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式拜师
过了一周，又到周日，黎昕和宋忆楠提着一箱糕点再次登门陈家。
陈烁笑吟吟过来开门。
白天，可以看到院子的全貌。
角落种着几竿修长的翠竹，围墙上爬满藤蔓，星星点点的小花点缀其中，地上的石板路，干干净净，好一个清新雅致的院落。
陈爷爷正在厢房里，看到他们来，放下手里的工作，脱下围裙，掸掸灰。
“你看这个工作灰尘多，小姑娘都爱干净的，不怕脏吗？”
“不怕”黎昕摇头。她有点紧张又期待，不知道陈爷爷要怎么考她。
“那好，你过来，到桌子这边来。”陈爷爷招呼到。
黎昕走过去。
桌子上面有一张书叶，满是虫洞。旁边放着一张宣纸，一个水碗，里面有些水，水里有支毛笔，另外还有竹片，镊子，棕刷等一系列工具。
陈爷爷指着书叶说：“看到这张纸上的洞洞了吧，都是虫蛀的。你呢等下用这张宣纸，把这些洞洞补起来。”他坐下来，“我先做个示范，你可要认真看呦。”
他先将书页翻开，正面朝下，反面朝上，平铺在桌面上，然后拿起毛笔，在水碗里点了几下，用笔尖将蛀洞的周围浸湿，左手拿着宣纸，将边角贴在上面，右手食指轻轻按压。左手回扯，蛀洞便被宣纸封住。最后拿起镊子，将多余的部分扯去。
“来，你试试，照着我的样子做就行。”
黎昕坐下来，心里嘀咕，这水就能黏住？等一下干了不会掉下来？
陈烁在旁发问：“爷爷，不要喷点水吗？”
“不用，她是新手，书页喷湿了，不小心就损坏了。”
黎昕低头回忆陈爷爷刚才的每一个动作步骤，依样画葫芦开始动作。
书叶上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孔洞，小的像针尖孔，大的似绿豆。圆型，椭圆形，还有些几个孔洞连在一起，组合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图形。
黎昕埋头补洞。陈爷爷自顾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宋忆楠和陈烁跑到客厅去聊天了，不时听到陈烁爽朗的笑声传来。
“轻点！轻点好吧！”陈爷爷走过去嫌弃的说，“不知道我们做事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吗？”
于是两个人转移到小院子里继续高谈阔论侃大山。
不知过了多久，黎昕终于做完。
抬起头，扭扭发酸的脖颈，透过窗户看到两个大男孩在院子里眉飞色舞，听不到声音，从他们的手势看出，两个人相谈甚欢。
陈爷爷适时走过来“做好了？”
黎昕点点头，站起身。
陈爷爷取出一张吸水纸，铺在旁边，然后伸出双手，轻轻拎起书叶的两端，小心翼翼将其转移到吸水纸上，再将吸水纸放置到墙边的木架子上，原来这些竖着横着的木架是晾书架。
转过身，陈爷爷和蔼的问：“累不累？”
黎昕点头，又摇头。
“不要紧张，坐下来好了。”陈爷爷笑。
黎昕又点点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像个小学生正襟危坐。
“爷爷您不是还要考试吗？”
“是啊，考完啦，等一会书页晾干，我们就可以看看你的成绩了。”
“哦”黎昕很意外，没想到这么简单。
“你以前接触过这个吗？”陈爷爷继续问。
“小时候，爸爸带我去旧书店，看到过。前不久去旅游，在风景区有个传拓体验，我还参与过，很好玩。”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觉得好玩吗？想不想继续学下去？”
“想！”黎昕脑子浮现上次看到的那本金镶玉。她要多久才能做出那样漂亮的一本书啊。
“点洞只是古书修复最简单的基本功，修好一本书需要多达十几道工序，要花很长时间，还要有耐心，我教过很多年轻人，开始是好奇，但是后面屁股坐不下了，都半途而废了。”
“我会耐心学的，爷爷。”黎昕睁大眼睛，真诚的说。
“好！除了有耐心，还要有爱心责任心。我们所有的这些书籍啊，拓片啊都是祖先留给我们的珍宝，是无可替代的，一旦不小心损坏，将是不可挽回的损失，一定要要保护好。即便我做了这么多年，每次上手依然要像一个新手一样，万分小心。”
“嗯，我会的”
陈爷爷走到木架旁，取出那张书叶，又返回到窗户下，就着日光仔细审视，过一会，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可以了。
“爷爷，那我算考试通过了吗？”
“通过！”陈爷爷补充到，“我们补洞的要求是余边不超过0.2厘米，在我没有提示的情况下，你能做成这样，应该算是有点悟性的，虽然达不到专业要求，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唔，不错！”
“耶！谢谢爷爷！”黎昕开心的像个孩子。
这时宋忆楠和陈烁进来：“差不多了吧，怎么样？”
“爷爷说通过啦！”黎昕娇笑着。
“爷爷没说你笨？”宋忆楠故意的。
“小黎同学很灵巧，也有悟性，这个徒弟我收定了！”爷爷语带赞许，“以后你有空就可以来学，自己来也行，让小楠子陪着来也行，我家的大门随时敞开。”
“那要不要正式搞个拜师仪式啥的？”宋忆楠问
“现在不是从前了，那些老套的规矩早就不适用了。只要小黎愿意学，我愿意倾其所有教她。”
“奉杯茶总要的！总要有点仪式感嘛！是不是啊，爷爷。”宋忆楠坚持。
“不用不用。”陈爷爷连连摆手，但是架不住陈烁和宋忆楠连拖带拉推到在客厅，按在沙发上。
黎昕去厨房泡好一杯茶，恭恭敬敬递上：“陈爷爷，请喝茶！”
“好好好！”陈爷爷笑眯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好字，整个一个好好先生。
至此，拜师仪式算是结束。
陈烁笑吟吟过来开门。
白天，可以看到院子的全貌。
角落种着几竿修长的翠竹，围墙上爬满藤蔓，星星点点的小花点缀其中，地上的石板路，干干净净，好一个清新雅致的院落。
陈爷爷正在厢房里，看到他们来，放下手里的工作，脱下围裙，掸掸灰。
“你看这个工作灰尘多，小姑娘都爱干净的，不怕脏吗？”
“不怕”黎昕摇头。她有点紧张又期待，不知道陈爷爷要怎么考她。
“那好，你过来，到桌子这边来。”陈爷爷招呼到。
黎昕走过去。
桌子上面有一张书叶，满是虫洞。旁边放着一张宣纸，一个水碗，里面有些水，水里有支毛笔，另外还有竹片，镊子，棕刷等一系列工具。
陈爷爷指着书叶说：“看到这张纸上的洞洞了吧，都是虫蛀的。你呢等下用这张宣纸，把这些洞洞补起来。”他坐下来，“我先做个示范，你可要认真看呦。”
他先将书页翻开，正面朝下，反面朝上，平铺在桌面上，然后拿起毛笔，在水碗里点了几下，用笔尖将蛀洞的周围浸湿，左手拿着宣纸，将边角贴在上面，右手食指轻轻按压。左手回扯，蛀洞便被宣纸封住。最后拿起镊子，将多余的部分扯去。
“来，你试试，照着我的样子做就行。”
黎昕坐下来，心里嘀咕，这水就能黏住？等一下干了不会掉下来？
陈烁在旁发问：“爷爷，不要喷点水吗？”
“不用，她是新手，书页喷湿了，不小心就损坏了。”
黎昕低头回忆陈爷爷刚才的每一个动作步骤，依样画葫芦开始动作。
书叶上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孔洞，小的像针尖孔，大的似绿豆。圆型，椭圆形，还有些几个孔洞连在一起，组合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图形。
黎昕埋头补洞。陈爷爷自顾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宋忆楠和陈烁跑到客厅去聊天了，不时听到陈烁爽朗的笑声传来。
“轻点！轻点好吧！”陈爷爷走过去嫌弃的说，“不知道我们做事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吗？”
于是两个人转移到小院子里继续高谈阔论侃大山。
不知过了多久，黎昕终于做完。
抬起头，扭扭发酸的脖颈，透过窗户看到两个大男孩在院子里眉飞色舞，听不到声音，从他们的手势看出，两个人相谈甚欢。
陈爷爷适时走过来“做好了？”
黎昕点点头，站起身。
陈爷爷取出一张吸水纸，铺在旁边，然后伸出双手，轻轻拎起书叶的两端，小心翼翼将其转移到吸水纸上，再将吸水纸放置到墙边的木架子上，原来这些竖着横着的木架是晾书架。
转过身，陈爷爷和蔼的问：“累不累？”
黎昕点头，又摇头。
“不要紧张，坐下来好了。”陈爷爷笑。
黎昕又点点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像个小学生正襟危坐。
“爷爷您不是还要考试吗？”
“是啊，考完啦，等一会书页晾干，我们就可以看看你的成绩了。”
“哦”黎昕很意外，没想到这么简单。
“你以前接触过这个吗？”陈爷爷继续问。
“小时候，爸爸带我去旧书店，看到过。前不久去旅游，在风景区有个传拓体验，我还参与过，很好玩。”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觉得好玩吗？想不想继续学下去？”
“想！”黎昕脑子浮现上次看到的那本金镶玉。她要多久才能做出那样漂亮的一本书啊。
“点洞只是古书修复最简单的基本功，修好一本书需要多达十几道工序，要花很长时间，还要有耐心，我教过很多年轻人，开始是好奇，但是后面屁股坐不下了，都半途而废了。”
“我会耐心学的，爷爷。”黎昕睁大眼睛，真诚的说。
“好！除了有耐心，还要有爱心责任心。我们所有的这些书籍啊，拓片啊都是祖先留给我们的珍宝，是无可替代的，一旦不小心损坏，将是不可挽回的损失，一定要要保护好。即便我做了这么多年，每次上手依然要像一个新手一样，万分小心。”
“嗯，我会的”
陈爷爷走到木架旁，取出那张书叶，又返回到窗户下，就着日光仔细审视，过一会，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可以了。
“爷爷，那我算考试通过了吗？”
“通过！”陈爷爷补充到，“我们补洞的要求是余边不超过0.2厘米，在我没有提示的情况下，你能做成这样，应该算是有点悟性的，虽然达不到专业要求，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唔，不错！”
“耶！谢谢爷爷！”黎昕开心的像个孩子。
这时宋忆楠和陈烁进来：“差不多了吧，怎么样？”
“爷爷说通过啦！”黎昕娇笑着。
“爷爷没说你笨？”宋忆楠故意的。
“小黎同学很灵巧，也有悟性，这个徒弟我收定了！”爷爷语带赞许，“以后你有空就可以来学，自己来也行，让小楠子陪着来也行，我家的大门随时敞开。”
“那要不要正式搞个拜师仪式啥的？”宋忆楠问
“现在不是从前了，那些老套的规矩早就不适用了。只要小黎愿意学，我愿意倾其所有教她。”
“奉杯茶总要的！总要有点仪式感嘛！是不是啊，爷爷。”宋忆楠坚持。
“不用不用。”陈爷爷连连摆手，但是架不住陈烁和宋忆楠连拖带拉推到在客厅，按在沙发上。
黎昕去厨房泡好一杯茶，恭恭敬敬递上：“陈爷爷，请喝茶！”
“好好好！”陈爷爷笑眯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好字，整个一个好好先生。
至此，拜师仪式算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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