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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身中蛊毒

    季阅来走了,陈惜文发了短信给我,把发生的事跟我讲了,还说了她的疑惑。我简单的开解了她,让她不要多想。姐妹现在自己还理不清在干嘛呢。

    我们三人被俞姐姐请进屋里。束徳李看到躺在深红大木床上的俞迦榕的婆婆,过去诊了脉搏,拿笔写了一张药单,是关于治疗俞迦榕婆婆病情的药。俞迦榕不解,眸光微动问道:“先生,我婆婆不是没有吃过药治疗,什么药物都尝试过,可并不见好转啊。这药方,确定有效吗?”束徳李拈着手中的白绳子说:“有没有效,我说了你也不信,你且试试,这药方只是第一步。”萧辰汵观察着俞迦榕的家,房内十分整洁,淡金色薄纱织成的窗帘被微风吹的轻轻飘动,正厅里摆着一架黄花木雕百鸟博古架,角落里摆放着一架古琴,琴弦上尘埃落满,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弹奏过了。这与整洁的房间格格不入,萧辰汵沉思。

    俞迦榕决定次日就去寻药,只因药方上有一味梨嘴鱼花只在正午时分盛开,需要在它盛开的时候把花采下来。俞姐姐把我们三人安顿在客人住的房间,我自己一间,束徳李萧辰汵一间,就这样我们先做休息,次日一起去山上寻找梨嘴鱼。

    翌日,雪山巍峨,皑皑白雪覆盖山顶,银装素裹。山下有一条细细的河流不知道流往何处,绿草如茵,流水潺潺,与山顶的雪白形成对比,不一样的风景却在同一地区,南疆的山确实是妙!俞迦榕和我们三人来到山腰,这里有温暖有寒凉,两股不同的温度从山下山顶两端传来,束徳李说梨嘴鱼就在这种气候下才适宜生长。山窝里几缕淡淡的雪雾缓缓升腾,在半山腰萦绕飘荡,宛如一条洁白的哈达轻挂在仙女的脖子上。雾从眼前飘过,睫毛上挂起了一层细细的珍珠,一时我有点恍然,差点忘了是来寻药的。半晌,俞迦榕在一颗大树下发现了束徳李形容的单杆黄青色梨嘴鱼花,正在盛开,喊了束徳李过来,束徳李果断摘下。至此,草药已摘,任务完成,俞迦榕着急回去煎药救婆婆,便和束徳李一起回去了。我想留在这继续欣赏这片美丽到让人失语的雪山,萧辰汵说他留下来陪着我,我感觉他对我有一种,保护欲,很奇怪却又很自然。

    我闭眼嗅着雪雾的气息,灼烈的日光居然没让这雾消散,挺惊奇的。萧辰汵就抱着臂膀在一旁看着我,雪雾滚来滚去,使我感觉飘然欲仙,开心的奔跑,欢笑。已经忘却在家里时所忧虑的烦恼,全当来旅游散心了。开心了没十分钟,“嗖”一根箭穿过我的发丝,定在我身后的巨树上了。惊险万分,差一点被定在树上的就是我了。萧辰汵察觉危险,快速把我揽在身后,说:“出来吧!”我心跳如鼓,急促有力,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腔,我是真害怕啊,怎的还有刺客了。

    “这次,愿意做我的妻子了吗?姜姑娘!”凌言的声音幽幽传来,语气轻蔑,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像是藏了刀子。萧辰汵又斜视一眼看到了从雾中走来的凌言,不耐烦的弯起嘴角:“说完了吗?凌先生,还不死心。”凌言闻言面露怒色,直直朝着我俩冲过来,居然放下了他手上的弓,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的我心里不舒服。萧辰汵让我先照顾好自己等他,他也朝凌言冲过去。我心想真是见了鬼了,没想到来这种地方也能遇到他。

    与此同时,在卫生纸厂的秦曾谙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到是女朋友打来的电话,接了电话,那头对他一顿亲昵问候,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努力工作,有没有想她,还说她给秦曾谙带了礼物回来,在旅途中买的龙井酥。秦曾谙也将近况简单跟仲染染讲了,说很想他家染染!仲染染告诉他明天就回来了,让他等好她。

    萧辰汵冰眸冷茫,他没拿佩剑!从袖子里拿出一尾黑色的长鞭,手腕灵活随意一甩,甩出一个漂亮的鞭花,也捆住了凌言的腿脚。凌言脸色难看,上次就输给了这男人,没想到这次来了他居然还会用鞭子,还用的这么炉火纯青,一下就让凌言使不出力气也动不了。凌言心里大大的不甘心,便想用激将法。“姜姑娘,你看这人这么狠厉,你还在他身旁,不怕他也同样对你吗?”凌言眉眼上翘,刻薄的话转到姜忍身上。“我永不会像对你一样这么对她!”萧辰汵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仿佛当场就想让凌言这货领了盒饭!

    凌言见状,想咬破舌头,激将法也不行,人家姜姑娘根本不用发一言,这难缠的家伙眼神就能将他生吞活剥了。现在的凌言哪里还有矜贵的高傲公子模样,两次碰见萧辰汵他都奇惨出丑。不过,这次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一定要将容器带回。姑奶奶的时限正在流淌。萧辰汵看他这样子也没法挣扎了,便打算带着我下山回去,谁知这家伙竟挣脱了,还朝我们扔来一颗银色铁球,萧辰汵不知道这是何物,一脚踢飞,可是这铁球猛然炸裂开来,从里面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血黑色小虫子,正在朝我们脚下爬来!危!凌言眼看了就要得逞了,千钧一发之际,萧辰汵从怀里掏出一株类似三角尤利加叶的植物,把这株植物打碎,直直洒在地上,逼退了这群可怕的虫子!凌言见状气的牙都要咬碎了,随即诡异一笑,快步转身离开了。

    我也以为无事了,后怕的跟着萧辰汵下了山,萧辰汵握着我的手,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他立刻就放下了我的手,被他这幅样子给怔住了,我也不知道萧辰汵此刻怎么想的。我手机响了,是舅舅给我发了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说表哥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我也得在啊,我说还不一定,表哥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没想到表哥这会不隐瞒了,居然要带仲染染回家。

    回到俞迦榕家,我依旧惊魂未定,而且觉得胸口有些闷疼,束徳李问我怎么了,萧辰汵把刚才在山上的事和他讲了,俞迦榕看我这不对劲的模样,问萧辰汵是用的什么逼退了那些虫子,萧辰汵把这株植物拿出来给她看,她说此物却有驱逐邪虫之处,但是她没看到也不确定这虫子到底是何物……束徳李已经煎好了草药,俞迦榕的婆婆已经喝下了,丸儿看他们谈的有来有回也过来凑热闹,只不过在他们交谈之际我竟顶不住晕倒了。

    我一直昏迷,萧辰汵见我这样,他自责不已。后来俞迦榕看我症状已经判断出了那些虫子,是蛊虫,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被它们咬上一口能昏睡一个月,并且身体经脉变成很弱,不出一年连走路都成问题。萧辰汵紧张的问俞迦榕我不是没有被虫子咬到么,怎么还会晕倒昏迷,俞迦榕只说,她上面说的作用是对男的,对女的就是闻了虫子放出的气息也会如此啊,这便是用蛊之人的阴险了,一般这种毒在寨子里只会是那些老光棍用的,他们想有妻子,便用这种方式让少女沦为他们的妻子。实着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