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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身世之谜

    当正午阳光穿过我的窗户,一阵大喊大叫让我惊醒。

    “我靠,我靠,列奥,你是列奥吗?!”

    醒来的猴子孙武大呼小叫,急忙摇醒了流着哈喇子的孔维德。

    猴子这人总是这样大惊小怪,虽然这事确实匪夷所思……

    不过,经过他这一番闹腾,维德确实清醒了。维德看着一身丧服的我,惊疑不定,“你是,列奥?”

    “你这肉怎么又长出来了?你蜕皮这么彻底吗?”

    “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和一个女生签订了什么契约,然后又进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宫殿,最后就这样了。”

    虽然过程很离奇,但是这俩家伙依然相信,说是什么记忆传承之类的屁话。

    在他们强烈的要求下,我不得不具象了戴安娜的模样,这一下,又引得俩光棍一阵鬼哭狼嚎。

    阿卡罗萨,东部城市曼珠,城内一片繁华,城外,血_腥,诡异蔓延,幽蓝色的光芒散布于森林深处,高大的树木如同原始森林。

    一颗最为高大的古树根部从土壤中拔出,带出一个黑色镶着诡异触手的棺材,上面布满了血色的纹路,扭曲而邪恶。

    忽而,棺木颤动,一只手推开了棺木,黑色的长发根根立起,一个中年男子从棺材中爬出,身着黑色的长袍,绣着各种奇怪的飞禽走兽,让人感到恐惧。

    男子的身体极为虚幻,仿佛随时要散去一样,空洞的眼神望着远方,眼中尽是沧桑与迷茫。忽然,他眼神一亮,向着城市之中极速飞去。地上的棺木迅速腐朽,化为一堆灰色的尘灰。

    1953年,天空上月亮变成了血红色,不详,开始了。1954年4月23号,施罗德大陆,斯洛奇亚帝国,人类城邦洛满伽,一个妙龄少女在大街上翩翩起舞,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周遭的人群仿佛也被她的热情感染,加入舞蹈的行列,经夜不息,其中有人累到五脏破裂,七窍流血,仍未停止舞蹈,脸上全是如出一辙的灿烂微笑。

    开始,仅有四十多人,第二天,便暴涨到三百多人,前来救援的巡察使和医师也加入了舞蹈行列。洛满伽丧亡人数达全城一半以上,洛满伽于1984年7月13号宣布灭城。

    阿卡罗萨,东部城市曼珠,夜晚,暗红色的月亮高悬于天,鳞次栉比的高楼之间,黑暗睁开了双眼,窥视着行色匆匆的路人。

    一辆锈迹斑斑的火车呼啸而过,在红月的注视下穿过钢铁丛林。车里的乘客或是看报,或是闭目养神,有人抽着烟斗,有人脚下满是酒瓶,一身酒气,只有在车上,才有片刻的休息。

    “叮,红月站台到站,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秦无涯背上洗的发白的帆布包,匆匆的下了火车,跳下站台,不远处是一个稍显陈旧的小区,小区大门上铁栏杆布满绿色的锈迹,烫金的牌匾已经字迹不清,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秦无涯望了望天空,黑漆漆的乌云遮住了满天星光,只留下暗红色的血月孤独悬挂。一滴雨水砸在了他的脸上,连忙从包里掏出雨伞,慢慢撑着伞,踩着水滩向着小区走去。

    周遭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把过路人照成各种颜色,只有天上的血月一直不变的作为天空的底色。孟秦拿出钥匙,打开了七栋四零三室,家里的灯不算亮,但却足够温馨,爸爸在客厅里和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畅聊,烟头塞满了烟灰缸。妈妈在厨房里剁着排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妹妹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洋娃娃玩着扮家家酒,哥哥在阳台上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对着沙袋练习拳击。听到开门的声音,妹妹一下子从房间里冲出来,扑到秦无涯身上,脑袋轻轻地在他怀里蹭着。

    “哥哥,你回来啦,给我带礼物了吗?”妹妹笑嘻嘻地仰着头,眼睛却不住的瞟着他的帆布包。秦无涯用右手刮了刮妹妹的鼻尖,“小馋猫,当然有啦。”

    秦无涯从包里掏出一把包装精美的糖果,在妹妹眼前晃了晃。

    妹妹心满意足的拿着糖果走开了,秦无涯换了拖鞋,给家人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爸爸忽然起身,带着两个客人离开了家,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哥哥深吸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训练,沙袋里传来低沉的呜咽声,沙袋下端渗出红色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

    哥哥眉头一皱,狠狠一脚踹在沙袋上,拿来抹布擦干了血迹,提着沙袋下了楼。

    妈妈喜欢剁肉,却从来不吃肉,家里也很少看到有肉菜,但是妈妈每天都要在厨房里剁肉,砧板被血迹渗了进去,看起来血迹斑斑。

    家里经常有爸爸的客人,每次都只来坐一会儿,就和爸爸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爸爸每次回来都阴沉着脸,袖口和裤脚都沾着血迹。

    妹妹最喜欢吃糖果,玩洋娃娃,她的洋娃娃是那样的生动,就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没到夜里,洋娃娃还会给她唱儿歌呢。

    秦无涯把包一扔,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床上,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妈,什么时候开饭啊?我要饿死了!”

    妈妈笑骂道:“饿死鬼投胎啊,马上好了,去叫你妹妹出来吃饭吧,还有你哥你爸,两个家伙又到哪里去鬼混了。”厨房里的剁骨声加快了,但丝毫没有影响家里的气氛,大家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秦无涯懒散地应了一声,敲了敲妹妹的门,打了个哈欠,坐到餐桌旁。妈妈已经把碗筷摆放整齐,菜也正准备端上来。

    这时候,爸爸满脸微笑的走了进来,白衬衫上沾了点血迹,哥哥拳头上有些擦伤,滴着血,妈妈脸立马沉了下来。

    “你们两个,赶快去收拾一下,要吃饭了,看看你们这邋遢样,扔个垃圾都能沾到身上!”

    爸爸和哥哥相视一眼,讪讪地笑了笑,乖乖地去换衣服了。

    深夜,血月被乌云遮盖,只透着些许暗红色的微光。孟秦一家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聊着一天的见闻。

    餐桌上,葱爆羊肉,铁板牛肉,清炒时蔬,红烧排骨,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窗外,在对面的楼房里,一个正对着秦无涯家的房间,被改造成一个具有科幻色彩的办公室。一个男子正拿着望远镜偷偷窥视秦无涯一家。

    男子一边观察着一边在书写着什么。通过望远镜镜头可以看到,秦无涯一家人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余家人都被一片灰雾包围,看不清真实模样。

    餐桌上的菜肴是一只只奇形怪状的畸变物,发出常人无法听到的呓语。但是,坐在爸爸位置上的人影,瞪了一眼,那紫色的瞳孔如同幽幽的火焰,竟是直接将这些生物吓到肝胆俱裂,一动不敢动。

    男子忽然身体一僵,仿佛被什么恐怖的生物盯上了,冷汗瞬间打湿了他的后背。

    男子身后两名穿着同样的黑色工作服的男子俯身询问男子。

    “他是否具有特性?”

    “失控风险超标了吗?”

    “他的能力是什么?”

    男子摇了摇头,“暂时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那些家人并不是人类,且具有极其强大的精神污染,刚才,只是被看了一眼,我差点就精神崩溃了。”

    男子面色沉重,“就目前观察的结果而言,他的家人除了在吃饭的时候会被观察到,其他时候都呈现出不可视不可闻的特性,并且具有极度的嗜血欲望,且该观察对象目前展示出来的能力,与已知的晋升序列皆不相同,疑似新的晋升序列,建议提高观察等级。”

    一个面相威严的男人从背后的阴影里走出来,“有让占星师为他进行造梦测试吗?”

    “有,但是,那个占星师进入了他的梦境之后,灵魂彻底消失了,不像是被抹杀的那种,就是彻底消失了,没有反抗的痕迹,而且,尸体在几秒内迅速腐朽,直接变成了一堆灰烬。”

    拿着望远镜的男子沉声回答道。男子看着那诡异而又莫名温馨的“一家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惨百的灯光无比刺眼,不算宽敞的房间被隔间分成了二十来个工作间,一台台旧式电脑摆在隔间里,有的人在敲文件,有的人在打电话,有的在整理资料,秦无涯躺在隔间里,趴在一堆厚厚的文件上,睡的香甜。

    在他的隔间上,挂着最佳员工的锦旗,哪怕他在工作时间睡觉,也没有人去管他,秦无涯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一个月的任务,通常20天就完成了。

    当然,别人不敢打扰他的原因不止如此。

    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凝重,让人感到压抑,秦无涯接了一杯白开水,伏在桌子上,看着水杯里的水蒸气化为小水珠,沾在杯壁上。

    忽然,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秦无涯抬头一看,是胡主管,连忙起身,“胡主管,有什么事吗?”

    “小秦啊,这有个业务,你去跑一跑,分成挺高的,就是那个客人不太好打交道,你要是成了,刘主管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胡主管拍了拍秦无涯的肩膀,递给他一份文件,笑眯眯地转身走了。秦无涯拿起文件,认真的阅读,资料上显示,客户是一个中年退休的男人,平常喜欢去弯月河垂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爱好,但是他之前是红河集团的董事长。

    秦无涯看了两页之后,就把文件放进了帆布包,走出了公司大楼。

    红河集团是曼珠市实力第一的企业,乃至在整个阿卡罗萨,都是排的上号的的龙头企业。主要经营医药,日常用品,香烟等,与政府都有深度合作。

    此时已近午时,弯月河波光粼粼,周边长着些杂草,几个年纪相仿的大爷大叔一人一个小马扎坐在河边,身旁放一个小塑料桶,手里握着一只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鱼竿。

    秦无涯斜挎着帆布包,脚步放轻,缓缓走到一个正在给鱼钩上饵的中年汉子身旁,汉子看到有人过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

    “又是来谈合作?”

    “嗯,肖老先生,您好,我是…”

    汉子摆了摆手,“好了,你是哪家的我不在乎,反正和哪家签都一样,这样吧,小伙子,来陪我钓钓鱼,你要是半小时能钓上来,我就给你签了。”

    秦无涯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鱼竿,一点完美的抛物线在半空中划过,落进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

    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久坐办公室,却是个钓鱼老手啊,看这架势,有个三五年功夫了。

    秦无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握着鱼竿,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有鱼咬钩了,秦无涯不急不慢地收紧鱼线,一条红色的鲤鱼随之跃出水面。

    但是,专注于钓鱼的秦无涯没有发现,坐在小马扎上的汉子,眼睛紧紧盯着那条红色的鲤鱼,身子微微颤抖。

    在他眼里,那不是一条普通的鲤鱼,而是长着人腿的的鱼妖,被鱼钩钩住的鱼唇露出锋利的獠牙,眼睛血红而凶恶。

    但,汉子却从这只怪物眼中,看到了恐惧,那是对把它钓上来的人的…敬畏!

    冷汗打湿了汉子的背心,他哆哆嗦嗦的掏出烟盒,想要给自己点上一只,不是他不想跑,只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

    周围垂钓的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眼睛血红,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歪歪扭扭地向着汉子的方向走来。

    秦无涯四下看了看,周围被一群老男人围住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伙子,你这技术可以啊,要不,再露两手?”

    秦无涯不习惯于拒绝别人,所以又钓了几次,旁边的汉子身上汗如雨下,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周围的人身上冒出一只只血红的触手,触手顶端长着一张张怨毒的人脸,或贪婪,或痛苦,有的在狂笑,有的在哭泣,但是,他们都不一而同地紧紧盯着孟秦钓上来的“鱼”。

    那些东西就像喝了岛国核废水一样,七手八脚,甚至有的鱼背上还长着一张人脸。

    秦无涯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普通的河鱼罢了。

    没过多久,汉子就颤颤巍巍地和秦无涯敲定了合同,还十分热情的送他回去。

    秦无涯不禁感叹,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啊,不仅爽快的答应了合作,还厚道地让出了一成利。

    看着秦无涯远去的背影,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突然,他身子一僵,机械的转过身去,那些曾经的钓友们正温柔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他们背后触手上的人脸在咒骂他,他差点就以为刚才是幻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