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店长爷爷的孙女
午饭时，为了彰显自己的厨艺，苏平系上围裙，从冰箱的保鲜层取出昨天刚解冻的鸡胸肉、鸡腿肉、面包，使用黑胡椒、辣椒、蒜泥等腌制半小时，最后裹上面包糠放热油里炸，面包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一会儿。
梁传坐在客厅里通过没关的厨房门看到这一幕，苏平的动作如此熟练，想必做炸鸡很久了。
“吃不吃洋葱，”苏平问道。
“吃。”
西红柿、洋葱切片，酸黄瓜切成小块，取出加热好的面包，用刷子刷上有点黄有点褐红的汉堡酱，把肉饼、西红柿、洋葱、酸黄瓜依次排好，接着揪片生菜叶用清水洗一下放在酸黄瓜上，再挤点芥末酱与番茄酱，盖上面包片，香喷喷的汉堡大功告成。
苏平总共制作了六个汉堡包，他把汉堡包用两个盘子端上桌。
“自己做的汉堡酱，”苏平一笑，“别介意。”
梁传尝了一口，苏平制作的汉堡包口味一点也不必外面的著名餐厅差，汉堡酱也别具一番风味，是以洋葱末为主料制作的，“很好吃，”梁传毫不吝啬赞美。
梁传在家也经常自己做饭吃，除了上学比较紧张的那段时间自己不做饭外，一到休闲时间，他总会在冰箱里储存一些食物，自己做菜吃，无论是在学校食堂吃菜，还是自己做菜，梁传选择的饭菜都是低脂低盐的，高脂高盐的油炸食品很少吃，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一个月吃一次，时间定在月末的最后一天，有时候月末他不怎么想吃也不会吃。
从和苏平接触的这段时间，梁传发现，苏平很爱吃用油量比较多的菜品，特别好油炸食品，红烧肉与宫爆鸡丁也是他的最爱，就算买零食吃，一半的零食也带油的那种，难怪苏平这么胖，他学习费劲的原因很可能是出在平时食用高脂食品太多，导致体内脂肪堆积。
梁传之前也有上课犯困的毛病，自从初中锻炼大肚子没了以来，他犯困的毛病再也没出现过。
梁传痛快地把三个汉堡吃完了，咂咂嘴，很享受汉堡包的美妙滋味，说真的，他已经两个月没吃汉堡了。
上午到中午这段时间，梁传在苏平家读小说，下午，苏平拿着书包去梁传家一起学习，梁传的书桌够大，能容下两个人。
两人都率先开始写老师布置的抄写作业，主要是英语单词和语文的文言文，他们都奋笔疾书，似乎在进行一场较量，比谁写得快。
只是这两个抄写作业，梁传三个小时不停不休才完成，苏平的速度比较慢，三个半小时才完成。
写完后，两人感觉整个人都麻了，脑袋里有人在敲鼓。
之后一小时，二人就坐在客厅聊天。
两人聊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学习上的情况。
如梁传猜测的一样，苏平最烦的问题就是上课犯困的问题，梁传用简单委婉的话语提醒苏平可能是他摄入的油炸食品过多，应该减减肥。
“没事，人生如果连吃东西都绑住手脚，我觉得这样的人生真没意思，”苏平丝毫不在意这个问题。
眼见他说的无用，梁传就对减肥的事闭口不提，这是人家的事，他决定尊重苏平的想法，但是他不同意苏平的想法，毕竟人与人之间是有很奇妙的认知差距的。
梁传一堆纸整整齐齐的，苏平以为那是梁传爸爸工作用的稿纸。
等到聊得尽兴，苏平泡了一壶红茶。
在高中的时候，身体疲惫的问题是他经常遇到的问题，他从书上得知，喝茶与喝咖啡都能够提神，在商店里转了一圈，梁传买了一种比较好的红茶与绿茶，他不知道那个茶叶更好喝，所以都买了，两种茶都喝了一次后，他更喜欢红茶的醇香。
梁传去过距离最近的咖啡馆，就在学校西面的那条街，当梁传看到菜单上咖啡的价格时，被咖啡的价格吓到了，最便宜的是8元，只有一小杯，梁传点了一杯，味道很好，提神效果和茶叶一样，而且店员制作咖啡的时间要很久。梁传尝试喝了一杯速溶咖啡，效果和口感远不如新鲜制作的。
综合考虑之下，梁传选择了红茶和绿茶，教室里有烧开水的饮水机，每天提供热水，只要有茶叶就能泡。
两人喝光红茶，咖啡因和茶叶碱击溃了长时间机械般的写作业所带来的疲劳感，两人接着做老师们布置的练习题。
每个科目都有学校发的两套练习题，每套练习题上至少做两个课时，每个科目课时作业至少有两页，数学作业除了两套练习题上的四个课时外，数学老师还要求做单元练习。
两人商量了一下，都是从最难的数学作业开始。
梁传数学很好，适应了高中环境后，分数飙升到130以上，大量的练习与对各类型问题的总结与研究，让梁传做起数学题来得心应手。
选择题很好做，每个课时6个选择题，除了最后一个需要在草稿纸上列公式计算，其他选择题梁传心算一遍就能出答案，大题除了最后一问难度较高，前面那些都很顺利的完成。
梁传对计算很熟练，他总是要求步骤最简化，一个课时除了最后一题用了10分钟外，其他的题目都是一遍过，做完每个课时平均时间用了十五分钟，继续完成两个单元练习，数学题全做完用了两小时。
苏平数学成绩总是不及格，他两个课时还没做完，遇到难题是他总是苦思冥想，才用较多的步骤做出那道题，梁传帮忙检查了一下，他对自己数学题的正确率很有信心，正确率在九成以上，如果他的答案是正确答案，苏平的正确率只有五成，而且计算题的步骤繁多，题目下面一小处空白区域被较小的字体填的满满当当，除了几个简单的，其他的都蔓延到下面去了。
“你做题速度真快，”明显的对比让苏平很懊恼，人家都做完了，他还在课时作业那里苦苦挣扎。
“要不要看看我的思路，按照你这个速度就算明天可能勉强做完，”梁传把自己刚做完的作业给苏平看。
干净整洁的答案震惊了苏平，他没见过课时作业有人写的这么漂亮，不等式的推理用了八步就完成了，他却写了13步，这就是差距。
梁传细心地为苏平讲解了他的思路，苏平最终决定抄完梁传的作业，还有其他八课作业，物理和英语也不简单。
“抄一遍至少比做不完强，至少有一遍的印象，”在梁传完成练习题后，苏平才勉强把数学题抄完，苏平到计算题时，喜欢先研究一遍梁传的做题思路。
晚上梁传煮红烧肉面请苏平吃，苏平直夸梁传的手艺。
吃完饭苏平回家后，熬战到晚上十一点半，梁传才把作业写完。
文科的那几课好做，三课加语文用了两小时完成，但时间主要耗费在物理和化学上。
第二天，梁传去图书馆，他是这里的常客，一有空闲时间不是在家里写作就是在图书馆里看书。
图书馆和一中建在一起，学生们可以从学校里在图书馆后门进去学生专属阅览区，学生专属阅览区和图书馆其他区域用铁围栏树立了屏障，学生无法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学生专属阅览区。
梁传喜欢待在这里读书，在阅览室借了一本书冒险类的小说，梁传在自习室艰难地找了个位子。
附近只有这么一家图书馆，各路迫切需要通过学习提升自己的人都会来这里自习。
空余的座位前的桌子上放满了学习资料，梁传浏览了三遍，等到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后才找到位置。
梁传在这里看到李沫，李沫面前放着一本未打开的书。
他的位子距离李沫的位子比较远，也就没在意，打开书自顾自地读了起来。
读了一上午小说，下午梁传回去码字按时更新，去父母所住的海山小区吃顿饭。
饭毕，梁传父母语重心长地告诉梁传他们准备回老家住几个月。
“为什么要回老家，露天厕所一到下雨天粪水流的到处都是，这里的马桶干净又卫生……能买的食物也更多，没事还可以去佳楠购物广场看看电影……这日子多滋润，”梁传想劝父母留下来，他对父母的感情很特殊，希望跟他们待在一起，他需要家人的陪伴，家人能给他无力的心一个强有力地支撑；他不想跟父母待在一起，他穿个鞋父母都要管东管西，直到他的打扮符合父母的审美观。
“儿子，我和你妈考虑了很久，县城是挺好的，但是我和你妈妈的朋友都在农村，在村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归属感……”梁军道。
妈妈也附和父亲的意见，梁传见他们执意要走，“老家是时候翻修了。妈，你别让我爸拿到银行卡，我可不相信他那差劲的自制力，”梁传又对爸爸说，“我劝你放弃赌博，咱家现在并不缺钱，爷爷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你多去照顾他尽孝心，”梁传说第一句时加重了威胁的语气，他知道这些钱来之不易，他的第三本书并没有取得较为理想的成绩，一个月的收入只有十万，他害怕爸爸赌瘾愈演越烈，最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全家人都要为他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知道，”梁军低头小声道。
“多给爷爷奶奶买些好吃的，多让他们看看好电影，”说完心里话，梁传看了一眼弟弟，就独自一人去图书馆。
都说七十三、八十四是老人的一个坎，爷爷今年七十一岁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一年得住五次院，虽然爷爷小时候对自己很严厉，妈妈总在梁传面前说爷爷的坏话，但梁传对爷爷并不排斥，相反他很尊敬这个爷爷。
孙自在和马星的爷爷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梁传很庆幸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还在世上，这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归属，更是他精神上的寄托，要不然，就算拥有再多钱也没任何意义，失去了值得分享的家人，就算最好吃的甜品吃起来也是苦涩的。
梁传决定，要趁老人活着的时候，带他们进城住几天，别等他们都不在了空留遗憾。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一个都不能落下，他们都吃了太多苦，平时吃饭都不肯往碗里加一个鸡蛋。
梁传在图书馆门口站了一会儿，心理空落落的，在图书馆通过铁栅栏往进学校的艺术楼，学校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美，没有坐在教室里那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在自习室里，李沫依然坐在那个位置手托着脸，看来她没有离开过。
直到图书馆关门，李沫才不得不出来。
“怎么了这是？平日里总见你笑嘻嘻的，今天怎么是个苦瓜脸，”梁传道。
“我跟我爸爸吵架了，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李沫的声音颤抖、痛苦、难以掩饰的令人心疼。
“你晚上有地方去吗？没有的话就来我家。”
“你为什么要帮我？”
“在人生最无助的时候，有位老爷爷一直在帮我，他叫我坚持读书，他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所以我想有机会去帮别人。咱们可是从小学一直一个班，长达十年的同学友谊，我不能看你一个大姑娘家的留在外面。”
梁传伸出手，李沫跟着梁传一起走，走到半路，梁传发现他把自行车忘在图书馆面前，面前伤心的姑娘的更重要，先把她安顿好。
回到家，梁传让李沫住在卧室。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睡在这里，没关系的，”梁传从衣柜里拿出洗过的被罩和棉被，他把自己用过的放在沙发上。
“这里是你家，我现在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还是我睡沙发吧，”李沫道。
“女孩子的身体比较弱，我可是阳刚气息强盛的男子汉，就算整天睡地板也没关系，更何况沙发，”梁传挺起胸脯，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英雄。
“看来你还没吃饭，我去准备饭菜，你现在这里吃点水果看会电视，”梁传从冰箱里取出苹果、橘子、火龙果放在客厅桌子上。
“黑夜给……我却用它……”梁传的手机响了，“抱歉我去接个电话”，梁传对李沫说。
“梁传……如果你……见到沫沫……”，店长爷爷的声音很焦急。
“沫沫，那个沫沫？”想到带有“沫”字的人，他家里不就有一个李沫，而且他也姓李，和店长爷爷一个姓，“您说的沫沫是不是李沫”。
店长爷爷焦急地说：“没错，沫沫今天和他爸爸吵架了，手机钱包都没带就跑出去了，我担心他遇到危险，”店长爷爷似乎流了泪。
吵架，梁传就在客厅的角落里接电话，他们的对话李沫听得一清二楚。
梁传坐在客厅里通过没关的厨房门看到这一幕，苏平的动作如此熟练，想必做炸鸡很久了。
“吃不吃洋葱，”苏平问道。
“吃。”
西红柿、洋葱切片，酸黄瓜切成小块，取出加热好的面包，用刷子刷上有点黄有点褐红的汉堡酱，把肉饼、西红柿、洋葱、酸黄瓜依次排好，接着揪片生菜叶用清水洗一下放在酸黄瓜上，再挤点芥末酱与番茄酱，盖上面包片，香喷喷的汉堡大功告成。
苏平总共制作了六个汉堡包，他把汉堡包用两个盘子端上桌。
“自己做的汉堡酱，”苏平一笑，“别介意。”
梁传尝了一口，苏平制作的汉堡包口味一点也不必外面的著名餐厅差，汉堡酱也别具一番风味，是以洋葱末为主料制作的，“很好吃，”梁传毫不吝啬赞美。
梁传在家也经常自己做饭吃，除了上学比较紧张的那段时间自己不做饭外，一到休闲时间，他总会在冰箱里储存一些食物，自己做菜吃，无论是在学校食堂吃菜，还是自己做菜，梁传选择的饭菜都是低脂低盐的，高脂高盐的油炸食品很少吃，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一个月吃一次，时间定在月末的最后一天，有时候月末他不怎么想吃也不会吃。
从和苏平接触的这段时间，梁传发现，苏平很爱吃用油量比较多的菜品，特别好油炸食品，红烧肉与宫爆鸡丁也是他的最爱，就算买零食吃，一半的零食也带油的那种，难怪苏平这么胖，他学习费劲的原因很可能是出在平时食用高脂食品太多，导致体内脂肪堆积。
梁传之前也有上课犯困的毛病，自从初中锻炼大肚子没了以来，他犯困的毛病再也没出现过。
梁传痛快地把三个汉堡吃完了，咂咂嘴，很享受汉堡包的美妙滋味，说真的，他已经两个月没吃汉堡了。
上午到中午这段时间，梁传在苏平家读小说，下午，苏平拿着书包去梁传家一起学习，梁传的书桌够大，能容下两个人。
两人都率先开始写老师布置的抄写作业，主要是英语单词和语文的文言文，他们都奋笔疾书，似乎在进行一场较量，比谁写得快。
只是这两个抄写作业，梁传三个小时不停不休才完成，苏平的速度比较慢，三个半小时才完成。
写完后，两人感觉整个人都麻了，脑袋里有人在敲鼓。
之后一小时，二人就坐在客厅聊天。
两人聊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学习上的情况。
如梁传猜测的一样，苏平最烦的问题就是上课犯困的问题，梁传用简单委婉的话语提醒苏平可能是他摄入的油炸食品过多，应该减减肥。
“没事，人生如果连吃东西都绑住手脚，我觉得这样的人生真没意思，”苏平丝毫不在意这个问题。
眼见他说的无用，梁传就对减肥的事闭口不提，这是人家的事，他决定尊重苏平的想法，但是他不同意苏平的想法，毕竟人与人之间是有很奇妙的认知差距的。
梁传一堆纸整整齐齐的，苏平以为那是梁传爸爸工作用的稿纸。
等到聊得尽兴，苏平泡了一壶红茶。
在高中的时候，身体疲惫的问题是他经常遇到的问题，他从书上得知，喝茶与喝咖啡都能够提神，在商店里转了一圈，梁传买了一种比较好的红茶与绿茶，他不知道那个茶叶更好喝，所以都买了，两种茶都喝了一次后，他更喜欢红茶的醇香。
梁传去过距离最近的咖啡馆，就在学校西面的那条街，当梁传看到菜单上咖啡的价格时，被咖啡的价格吓到了，最便宜的是8元，只有一小杯，梁传点了一杯，味道很好，提神效果和茶叶一样，而且店员制作咖啡的时间要很久。梁传尝试喝了一杯速溶咖啡，效果和口感远不如新鲜制作的。
综合考虑之下，梁传选择了红茶和绿茶，教室里有烧开水的饮水机，每天提供热水，只要有茶叶就能泡。
两人喝光红茶，咖啡因和茶叶碱击溃了长时间机械般的写作业所带来的疲劳感，两人接着做老师们布置的练习题。
每个科目都有学校发的两套练习题，每套练习题上至少做两个课时，每个科目课时作业至少有两页，数学作业除了两套练习题上的四个课时外，数学老师还要求做单元练习。
两人商量了一下，都是从最难的数学作业开始。
梁传数学很好，适应了高中环境后，分数飙升到130以上，大量的练习与对各类型问题的总结与研究，让梁传做起数学题来得心应手。
选择题很好做，每个课时6个选择题，除了最后一个需要在草稿纸上列公式计算，其他选择题梁传心算一遍就能出答案，大题除了最后一问难度较高，前面那些都很顺利的完成。
梁传对计算很熟练，他总是要求步骤最简化，一个课时除了最后一题用了10分钟外，其他的题目都是一遍过，做完每个课时平均时间用了十五分钟，继续完成两个单元练习，数学题全做完用了两小时。
苏平数学成绩总是不及格，他两个课时还没做完，遇到难题是他总是苦思冥想，才用较多的步骤做出那道题，梁传帮忙检查了一下，他对自己数学题的正确率很有信心，正确率在九成以上，如果他的答案是正确答案，苏平的正确率只有五成，而且计算题的步骤繁多，题目下面一小处空白区域被较小的字体填的满满当当，除了几个简单的，其他的都蔓延到下面去了。
“你做题速度真快，”明显的对比让苏平很懊恼，人家都做完了，他还在课时作业那里苦苦挣扎。
“要不要看看我的思路，按照你这个速度就算明天可能勉强做完，”梁传把自己刚做完的作业给苏平看。
干净整洁的答案震惊了苏平，他没见过课时作业有人写的这么漂亮，不等式的推理用了八步就完成了，他却写了13步，这就是差距。
梁传细心地为苏平讲解了他的思路，苏平最终决定抄完梁传的作业，还有其他八课作业，物理和英语也不简单。
“抄一遍至少比做不完强，至少有一遍的印象，”在梁传完成练习题后，苏平才勉强把数学题抄完，苏平到计算题时，喜欢先研究一遍梁传的做题思路。
晚上梁传煮红烧肉面请苏平吃，苏平直夸梁传的手艺。
吃完饭苏平回家后，熬战到晚上十一点半，梁传才把作业写完。
文科的那几课好做，三课加语文用了两小时完成，但时间主要耗费在物理和化学上。
第二天，梁传去图书馆，他是这里的常客，一有空闲时间不是在家里写作就是在图书馆里看书。
图书馆和一中建在一起，学生们可以从学校里在图书馆后门进去学生专属阅览区，学生专属阅览区和图书馆其他区域用铁围栏树立了屏障，学生无法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学生专属阅览区。
梁传喜欢待在这里读书，在阅览室借了一本书冒险类的小说，梁传在自习室艰难地找了个位子。
附近只有这么一家图书馆，各路迫切需要通过学习提升自己的人都会来这里自习。
空余的座位前的桌子上放满了学习资料，梁传浏览了三遍，等到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后才找到位置。
梁传在这里看到李沫，李沫面前放着一本未打开的书。
他的位子距离李沫的位子比较远，也就没在意，打开书自顾自地读了起来。
读了一上午小说，下午梁传回去码字按时更新，去父母所住的海山小区吃顿饭。
饭毕，梁传父母语重心长地告诉梁传他们准备回老家住几个月。
“为什么要回老家，露天厕所一到下雨天粪水流的到处都是，这里的马桶干净又卫生……能买的食物也更多，没事还可以去佳楠购物广场看看电影……这日子多滋润，”梁传想劝父母留下来，他对父母的感情很特殊，希望跟他们待在一起，他需要家人的陪伴，家人能给他无力的心一个强有力地支撑；他不想跟父母待在一起，他穿个鞋父母都要管东管西，直到他的打扮符合父母的审美观。
“儿子，我和你妈考虑了很久，县城是挺好的，但是我和你妈妈的朋友都在农村，在村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归属感……”梁军道。
妈妈也附和父亲的意见，梁传见他们执意要走，“老家是时候翻修了。妈，你别让我爸拿到银行卡，我可不相信他那差劲的自制力，”梁传又对爸爸说，“我劝你放弃赌博，咱家现在并不缺钱，爷爷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你多去照顾他尽孝心，”梁传说第一句时加重了威胁的语气，他知道这些钱来之不易，他的第三本书并没有取得较为理想的成绩，一个月的收入只有十万，他害怕爸爸赌瘾愈演越烈，最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全家人都要为他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知道，”梁军低头小声道。
“多给爷爷奶奶买些好吃的，多让他们看看好电影，”说完心里话，梁传看了一眼弟弟，就独自一人去图书馆。
都说七十三、八十四是老人的一个坎，爷爷今年七十一岁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一年得住五次院，虽然爷爷小时候对自己很严厉，妈妈总在梁传面前说爷爷的坏话，但梁传对爷爷并不排斥，相反他很尊敬这个爷爷。
孙自在和马星的爷爷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梁传很庆幸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还在世上，这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归属，更是他精神上的寄托，要不然，就算拥有再多钱也没任何意义，失去了值得分享的家人，就算最好吃的甜品吃起来也是苦涩的。
梁传决定，要趁老人活着的时候，带他们进城住几天，别等他们都不在了空留遗憾。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一个都不能落下，他们都吃了太多苦，平时吃饭都不肯往碗里加一个鸡蛋。
梁传在图书馆门口站了一会儿，心理空落落的，在图书馆通过铁栅栏往进学校的艺术楼，学校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美，没有坐在教室里那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在自习室里，李沫依然坐在那个位置手托着脸，看来她没有离开过。
直到图书馆关门，李沫才不得不出来。
“怎么了这是？平日里总见你笑嘻嘻的，今天怎么是个苦瓜脸，”梁传道。
“我跟我爸爸吵架了，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李沫的声音颤抖、痛苦、难以掩饰的令人心疼。
“你晚上有地方去吗？没有的话就来我家。”
“你为什么要帮我？”
“在人生最无助的时候，有位老爷爷一直在帮我，他叫我坚持读书，他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所以我想有机会去帮别人。咱们可是从小学一直一个班，长达十年的同学友谊，我不能看你一个大姑娘家的留在外面。”
梁传伸出手，李沫跟着梁传一起走，走到半路，梁传发现他把自行车忘在图书馆面前，面前伤心的姑娘的更重要，先把她安顿好。
回到家，梁传让李沫住在卧室。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睡在这里，没关系的，”梁传从衣柜里拿出洗过的被罩和棉被，他把自己用过的放在沙发上。
“这里是你家，我现在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还是我睡沙发吧，”李沫道。
“女孩子的身体比较弱，我可是阳刚气息强盛的男子汉，就算整天睡地板也没关系，更何况沙发，”梁传挺起胸脯，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英雄。
“看来你还没吃饭，我去准备饭菜，你现在这里吃点水果看会电视，”梁传从冰箱里取出苹果、橘子、火龙果放在客厅桌子上。
“黑夜给……我却用它……”梁传的手机响了，“抱歉我去接个电话”，梁传对李沫说。
“梁传……如果你……见到沫沫……”，店长爷爷的声音很焦急。
“沫沫，那个沫沫？”想到带有“沫”字的人，他家里不就有一个李沫，而且他也姓李，和店长爷爷一个姓，“您说的沫沫是不是李沫”。
店长爷爷焦急地说：“没错，沫沫今天和他爸爸吵架了，手机钱包都没带就跑出去了，我担心他遇到危险，”店长爷爷似乎流了泪。
吵架，梁传就在客厅的角落里接电话，他们的对话李沫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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