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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夕家秘密

    邀月没想到耗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屋前。破解一路上的机关陷阱,对于邀月而言是易如反掌。难的是保护这个屋子的奇门八卦阵。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前夜是怎么离开的。

    邀月走近窗户边,探查着动静,屋内一片寂静,桌上放着一盏茶壶,还有两个用过的茶杯,她推测不久前还有人在这个地方活动,但既然现下无人,她壮大了胆子,推门进屋搜索一番。

    屋内的陈设、摆放的药材,皆与邀月来时并无二致,邀月拿起一个杯子端详着,想着当晚的情景:“他叫那大夫,爹。可他俩的样貌却是截然不同。“

    邀月放下杯子,看着四周,发现了帘子后有一扇门,她掀起帘子推开门,房间里的陈设干净简朴,被褥叠得整齐的放置床上。

    书架上全是医书典籍。她察觉最上一层柜子,其中有一本书,比其余的书还要多出架子边缘。

    邀月后退几步,直到能看清书柜最上层。但除了书,还是书。

    书架被打理的一尘不染,她不想留下痕迹、弄脏书柜,于是脱了鞋,踏上一层书架,伸手去捞那本凸出的书。

    封面上写着伤寒杂病论,她翻开看着,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书页上的标注,也都是对于一些病症的实际分析、病发原因、症状、发展阶段与处理方法的心得。

    翻着翻着,邀月发现书中有一页比其他书页厚了些,她拿起桌上烛台,用一旁的打火石点燃,就着烛光发现了书中页的文字。

    上面写着:“至阴至寒武功,欲练上乘,须得太上忘情,方能成就。此内功心法护心脉,遭巨大冲击能护主,但为冰冻之假死状态,如遇至阳至热武功,可解。但仅能恢复一成功力,不能常动内丹之力。欲痊愈,则需得旁人协助。但协助之人,内力便会为患者所用,跌境。“

    邀月心想:“看来,这页说的是我明玉功。在那山上,怜星为了救我,挡了那恶徒一掌,想来还是因祸得福。虽然那恶人的内功能救怜星,但也不能放过他,毕竟就是因为他的恶行,许多女子才会家破人亡,流落街头无处可去,被我收入门下。“

    “可那恶人的武功与燕南天并不相同,不知还有何人何处,有此至阳至热的神功?也许这个神医知晓。“

    邀月回神,察觉这个书与其他的书册一般长宽,她断定有其他东西放在了这本书的后头。她又再次往后退,这次看见了方才的书本位置,墙边有一个小狮子雕像。

    “这东西定有蹊跷。“她伸手拿起雕像,雕像却闻风不动,她抓住雕像左右转了几下,依然没有动静。

    “兴许是我多虑了。“邀月放开雕像,脚下却滑了一下,就要摔倒。她反应迅速地扣住雕像,指尖触碰的地方一阵松动,咯一声,好像什么被开启了。

    “原来狮子嘴是开关。“邀月边想,边找着发出声音的地方,但放眼望去也没见什么异常之处。

    走了几步,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声音与周围厚实的地板不同,邀月踏了几下,发出了咚咚咚的声响。

    她压下暗扣,拉起木板。烛光照过去,五六个坛子整齐排列在暗箱中。

    邀月拿出一坛,上头写着白夜盏。又拿出一坛,上面写的是暗凌香。再有女儿红、绍兴状元。“只是些酒罢了。“她把坛子物归原处嘀咕道。

    暗箱旁有个大柜子,她打开,里面除了衣物再无其他,她将衣物移至床上,仔细搜查。这次没有任何暗扣机关或暗格。邀月又将床上的东西放了回去。

    她又搜了几处,仍然毫无所获。正要放弃离开之时,一股细微的风吹在她脸上。

    邀月顺着风向望去,是一幅水墨画。画布自上而下盖住了整个墙面,她掀起画,一道开了一丝缝隙的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推开门,扔了一朵墨玉梅花。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表示门后的空间,并无机关、暗器之类的陷阱,她才跨进门。

    密室中的陈设与外面的房间相似,有桌、有床、有书柜,但这里还放置着更多书籍,墙边放置了许多箱子,都写上了中药材的名字,邀月打开箱子,也确实都是药材。

    整个房间最为突兀的,便是那张床。石床上没有任何枕头被褥,邀月伸手抚过,表面冰凉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常常有人使用与打扫。她弯下身子仔细检查石床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也是没有任何东西。忽然,她听见细碎的声音滚在地上,滚到了另一边一个箱子前。

    邀月跟着过去,瞧见地上闪着光的东西,是自己耳珥上的一个小缀饰,她捡起串回后,感觉这个箱子有些不同,一打开发现里面都是女子的衣物、簪子、手镯等。一个精美的玉佩上刻着今字。

    “难道这是那大夫的妻子?这么说来,我借宿的墓便是这家女主人的。“邀月双手合十默拜,将玉佩放回箱中,但她指尖触碰到很奇怪东西,很像是人的皮肤一般,她一把将那东西抽出,一张人皮面具在她手中晃荡着。

    邀月自信地笑着:“果然我记得没错,这张脸便是那通缉令上所画。“但又一转想法:“那夜,虽然那大夫的儿子点穴、认穴速度极快,但生在歧黄医学家族,却是不足为奇,以他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是不可能单枪匹马闯我移花宫,兴许是有许多高手相助,此事要好好调查一番,倘若真是他滥杀,我定要他抵命。“

    外头忽然传来说话声,邀月将人皮面具藏进衣袖中,赶紧离开了密室,藏身于书柜与床之间的缝隙中。

    “哎,老头儿!“六个高头大马的莽汉,手上拿着刀,跟着老人,跨进了门。

    “你…你们是谁?“老人声音颤抖着问。

    “我们跟了你一路了,外边那些歪七扭八的路,走的哥们几个都累死了,你自个儿喝完了水,现在该给哥们也拿点好喝的好吃的来吧,咱们吃完了才有力气送你上路,哈哈哈哈哈。“为首的莽汉,毫不客气地将老人推到一边,一屁股在桌前坐下。

    “为何要杀老朽?老朽只是个大夫,生平做的也只是救死扶伤…。“老人扶着墙,疑惑问着。

    “方才见你从棠家出来,你既然是帮他们看病,定是收了许多钱,今日只能算你幸运,被哥们几个瞧见了,你身上拿着这么多钱,会惹祸上身的,但是,正好,我们专门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为首的莽汉抖着脚,手上磨蹭着刀,眼神贪婪地看着老人手上的包袱。

    老人将包袱解开,摊开药箱,却是任何金银财宝,连个铜板都没有。“大人您看,老朽这里头只有药材与用品,没有钱呐。“

    “哼!少装蒜。“首领一拍桌,桌子登时爆裂,桌上茶壶、茶杯掉落,碎成一地。他提起刀,恶狠狠指着老人“你身上没有,不代表你这屋里没有。“

    他指着另外三人,下令道:“你们,去给我里里外外都搜个干净。“再对着押住老人的两人道:“你们两个把他绑起来。“他走近老人,刀柄用力朝着老人肚子怼了上去:“今日你要是不说你把宝物藏在哪,我先将你手指一根根卸下,再慢慢折磨一番,我看你说不说。“

    “这都是些什么货色,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猖狂的对付一个老人家,还是个医者,不怕遭天谴吗。“邀月听着外面的情形,竟是怒火中烧,毕竟这老人家救过她,他的妻子让她借宿,于她有恩。她平时再怎么目中无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做人的基本德行她还是有的。

    虽然她现在只有一成功力,但敌人在明她在暗,邀月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做掉这几个恶棍。她屏住气息,捏住了一支墨玉梅花簪,趁着三个莽汉靠近之时,快狠准的朝三人喉头方向射去。簪子穿过了两个人,但却是擦过第三人的脖子上,那人大喊大叫的冲了出去。

    邀月扯下耳坠,弹了出去,叱一声,自那人后脑勺穿过眉心,那人倒在门前不动。

    “喂!你们干啥?搜个屋子吼个什么劲儿。你们去看看。“首领下达命令后,又继续逼问着老人。

    “大爷,老朽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屋里的药材也没有什么贵重的呀,但是都是救人要用的,求求您放过老朽吧。“

    “不说是吧,现在就从你这拇指开始。“说完,朝着老人的手就要砍下。

    说时迟那时快,嗖地一声刚猛的破风声,银光闪过,一柄刀飞了出来,对上了首领的刀,当一声一柄刀将另一柄刀钉在墙上。

    邀月自房中走出,一手一个壮汉,一提一带,将两个壮汉一前一后的扔在那首领的身上。“自己带来的垃圾,自行处理。“

    首领鄙视的看着邀月“你这个小娘们,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呢。“他伸手去抓邀月。

    邀月自他身旁不及一尺宽的空隙掠过,首领连她的衣袂都没碰到。

    首领又再次逼近,依然徒劳无功,衣角都捞不着。这么来回几次,被这么戏弄,他大喝一声恼羞成怒,抽出刀,朝着邀月砍去。

    邀月将老人,连人带椅挡在自己与首领之间。

    唰一声,老人身上的绳索应声断开。邀月扶起老人,带到自己身后,弹指打向就要砍到身上的大刀。

    清脆的当一声,首领手一松,刀飞了出去。他握住发抖的手,凶狠地瞪着邀月。

    “技不如人,看什么看。“邀月冷眼回怼。

    “哈哈哈哈哈。“首领冷笑着,走近倒在地上的两个手下,一手一个抓在他们天灵盖上,三人周围热气腾升。

    邀月盯着首领的一举一动,一边小声说:“伯伯,您赶紧走。“

    “都别想跑!“首领挡在门前,老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飞回屋内。

    “伯伯!“邀月抢上前,在老人就要撞上墙上的刀尖之时,抓住了他,顺势以移花接玉,卸去首领打在老人身上的力量。

    “糟了。“邀月暗叫不妙。“这人现在有三股内力,倘若只对付他一人,还有一丝机会,但还得顾及老伯,只怕…。算了,先引他去屋外,再作打算。“

    邀月迅速出掌,将首领打出门外,大声说着:“不就是要钱吗,我这里有。“邀月抛着手中的荷包。

    “老子不要了,就要你们死!“首领双眼涨红,不要命的攻击邀月。

    邀月以退为进,不与他正面对上。

    一时之间,风声呼啸,落叶一阵又一阵卷起。移花接玉,以柔克刚,借力使力,本不会疲累,奈何对方竟也是越打越强,

    邀月不想再耗下去,抓准时机,全力打出一掌。那首领也毫不畏惧对上这一掌。

    一阵巨大冲击,对手飞了出去,倒地不动。邀月猝然间感到自己背心一阵刺痛,嘴角流出鲜血,她朝着屋子望去,老人也正在看着她。下一刻,邀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