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天道酬勤
虽然对老头的反常有些诧异，但他并没有生气这比什么都好。凡舒在旁边赔笑了几声，赶紧趁着老头心情尚好，道歉道：“对不起，老师，我姐的行为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我代她向你道歉。”
说着，凡舒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那小瓶药剂，说：“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药水，应该有一点效用的，能让我见一下阿帕吗？”
老头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领着凡舒往里屋走。
里见是老头的卧室，房间里堆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魔法书籍。一些翻阅过的书籍随便丢放在各个角落上，整个房间显得一片狼藉。
在这凌乱的房间中，却有着一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小角落。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是，那角落上竟然挂着一个硕大的鸟笼。
凡舒的目光扫了过去，立马就发现畏头缩脑，无精打采的鹦鹉阿帕。
凡舒有些哑然失笑了。这只得罪了李紫烟的鹦鹉也忒惨了一些，浑身上下的毛发几乎都被拔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余几小撮羽毛零星的分布在的身上的各个部位，这副样子在严寒的气温中尤其显得寒渗。尽管鸟笼底部被老头放上了几块劣质的火系魔法红宝石，笼子里温度并不低，但阿帕仍是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凡舒视线放到了阿帕身上时，阿帕也恰好抬头，与凡舒四目相对。阿帕脸上竟然露出了仍兴华的恐惧表情，“叽叽”惨叫了几声，扑腾着一对肉翅向后退去，却不想在慌乱之下竟然一头撞到了低矮的横梁之上，直往下掉。
老头轻念了一句咒语，阿帕的掉势便止住了，缓缓地漂浮起来，轻落在了笼子里面。
阿帕虽然撞得七荤八素，但让竭力的站起来，想要扇动翅膀，想要远离凡舒这个“煞星”，却有些力不从心，无力地动弹了一番以后，认命的倒下了。
凡舒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胞姐的暴行竟然给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带来了这么浓重的阴影。由于怕吓坏了它，因此凡舒站住了，没有靠上前去，而是用眼色示意了一下老头。
老头笑了笑，说道：“这个小家伙也是被我宠坏了，平时举动就有些无法无天了。这次的教训对它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话虽如此，老头看向阿帕的目光却满是溺爱，枯槁的手中轻抚着阿帕，低声对着它不知道呢喃着什么。在他的安抚下，阿帕的颤动慢慢的停了下来，只是看向凡舒的目光仍然带着丝丝的畏惧。
凡舒见时机差不多了，掏出了那生发水。哪知还没有喷洒在上面，阿帕马上激烈反应起来，拼命想要挣扎离开，说什么也不想让凡舒靠近，即使老头用尽办法也不能使它安静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对着小鹦鹉下了个石化咒，阿帕这才老实下来。
凡舒掏出一个棉签，醮上药液，小心地涂抹满了阿帕的全身，然后紧张地期待着魔法药剂的效果。虽然他记得这效果很好，但是谁也不担保，对象换成了动物以后，还能有同样的药效。
过了一小会以后，凡舒的焦虑慢慢上来以后，那药水的效力终于慢慢发挥出来了，细小的毛发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慢慢地长了出来。阿帕光秃秃的身子重新被细小的绒毛覆盖住，那亮丽的羽翼也重新丰满了起来。
凡舒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老头微笑着对凡舒点了点头，顺带手一挥，解除了小鹦鹉身上的石化咒。
阿帕似乎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难以置信地低头用嘴巴啄了一下，发现是真真实实的羽毛以后，兴奋的叫嚷了几声，扑腾着飞到了老头的肩上，亲昵地贴着他的脸摩擦起来。
老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凡舒留意到，他眼里的一丝阴霾好像也消去了。
凡舒也笑了，看来老头的心结算是解开了。
好一会以后，老头拍了拍肩上阿帕。阿帕的灵性确实高得惊人，展翅离开，向窗外飞去，不过离开的时候，以复杂的目光看了凡舒一眼。这眼神饱含怨恨、愤怒、畏惧，活灵活现，已经与一般的人类无异了。
看来与这小家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化解也化解不了。
凡舒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仅仅只是一只魔法宠物而已，就算再怎么有灵智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起来。
老头目送阿帕离开以后，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凡舒，道：“我算是原谅你了，不过那小家伙可不比我，记仇得很，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帮阿帕吧？”
自己的那点花花肠子老头看来早已经摸清楚了，凡舒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的确是的，我有一点点魔法上的疑难，想要向老师请教一下。”
“说吧。为人师表，传到授业解惑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老头倒没有推搪，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凡舒略微思量了一下，决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问题告诉老头，从自身的奇怪诅咒到自己的天生缺陷，再到自己找到的解决办法，都一一向老头阐述清楚。末了，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老头，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点意见。
老头听凡舒说完以后，也不言语，皱着眉沉思着。
凡舒见老头久久不说话，心底里有些不安，试探着开口问道：“你也认为我只能循序渐进了吗，老师？”
老头不急着回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缓缓地说道：“我不想骗你，以你的情况看来，恐怕更加糟糕。即使以后你的精神力锻炼够了，但那时你也错过了学习的最黄金时间了。要知道上了一定年纪以后，人的学习能力会慢慢衰退，不趁现在打好基础的话，以后很难取得寸进。你的精神力还不错，我建议你不如致力锻炼你的精神力，这样即使不能解决你诅咒的问题，最起码也有机会成为一个精神系的大魔法师。”
老头已经尽量说得委婉一些了，但才说完，自己便忍不住先叹息了一声。他很清楚这些话对凡舒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从凡舒急切的目光中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年对自身的魔法修习有多么的执着，不过奈何天意如此，凡舒此生很可能与高深的魔法领域无缘了。
老头一直留意凡舒的反应，在他意想之中，凡舒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异常失落或者是难以接受才对，但凡舒的反应却大出他的所料。
凡舒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反应，只是笑了笑，仅此而已。
老头自然看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勉强地苦涩笑容，而是真正的看开了的那种笑容。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豁达，倒是我多心了。看来你已经看开了，那么，需要我帮你办理转系的手续吗？精神系的那个老家伙和我还算有几分交情，看在我的面子份上，想来他应该会照顾你的……”
凡舒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老师，我没有要转系的打算，我还是想在你的门下学习。”
老头本以为凡舒已经看开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是执拗着。他实在不想凡舒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开口劝道：“我说过了，照你的情况看来，很难取得什么成就的……”
“我可以做得到！”凡舒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固执地摇摇头，道：“老师，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我坚信天道酬勤！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一定可以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我，李凡舒，迟早是要成为大魔法师的男人。”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收获，凡舒虽然有些沮丧，但却不至于丧失斗志。同样的话他早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他却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天道酬勤……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头默念着这两句话，心里掀起了一阵阵的波澜。
似曾相识的话，很久以前也有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眼前凡舒那执拗的表情，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渐渐重叠起来。
“给你添麻烦了，老师。”凡舒心底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但没有显露出来，起身向老头告辞。
看着凡舒转身离开的背影，老头忽然一意动，略带嘲讽地说道：“迟早要成为大魔法师吗？真是狂妄啊。你应该知道的吧？要成为大魔法师，不单单是靠汗水就可以堆砌出来的。”
的确，大陆之上永远不缺乏有恒心的修行者，但能够成功的却永远只有那么一小撮人。
“年少轻狂，很正常的事情。”凡舒没有在意老头的嘲讽，坚定地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汗水弥补不回来的。失败，只因为流的汗水不够多而已。”
“既然你说出了这种大话，那么要不要与我打个赌？”
“打赌？”凡舒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老头。
老头也不言语，平摊着手掌，另外一手一扬，一阵白色的气雾自掌心中涌现，栩栩如生的小狮子冰雕便自他的掌心中站立起来。
冰系的造型魔法？
凡舒再一次见到，虽然同样吃惊，但却内敛了起来。只是疑惑地看着老头，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吼！”
凡舒不留神之下被吓了一大跳！
声音虽然细小，但他却听得分明，这是自那只小狮子口中传出来的。
难道这不仅仅只是造型魔法而已？
老头看着一脸震惊的凡舒，淡淡地说道：“你也可以做得到吗？”
“你这是在奚落我吗？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也同样能够做到，但是现在，我做不到。”
“不要用飘渺的未来做借口，现在就试试如何？”老头伸过手来，捏住了凡舒的手腕。
一股精纯的精神力自老头的身体涌了过来，感觉到这股精神力的流动，凡舒脸色再次变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在老头面前竟然只是小巫见大巫。照老头的程度看来，只怕他的精神力早已也进入到了大魔法师的境地了，这个老头竟然是个三修的法系大法师！
凡舒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死死地被老头的精神力压制着。老头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一些东西想要传达给凡舒。
直到老头把手抽了回来，凡舒还没有回过神，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识海中多出来的东西。
“狮子？”凡舒疑惑的开口向老头问道。
凡舒意识中多出来的，赫然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此刻狮子似乎已经于完全的精神力融和在一起，它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神韵，都可以在凡舒的脑海中完美的重现出来。
没等老头说话，凡舒便有所领悟了，也学着老头的模样。摊开手掌，淡淡的冰霜气息自蓝晶矿中涌出。
“定型！”
凡舒手摊了开来，气息散去，留下的却只有一个狮子的轮廓，不，如果不清楚的话，完全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只狮子，仅仅以为这是一只不知名的猫科动物而已。
一样的动作，得出的结果却与老头的完全不一样。凡舒却一点也不沮丧，甚至连一点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失败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但他觉得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魔法力比不上老头的原因。很奇怪的感觉，他直觉觉得，只要给他时间练习，他也可以做得到老头的那种程度。
老头看着凡舒手中的模型轮廓，眼里赞许的神色一闪而过，说：“既然你认为天道酬勤的话，那么你认为你也可以做得到吗？”
“可以！”凡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也能够做到的话，那么我便违背自己的誓言，教你一点特别的东西。现在，你走吧。”老头说完，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可以做到的。天道酬勤，我坚信。”凡舒说完，起身告辞了。
老头没有起身相送，任由凡舒离开，一个人呆坐在客厅之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阿帕高兴地飞了回来，停留在老头的肩上。老头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对小鹦鹉说道：“这个家伙与你真的好像，你说，我该把你遗留下来的东西送给他吗？”
说着，凡舒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那小瓶药剂，说：“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药水，应该有一点效用的，能让我见一下阿帕吗？”
老头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领着凡舒往里屋走。
里见是老头的卧室，房间里堆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魔法书籍。一些翻阅过的书籍随便丢放在各个角落上，整个房间显得一片狼藉。
在这凌乱的房间中，却有着一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小角落。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是，那角落上竟然挂着一个硕大的鸟笼。
凡舒的目光扫了过去，立马就发现畏头缩脑，无精打采的鹦鹉阿帕。
凡舒有些哑然失笑了。这只得罪了李紫烟的鹦鹉也忒惨了一些，浑身上下的毛发几乎都被拔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余几小撮羽毛零星的分布在的身上的各个部位，这副样子在严寒的气温中尤其显得寒渗。尽管鸟笼底部被老头放上了几块劣质的火系魔法红宝石，笼子里温度并不低，但阿帕仍是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凡舒视线放到了阿帕身上时，阿帕也恰好抬头，与凡舒四目相对。阿帕脸上竟然露出了仍兴华的恐惧表情，“叽叽”惨叫了几声，扑腾着一对肉翅向后退去，却不想在慌乱之下竟然一头撞到了低矮的横梁之上，直往下掉。
老头轻念了一句咒语，阿帕的掉势便止住了，缓缓地漂浮起来，轻落在了笼子里面。
阿帕虽然撞得七荤八素，但让竭力的站起来，想要扇动翅膀，想要远离凡舒这个“煞星”，却有些力不从心，无力地动弹了一番以后，认命的倒下了。
凡舒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胞姐的暴行竟然给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带来了这么浓重的阴影。由于怕吓坏了它，因此凡舒站住了，没有靠上前去，而是用眼色示意了一下老头。
老头笑了笑，说道：“这个小家伙也是被我宠坏了，平时举动就有些无法无天了。这次的教训对它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话虽如此，老头看向阿帕的目光却满是溺爱，枯槁的手中轻抚着阿帕，低声对着它不知道呢喃着什么。在他的安抚下，阿帕的颤动慢慢的停了下来，只是看向凡舒的目光仍然带着丝丝的畏惧。
凡舒见时机差不多了，掏出了那生发水。哪知还没有喷洒在上面，阿帕马上激烈反应起来，拼命想要挣扎离开，说什么也不想让凡舒靠近，即使老头用尽办法也不能使它安静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对着小鹦鹉下了个石化咒，阿帕这才老实下来。
凡舒掏出一个棉签，醮上药液，小心地涂抹满了阿帕的全身，然后紧张地期待着魔法药剂的效果。虽然他记得这效果很好，但是谁也不担保，对象换成了动物以后，还能有同样的药效。
过了一小会以后，凡舒的焦虑慢慢上来以后，那药水的效力终于慢慢发挥出来了，细小的毛发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慢慢地长了出来。阿帕光秃秃的身子重新被细小的绒毛覆盖住，那亮丽的羽翼也重新丰满了起来。
凡舒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老头微笑着对凡舒点了点头，顺带手一挥，解除了小鹦鹉身上的石化咒。
阿帕似乎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难以置信地低头用嘴巴啄了一下，发现是真真实实的羽毛以后，兴奋的叫嚷了几声，扑腾着飞到了老头的肩上，亲昵地贴着他的脸摩擦起来。
老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凡舒留意到，他眼里的一丝阴霾好像也消去了。
凡舒也笑了，看来老头的心结算是解开了。
好一会以后，老头拍了拍肩上阿帕。阿帕的灵性确实高得惊人，展翅离开，向窗外飞去，不过离开的时候，以复杂的目光看了凡舒一眼。这眼神饱含怨恨、愤怒、畏惧，活灵活现，已经与一般的人类无异了。
看来与这小家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化解也化解不了。
凡舒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仅仅只是一只魔法宠物而已，就算再怎么有灵智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起来。
老头目送阿帕离开以后，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凡舒，道：“我算是原谅你了，不过那小家伙可不比我，记仇得很，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帮阿帕吧？”
自己的那点花花肠子老头看来早已经摸清楚了，凡舒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的确是的，我有一点点魔法上的疑难，想要向老师请教一下。”
“说吧。为人师表，传到授业解惑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老头倒没有推搪，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凡舒略微思量了一下，决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问题告诉老头，从自身的奇怪诅咒到自己的天生缺陷，再到自己找到的解决办法，都一一向老头阐述清楚。末了，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老头，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点意见。
老头听凡舒说完以后，也不言语，皱着眉沉思着。
凡舒见老头久久不说话，心底里有些不安，试探着开口问道：“你也认为我只能循序渐进了吗，老师？”
老头不急着回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缓缓地说道：“我不想骗你，以你的情况看来，恐怕更加糟糕。即使以后你的精神力锻炼够了，但那时你也错过了学习的最黄金时间了。要知道上了一定年纪以后，人的学习能力会慢慢衰退，不趁现在打好基础的话，以后很难取得寸进。你的精神力还不错，我建议你不如致力锻炼你的精神力，这样即使不能解决你诅咒的问题，最起码也有机会成为一个精神系的大魔法师。”
老头已经尽量说得委婉一些了，但才说完，自己便忍不住先叹息了一声。他很清楚这些话对凡舒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从凡舒急切的目光中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年对自身的魔法修习有多么的执着，不过奈何天意如此，凡舒此生很可能与高深的魔法领域无缘了。
老头一直留意凡舒的反应，在他意想之中，凡舒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异常失落或者是难以接受才对，但凡舒的反应却大出他的所料。
凡舒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反应，只是笑了笑，仅此而已。
老头自然看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勉强地苦涩笑容，而是真正的看开了的那种笑容。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豁达，倒是我多心了。看来你已经看开了，那么，需要我帮你办理转系的手续吗？精神系的那个老家伙和我还算有几分交情，看在我的面子份上，想来他应该会照顾你的……”
凡舒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老师，我没有要转系的打算，我还是想在你的门下学习。”
老头本以为凡舒已经看开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是执拗着。他实在不想凡舒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开口劝道：“我说过了，照你的情况看来，很难取得什么成就的……”
“我可以做得到！”凡舒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固执地摇摇头，道：“老师，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我坚信天道酬勤！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一定可以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我，李凡舒，迟早是要成为大魔法师的男人。”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收获，凡舒虽然有些沮丧，但却不至于丧失斗志。同样的话他早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他却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天道酬勤……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头默念着这两句话，心里掀起了一阵阵的波澜。
似曾相识的话，很久以前也有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眼前凡舒那执拗的表情，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渐渐重叠起来。
“给你添麻烦了，老师。”凡舒心底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但没有显露出来，起身向老头告辞。
看着凡舒转身离开的背影，老头忽然一意动，略带嘲讽地说道：“迟早要成为大魔法师吗？真是狂妄啊。你应该知道的吧？要成为大魔法师，不单单是靠汗水就可以堆砌出来的。”
的确，大陆之上永远不缺乏有恒心的修行者，但能够成功的却永远只有那么一小撮人。
“年少轻狂，很正常的事情。”凡舒没有在意老头的嘲讽，坚定地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汗水弥补不回来的。失败，只因为流的汗水不够多而已。”
“既然你说出了这种大话，那么要不要与我打个赌？”
“打赌？”凡舒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老头。
老头也不言语，平摊着手掌，另外一手一扬，一阵白色的气雾自掌心中涌现，栩栩如生的小狮子冰雕便自他的掌心中站立起来。
冰系的造型魔法？
凡舒再一次见到，虽然同样吃惊，但却内敛了起来。只是疑惑地看着老头，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吼！”
凡舒不留神之下被吓了一大跳！
声音虽然细小，但他却听得分明，这是自那只小狮子口中传出来的。
难道这不仅仅只是造型魔法而已？
老头看着一脸震惊的凡舒，淡淡地说道：“你也可以做得到吗？”
“你这是在奚落我吗？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也同样能够做到，但是现在，我做不到。”
“不要用飘渺的未来做借口，现在就试试如何？”老头伸过手来，捏住了凡舒的手腕。
一股精纯的精神力自老头的身体涌了过来，感觉到这股精神力的流动，凡舒脸色再次变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在老头面前竟然只是小巫见大巫。照老头的程度看来，只怕他的精神力早已也进入到了大魔法师的境地了，这个老头竟然是个三修的法系大法师！
凡舒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死死地被老头的精神力压制着。老头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一些东西想要传达给凡舒。
直到老头把手抽了回来，凡舒还没有回过神，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识海中多出来的东西。
“狮子？”凡舒疑惑的开口向老头问道。
凡舒意识中多出来的，赫然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此刻狮子似乎已经于完全的精神力融和在一起，它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神韵，都可以在凡舒的脑海中完美的重现出来。
没等老头说话，凡舒便有所领悟了，也学着老头的模样。摊开手掌，淡淡的冰霜气息自蓝晶矿中涌出。
“定型！”
凡舒手摊了开来，气息散去，留下的却只有一个狮子的轮廓，不，如果不清楚的话，完全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只狮子，仅仅以为这是一只不知名的猫科动物而已。
一样的动作，得出的结果却与老头的完全不一样。凡舒却一点也不沮丧，甚至连一点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失败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但他觉得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魔法力比不上老头的原因。很奇怪的感觉，他直觉觉得，只要给他时间练习，他也可以做得到老头的那种程度。
老头看着凡舒手中的模型轮廓，眼里赞许的神色一闪而过，说：“既然你认为天道酬勤的话，那么你认为你也可以做得到吗？”
“可以！”凡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也能够做到的话，那么我便违背自己的誓言，教你一点特别的东西。现在，你走吧。”老头说完，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可以做到的。天道酬勤，我坚信。”凡舒说完，起身告辞了。
老头没有起身相送，任由凡舒离开，一个人呆坐在客厅之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阿帕高兴地飞了回来，停留在老头的肩上。老头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对小鹦鹉说道：“这个家伙与你真的好像，你说，我该把你遗留下来的东西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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