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问道
深夜里，山风肆虐，把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火堆吹灭了，天上的星星好像全都变成了流星，开始围绕着月亮画起来圆圈，一幅之前从没见过的壮丽景象呈现在天空的幕布上，王业眼睛睁开，看着天空，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感受到了一种召唤，在喷在地上的血浆里，一个无数彩色的倒影缓缓浮现。
“老天爷！”王业惊讶地盯着无数彩色的倒影。
“献祭李景泰，不能让他回大齐！”老天爷的声音直接投射在王业的脑海里。
“为什么？”
“你必须得帮我，帮我就是帮你......我不会骗你。”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然后那倒影就消失了，群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帮你就是在帮我？”王业仔细琢磨着这句话，他盯着李景泰苍老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听老天爷的。
王业没有马上照做，他不忍心。
“不行，我做不到，良心上过不去，虽然他马上就要死了，死在哪里都一样。”
王业开始替李景泰考虑，他开始烦恼，并且犹豫起来。
“一个死人罢了，死在哪不一样？”王业不再想，打算不理会老天爷。
登山的道路非常长，两个人翻过两座山头，看见了前方七八米高的城墙：“山上也有城关？”王业望着不远处的城关。
“敌袭！敌袭！”城关上的军士突然喊起来，王业飞快往大石头后面躲去，手里握紧螺纹钢，望着城上的军士。
“不是发现了我，是大齐的军队！”王业看见这边的城墙上，并没有一个军士冒出来，那一定是城墙另一边出现了变故。
“好机会，趁乱可以冲出去！”王业心里暗道。
紧接着王业抱起小杨柳，刻下神行符飞快奔向城关，然后踩着城墙飞奔上女墙，平稳落地后，望向了城外，只见一片密密麻麻的诡异道士，全都是披发仗剑，身穿红袍，外披轻甲，脸上都是木然的神色，好似枯骨诈尸，不畏生死地冲杀上来，士兵们在城墙上往下扔石头，放鞭炮，泼黑狗血，那群道士很怕这些东西，沾到的就会身上冒着白烟融化消失。
“看着像是邪祟！”王业低声道，然后他摸上前面，扒下了两件死去军士的衣服和盔甲，自己和小杨柳穿上，装模作样地混在人群里出城去了。
出城后，两人在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也不参与战斗，飞快脱离了战场往山下跑去，这群道士也不朝着他们攻击，只是往城墙上冲杀，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等到了半山腰，就看见有一个法坛，其下站着二三十个道童，有一位道士穿着和那群道士兵一样的装束，在法坛上舞动念诵，无数血色的符箓从虚空中漂浮而出，没入周围的地面，那二三十个道童身上骤然喷出鲜血，，那些血液落在地上就会变成冲杀的道士兵，王业和小杨柳脱掉大宋士兵的衣服，躲在旁边看着。
随着这些道童变得毫无生气，血液流干，那道士摸着胡子，单手掐算，点了点头便跳下法坛，收起所有旗子和法器，转身下山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他的目的好像不是攻城略池？”王业皱着眉头，等到那道士走远了，才敢出来到法坛周围查看，那些道童全都变成了干尸，姿势各异地站在地面上。看起来非常的诡异和恐怖。
王业无法在现实里找到相应的知识，“师父？师父？”王业喊了两声。
没有回应。
王业心里突然空了一下，“祖爷爷走了？”小杨柳道，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王业点点头，三清已经将李景泰的魂魄收走了。
安慰好小杨柳，王业就向着山下走去，整整两天，才遇到了一间道观，临近大宋这么近的地方，大齐竟然不修筑城关，只用了一座道观，便挡住了大宋扩张的步伐，可见大齐的道士实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为什么大宋不用清福天师来阻挡道士，而是用普通的士兵？难道清福天师很稀有吗？”
“只有清福童子，才能被清福神赐福嘞。”小杨柳道。
“也就是说，每个村只有一个清福童子，那么一个村就只能出一个清福天师。”王业想着，本来数量就少，如果条件再苛刻点，恐怕数量就少得可怜了。
这和道门就大不同，大齐的凡人甚至妖精都能修道。
“走吧，咱进去打听打听李景龙。”王业往道观的方向走去。
还没到门口，里面就钻出来一个小道童，“这位师叔，师父已经等候多时。”
“嗯？”王业疑惑，“我还没敲门，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已经等了一天了，师父早算到你要来。”
王业想起来，算卦也是道门的神通，“好吧，带我去见你师父。”
道童带他们走入道观，当中很多道童打扫干活，还有些年龄大的在打拳练功，主殿里有人烧香磕头，念经冥想。院里香火旺盛，松柏繁茂，仙鹤猿猱，一派清修景象。这和那奇怪的佛寺相比可正派多了。
穿过四五个大院，开始登山，王业发现这道观依山而建，层层叠叠许多大殿，每个大殿前都有几十数百名道士在忙活，而向上看去，道观还有十几层的高度，这座道观，估计住着近千位道士。
“怪不得能抵抗大宋，道士数量还真不少，不知道这样的道观大齐边境有多少。”
“要说这样的道观，大齐边境有七十二宫，三十六洞天。一宫一千三百四十人，一洞天三千六百五十人。”小道童回答道。
“一百零八个，也就是将近二十多万的道士，数量还真不少。”
登上第八个大殿，来到了“地煞殿”。
侧室里走出来一位穿黑袍的青年道士，年龄在三十岁：“师弟，远道而来辛苦了。”
“您是？”
“贫道玉玄子，得知李景泰师叔羽化，特来引渡师弟。”
“哦，这样。引渡是什么意思？”
“我们已经拟好名册，以后你便是我们道门正统的道士了。”玉玄子手一甩拂尘，无悲无喜地说道。
王业感到一股亲近和寄托感，有种终于被人承认的感觉一样。
“我妹妹呢？”王业道，“她不能当道士，你们对不能当道士的人会怎样？”
“无妨，她也是景泰师叔的传承，即使不做道士，也不一定就是我道门的敌人。”
玉玄子将两人让进屋内，将名册和一把龙泉剑、一卷《修真经》，还有一方小印交给了王业：“这是李景龙师叔托我给你的，龙泉剑和修真经是李景泰师叔的遗物，小印是李景龙师叔给你的身份，为地奇殿左护法，可听调不听宣。”
“听调不听宣？”
“地奇殿为大齐七十二大殿之一，护法普遍只是身份，无需每日轮值，若我道门用到你，你必须得来就是。”
王业谢过玉玄子，玉玄子又道：“你需前往天陈宫寻找李景龙师叔，将遗书亲自交给师叔，往北三百里，自然便能找到。一路上吃饭住宿，只要亮出小印，自然有人接应。”
王业拜别玉玄子，小杨柳将四样东西捧在手心里看来看去，喜欢得不得了。
在道观中稍微休息，吃了饭，小杨柳终于睡到了舒适温暖的床，在床上滚来滚去，蹦跶了好久才躺下睡觉。
王业坐在对面的床上打坐翻看修真经，简单了解后，便知晓道门修行之法，便是以全身穴道为引，沟通天地元气，而天地元气来源于群星和地龙，修真，便是修天罡之气和地煞之力。
王业按照其上记载的方法进行呼吸和冥想，紧接着，他就感觉身体失去了些东西，但是他睁开眼睛后，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什么也没有失去。
“究竟是什么？”联想老天爷需要献祭，清福神会夺走信徒的疼痛，三清一定也会拿走些什么。
王业仔细思索这个月以来获得的所有关于三清的知识，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三清原来也是凡人，变得完整后成仙了，就变成了神。”这种话要是放在地球，便是有浓重的迷信味道，但放在这个世界，恐怕就有七分的真。“变得完整，人生下来是少了点什么的？修炼要用到的是天地元气，天地和阴阳结合。”
王业越想越觉得怪异，如果说把人分开，就是男女两种，可以对应阴阳，而想要变得完整，意思难道是同时在身体上拥有男女两种性别？王业感觉这个方向似乎有点邪异，目前见过的道士，没有一个拥有女性的特征，应该不是这方面。
“为什么没有道姑呢？”王业突然想到，“道士应该可以结婚，不然全民当道士，不出几十年便要绝种了......难道阴阳结合，是双修的意思？”
王业似乎有所参悟，接着再次运转起修真经，房屋内的气息在不断凝聚又散开：“无法凝聚！”王业感受到了那股诡异的“天地元气”，但是身体没有办法将之吸入体内。
“少了点什么......我需要变得完整，就得得到些什么。”王业不再修炼，想找人请教，于是便登山来到地煞殿，找到了玉玄子，向他询问修炼中的疑惑。
“王师弟悟性极佳，本以为已经二十多岁，师弟应该已经尝过人间之味，却没想到是个雏？”玉玄子微笑，“本门功法若想阴阳同修，必须两人双修，沟通阴阳之气，男人引阴气入体，女人引阳气入体，调和共补。不过对于王师弟这种非常之人，也有别的办法，就是单修阳气，只要阳气修行大成，日后只要找到相同等级的女修阴阳相济，便可水到渠成。”
王业无奈地哼了一声：“单修阳气和阴阳同修有实力上的差距吗？”
玉玄子道：“没有，甚至更强，但是阳气如矛，阴气如盾，单修阳气，伤人伤身。单修阴气，则空有护体之能，没有还手之力。”
“老天爷！”王业惊讶地盯着无数彩色的倒影。
“献祭李景泰，不能让他回大齐！”老天爷的声音直接投射在王业的脑海里。
“为什么？”
“你必须得帮我，帮我就是帮你......我不会骗你。”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然后那倒影就消失了，群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帮你就是在帮我？”王业仔细琢磨着这句话，他盯着李景泰苍老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听老天爷的。
王业没有马上照做，他不忍心。
“不行，我做不到，良心上过不去，虽然他马上就要死了，死在哪里都一样。”
王业开始替李景泰考虑，他开始烦恼，并且犹豫起来。
“一个死人罢了，死在哪不一样？”王业不再想，打算不理会老天爷。
登山的道路非常长，两个人翻过两座山头，看见了前方七八米高的城墙：“山上也有城关？”王业望着不远处的城关。
“敌袭！敌袭！”城关上的军士突然喊起来，王业飞快往大石头后面躲去，手里握紧螺纹钢，望着城上的军士。
“不是发现了我，是大齐的军队！”王业看见这边的城墙上，并没有一个军士冒出来，那一定是城墙另一边出现了变故。
“好机会，趁乱可以冲出去！”王业心里暗道。
紧接着王业抱起小杨柳，刻下神行符飞快奔向城关，然后踩着城墙飞奔上女墙，平稳落地后，望向了城外，只见一片密密麻麻的诡异道士，全都是披发仗剑，身穿红袍，外披轻甲，脸上都是木然的神色，好似枯骨诈尸，不畏生死地冲杀上来，士兵们在城墙上往下扔石头，放鞭炮，泼黑狗血，那群道士很怕这些东西，沾到的就会身上冒着白烟融化消失。
“看着像是邪祟！”王业低声道，然后他摸上前面，扒下了两件死去军士的衣服和盔甲，自己和小杨柳穿上，装模作样地混在人群里出城去了。
出城后，两人在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也不参与战斗，飞快脱离了战场往山下跑去，这群道士也不朝着他们攻击，只是往城墙上冲杀，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等到了半山腰，就看见有一个法坛，其下站着二三十个道童，有一位道士穿着和那群道士兵一样的装束，在法坛上舞动念诵，无数血色的符箓从虚空中漂浮而出，没入周围的地面，那二三十个道童身上骤然喷出鲜血，，那些血液落在地上就会变成冲杀的道士兵，王业和小杨柳脱掉大宋士兵的衣服，躲在旁边看着。
随着这些道童变得毫无生气，血液流干，那道士摸着胡子，单手掐算，点了点头便跳下法坛，收起所有旗子和法器，转身下山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他的目的好像不是攻城略池？”王业皱着眉头，等到那道士走远了，才敢出来到法坛周围查看，那些道童全都变成了干尸，姿势各异地站在地面上。看起来非常的诡异和恐怖。
王业无法在现实里找到相应的知识，“师父？师父？”王业喊了两声。
没有回应。
王业心里突然空了一下，“祖爷爷走了？”小杨柳道，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王业点点头，三清已经将李景泰的魂魄收走了。
安慰好小杨柳，王业就向着山下走去，整整两天，才遇到了一间道观，临近大宋这么近的地方，大齐竟然不修筑城关，只用了一座道观，便挡住了大宋扩张的步伐，可见大齐的道士实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为什么大宋不用清福天师来阻挡道士，而是用普通的士兵？难道清福天师很稀有吗？”
“只有清福童子，才能被清福神赐福嘞。”小杨柳道。
“也就是说，每个村只有一个清福童子，那么一个村就只能出一个清福天师。”王业想着，本来数量就少，如果条件再苛刻点，恐怕数量就少得可怜了。
这和道门就大不同，大齐的凡人甚至妖精都能修道。
“走吧，咱进去打听打听李景龙。”王业往道观的方向走去。
还没到门口，里面就钻出来一个小道童，“这位师叔，师父已经等候多时。”
“嗯？”王业疑惑，“我还没敲门，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已经等了一天了，师父早算到你要来。”
王业想起来，算卦也是道门的神通，“好吧，带我去见你师父。”
道童带他们走入道观，当中很多道童打扫干活，还有些年龄大的在打拳练功，主殿里有人烧香磕头，念经冥想。院里香火旺盛，松柏繁茂，仙鹤猿猱，一派清修景象。这和那奇怪的佛寺相比可正派多了。
穿过四五个大院，开始登山，王业发现这道观依山而建，层层叠叠许多大殿，每个大殿前都有几十数百名道士在忙活，而向上看去，道观还有十几层的高度，这座道观，估计住着近千位道士。
“怪不得能抵抗大宋，道士数量还真不少，不知道这样的道观大齐边境有多少。”
“要说这样的道观，大齐边境有七十二宫，三十六洞天。一宫一千三百四十人，一洞天三千六百五十人。”小道童回答道。
“一百零八个，也就是将近二十多万的道士，数量还真不少。”
登上第八个大殿，来到了“地煞殿”。
侧室里走出来一位穿黑袍的青年道士，年龄在三十岁：“师弟，远道而来辛苦了。”
“您是？”
“贫道玉玄子，得知李景泰师叔羽化，特来引渡师弟。”
“哦，这样。引渡是什么意思？”
“我们已经拟好名册，以后你便是我们道门正统的道士了。”玉玄子手一甩拂尘，无悲无喜地说道。
王业感到一股亲近和寄托感，有种终于被人承认的感觉一样。
“我妹妹呢？”王业道，“她不能当道士，你们对不能当道士的人会怎样？”
“无妨，她也是景泰师叔的传承，即使不做道士，也不一定就是我道门的敌人。”
玉玄子将两人让进屋内，将名册和一把龙泉剑、一卷《修真经》，还有一方小印交给了王业：“这是李景龙师叔托我给你的，龙泉剑和修真经是李景泰师叔的遗物，小印是李景龙师叔给你的身份，为地奇殿左护法，可听调不听宣。”
“听调不听宣？”
“地奇殿为大齐七十二大殿之一，护法普遍只是身份，无需每日轮值，若我道门用到你，你必须得来就是。”
王业谢过玉玄子，玉玄子又道：“你需前往天陈宫寻找李景龙师叔，将遗书亲自交给师叔，往北三百里，自然便能找到。一路上吃饭住宿，只要亮出小印，自然有人接应。”
王业拜别玉玄子，小杨柳将四样东西捧在手心里看来看去，喜欢得不得了。
在道观中稍微休息，吃了饭，小杨柳终于睡到了舒适温暖的床，在床上滚来滚去，蹦跶了好久才躺下睡觉。
王业坐在对面的床上打坐翻看修真经，简单了解后，便知晓道门修行之法，便是以全身穴道为引，沟通天地元气，而天地元气来源于群星和地龙，修真，便是修天罡之气和地煞之力。
王业按照其上记载的方法进行呼吸和冥想，紧接着，他就感觉身体失去了些东西，但是他睁开眼睛后，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什么也没有失去。
“究竟是什么？”联想老天爷需要献祭，清福神会夺走信徒的疼痛，三清一定也会拿走些什么。
王业仔细思索这个月以来获得的所有关于三清的知识，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三清原来也是凡人，变得完整后成仙了，就变成了神。”这种话要是放在地球，便是有浓重的迷信味道，但放在这个世界，恐怕就有七分的真。“变得完整，人生下来是少了点什么的？修炼要用到的是天地元气，天地和阴阳结合。”
王业越想越觉得怪异，如果说把人分开，就是男女两种，可以对应阴阳，而想要变得完整，意思难道是同时在身体上拥有男女两种性别？王业感觉这个方向似乎有点邪异，目前见过的道士，没有一个拥有女性的特征，应该不是这方面。
“为什么没有道姑呢？”王业突然想到，“道士应该可以结婚，不然全民当道士，不出几十年便要绝种了......难道阴阳结合，是双修的意思？”
王业似乎有所参悟，接着再次运转起修真经，房屋内的气息在不断凝聚又散开：“无法凝聚！”王业感受到了那股诡异的“天地元气”，但是身体没有办法将之吸入体内。
“少了点什么......我需要变得完整，就得得到些什么。”王业不再修炼，想找人请教，于是便登山来到地煞殿，找到了玉玄子，向他询问修炼中的疑惑。
“王师弟悟性极佳，本以为已经二十多岁，师弟应该已经尝过人间之味，却没想到是个雏？”玉玄子微笑，“本门功法若想阴阳同修，必须两人双修，沟通阴阳之气，男人引阴气入体，女人引阳气入体，调和共补。不过对于王师弟这种非常之人，也有别的办法，就是单修阳气，只要阳气修行大成，日后只要找到相同等级的女修阴阳相济，便可水到渠成。”
王业无奈地哼了一声：“单修阳气和阴阳同修有实力上的差距吗？”
玉玄子道：“没有，甚至更强，但是阳气如矛，阴气如盾，单修阳气，伤人伤身。单修阴气，则空有护体之能，没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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