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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恶父卖俏

    暴雨如注,下了一整夜也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就算路上有排水道,这一夜大暴雨的积水也能淹没小腿了,凌晨四点我的房门又被敲的咚咚咚,我一开门是红着眼圈的母亲拿着她的手机站在门口,红血丝遍布全眼熟显得很是憔悴。“怎么了妈?”我又担心又焦急的问她,“姩儿,你爸刚给我打电话了,我睡眠浅,电话刚响我就接了,听到你爸的声音我本来想挂断,可是他声音很着急很仓促,说是你爷爷要不行了,老年脑血栓,查出来一个星期了一直在救治,今晚看着是快要挺不过一两天了,你爷想见你最后一面,你爸问你愿不愿意回去看看你爷,这可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虽然我爸干了混账事,可我爷一直待我给我妈不错,有什么吃的都会想着给我们,自己在集上买的瓜子,烤肠会带给我吃,还给我买了一只小白狗,我爸不给我零花钱我爷爷会给我,五毛,一块,两块,五块就是超级大钱了。在我的印象里,他身穿一件旧旧的中山装,面庞满是岁月的痕迹,皮肤松弛着,对我总是带着一副关怀的笑容。岁月已经把他双手磨砺的粗糙,但却不能抹去他的善良与慈爱。村子里谁家丢了狗和鸡他都能热心的帮忙找,有时候半夜有偷狗贼,我爷就会拎起拐杖去追,赶走偷狗偷鸡鸭鹅的坏心贼。“我去,当然去,妈,你要一起吗?”我回忆起从前的爷爷,慈爱有精神,如今怎么得了脑血栓了。

    “姩儿啊,妈也去,妈也想你爷爷了,我们这就看看买票去,你看看火车票。”我妈心急如焚,如坐针毡,恨不得即刻出发。因为我小的时候,我爸和我妈吵架,我爸欲动手,我爷进来了,一拐杖打重重地在我爸的腿上,让他一个星期都没能好好走得了路。教育他对待妻儿要疼爱怜惜,不能动口动粗,可是并不妨碍我爸不成器,还是干了混蛋事。所以我妈对我爷爷也是很孝敬的。我告诉她火车票太慢了而且现在凌晨天快亮了已经没有了。和她买了两张机票,飞去黑龙江。这时的我们哪里会想到,我爸带小三跑了连他亲爹都不管了,还会知道他生病送他住院掏住院费并且通知我们完成他爹的遗愿么。我们出发了,上飞机前,我给舅舅发了信息,说了我妈回老家看爷爷的事情。也给萧辰汵发了条信息说明天的救野鹿爱心活动我去不了了,在老家的爷爷突然要不行了,我已经和我妈连夜飞回黑龙江去见老人了。我没想到的是,把消息发给萧辰汵后,过了不到一分钟,萧辰汵便回消息说爷爷要不要紧,救野鹿爱心活动不去没关系,他让束徳李自己去就行了。还发了一条什么我没看见,就上了飞机手机关机了。我太困了,一夜没睡好,在飞机上小憩了五个小时。我妈也眯了一会,她睡不安稳,担心我爷爷病情,总是醒。

    到了医院,已经是九点四十多了,快要十点了,走廊上,医生和护士匆忙来往,传递着医疗的资讯和安慰。滴滴滴打印机的声音响个不停,消毒水的气味贯穿整个医院。我问了医院前台的护士,护士说一个星期前并没有一位姓姜的老人得了脑血栓入住医院并且救治。我怀疑我妈是记错了医院,我妈说她不会记错,我爸说的就是这个医院,黑龙江省医院。前台护士说没有,我就自己去三楼四楼找了一圈,还真的没有。难道是我爸说错了位置,不是这个医院?我让我妈回个电话给我爸问问,她扭扭捏捏的不想打电话给那个男人。我把她手机夺过来我自己打,打了三个都无人接听。无奈,焦急担心的在医院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我妈故作松了口气仍遮不住满面愁容的说:“小姩我们走吧,你爸兴许是骗我们的,你爷可能没事呢,你说呢?”我和我妈出了医院,偌大的黑龙江没有我和母亲的容身之处了,我妈打算回去看看爷爷。我就和她打了车回到老宅。到家后,邻居看着我妈打了招呼问问最近怎么样,我妈问我爷呢,身体可还好,我爸有没有来看他。邻居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看到我妈颓废急切的眼神,半晌开口,说我爷两个月前已经去世了,我爸没有回来过,连亲爹的葬礼都不回来,委实不是个人啊。我爷生前一直帮助村子里的人,所以他的葬礼由全村人出钱来办。这会,骨灰盒已经埋在坟地了。

    邻居的话如晴天霹雳让我妈绝望,她心跳的厉害,嘴唇抖颇起来,眉毛也在颇动,最后晕倒在我肩上。邻居见状帮打了120,我送我妈进了医院。心想,我爸这事办的,真不是个玩意。我妈进入急诊病房,我坐在长椅上等待,双手推着头皮,一筹莫展又在拼命的理清头绪,医生和护士还没出来,我眼圈红的也要掉眼泪,一个稚嫩的小男童拍拍我的胳膊,拿了一颗柠檬含片放在我手心里,暖暖一笑,漏出一嘴小奶牙,说“姐姐别担心,吃颗糖,会没事的。”医生终于出来了,告诉我我妈没有大碍只是担心过度引起的昏厥,输了液,多休息注意不可再刺激病人心理了即可。进入病房看到正在输液昏睡中的母亲,我的心情仿佛被一根弦紧紧地绷着,如履薄冰,随时都可能断裂。

    出来打了个喷嚏,去小商店买了瓶矿泉水,坐在路边吃了份盒饭,给母亲带份清淡的粥,等她醒了吃了就不饿了。在路过马路时,看到两个穿黑衣带墨镜的秃顶男人,要硬拉一个扎着两个小麻花辫身穿淡黄色衣裤的小女孩上车,小女孩不愿意咬了墨镜男一口就开始跑,被另一个男人冲上去抓到抗在肩头往车上放,这我能忍,光天化日要拐卖小女孩,我上去一个箭步踢在黑衣男屁股上,对方不痛不痒,说“又来个碍事的,一并逮走。”接着他的同伙给我来了个锁喉,用一根绳子把我双手捆住嘴粘胶布推上车了,和小女孩一起,可是上了车,两位黑衣男就对这小女孩毕恭毕敬的。“小小姐,机智,这方法百试不厌屡试不爽哈哈哈,又得手一个傻狍子。”开车的墨镜男得意的夸赞这个小女孩,小女孩不说话。另一个黑衣男拿着刀子坐在我旁边生怕我会跑,也拍马屁的说“是啊,小小姐一出手,肯定是好货,你看这傻狍子还怪水灵的。能卖个好价钱了。哈哈哈哈…”感情姐去救人还被绑架了,小女孩和黑衣男们是同伙。大脑飞速运转,他们能说这种话,是家族绑架还是要卖去什么地方,听说最近拐卖人口去缅北能卖很多钱,去了缅北的男女老少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噶了腰子扔海里喂鱼就是活活折磨死,拔指甲,开飞机,珍珠奶茶,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禽兽不如啊,那些人早已没了心。而我不知道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