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死罔顾
“我可以给你两万罗马金币，并且，以后每年给你五万罗马金币。”在士兵把我抓走之前，我紧忙说道。
“等一下。”伯颜可汗这才抬起头，叫住了拉着我去斩首的士兵。
伯颜可汗看着我邋遢的穿着，一脸的沧桑，似乎觉得我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又仔细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
“你？两万？你去哪里弄两万金币？”
“拜占庭。”我诚实的说道。“至于如何拿到，这个可汗不用管。反正，我十五天内，把金币放到可汗的营帐中。”
“这个价格，还可以。值得冒险。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撒谎？”伯颜可汗问道。“到时候钱没拿到手，倒是东边惹怒了突厥人；而西边，匈奴人很快占领拜占庭，下一步，他们很快会对我们下手，那样的话，我们柔然人将腹背受敌。”
他之所以一听我被突厥人追击，就立即要斩杀我，是因为他不想惹怒突厥人。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只要可汗愿意帮我把族人带过来，我所有的族人都在可汗手里，你担心什么呢？你只需要给我十五天，十五天内，我自然会拿两万金币，过来赎人。并且，我会每年带领马帮穿越柔然人的疆域，每年给可汗五万金币。有了每年五万的金币，你可以买足够多的将士，帮你抵抗匈奴人。并且，我还会把拜占庭的铁匠带过来。”
“当真？”最后一句话，让伯颜可汗顿时来了兴致。
柔然人打不过匈奴人，铁器脆弱才是柔然人的致命伤。柔然人不善于制铁，所以才会被大周和突厥的联军打败。而拜占庭的铁器和建筑天下闻名。
“绝无半句虚言。”我说。
“加德罗，你立即安排船只，护送这些萨克族人过河，然后安排他们在废弃的马克山头暂时定居，记住，所有战马和弓箭、武器都要收缴。”
“谢可汗。”随后，我跟随加德罗一同去伏尔加河岸。
刹那间，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浩瀚无边的大海和广阔的伏尔加河之上，我带着七艘战舰齐发，穿越伏尔加河，朝我的族人驶去。
加德罗却慌忙把我叫上战舰的眺望台，“快上来，蠢货，你看那边。”
不好，远处可以看到，一团巨大的灰尘，是战马！塔头的追兵来了！已经在三四里外，疾驰奔跑过来。
“快点，快点。”我对船夫呐喊，自己也拿起船桨，帮忙划船。
当我刚到海岸，塔头部队的弓箭已经射了过来。又有数人被牺牲在里海岸边。人群慌做一团。
只见为首的将领已经挥舞了长剑，他们开始冲锋了。
加德罗拉着我说，“我可不想搅和到你们的恩怨中来，我们撤了。”
只见啸天站了出来，拉住加德罗，说道：“且慢！我带领将士把他们赶回去，将军只管船舱坐满人就出发。”
啸天大喊：“让女人和孩子先走。他娘的，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啸天拉住布兰，说道：“你不要去，首领去拜占庭还很需要你。”
“保护好首领！我来对付他们！”啸天一边奔跑上马，一边喊到。
他带着三百战士，抵挡塔头的骑兵。
加德罗也被啸天赴死的气势所感染，说道：“快！婆娘们，快点上船！妈蛋！快点。”
第一艘坐满了我们可萨人的船已经出发横渡。
然后是第二艘，第三艘。
布兰拉着我说道：“首领，你跟赞礼士先走。”
我说，不，我最后一个走。
啸天和三百死士，疯狂的朝敌人的阵营冲去。直接冲向指挥的那个将领。
第四艘出发，第五艘，第六艘。
加德罗正牵着马的缰绳往最后一艘船上走。
我问，你干什么，来不及运马了，先把人运走。
加德罗说，剩下的都是伤兵，断了胳膊，断了腿，你带过去也没用。死几个算了。但是这么好的马，送个突厥人太可惜了。你之前答应我们的，把马匹送给我们的。
我立即举起长剑，把一匹战马的头砍了下来，一匹雄壮的战马的鲜血飞溅三四丈远。
我说，加德罗，如果你要坚持，我就把所有的马头砍下来。
加德罗很是沮丧，切割了最肥的一块马肉，然后上了最后一艘船。
所有的船都已撤退。仅仅留下最后一艘，加德罗在等待我发出启航的指令。
“上船了。快点！”加德罗喊道。
“等一下开船，等啸天回来。”我说。
布兰把我拉到船上，说我们在船上等待着，船停在河岸三丈远的河道上。
此时，三百死士几乎已经全部战死，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我们在船上焦急等待，但是那些狗贼抓住啸天，啸天满身的鲜血，十多处伤口。
塔头的骑兵首领是个我不认识的一个粟特人，他用匕首指着啸天的咽喉，喊道：“康不愚，拿你的命来换你的兄弟，我只要你的人头！”
我立即俯冲到海里，我要游到岸边，我一边游，一边换气的时候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换！
我再一次从水下探头呼吸的时候，看到啸天突然把那个粟特人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咽喉，他自杀了！
（写到这里，我根本无法继续写下去。一想到啸天的死，我全身都在痉挛。直到御医给我罂粟马奶汤，我一直沉睡了一天一夜，油盐不进，我又鼓起勇气继续写下去。）
金毛鬼立即给我船篙，示意我赶紧爬上船来。
我们坐着船离开，看着啸天的血染红了伏尔加河。
那个首领在愤怒的咒骂。加德罗已然把船开出。
“啸天！啸天！啊！啊！－”
我抱着金毛鬼哭泣。
我们清点最后的人数，从出发两千的突厥骑兵，现在还有八百人，一千多龟兹人还有五百余人。
渡江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万的石头。
我们在江边磕头祭奠了我们三百的死士和我的啸天，脑中依然是他急促呼吸的声音，咳嗽的声音。
之后，加德罗带着我们来到一片贫瘠的土地，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小子，记得你答应可汗的话。
我委托加德罗帮我安排族人的吃住用品。他说他已经在准备了。还有一大桶的马奶。他看到了，里面有十多个婴儿。
我把对可汗的话跟大家说了，大家一脸的惶恐。
“你去哪里弄这么多金币？”
“我自有办法。显宗大师你跟我一起去，你熟悉路。布兰你带六个精干的骑兵，我们连夜一起去拜占庭，其他人，先在这里好好安顿。”
一直低头默念经文的显宗大师睁开眼睛说，“赞礼士，你应该知道去拜占庭首都君士但丁堡的路吧。一直西行，到达黑海后，沿着海岸线继续西行，就到了。”
“我知道。”金毛鬼说道。
“你们几个前行，我走另外一条路。”显宗大师说道。
“你走什么路？我们在哪里汇合？”我问。
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一下。”伯颜可汗这才抬起头，叫住了拉着我去斩首的士兵。
伯颜可汗看着我邋遢的穿着，一脸的沧桑，似乎觉得我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又仔细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
“你？两万？你去哪里弄两万金币？”
“拜占庭。”我诚实的说道。“至于如何拿到，这个可汗不用管。反正，我十五天内，把金币放到可汗的营帐中。”
“这个价格，还可以。值得冒险。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撒谎？”伯颜可汗问道。“到时候钱没拿到手，倒是东边惹怒了突厥人；而西边，匈奴人很快占领拜占庭，下一步，他们很快会对我们下手，那样的话，我们柔然人将腹背受敌。”
他之所以一听我被突厥人追击，就立即要斩杀我，是因为他不想惹怒突厥人。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只要可汗愿意帮我把族人带过来，我所有的族人都在可汗手里，你担心什么呢？你只需要给我十五天，十五天内，我自然会拿两万金币，过来赎人。并且，我会每年带领马帮穿越柔然人的疆域，每年给可汗五万金币。有了每年五万的金币，你可以买足够多的将士，帮你抵抗匈奴人。并且，我还会把拜占庭的铁匠带过来。”
“当真？”最后一句话，让伯颜可汗顿时来了兴致。
柔然人打不过匈奴人，铁器脆弱才是柔然人的致命伤。柔然人不善于制铁，所以才会被大周和突厥的联军打败。而拜占庭的铁器和建筑天下闻名。
“绝无半句虚言。”我说。
“加德罗，你立即安排船只，护送这些萨克族人过河，然后安排他们在废弃的马克山头暂时定居，记住，所有战马和弓箭、武器都要收缴。”
“谢可汗。”随后，我跟随加德罗一同去伏尔加河岸。
刹那间，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浩瀚无边的大海和广阔的伏尔加河之上，我带着七艘战舰齐发，穿越伏尔加河，朝我的族人驶去。
加德罗却慌忙把我叫上战舰的眺望台，“快上来，蠢货，你看那边。”
不好，远处可以看到，一团巨大的灰尘，是战马！塔头的追兵来了！已经在三四里外，疾驰奔跑过来。
“快点，快点。”我对船夫呐喊，自己也拿起船桨，帮忙划船。
当我刚到海岸，塔头部队的弓箭已经射了过来。又有数人被牺牲在里海岸边。人群慌做一团。
只见为首的将领已经挥舞了长剑，他们开始冲锋了。
加德罗拉着我说，“我可不想搅和到你们的恩怨中来，我们撤了。”
只见啸天站了出来，拉住加德罗，说道：“且慢！我带领将士把他们赶回去，将军只管船舱坐满人就出发。”
啸天大喊：“让女人和孩子先走。他娘的，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啸天拉住布兰，说道：“你不要去，首领去拜占庭还很需要你。”
“保护好首领！我来对付他们！”啸天一边奔跑上马，一边喊到。
他带着三百战士，抵挡塔头的骑兵。
加德罗也被啸天赴死的气势所感染，说道：“快！婆娘们，快点上船！妈蛋！快点。”
第一艘坐满了我们可萨人的船已经出发横渡。
然后是第二艘，第三艘。
布兰拉着我说道：“首领，你跟赞礼士先走。”
我说，不，我最后一个走。
啸天和三百死士，疯狂的朝敌人的阵营冲去。直接冲向指挥的那个将领。
第四艘出发，第五艘，第六艘。
加德罗正牵着马的缰绳往最后一艘船上走。
我问，你干什么，来不及运马了，先把人运走。
加德罗说，剩下的都是伤兵，断了胳膊，断了腿，你带过去也没用。死几个算了。但是这么好的马，送个突厥人太可惜了。你之前答应我们的，把马匹送给我们的。
我立即举起长剑，把一匹战马的头砍了下来，一匹雄壮的战马的鲜血飞溅三四丈远。
我说，加德罗，如果你要坚持，我就把所有的马头砍下来。
加德罗很是沮丧，切割了最肥的一块马肉，然后上了最后一艘船。
所有的船都已撤退。仅仅留下最后一艘，加德罗在等待我发出启航的指令。
“上船了。快点！”加德罗喊道。
“等一下开船，等啸天回来。”我说。
布兰把我拉到船上，说我们在船上等待着，船停在河岸三丈远的河道上。
此时，三百死士几乎已经全部战死，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我们在船上焦急等待，但是那些狗贼抓住啸天，啸天满身的鲜血，十多处伤口。
塔头的骑兵首领是个我不认识的一个粟特人，他用匕首指着啸天的咽喉，喊道：“康不愚，拿你的命来换你的兄弟，我只要你的人头！”
我立即俯冲到海里，我要游到岸边，我一边游，一边换气的时候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换！
我再一次从水下探头呼吸的时候，看到啸天突然把那个粟特人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咽喉，他自杀了！
（写到这里，我根本无法继续写下去。一想到啸天的死，我全身都在痉挛。直到御医给我罂粟马奶汤，我一直沉睡了一天一夜，油盐不进，我又鼓起勇气继续写下去。）
金毛鬼立即给我船篙，示意我赶紧爬上船来。
我们坐着船离开，看着啸天的血染红了伏尔加河。
那个首领在愤怒的咒骂。加德罗已然把船开出。
“啸天！啸天！啊！啊！－”
我抱着金毛鬼哭泣。
我们清点最后的人数，从出发两千的突厥骑兵，现在还有八百人，一千多龟兹人还有五百余人。
渡江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万的石头。
我们在江边磕头祭奠了我们三百的死士和我的啸天，脑中依然是他急促呼吸的声音，咳嗽的声音。
之后，加德罗带着我们来到一片贫瘠的土地，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小子，记得你答应可汗的话。
我委托加德罗帮我安排族人的吃住用品。他说他已经在准备了。还有一大桶的马奶。他看到了，里面有十多个婴儿。
我把对可汗的话跟大家说了，大家一脸的惶恐。
“你去哪里弄这么多金币？”
“我自有办法。显宗大师你跟我一起去，你熟悉路。布兰你带六个精干的骑兵，我们连夜一起去拜占庭，其他人，先在这里好好安顿。”
一直低头默念经文的显宗大师睁开眼睛说，“赞礼士，你应该知道去拜占庭首都君士但丁堡的路吧。一直西行，到达黑海后，沿着海岸线继续西行，就到了。”
“我知道。”金毛鬼说道。
“你们几个前行，我走另外一条路。”显宗大师说道。
“你走什么路？我们在哪里汇合？”我问。
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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