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咖啡馆
下了课，李阡陌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校内的一个咖啡馆。
楚清歌通过游戏好友面板发消息，说在这里会面。
推着轮椅进了咖啡馆，一进门就看见楚清歌坐在靠窗的位置。并不难找，毕竟她的一头红发非常醒目。
刚入座，周围就传来不少惊诧的眼神，纷纷好奇这是谁，敢搭这一朵霸王花的讪。
楚清歌没管周围的异样，迫不及待的小声的问，“你这腿怎么回事？退出游戏后伤势没有恢复吗？”
“大公主说毒素里掺着诅咒，大概是诅咒的原因，而且……现实里，我的腿本来就瘫痪着。”
楚清歌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吗……”
楚清歌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认真的看向李阡陌，“其实我最主要的疑惑，还是关游戏的事。”
“你说。”
“加入黑柱调查团后，我填了一个问卷，其中就关于游戏里的内容。”
“当然，你的天赋等等我都没泄露的，填问卷的时候，其他都没什么事，唯独最后一项。”
“上面问，认为这游戏里的场景是真实还是虚幻的。”
“我填的是虚幻，我们经历的那个游戏关卡，完全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中，但我总觉得……那似乎是个真实存在的地方，和别人描述中明显的虚幻的游戏场景不一样，那似乎是个真实的另一个世界。”
“而你和大公主相处那么多时间，我想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所以……你认为那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李阡陌看向眼前一脸好奇的楚清歌，再三思索，终是叹了口气，“确实是真实的。”
楚清歌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所以，那那个半夜送消息的无名英雄也是你咯。”
“唉！你……”李阡陌这才被震惊到，她是怎么凭游戏是真实世界这一个信息，就推断出那个神秘人是自己的？但看见楚清歌露出震惊的神色，李阡陌才知自己上套了。这个阴险的女人。
楚清歌露出一抹揶揄的笑，“不要那么沉不住气嘛，就是诈你一诈，你这不直接暴露了？我的-团-长-大-人。”
李阡陌重新平复心情，这个人简直有毒，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高冷形象在这个人面前一直破功，“我不会加入黑柱调查团的，至于团长这个大饼鬼知道有没有诈。”
楚清歌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喜欢无拘无束的，倒也理解你这种心情，但我这头发明显瞒不过去。”说完，还很感慨的叹了口气。
“不过，倒是有很多人冒充你，想领那个团长的位置，到时候如果有人真成功了，你心里会不会介意？就像小美人鱼救了王子，结果被人截胡了功劳一样糟心。”
“无所谓，目前，应该不会有冒充成功的可能性，毕竟没人知道我传递的信息是什么。不过到了后面就难说了，越到后面，黑柱调查团威势越甚，团长的位置就越重要。到时候就是权力的角逐，哪里还轮到我这个普通人一步登天。”
楚清歌惊讶的像是重新认识了李阡陌一样，“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智囊角色，亏我还想跟你探探你传递的信息，想搏一搏团长的位置来着，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就算不博团长的位置，你就对我传递的信息不好奇吗？”
楚清歌把玩着指尖的红发，“能让官方一夜之间成立黑柱调查团，而且一系列举措前所未有的迅速，且许诺你团长的位置，这个信息显然牵涉极大，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李阡陌有些无语，“哪有那么夸张，没到那种知道就得死的地步。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那好吧。”楚清歌双手托着腮，一双好看的眼睛微笑着看向李阡陌，“你说吧。”
李阡陌顿时明白过来，原本应该是楚清歌求着李阡陌说信息才对，现在搞得变成自己求着送出信息来……
“唉。”李阡陌咽下一口咖啡，“玩家在游戏里死去，现实里的身躯会变成黑化的怪物，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的，官方给出了正式名称，堕。无法被伤害，还具有传染性，只能收押，极为棘手。”
“如果玩家在现实里死去，就不会变成堕，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你是想说官方可能会采取将玩家在现实里全部杀死的手段吗？这是不可能的，黑柱在不断扩张，玩家会越来越多，以杀止杀的方法行不通。而且一旦这么做，玩家就会隐藏起来，到时候堕反而更不好抑制。”
“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黑柱范围扩张至全球，届时，游戏的时间会与现实的时间接轨，玩家会以真身进入游戏，到那时，玩家死去便不会变成黑堕。”
“什么！！！”
这一声极大，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楚清歌努力平复了下表情，重新坐了下来，一脸恶狠狠的看向李阡陌，“你不会把这一个信息告诉官方了吧？你肯定不会吧，没有吧？”
“告诉了。”
“你疯了！官方会把我们全杀了的，原来这个调查团就是个陷阱，不行，我要赶紧跑，我有迷彩衣，等我跑完，我把迷彩衣借你，你再跑。”
“安心啦。”
“安你大爷个头！要不是看你游戏里救了我，我非给你一拳。”
“先听我说完啦，没那么糟，不然我早跑了。”
……好像……也对，楚清歌再次坐了下来，顺了顺头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别让我在公共场合殴打残疾人的事登上明天的热搜。”
李阡陌右眼皮抖了一下，“唉，就算我不说这个消息，也迟早会有别的玩家通过别的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的。如果是玩家先知道这个消息，到时候官方和玩家肯定会对立起来，世界会大乱。而且，官方不会采取杀死玩家的极端手段的，因为并不只有我们一个被黑柱降临的生命行星。到时候游戏世界全部开放后，我们会与其他世界相接轨，在前期把玩家全杀了就是自掘坟墓，这点我在传递的消息上说的很清楚。”
“呼—”
楚清歌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亡命天涯了。”
……
回家的路上。
李阡陌在离家不远的平安桥上，就下了车。
这是他的习惯，从高中坐上轮椅开始，他就习惯从平安桥上独自推着轮椅回家。
这条回家的路，自己曾经用双腿走过几千遍了，路边的景象在倒退，自己推着轮椅在向前，这能给他一种自己的腿还健在的错觉。
徐徐的微风吹着，李阡陌享受的眯了眯眼。然后……就被人给截了。
一个穿着破烂绿色军大衣，长长的头发乱糟糟，一把抓住他的轮椅给带进了小巷里。
“又是你！”
是那个流浪汉，又把自己打劫了……自己看着就那么好欺负吗？
好吧，残疾人当然看着好欺负。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小巷更是笼罩在阴影里。
李阡陌虽然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总感觉流浪汉有了点变化。比如……他的手，他的手之前虽然指甲挺长，但有那么尖吗？
他的喘气声也变得更为粗框，那隆起的线条，是肌肉吗？流浪汉还带练块的？
流浪汉的左爪子猛的向李阡陌回来。
当！
心意一动，星耀开启，李切莫抬起强化的右，挡下了这一击。
但眼前的流浪汉，不，是堕。它没有停顿的挥出了右爪子。
李阡陌急忙抬起了左手。
砰！
李阡陌被这一爪子直接打飞了出去，摔倒在一旁。
这个堕的力量怎么如此夸张？自己的身体素质，可是三项都超过了一。成为堕就算身体素质有所强化，但也有限。难不成它还是玩家的时候的天赋就是力量方面的？
但眼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既然只有星耀能抵抗它，那就只用星耀对抗它！
将星光转移至右腿，李阡陌站起了身。
眼前的堕逆着光，看着眼前的猎物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解，歪着头看向李阡陌的右腿。半响后，整个堕瞬间激动起来。很奇怪吧，李阡陌明明看不清它的脸，但仍然能感觉到其脸上激动的表情。
李阡陌侧着身，右腿在前，做出防御姿态。
眼前的堕后退几步，随后便猛地向前一冲，整个人呈大字形扑了上来，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活像一个在新婚夜扑向新娘的丈夫。
李阡陌高抬腿，没有任何花哨动作。右脚向扑到面前的堕的肚子猛地一踹。
……
在那一刻，李阡陌感觉周围的时间似乎都静止了，千般惊诧，万般欣喜皆涌上心头。
有着无敌防御的堕，在大公主的描述中，那黑化皮肤有着和黑柱一样不可伤害的特性，在星耀加持的右脚下，被瞬间踹成了飞灰。
李阡陌走向前，看向面前的一堆黑色尘灰，眼前的一切都感觉不真实。
右手伸向前抓了一把，再轻轻洒落，黑灰很细，比李阡陌见过的任何沙子都要细，但是又能清楚的触摸到颗粒感。
嘀嗒！嘀嗒！
猛的一看，左手臂上的伤口正在往地上滴着血！
自己受伤了！
刚才在战斗中，没有感觉到伤痛。但现在，伤口上的疼痛如刀割一样滚滚涌来。
太疼了！
滚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的一滩血里。小时候，手指被书页划到，疼痛难忍。而这伤口，就像时时刻刻都在被书页划着口子，不仅是划着时候的刀割感，那一阵阵的后劲也在不断叠加着。
李阡陌的脸已经扭成一团，艰难的抬起左手臂，此时的伤口已经变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缓缓的扩张着。
怎么办？
自己就这么……结束了？
自己要死了？
天色越来越昏暗，眼皮越来越沉。
李阡陌直接晕了过去。
楚清歌通过游戏好友面板发消息，说在这里会面。
推着轮椅进了咖啡馆，一进门就看见楚清歌坐在靠窗的位置。并不难找，毕竟她的一头红发非常醒目。
刚入座，周围就传来不少惊诧的眼神，纷纷好奇这是谁，敢搭这一朵霸王花的讪。
楚清歌没管周围的异样，迫不及待的小声的问，“你这腿怎么回事？退出游戏后伤势没有恢复吗？”
“大公主说毒素里掺着诅咒，大概是诅咒的原因，而且……现实里，我的腿本来就瘫痪着。”
楚清歌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吗……”
楚清歌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认真的看向李阡陌，“其实我最主要的疑惑，还是关游戏的事。”
“你说。”
“加入黑柱调查团后，我填了一个问卷，其中就关于游戏里的内容。”
“当然，你的天赋等等我都没泄露的，填问卷的时候，其他都没什么事，唯独最后一项。”
“上面问，认为这游戏里的场景是真实还是虚幻的。”
“我填的是虚幻，我们经历的那个游戏关卡，完全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中，但我总觉得……那似乎是个真实存在的地方，和别人描述中明显的虚幻的游戏场景不一样，那似乎是个真实的另一个世界。”
“而你和大公主相处那么多时间，我想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所以……你认为那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李阡陌看向眼前一脸好奇的楚清歌，再三思索，终是叹了口气，“确实是真实的。”
楚清歌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所以，那那个半夜送消息的无名英雄也是你咯。”
“唉！你……”李阡陌这才被震惊到，她是怎么凭游戏是真实世界这一个信息，就推断出那个神秘人是自己的？但看见楚清歌露出震惊的神色，李阡陌才知自己上套了。这个阴险的女人。
楚清歌露出一抹揶揄的笑，“不要那么沉不住气嘛，就是诈你一诈，你这不直接暴露了？我的-团-长-大-人。”
李阡陌重新平复心情，这个人简直有毒，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高冷形象在这个人面前一直破功，“我不会加入黑柱调查团的，至于团长这个大饼鬼知道有没有诈。”
楚清歌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喜欢无拘无束的，倒也理解你这种心情，但我这头发明显瞒不过去。”说完，还很感慨的叹了口气。
“不过，倒是有很多人冒充你，想领那个团长的位置，到时候如果有人真成功了，你心里会不会介意？就像小美人鱼救了王子，结果被人截胡了功劳一样糟心。”
“无所谓，目前，应该不会有冒充成功的可能性，毕竟没人知道我传递的信息是什么。不过到了后面就难说了，越到后面，黑柱调查团威势越甚，团长的位置就越重要。到时候就是权力的角逐，哪里还轮到我这个普通人一步登天。”
楚清歌惊讶的像是重新认识了李阡陌一样，“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智囊角色，亏我还想跟你探探你传递的信息，想搏一搏团长的位置来着，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就算不博团长的位置，你就对我传递的信息不好奇吗？”
楚清歌把玩着指尖的红发，“能让官方一夜之间成立黑柱调查团，而且一系列举措前所未有的迅速，且许诺你团长的位置，这个信息显然牵涉极大，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李阡陌有些无语，“哪有那么夸张，没到那种知道就得死的地步。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那好吧。”楚清歌双手托着腮，一双好看的眼睛微笑着看向李阡陌，“你说吧。”
李阡陌顿时明白过来，原本应该是楚清歌求着李阡陌说信息才对，现在搞得变成自己求着送出信息来……
“唉。”李阡陌咽下一口咖啡，“玩家在游戏里死去，现实里的身躯会变成黑化的怪物，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的，官方给出了正式名称，堕。无法被伤害，还具有传染性，只能收押，极为棘手。”
“如果玩家在现实里死去，就不会变成堕，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你是想说官方可能会采取将玩家在现实里全部杀死的手段吗？这是不可能的，黑柱在不断扩张，玩家会越来越多，以杀止杀的方法行不通。而且一旦这么做，玩家就会隐藏起来，到时候堕反而更不好抑制。”
“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黑柱范围扩张至全球，届时，游戏的时间会与现实的时间接轨，玩家会以真身进入游戏，到那时，玩家死去便不会变成黑堕。”
“什么！！！”
这一声极大，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楚清歌努力平复了下表情，重新坐了下来，一脸恶狠狠的看向李阡陌，“你不会把这一个信息告诉官方了吧？你肯定不会吧，没有吧？”
“告诉了。”
“你疯了！官方会把我们全杀了的，原来这个调查团就是个陷阱，不行，我要赶紧跑，我有迷彩衣，等我跑完，我把迷彩衣借你，你再跑。”
“安心啦。”
“安你大爷个头！要不是看你游戏里救了我，我非给你一拳。”
“先听我说完啦，没那么糟，不然我早跑了。”
……好像……也对，楚清歌再次坐了下来，顺了顺头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别让我在公共场合殴打残疾人的事登上明天的热搜。”
李阡陌右眼皮抖了一下，“唉，就算我不说这个消息，也迟早会有别的玩家通过别的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的。如果是玩家先知道这个消息，到时候官方和玩家肯定会对立起来，世界会大乱。而且，官方不会采取杀死玩家的极端手段的，因为并不只有我们一个被黑柱降临的生命行星。到时候游戏世界全部开放后，我们会与其他世界相接轨，在前期把玩家全杀了就是自掘坟墓，这点我在传递的消息上说的很清楚。”
“呼—”
楚清歌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亡命天涯了。”
……
回家的路上。
李阡陌在离家不远的平安桥上，就下了车。
这是他的习惯，从高中坐上轮椅开始，他就习惯从平安桥上独自推着轮椅回家。
这条回家的路，自己曾经用双腿走过几千遍了，路边的景象在倒退，自己推着轮椅在向前，这能给他一种自己的腿还健在的错觉。
徐徐的微风吹着，李阡陌享受的眯了眯眼。然后……就被人给截了。
一个穿着破烂绿色军大衣，长长的头发乱糟糟，一把抓住他的轮椅给带进了小巷里。
“又是你！”
是那个流浪汉，又把自己打劫了……自己看着就那么好欺负吗？
好吧，残疾人当然看着好欺负。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小巷更是笼罩在阴影里。
李阡陌虽然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总感觉流浪汉有了点变化。比如……他的手，他的手之前虽然指甲挺长，但有那么尖吗？
他的喘气声也变得更为粗框，那隆起的线条，是肌肉吗？流浪汉还带练块的？
流浪汉的左爪子猛的向李阡陌回来。
当！
心意一动，星耀开启，李切莫抬起强化的右，挡下了这一击。
但眼前的流浪汉，不，是堕。它没有停顿的挥出了右爪子。
李阡陌急忙抬起了左手。
砰！
李阡陌被这一爪子直接打飞了出去，摔倒在一旁。
这个堕的力量怎么如此夸张？自己的身体素质，可是三项都超过了一。成为堕就算身体素质有所强化，但也有限。难不成它还是玩家的时候的天赋就是力量方面的？
但眼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既然只有星耀能抵抗它，那就只用星耀对抗它！
将星光转移至右腿，李阡陌站起了身。
眼前的堕逆着光，看着眼前的猎物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解，歪着头看向李阡陌的右腿。半响后，整个堕瞬间激动起来。很奇怪吧，李阡陌明明看不清它的脸，但仍然能感觉到其脸上激动的表情。
李阡陌侧着身，右腿在前，做出防御姿态。
眼前的堕后退几步，随后便猛地向前一冲，整个人呈大字形扑了上来，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活像一个在新婚夜扑向新娘的丈夫。
李阡陌高抬腿，没有任何花哨动作。右脚向扑到面前的堕的肚子猛地一踹。
……
在那一刻，李阡陌感觉周围的时间似乎都静止了，千般惊诧，万般欣喜皆涌上心头。
有着无敌防御的堕，在大公主的描述中，那黑化皮肤有着和黑柱一样不可伤害的特性，在星耀加持的右脚下，被瞬间踹成了飞灰。
李阡陌走向前，看向面前的一堆黑色尘灰，眼前的一切都感觉不真实。
右手伸向前抓了一把，再轻轻洒落，黑灰很细，比李阡陌见过的任何沙子都要细，但是又能清楚的触摸到颗粒感。
嘀嗒！嘀嗒！
猛的一看，左手臂上的伤口正在往地上滴着血！
自己受伤了！
刚才在战斗中，没有感觉到伤痛。但现在，伤口上的疼痛如刀割一样滚滚涌来。
太疼了！
滚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的一滩血里。小时候，手指被书页划到，疼痛难忍。而这伤口，就像时时刻刻都在被书页划着口子，不仅是划着时候的刀割感，那一阵阵的后劲也在不断叠加着。
李阡陌的脸已经扭成一团，艰难的抬起左手臂，此时的伤口已经变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缓缓的扩张着。
怎么办？
自己就这么……结束了？
自己要死了？
天色越来越昏暗，眼皮越来越沉。
李阡陌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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