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中对（一）
约摸半个时辰，两人边说边吃的结束了用餐，饭后的老头习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闭目休憩，要不是时不时地往嘴里送一口酒，就跟睡着了别无二致，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小乞丐不止一次的问他，为啥每次吃完饭都要休憩一会，不会积食的吗？走走，散散步多好，老头总会回答他，这是为了养生，为了能保证不被小乞丐气死。
“养生？我看是养猪还差不多！跟猪的生活规律一模一样。”小乞丐每次也都会这样子去讽刺他。
老头也不会去搭理他，依旧我行我素，任尔东西南北风！
饭后的小乞丐可没有老头那种闲情雅致去休憩，他都会跑到山上瞎转悠，看看山上有的奇花异草，偶尔会发现各种动物，追逐打闹一番，在猎奇心的驱使下乐此不疲，这是他每天少有的空闲时间，对他来说难得的宝贵。老头在吵架顶嘴上不如小乞丐，但平时对小乞丐的教导可是严厉的很，打架打不过老头的小乞丐，只能默默忍受，在口角上占点便宜，找点平衡。
长期在山上游荡，使得小乞丐对山上的一草一木极其的熟悉，如同自家的后花园，虽然这个后花园有点大。
小乞丐算好时间，在老头休憩的差不多的时候会回到石室，按照被安排好的课程进行学习。
待小乞丐回到石室，老头果然睁开了眼睛，小乞丐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睁开的眼，无疑有他。
“睡醒了老头？”
“没醒！”
“没醒我在跟鬼说话呢？”
“因为没睡所以没醒！”
“吆，嘴皮子功夫见长啊，不愧是我的老对手，我看好你哦！”
“滚犊子吧臭小子，老夫这叫清理内存，我活了太久了，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太多，要时不时地给自己整理一下，清理一些没有必要再纠结的事情与琐事，这样子才能时刻保持清醒，不会突然宕机，这叫活的明，看得开，过去不能改变，未来可以选择，记住了吗？”
小乞丐撇了撇嘴切了一声，没有言语，大道理都有理，不能用来辨是非。
“臭小子，你以后也应当如此，尽早的释怀那些已经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注意力多放在眼下正在发生或将要发生的，未雨绸缪，三思而行，会让你走的更加的顺畅自如。”
小乞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头，半晌说到：“老头，你没事吧，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搞得我有点害怕，怎么听怎么像是临终遗言，我虽然想继承你的家产，可你的死不能是被我说死的啊！”
“坐好，上课，不是，被你气糊涂了，今天不上课了，老夫要跟你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看着老头今天的异常，也没了调侃的心思，便乖乖走到老头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发起脾气来的老头还是很恐怖的。
记得有一次，小乞丐实在耐不住好奇心，走向了老头一再禁止他去的后山深处，没走多久就被老头捉了回去，打了个半死，还关了三天的禁闭，从那里后，小乞丐再也没敢往后山深处踏出一步。
看着落座的臭小子，老头捋了捋他那引以为傲的白胡须开口道：“小白啊！”
这一开口给小乞丐整了个趔趄。
“哎！哎！停！你还是叫我臭小子吧，这样子听着亲切，小白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像个狗名。”
“别打岔，给老夫好好听着！”
“哦，好吧，给你个面子！”
“你跟着老夫也已经三年了，自始至终也没告诉你我是谁，今天跟你说一说。”
听到这话，小乞丐来了兴趣，确实，自从来到山上，见到老头，一切都很顺其自然的进行着，至于老头的来历，他没说，自己也没问，只当是父母离去，给自己找了个托管，至于师父什么的，什么年代了，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老夫本家姓陈，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了，目的就是为了等你，直到三年前，你终于出现了，那时我便知道，我的使命将要完成，是离开的时候了。”
“就这？你说要告诉我你是谁，结果就说了个你姓陈？不对，等等，离开？老头，你要离开？”说完便直勾勾的等着陈老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一闭眼，眼前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老头真会马上消失一样。虽然平时两人的相处方式奇奇怪怪，对他也不是很尊敬，但毕竟相处久了，如同亲人，这突然的说要分开，他绝对是不愿意接受的。
“使命？”小乞丐又捕捉到陈老头话语中的一个细节。
“对，等你出现，然后加以训练，就是老夫的使命，我们每个人自出生起，都会有着自己的使命，或大或小，我的就很小，等你一个屁话连篇的臭小子。”
“呃……”小乞丐一时无言以对。
“老头，你跟我说实话，你等我做什么？训练我又是为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这么的不真实。”
“这个到时候你自己就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尚早，对你无益，反而徒增烦恼。”
“我只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小孩子，一下子肩膀突然感觉多了很多东西，对我来说是不是太早了点。”
“对于这个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也只是告诉你一下而已，你还是你，顺其自然就好。我想要知道的是，假如有一天，以你的能力，需要去做一些很困难但却是对的，对大部分人都有益的事情，你会做吗？”
“我……我能说我不知道吗？但我保证我会做我认知中正确的事，这也是你教给我的道理。”
陈老头点了点头，呵呵的笑了笑，“希望你能不忘初心，这是老夫对你最大的期望！”
“你的人生还需要你自己去走，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从刚开始时的初出茅庐，无知无畏，到后来的屡屡碰壁，患得患失，再到最后的安之若素，处之泰然，说不定哪个阶段的起起伏伏会让你迷失了自我，你要有长辈，时刻督促你，你也要有同伴，时刻帮助你，你更要有自我，时刻警醒着你，我能教给你的都已经教了，我希望我走后，你要坚定的走下去，不要在这滚滚红尘中忘了本心，这红尘很大，大到可以吞噬一切。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但你真的要走吗？是不是有点突然，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很好吗，我们不去红尘，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现在我已经没了父母，就只剩下你了，如果你再走了，我就一个人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走行吗？”
对于小乞丐而言，这个突然的变故给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他虽然远比其他同龄人懂得多，也成熟的多，但阅历太少，还只是一个孩子，是孩子，就会有孩子的秉性，渴望着通过祈求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然而陈老头并没有过多的给与小乞丐矫情的时间，郑重其事的站起身来，严肃的说到：“白夜，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
小乞丐不止一次的问他，为啥每次吃完饭都要休憩一会，不会积食的吗？走走，散散步多好，老头总会回答他，这是为了养生，为了能保证不被小乞丐气死。
“养生？我看是养猪还差不多！跟猪的生活规律一模一样。”小乞丐每次也都会这样子去讽刺他。
老头也不会去搭理他，依旧我行我素，任尔东西南北风！
饭后的小乞丐可没有老头那种闲情雅致去休憩，他都会跑到山上瞎转悠，看看山上有的奇花异草，偶尔会发现各种动物，追逐打闹一番，在猎奇心的驱使下乐此不疲，这是他每天少有的空闲时间，对他来说难得的宝贵。老头在吵架顶嘴上不如小乞丐，但平时对小乞丐的教导可是严厉的很，打架打不过老头的小乞丐，只能默默忍受，在口角上占点便宜，找点平衡。
长期在山上游荡，使得小乞丐对山上的一草一木极其的熟悉，如同自家的后花园，虽然这个后花园有点大。
小乞丐算好时间，在老头休憩的差不多的时候会回到石室，按照被安排好的课程进行学习。
待小乞丐回到石室，老头果然睁开了眼睛，小乞丐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睁开的眼，无疑有他。
“睡醒了老头？”
“没醒！”
“没醒我在跟鬼说话呢？”
“因为没睡所以没醒！”
“吆，嘴皮子功夫见长啊，不愧是我的老对手，我看好你哦！”
“滚犊子吧臭小子，老夫这叫清理内存，我活了太久了，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太多，要时不时地给自己整理一下，清理一些没有必要再纠结的事情与琐事，这样子才能时刻保持清醒，不会突然宕机，这叫活的明，看得开，过去不能改变，未来可以选择，记住了吗？”
小乞丐撇了撇嘴切了一声，没有言语，大道理都有理，不能用来辨是非。
“臭小子，你以后也应当如此，尽早的释怀那些已经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注意力多放在眼下正在发生或将要发生的，未雨绸缪，三思而行，会让你走的更加的顺畅自如。”
小乞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头，半晌说到：“老头，你没事吧，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搞得我有点害怕，怎么听怎么像是临终遗言，我虽然想继承你的家产，可你的死不能是被我说死的啊！”
“坐好，上课，不是，被你气糊涂了，今天不上课了，老夫要跟你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看着老头今天的异常，也没了调侃的心思，便乖乖走到老头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发起脾气来的老头还是很恐怖的。
记得有一次，小乞丐实在耐不住好奇心，走向了老头一再禁止他去的后山深处，没走多久就被老头捉了回去，打了个半死，还关了三天的禁闭，从那里后，小乞丐再也没敢往后山深处踏出一步。
看着落座的臭小子，老头捋了捋他那引以为傲的白胡须开口道：“小白啊！”
这一开口给小乞丐整了个趔趄。
“哎！哎！停！你还是叫我臭小子吧，这样子听着亲切，小白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像个狗名。”
“别打岔，给老夫好好听着！”
“哦，好吧，给你个面子！”
“你跟着老夫也已经三年了，自始至终也没告诉你我是谁，今天跟你说一说。”
听到这话，小乞丐来了兴趣，确实，自从来到山上，见到老头，一切都很顺其自然的进行着，至于老头的来历，他没说，自己也没问，只当是父母离去，给自己找了个托管，至于师父什么的，什么年代了，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老夫本家姓陈，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了，目的就是为了等你，直到三年前，你终于出现了，那时我便知道，我的使命将要完成，是离开的时候了。”
“就这？你说要告诉我你是谁，结果就说了个你姓陈？不对，等等，离开？老头，你要离开？”说完便直勾勾的等着陈老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一闭眼，眼前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老头真会马上消失一样。虽然平时两人的相处方式奇奇怪怪，对他也不是很尊敬，但毕竟相处久了，如同亲人，这突然的说要分开，他绝对是不愿意接受的。
“使命？”小乞丐又捕捉到陈老头话语中的一个细节。
“对，等你出现，然后加以训练，就是老夫的使命，我们每个人自出生起，都会有着自己的使命，或大或小，我的就很小，等你一个屁话连篇的臭小子。”
“呃……”小乞丐一时无言以对。
“老头，你跟我说实话，你等我做什么？训练我又是为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这么的不真实。”
“这个到时候你自己就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尚早，对你无益，反而徒增烦恼。”
“我只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小孩子，一下子肩膀突然感觉多了很多东西，对我来说是不是太早了点。”
“对于这个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也只是告诉你一下而已，你还是你，顺其自然就好。我想要知道的是，假如有一天，以你的能力，需要去做一些很困难但却是对的，对大部分人都有益的事情，你会做吗？”
“我……我能说我不知道吗？但我保证我会做我认知中正确的事，这也是你教给我的道理。”
陈老头点了点头，呵呵的笑了笑，“希望你能不忘初心，这是老夫对你最大的期望！”
“你的人生还需要你自己去走，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从刚开始时的初出茅庐，无知无畏，到后来的屡屡碰壁，患得患失，再到最后的安之若素，处之泰然，说不定哪个阶段的起起伏伏会让你迷失了自我，你要有长辈，时刻督促你，你也要有同伴，时刻帮助你，你更要有自我，时刻警醒着你，我能教给你的都已经教了，我希望我走后，你要坚定的走下去，不要在这滚滚红尘中忘了本心，这红尘很大，大到可以吞噬一切。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但你真的要走吗？是不是有点突然，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很好吗，我们不去红尘，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现在我已经没了父母，就只剩下你了，如果你再走了，我就一个人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走行吗？”
对于小乞丐而言，这个突然的变故给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他虽然远比其他同龄人懂得多，也成熟的多，但阅历太少，还只是一个孩子，是孩子，就会有孩子的秉性，渴望着通过祈求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然而陈老头并没有过多的给与小乞丐矫情的时间，郑重其事的站起身来，严肃的说到：“白夜，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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