶毒酒或者三尺白绫。
一千多人对抗五千人。胜负已经决定。但是，我们绝不屈服。
“杀！萨克族万岁！”我长剑出鞘，大声呐喊。
“萨克族万岁！”“萨克族万岁！”
我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热血在沸腾。
我狠狠地踢了马刺，骏马朝前狂奔。
生死交给天意，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本贱命一条，今日能救上千百姓，死也值了。即便我坐拥天下财富的梦想没有实现，这样的结局也勉强可以接受。
若不是布兰帮我遮挡刀剑，我恐怕一到敌阵就归西了。
死伤惨重，布兰的将士多是斥候和侦察兵，根本不是正规骑兵的对手。
看着一个又一个自己的战士死去，我内心充满绝望。
我的手臂、大腿都被刺伤，鲜血滴滴的粘在马背上。
突然，听见天地间，空旷的草原之上，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我仰望长空，哨鹰也不知去向。
所有人都在聆听，这如同地震一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突然，从天际线那边，两个黑影，一个黑影骑着黑色的骏马，带着千千万万的野马，朝必多隆部队的侧方冲来。另一个骑着白马，紧跟其后。
是他！龙九，那个男扮女装逃离龟兹的人，龙生九子的第九个儿子。刺杀室点密可汗的龙马刺客！
一千多匹疯狂的野马，肆无忌惮的冲向必多隆的阵营。
无以伦比的壮阔。
一个敌军士兵的头颅被直接踩碎，脑浆崩裂。
成百上千的士兵被踩踏。
敌军后方的士兵赶紧四散逃串。
战局一下被逆转。
“杀！”我发出怒吼。把剑指向必多隆。
必多隆被团团围住，冲在最前面的，是龟兹人。他们拿着石头砸他，被拖拽下马，愤怒的龟兹人围殴他，踩他，咬他，砸他，直到他身体每一块肉都剁成了肉泥。
我们把他已经破碎的骨架悬挂在孤树上，是对塔头不屈的宣言。
我们放过了必多隆剩余的突厥战士，让他们回去。他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战役结束。
我们看着不远处，龙九和那个骑着白马的女子，带着野马围绕着我们在一里外的方圆奔跑。
只见龙九和白马女子拉出长长的缰绳，两人分头朝东西两侧飞奔。
成百的野马被羁绊摔倒在地。
龙九朝我们呐喊。“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拿缰绳把野马闩住。还要我一匹一匹亲自来驯马么？？”
战士们才醒悟过来，原来龙九在帮我把野马围住，为我们增加马匹，好早点穿越塔头的势力范围。
下一次，塔头不会再只带五千人马过来了，我们在下一个地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再有千百的野马帮我们助阵。
我骑着马朝龙九走去。
我终于看清楚他的脸。如此俊美的少年。
龙九看着我，并未说话，只是转身骑马离开。
我朝他大喊：“龙九，跟我们一起吧！”
龙九背身说道：“我欠你的命，已经还了，从此我们两清。”他跟那个白衣女子，逐渐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我远远看到那个白马白衣的女子，终于想起来，曾经在那个龟兹的密室，我曾强迫她做过无耻的事情。内心充满着懊恼。
没有了族群的分别后，曾经的龟兹人和突厥士兵们，一下子就和睦了。毕竟，龟兹人里面女人居多，而且都是美女，而那些曾经的突厥士兵，大多都是贫苦的牧民出生。
渐渐的，整个马帮中，开始酝酿出甜蜜的气息。
她们值得拥有她们自己的爱情，我完全知道，在龟兹的密室中，那些曾经的片刻温存，那里面都是恐惧和无奈甚至感恩，没有丝毫的情感。
此后也有女子愿意陪我侍寝，我婉言谢绝了。我知道我脸上的刀疤是有多么狰狞，知道她们回避看我一瘸一拐的右腿，以免伤害我的自尊。我知道她们想什么。
直到双胞胎姐妹告诉我，妹妹已经有了身孕，孩子是我的。我才接受了双胞胎姐妹。她们对我，有感恩，有尊敬，有崇拜，但是没有爱情。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多欲而贪婪，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无自知的人，也不是一个无情冷漠的人。
这是马匹交配的时节，陆续有牝马怀了身孕。野外，陆续出现了野马，对我们的牝马垂涎欲滴，却胆怯不敢靠近。
布兰的轻骑兵和龟兹人都是驯马的高手，他们驯服了十多匹野马。却也因为野马性子烈，被野马踩死了两个人。
随后，我们为四百五十对心猿意马的龟兹人和突厥人举办了简单的婚礼，我能觉察到，龟兹人逐渐从昨日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吃完晚宴，新人们就迫不及待的走向自己的帐篷。
在那交配的夜晚，让那些疯狂的马儿吃惊的看到，疯狂的人类，比它们更加爱的疯狂和热烈。
彻夜不停的呐喊，响彻整个草原，那是雄鹰之族，自由的声音。我和双胞胎姐妹发出鹰啸一样的声音，那种狂野的快乐无法用语言形容。在那个夜晚，双胞胎姐妹才第一次爱上我。
十四名体迈的龟兹人老人和两个孩子，四个战士和他们的妻子，四匹马，两匹牡马，两匹牝马，自愿守护驿站、佛寺和这片甜蜜的土地。一旦出现有入侵者，他们可以北上逃离，沿着锡尔河，找到我们下一个驿站。
我们继续出发，我们计划将在新马道，构建上百个驿站。然而变化总比计划来的更快。
在我们前行第三天，我们在锡尔河的浅处渡河，往西前行。
我们听到了布兰的哨鹰发出的令人心惊的长啸。
在布兰的呼唤下，哨鹰站立在布兰的铁手之上。布兰轻轻的抚摸哨鹰的头部。脸色越来越凝重。
“塔头派了很多人，恐怕有四五千人，已经追赶了过来。”
果然，他剿灭了叛乱之后，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快，前方有山头，我们逃亡到山头，然后沿着山脉步行撤离。”我说。
我们有大量的老人和孩子、女人，我们的马匹远远不够，他们追上我们是迟早的事情。而高耸的山脉能阻止马匹的前进。在山上防守，也相对易守难攻。
我们距离山头越来越近，同时，我们的脚背能感受到土地的震动，后方数千的追兵已经越来越近。
我回头看向南方，我们已然能够看到他们了，他们开始射箭，跑在后面的几个女人和老人被弓箭射杀，我们根本无力救他们。
在我们距离山头只有数里的时候，我们知道，要跑到那个山头已经没有希望了。
“让你们的女人和孩子老人撤离，拿起武器，我们断后，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也拿起长剑，这一刻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和恐惧。
一些龟兹老人、少年和女人，也加入了我们的断后队伍，他们要跟我们一同赴死。
双胞胎姐妹也站在我身边。我朝她们吼道：“赶紧给老子滚，滚啊！”
她们不走。我踢她们的马匹，她们把短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龟兹人刚烈，我终于体会到了。
她们要跟我同生共死。
塔头的追兵统帅是必多隆，那个贪恋残暴的混蛋。所有的龟兹人看到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必多隆朝我们喊道：“布兰将军，不愚副国相，我们又见面了。快点缴械投降吧。塔头会给你新的赏赐。”
然后哈哈大笑。
我当然知道，我回去后，塔头会赏赐我们一壶毒酒或者三尺白绫。
一千多人对抗五千人。胜负已经决定。但是，我们绝不屈服。
“杀！萨克族万岁！”我长剑出鞘，大声呐喊。
“萨克族万岁！”“萨克族万岁！”
我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热血在沸腾。
我狠狠地踢了马刺，骏马朝前狂奔。
生死交给天意，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本贱命一条，今日能救上千百姓，死也值了。即便我坐拥天下财富的梦想没有实现，这样的结局也勉强可以接受。
若不是布兰帮我遮挡刀剑，我恐怕一到敌阵就归西了。
死伤惨重，布兰的将士多是斥候和侦察兵，根本不是正规骑兵的对手。
看着一个又一个自己的战士死去，我内心充满绝望。
我的手臂、大腿都被刺伤，鲜血滴滴的粘在马背上。
突然，听见天地间，空旷的草原之上，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我仰望长空，哨鹰也不知去向。
所有人都在聆听，这如同地震一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突然，从天际线那边，两个黑影，一个黑影骑着黑色的骏马，带着千千万万的野马，朝必多隆部队的侧方冲来。另一个骑着白马，紧跟其后。
是他！龙九，那个男扮女装逃离龟兹的人，龙生九子的第九个儿子。刺杀室点密可汗的龙马刺客！
一千多匹疯狂的野马，肆无忌惮的冲向必多隆的阵营。
无以伦比的壮阔。
一个敌军士兵的头颅被直接踩碎，脑浆崩裂。
成百上千的士兵被踩踏。
敌军后方的士兵赶紧四散逃串。
战局一下被逆转。
“杀！”我发出怒吼。把剑指向必多隆。
必多隆被团团围住，冲在最前面的，是龟兹人。他们拿着石头砸他，被拖拽下马，愤怒的龟兹人围殴他，踩他，咬他，砸他，直到他身体每一块肉都剁成了肉泥。
我们把他已经破碎的骨架悬挂在孤树上，是对塔头不屈的宣言。
我们放过了必多隆剩余的突厥战士，让他们回去。他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战役结束。
我们看着不远处，龙九和那个骑着白马的女子，带着野马围绕着我们在一里外的方圆奔跑。
只见龙九和白马女子拉出长长的缰绳，两人分头朝东西两侧飞奔。
成百的野马被羁绊摔倒在地。
龙九朝我们呐喊。“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拿缰绳把野马闩住。还要我一匹一匹亲自来驯马么？？”
战士们才醒悟过来，原来龙九在帮我把野马围住，为我们增加马匹，好早点穿越塔头的势力范围。
下一次，塔头不会再只带五千人马过来了，我们在下一个地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再有千百的野马帮我们助阵。
我骑着马朝龙九走去。
我终于看清楚他的脸。如此俊美的少年。
龙九看着我，并未说话，只是转身骑马离开。
我朝他大喊：“龙九，跟我们一起吧！”
龙九背身说道：“我欠你的命，已经还了，从此我们两清。”他跟那个白衣女子，逐渐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我远远看到那个白马白衣的女子，终于想起来，曾经在那个龟兹的密室，我曾强迫她做过无耻的事情。内心充满着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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