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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的绝唱(2)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盏明灯,当那盏明灯彻底湮灭在黑暗中时,也就代表着这个人变成野兽了,此时杀了他,无异于杀死一只雏鸡,可是他们忘了,雏鸡也是一条生命啊。”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举起手中的黑子猛的下在棋盘的天元处。

    “滚!除非你也想跟他们一起陪葬。”

    “这么大的火气吗?”

    “别在那装神弄鬼,神我已经杀过无数了,我不介意再杀一个愚昧的人。”陈鹏振翅高呼。

    “我让你打我一招,能杀了我,算你牛,你可以现在就走,我不会拦住你。”那个装神弄鬼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他是一个中年男人,一缕花白的山羊胡中夹杂着些许青丝,他留着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身着青衫,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飘,如在世仙人。

    “道空无贼,窃真颜。”明亮的眸子闪动身旁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体所有的构造,他发现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身体里一点灵气的波动都没有,但他还是谨慎的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没有灵力波动,没有灵力波动,脑海中几道声音不断的催促着沈蓬赶紧使出杀招。

    “帝不臣天,斩天堑!”他再一次使出曾经被被刺的那一招,这一刻天地霞光万丈,手中的火焰不断的凝聚,整个场地好似有千万战鼓在擂动,鼓声把原本包围着场地的屏障顷刻间震碎。

    “爸爸,快看!”一个带着黄色鸭舌帽的小孩儿坐在中年男子的车座上,指着天空央求着男人看一下。

    “我嘞个亲娘嘞!大中午的哪里来的朝霞?”

    沈蓬极速飞驰到那个男人身后,几十刀快速的砍在男人背后,可回应这疯狂的进攻的只是咚咚的响声,“刀狂暴雨!”又是一记绝妙的杀招直接将男人原本无形的屏障震碎。

    男人指尖轻轻抓住刀剑,就像在握住一张薄纸,“不是说好只用一招的吗?”。

    “把你杀了,谁知道咱俩的赌约?你死了,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历史?品行?骄傲与谦卑?一切的一切都是由胜利者而制定的。”

    “敌不动我不动,滴水之恩涌泉报,断臂之仇九族葬,反扑,十倍!”男人松开手,任由刀尖在自己周身划过,用是刀刃在自己身上开了一个豁大的口子,纵是伤口还燃烧着火焰,但却是一声不吭。

    沈蓬此时却感受到了比男人还痛二十倍的伤痛,此时的他双手颤抖着,连剑似乎都有些拿不稳了。

    他察觉到不对,立刻运用踏星追月逃奔而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传送到哪里,但此时的他有一股窒息的感觉,他睁眼发现自己正在大海深处,立刻想往上游的时候却感到身体一阵停顿。

    此时的中年男子落到场地,凭空握出一把小锤,一根钉子,随后便在场地中央钉起来,沈蓬在此时瞬移到场地中央,右手涌出鲜血,灵魂感到一阵燃烧。

    “定魂钉的滋味儿不错吧?”中年男人嬉笑着蹲下身子看着沈蓬。

    “什么时候?”

    “记得反扑吗?”

    “你!真是高明啊!”沈蓬随即挣脱钉子,向外狂奔而去,破烂的衣衫随风飘摇。

    男人察觉到了,可只是朝着空气挥了挥衣袖,便有两道金黄色弧形的气朝着沈蓬飞去,沈蓬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两团气,于是停下脚步将手变为蓝色,使出道法解灵手,想要将这些气化为己用,可是那两道气被他的手抓住之后,沈蓬才发觉并不简单,连忙松手,但手掌还是留下了数道微小的伤痕,那两气向着场地的四周迸射而去,直接将墙面震碎。

    沈蓬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但凡自己迟一秒,双手便会化为齑粉,他更加拼命的逃奔而去,又是十道罡气齐出,他的背上伤痕累累,鲜血已经流到他的双脚,他无法将伤口愈合,因为那股残余的气仍然停留在身体伤口处。

    “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我如此努力,即使我他妈的拼了命,你们还他妈能叫人?打了小的来老的,哈哈,哈哈哈!也是啊,我十年寒窗,怎抵得过三代经商?”沈蓬此时已经不是由那个鸟儿控制的了,这是他原本的意识。

    “千战百炼,方觉今日我身。”

    “你想要个靠山吗?”男子蹲下身子,俯视着伤痕累累的沈蓬。

    “谁他妈的不想要啊?就跟那些修仙的人一样,如果能一直在家里,如果家里有资源,谁他妈愿意外出冒险?但我没靠山啊。”

    “我问你,你想不想让我当你的靠山?也就是做你的老师。”

    “小子,别答应他,我不就是你的靠山吗?”那只鸟在沈蓬脑海中劝说着。

    沈蓬对着那只鸟翻了一个白眼,“是啊,真是我的好靠山,我差点儿死这儿。”

    “行!行!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沈蓬心悸不已,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反转,早知道这样,他还打个毛啊。

    “我叫袁缚风,叫我袁老师就可以。”

    “风起了,那些在下水道里的肮脏东西,也该让他们出来了。”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将棋盘一把掀翻。

    ‘靠,又该收拾了,这傻叉老板装逼就装逼,掀什么棋盘啊?还抠抠搜搜的,这棋盘都快包浆了,也不换,还得让我收拾’跪在青铜面具男人身前的黑衣人心里想着。

    “把这个棋盘收拾一下。”面具人缓缓离开小亭。

    与此同时,一个下水道内一坨巨大的肉团不断蠕动着,凑近了看才发现是一只老鼠,那猥琐的眼神不断打量着四周,活像一坨大肉团,然后再盖上一片肮脏的浴巾。

    它指挥着鼠群从下水道不断的为他偷来人类的食物,只剩一块的蛋糕,半根的火腿肠,在这些老鼠眼中却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那只巨大的老鼠嘴边挂着口水,不断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让人看了有些反胃,它身上的灰尘与肮脏,甚至可以将一个原本干净的屋子变得像几十年没有人住的地方。

    黑衣人换了一身便装,将一个卷轴扔进下水道,那个卷轴刚落到下水道,溅起些许的水花,便被鼠群拾去,鼠群穿过蜿蜒曲折的道路当卷轴毕恭毕敬的第一道巨大老鼠的手中,老鼠展开卷轴,看着上面写的四个大字:暗棋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