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大褂
晚。
八点三十分。
大肥市中心广场，远处地标性建筑摩天轮。
罗峰终于看到一个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巨大黑影怪物，摩天轮更像是祂无聊时塞牙缝的甜甜圈。
祂缓缓行走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间，漫无目的，却又带着必死的规律，无数有名或是网红建筑在祂经过的瞬间，变得腐朽、残旧，刚建成了不到一年的东西一瞬间像来到了几十年几百年后。
罗峰拥有‘鬼皇帝’之瞳，那一双能够看透并刺穿一切诡异的眼睛。他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深藏在鬼蜮和黑影身体里的身影，那同样是个枯稿的老者，灰色的上世纪装束，个子短小，但却十分精悍，惨白面容，眼睛却迸射出一股十分强劲的力量。
这股力量照射在罗峰身上，瞬间，罗峰的身体开始破碎，接着是鬼影，鬼瓷，吹灯鬼，鬼皇帝之瞳，鬼丝，鬼尸，鬼摄影机，鬼血，鬼罗盘，鬼头，血书，贵利鬼......
罗峰要死了，灵异的平衡在打破，尽管他根本没有平衡，却依旧忍不住的想。
老人虽然强横，一条条必死规律触发，但罗峰也不是吃素的，身上鬼尸、贵利鬼等厉鬼的规律也在一瞬间爆发。
巨大，神秘，诡异的‘神’，也在不断的破碎，身上黑影一片片的凋零飘落，如同花海里的花瓣一片片飞舞，掉落，黑色的花。
“该死...亏大发了...鬼奴也算鬼啊...别...怎么连猫猫狗狗也...贵利鬼...一比二十五万也不划来啊！”
忽地，罗峰的瞳孔迅速放大，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影怪物里老人的眨了眨死灰色的眼睛，那原本冰冷，麻木的双瞳里出现一丝血色，憔悴但却真实存在的属于人的神情。
“该死的，你这老家伙还没死？！！”
“嗬嗬嗬嗬......呵。”
老人咧开嘴，诡异的笑了，无声地笑，但却有真实的，杂音的，恐怖鬼笑传到罗峰的耳朵里。
在鬼笑声中，罗峰听出了嘲讽。
仿佛有人在耳边低语，就这，就这......
早晨。
九时十分。
“大肥市的黑雾散了！”
“什么？这消息是真的吗？”
“真的，看实时画面，那些消失的人也都回来了！~”
“真的吗？”
“真的，这次我确认了至少十分钟，实时监控全大肥市，那些人真的都回来了。这次的S级‘如神降临’事件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这是总部遇到的第一个S级的厉鬼事件，也是头一个在三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扩散规模最广最大、厉鬼危险程度最高的事件。缺乏经验导致总部一行人都来不及制定对策，组织救援，事件就已经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赵建国激动的拍着脸，沉稳如他，现在也忍不住惊喜交加，“真的是做梦吗？”
“不过，高士、高丽确实已经失联，一同失联的还有高士的接线人！”
“......”
会议桌旁。
赵建国不停的打、接着电话，来解释着‘如神降临’事件，处理事件带来的一些影响和结果。
王小明则是满有兴趣的说道：“如梦亦如幻，我记得这是佛家喜欢打的禅机。”
说着，王小明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镜，继续道：“秦老，这真是一个神奇发现。‘生辰八字’竟然也可以用来当媒介，真的点像电影里的感觉，生辰八字，寻今生来生。这是厉鬼的能力吗？‘阎罗’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阎罗’是怎么利用生产八字完成对‘神’关押的呢。”
秦老摇了摇头，“‘阎罗’死了。”
“死了？！！”
......
冰冷，痛苦，笼罩全身。
罗峰痛苦的再次睁开眼。
这是一个狭仄，潮湿的房间，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味道明明难闻的要命，吸入后，却能让身体里的冰冷褪去，痛苦减轻。
“小子，利王鬼可不是你那么驾驭的，没死算你命大。噫，你身体的构造还真是奇怪。”
倒吊着的老式瓦斯吊灯，无风自动的来回摇摆，一圈又一圈。
一个微弱的灯光下时隐时现的高大人形身影，身穿白大褂。
白大褂手持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很老旧的老式手术刀，从部分颜色依稀能辨别出它是银色的，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手术刀朝着病床上的罗峰袭来，带着尸臭般的腥风，手术刀划在他的身上，除了温热，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倒是让罗峰将口中那句‘这把刀消毒了吗？麻醉打了吗’咽了回去。
很快，有动静再次传来，还是那个声音。
“你小子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你曾经想利用血书到期必死的规律，让上身鬼替你承担诅咒。而你躲进鬼摄影机里保留意识，坐收渔翁之利，从而彻底驾驭死机的上身鬼，成为异类。”
“不得不说，你他娘的想法非常大胆，成功的可能性也非常高。但血书里并不仅仅有一段诅咒，还有一只厉鬼。血书不是单个体，而是个集合体，上身鬼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住血书。”
这家伙是谁？
他好像通过手术刀，看到了过去。
罗峰无不诧异得想着，想要动手，却发现身体无比沉重，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明明意识无比清醒，身体却像被打了麻药一般，身体所有得灵异都被压制，像是陷入了暂时的死机。
罗峰得眼角向下，看到得是一张黑色病床，病床从边缘处伸出一只只死灰色，布满尸斑得枯稿鬼手，一只只鬼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身体，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很明显，这个病床是一只鬼，或许自己无法动弹与它有关。
对方想做什么？
罗峰没有害怕，反而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灵异面前，恐惧和疯狂只会加速死亡。
“你失败了，却又没有完全失败。你小子当时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你加了筹码鬼丝和鬼血。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操作的，又或是借用了怎样灵异的帮助。你没能在上身鬼，鬼丝，又或是鬼血身上成为异类，反而成了血书的驾驭者。”
“不。更准确地说，你掌控了血书的一部分力量，但很奇怪，你并不是血书的驾驭者，你成了血书里的第二只厉鬼，一个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别样异类。”
“很荒谬的结论，但鬼与鬼之间的碰撞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这件事真实的发生了。
“血书的本质是一只未知的鬼承担着一段‘契约’诅咒，你掌控了血书，可以利用血书的‘契约’诅咒。于是你利用‘契约’控制鬼尸，鬼瓷，上身鬼，鬼血，鬼丝，贵利王，鬼罗盘和另外一只鬼的‘眼睛’等等灵异。但使用血书里的代价你小子很鸡贼，是一点都没有承担，血书里原本的鬼被你转嫁，成了你的替罪羔羊，被动的承担全部‘契约’的使用代价。”
“鬼是无法被杀死的，它们只会沉睡，死机。而你很害怕血书里的那只鬼会复苏，然后你不停的驾驭着新的灵异，不停的让它一直承受着诅咒，一直不能复苏。”
“哼，你成了最后的赢家，却也是一个不伦不类的诡异异类，一个被血书束缚了上限的异类。”
说到这里，那声音似乎充满了不屑。
罗峰微微闭上眼睛，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声音分析的全对。
血书在某种程度上成全了他，却也束缚了他，使他只能不停的拼接，走上一条与神相同的死路。
“在刚刚与‘神’灵异碰撞中，你虽然成功将‘神’的拼图肢解，但身体内所有的鬼也都被肢解、复苏，更糟糕的是血书里的鬼跑掉了，你这个半吊子的异类不可能再驾驭血书，更不可能再承受得住使用‘契约’的代价。”
“不得不说，你很幸运，遇到了我和凌绝顶那个疯子。他的腿太短，迈的步子太大，最终扯到了蛋。临死前，还想要称量一下这个时代的顶峰。”
“哼，我们这类人该死就得死，该做的准备就该提前做好，不然会酿成大错。凌绝顶那家伙就是个疯子，活着的时候也是，临死的时候更疯。而我打算将他废物利用，再结合你的特殊情况，帮助你成为一种新的异类。”
白大褂虽然在骂，但能听出里面‘惺惺相惜’的情感。
或许白大褂和凌绝顶曾经是朋友，是战友，就像罗峰和高丽、高士。
又或许白大褂和凌绝顶都曾是这个世界的巅峰，因此有着这种别样的情感。
“这是一条新的终结灵异的路子，而你将有望成为灵异的开拓者和终结者。”
这是罗峰听到的最后一段话，接着，他的意识就此昏沉。
黑暗、狭仄的房间。
白大褂张开双手，手术刀在挥舞，倒吊着的灯在旋转，无边无际的黑暗从房间的伸出涌来，钻进病床上罗峰的身体里。
八点三十分。
大肥市中心广场，远处地标性建筑摩天轮。
罗峰终于看到一个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巨大黑影怪物，摩天轮更像是祂无聊时塞牙缝的甜甜圈。
祂缓缓行走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间，漫无目的，却又带着必死的规律，无数有名或是网红建筑在祂经过的瞬间，变得腐朽、残旧，刚建成了不到一年的东西一瞬间像来到了几十年几百年后。
罗峰拥有‘鬼皇帝’之瞳，那一双能够看透并刺穿一切诡异的眼睛。他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深藏在鬼蜮和黑影身体里的身影，那同样是个枯稿的老者，灰色的上世纪装束，个子短小，但却十分精悍，惨白面容，眼睛却迸射出一股十分强劲的力量。
这股力量照射在罗峰身上，瞬间，罗峰的身体开始破碎，接着是鬼影，鬼瓷，吹灯鬼，鬼皇帝之瞳，鬼丝，鬼尸，鬼摄影机，鬼血，鬼罗盘，鬼头，血书，贵利鬼......
罗峰要死了，灵异的平衡在打破，尽管他根本没有平衡，却依旧忍不住的想。
老人虽然强横，一条条必死规律触发，但罗峰也不是吃素的，身上鬼尸、贵利鬼等厉鬼的规律也在一瞬间爆发。
巨大，神秘，诡异的‘神’，也在不断的破碎，身上黑影一片片的凋零飘落，如同花海里的花瓣一片片飞舞，掉落，黑色的花。
“该死...亏大发了...鬼奴也算鬼啊...别...怎么连猫猫狗狗也...贵利鬼...一比二十五万也不划来啊！”
忽地，罗峰的瞳孔迅速放大，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影怪物里老人的眨了眨死灰色的眼睛，那原本冰冷，麻木的双瞳里出现一丝血色，憔悴但却真实存在的属于人的神情。
“该死的，你这老家伙还没死？！！”
“嗬嗬嗬嗬......呵。”
老人咧开嘴，诡异的笑了，无声地笑，但却有真实的，杂音的，恐怖鬼笑传到罗峰的耳朵里。
在鬼笑声中，罗峰听出了嘲讽。
仿佛有人在耳边低语，就这，就这......
早晨。
九时十分。
“大肥市的黑雾散了！”
“什么？这消息是真的吗？”
“真的，看实时画面，那些消失的人也都回来了！~”
“真的吗？”
“真的，这次我确认了至少十分钟，实时监控全大肥市，那些人真的都回来了。这次的S级‘如神降临’事件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这是总部遇到的第一个S级的厉鬼事件，也是头一个在三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扩散规模最广最大、厉鬼危险程度最高的事件。缺乏经验导致总部一行人都来不及制定对策，组织救援，事件就已经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赵建国激动的拍着脸，沉稳如他，现在也忍不住惊喜交加，“真的是做梦吗？”
“不过，高士、高丽确实已经失联，一同失联的还有高士的接线人！”
“......”
会议桌旁。
赵建国不停的打、接着电话，来解释着‘如神降临’事件，处理事件带来的一些影响和结果。
王小明则是满有兴趣的说道：“如梦亦如幻，我记得这是佛家喜欢打的禅机。”
说着，王小明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镜，继续道：“秦老，这真是一个神奇发现。‘生辰八字’竟然也可以用来当媒介，真的点像电影里的感觉，生辰八字，寻今生来生。这是厉鬼的能力吗？‘阎罗’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阎罗’是怎么利用生产八字完成对‘神’关押的呢。”
秦老摇了摇头，“‘阎罗’死了。”
“死了？！！”
......
冰冷，痛苦，笼罩全身。
罗峰痛苦的再次睁开眼。
这是一个狭仄，潮湿的房间，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味道明明难闻的要命，吸入后，却能让身体里的冰冷褪去，痛苦减轻。
“小子，利王鬼可不是你那么驾驭的，没死算你命大。噫，你身体的构造还真是奇怪。”
倒吊着的老式瓦斯吊灯，无风自动的来回摇摆，一圈又一圈。
一个微弱的灯光下时隐时现的高大人形身影，身穿白大褂。
白大褂手持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很老旧的老式手术刀，从部分颜色依稀能辨别出它是银色的，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手术刀朝着病床上的罗峰袭来，带着尸臭般的腥风，手术刀划在他的身上，除了温热，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倒是让罗峰将口中那句‘这把刀消毒了吗？麻醉打了吗’咽了回去。
很快，有动静再次传来，还是那个声音。
“你小子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你曾经想利用血书到期必死的规律，让上身鬼替你承担诅咒。而你躲进鬼摄影机里保留意识，坐收渔翁之利，从而彻底驾驭死机的上身鬼，成为异类。”
“不得不说，你他娘的想法非常大胆，成功的可能性也非常高。但血书里并不仅仅有一段诅咒，还有一只厉鬼。血书不是单个体，而是个集合体，上身鬼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住血书。”
这家伙是谁？
他好像通过手术刀，看到了过去。
罗峰无不诧异得想着，想要动手，却发现身体无比沉重，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明明意识无比清醒，身体却像被打了麻药一般，身体所有得灵异都被压制，像是陷入了暂时的死机。
罗峰得眼角向下，看到得是一张黑色病床，病床从边缘处伸出一只只死灰色，布满尸斑得枯稿鬼手，一只只鬼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身体，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很明显，这个病床是一只鬼，或许自己无法动弹与它有关。
对方想做什么？
罗峰没有害怕，反而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灵异面前，恐惧和疯狂只会加速死亡。
“你失败了，却又没有完全失败。你小子当时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你加了筹码鬼丝和鬼血。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操作的，又或是借用了怎样灵异的帮助。你没能在上身鬼，鬼丝，又或是鬼血身上成为异类，反而成了血书的驾驭者。”
“不。更准确地说，你掌控了血书的一部分力量，但很奇怪，你并不是血书的驾驭者，你成了血书里的第二只厉鬼，一个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别样异类。”
“很荒谬的结论，但鬼与鬼之间的碰撞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这件事真实的发生了。
“血书的本质是一只未知的鬼承担着一段‘契约’诅咒，你掌控了血书，可以利用血书的‘契约’诅咒。于是你利用‘契约’控制鬼尸，鬼瓷，上身鬼，鬼血，鬼丝，贵利王，鬼罗盘和另外一只鬼的‘眼睛’等等灵异。但使用血书里的代价你小子很鸡贼，是一点都没有承担，血书里原本的鬼被你转嫁，成了你的替罪羔羊，被动的承担全部‘契约’的使用代价。”
“鬼是无法被杀死的，它们只会沉睡，死机。而你很害怕血书里的那只鬼会复苏，然后你不停的驾驭着新的灵异，不停的让它一直承受着诅咒，一直不能复苏。”
“哼，你成了最后的赢家，却也是一个不伦不类的诡异异类，一个被血书束缚了上限的异类。”
说到这里，那声音似乎充满了不屑。
罗峰微微闭上眼睛，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声音分析的全对。
血书在某种程度上成全了他，却也束缚了他，使他只能不停的拼接，走上一条与神相同的死路。
“在刚刚与‘神’灵异碰撞中，你虽然成功将‘神’的拼图肢解，但身体内所有的鬼也都被肢解、复苏，更糟糕的是血书里的鬼跑掉了，你这个半吊子的异类不可能再驾驭血书，更不可能再承受得住使用‘契约’的代价。”
“不得不说，你很幸运，遇到了我和凌绝顶那个疯子。他的腿太短，迈的步子太大，最终扯到了蛋。临死前，还想要称量一下这个时代的顶峰。”
“哼，我们这类人该死就得死，该做的准备就该提前做好，不然会酿成大错。凌绝顶那家伙就是个疯子，活着的时候也是，临死的时候更疯。而我打算将他废物利用，再结合你的特殊情况，帮助你成为一种新的异类。”
白大褂虽然在骂，但能听出里面‘惺惺相惜’的情感。
或许白大褂和凌绝顶曾经是朋友，是战友，就像罗峰和高丽、高士。
又或许白大褂和凌绝顶都曾是这个世界的巅峰，因此有着这种别样的情感。
“这是一条新的终结灵异的路子，而你将有望成为灵异的开拓者和终结者。”
这是罗峰听到的最后一段话，接着，他的意识就此昏沉。
黑暗、狭仄的房间。
白大褂张开双手，手术刀在挥舞，倒吊着的灯在旋转，无边无际的黑暗从房间的伸出涌来，钻进病床上罗峰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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