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空相掌院
一老两少就着清茶又聊了很久，老人交代了陈墨一些事情之后，便飘然离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南冥洲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一位老人。
没人知道陈墨、吕岩与老人聊到了什么时辰，但对于吕岩来说，这一夜的交流，准确地说是老人的传道解惑，已然胜过他修行十余载所得。这种提升不是修为，而是眼界。虽然修为没有提升，聆听了老人一夜的讲道之后，吕岩有种感觉，自己这一夜对修行的感悟已经超越了整个南冥洲的认知。
尤其是在老人几句指点之后，他才掌握不久的天遁剑诀几乎一日千里！原本需要九十九剑才能构筑一道空间印迹，而老人仿佛能一语道破天机，只言片语之下，吕岩豁然开朗，甚至感觉对空间道蕴的认识都更深了几分。此时的吕岩，有信心在五十剑之内构筑空间印迹，别看五十剑也不少，相比之前的九十九剑提高了五成，而随着吕岩剑道造诣的提高，他出剑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果然是修行之路漫漫，自己从前还一直以蕴神一重的境界暗自欣喜。此刻，他切实地感受到，自己这般程度还远远不够。见识到老人的深不可测，他更向往武道远处的风景了。自己的眼界的确应该更开阔一些，这南冥洲实在是狭小了一些。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陈墨，看着这位十二岁的少年，吕岩不禁感慨，蕴神境算什么？再给陈墨几年，若是到了自己这般年纪，恐怕至少已经是谪仙了吧。
一念及此，吕岩不禁感慨万千，有这样一位爷爷，谁又能和陈墨比呢……任你腰缠万贯还是帝王贵胄，在仙人面前，又是何等的可笑。就说这大家争破头的扶摇学府，以陈墨的底蕴，恐怕进去做教员也绰绰有余，应该是学府之幸吧……
陈墨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这样的“传道”，在天虞山间的小木屋里，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此时，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陈墨心头，挥之不去。当陈墨问起爷爷，为何他们几人之中只有他和吕岩两人服下仙桃，打开神门穴之后能感召到空间道蕴，而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爷爷却没有正面回答，只老神在在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起源之地的确是起源之地，却又未必就是起源之地。”
陈墨无奈，打哑谜也是爷爷过去常常干的事，但陈墨知道爷爷不直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老人离开了，陈墨多少还是有些酸楚。他本是一个六欲不甚显著之人，总是以一种极端的冷静与客观去看待周围的一切，而现在，老人的离开，似乎也让陈墨那仿佛古井无波般的心弦微微波动，震荡出了一层细微的水波，在他的心湖中不住地扩散开来。
天微微亮，所有人再次聚集在那演武台前，众多的养气境修士，心潮澎湃，等待着养气境界的比试。
太史渊笑容和善，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会是白云帝国威名赫赫的兵部侍郎太史渊呢？
这位兵部侍郎开门见山道：“各位，上榜的养气境共计一百零八位，数量过多，经过我们几个老人商议，决定采取先采取文斗的方式，先筛选出你们当中的佼佼者。不要觉得文斗的方式有失公允，武道一途，实战固然是重要的，但你们本就年龄、修为参差不齐，对战也未必就是最公平的方式。
因此，你们的武道根基、修行观念等等，也是扶摇学府十分看重的。从这些也能预见你们日后究竟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
好了，闲话不多说，所谓文斗，分为三个方面。众所周知，凡境的修行，有脱胎、养气、蕴神三个境界，分别侧重人之精、气、神三个范畴。这是修行的开端，也是基础。今日的选拔，就分别考验你们的精、气、神修得如何。
空相大师，您要不要讲几句？”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位身披朱红袈裟的僧人，浓眉大眼，体型健硕，倒是有一番宝相庄严的气质。
吴过看着这位中年僧人，小声道：“此人佛法很深……”
而那僧人似有所感，竟也朝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与吴过交汇，这位法号空相的僧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瞬间的诧异之色，似有似无地投来一个微笑。
吴过一愣，不明所以，就见到那空相大师飞身上了演武台，站在太史渊身边，双手合十，朝着台下微微行礼，开口道：“太史大人客气了，大师之称，实在愧不敢当啊。”
“哈哈哈哈，空相大师谦虚了……”太史渊大笑道，又看向一众凡境修行者，“空相大师深谙佛法，以后将会是扶摇学府中须弥学院的掌院。他曾远渡天竺大陆，聆听多位菩萨传法，身怀《楞严经》传承，佛学造诣极高。这样的年纪就已成就超凡之境，日后你们若是有人得到他的青睐，那必然是前途无量。
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平白年长数十岁的老人，才是真的惭愧啊……”
“什么？空相大师看上去最多也就一甲子年岁，竟然已经超凡境了？”
“大师还将任须弥学院掌院？扶摇学府的层次这么高的吗？超凡境前辈做掌院？”
“你有所不知，我听说，这次五国合一，大鹏王朝极其重视，不仅任命了国君，听说我们筹建扶摇学府，更下派了多位修为高深的前辈支援。这位空相大师恐怕就是来自大鹏王朝……”
“竟还有这样的缘由……若是背靠大鹏王朝，也就能理解了……”
空相开口道：“阿弥陀佛，各位别听太史大人的，他太谦虚了。有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本座看在场的年轻俊杰之中，不乏与我佛门有深厚因缘之人……”
他说到此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吴过这边这边，“佛家看重开悟，有悟性有佛缘之人，相信须弥学院是你最好的选择。当然，扶摇学府中百家争艳，相信你们在扶摇学府一定都能大放异彩！”
他稍稍一顿，继续开口：“脱胎一境，在佛家称作无垢，成就无垢之身，从而将肉身的力量完全激发出来。人生于世间，沾染俗世红尘，受八苦厄难，肉身不可避免地藏污纳垢，而这些来自凡尘的污垢，则让我们的肉身漏洞百出，满是弱点。
因此，佛之一途，先修肉身，将一身污浊肃清，先成无垢，方为真正入我佛门。当然，脱胎所谓的无垢离真正的无垢境界还相去甚远，但至少算是入了门。
无垢之身，在凡境可分为三个层次，无垢铜身，无垢金身，和无垢琉璃身，此三身，也是肉身精纯程度与力量的体现。
纵观百家宗门流派，佛家的肉身修行法门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今日就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肉身水准吧。
榜上的各位养气境少年们，都上台来！”
最后这一句，空相大师声如洪钟，宛若狮吼，在空中久久回荡，震得台下一众修士头昏脑胀。
“狮子吼！”无过第一时间惊呼，这一句喝声，分明就是以佛家真气无量光催动的佛门技法狮子吼。
不过……这位空相僧人似乎刻意收敛了元神的威压，只是单纯地冲击肉身。吴过暗暗笑道：“这就开始考验了吗，不过还挺贴心……”他看向陈墨，发现他也跟没事人一样，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在场已有许多位养气境修行者双腿发抖，有些支撑不住了。
片刻后，一百多位养气境纷纷站上演武台，各自相隔一丈许，看向站在中央的僧人空相。
空相见众人已站好，取出一个小巧的法器放在手中，开口道：“此乃我昔日所得的一件法器，名为涅槃钟。钟里自成乾坤，内有无上世界之力，身处其中，就将承受巨大的压力，这就是今日对你们肉身的考验，你们能在其中待足一个时辰仍能保持清醒的，就算过关。”
“什么？还有这等法器？不仅内蕴空间，还能容纳这么多人……？”
“还不止这么简单！你没听这位大师说吗，这是对肉身的考验！扶摇学府的考验又岂会简单？这涅槃钟内的乾坤恐怕非同凡响。因此这件法器的品阶恐怕……”
这人话音未落，只听空相大师继续道：“各位可不要小看这其中的世界威压，此法器是我在天竺大陆游历听法之时所得，若按照我们炎黄大陆的划分，它算是王级法器……”
此言一出，整个场上不论是即将登台的修行者，还是看热闹的人群，霎时间噤若寒蝉。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还从未见过王级法器。就连主看台上的那几位五国的高层也是顿时为之侧目，眼神之中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丝丝意动之色，不过很快就被他们压制了下去。
王级法器，即使对于超凡境地他们也具有无上的诱惑，只是他们很清楚，眼前的这位来历不凡，非但是大鹏皇室之人，还与天竺大陆的佛教源头有关系，人家的东西又岂是他们能染指的？
别看对方谦逊有礼，修为与他们也相当，甚至只是到扶摇学府来做一个掌院，真要闹翻了，人家可不见得怕了他们这些所谓的高层……
“涅槃者，小乘教义谓之‘灰身灭智，捐形绝虑’灰身捐形，皆是肉身的修行。先将肉身淬炼到不垢无漏，而后才能彻底摆脱肉身的执着与困束。所以这涅槃钟内，也有铸炼肉身，煅烧其中红尘杂气之效。能坚持下来，对你们的肉身也有很大益处。不过若是坚持不下来，及时退出，勉强为之只恐伤了根基。”
“请问大师……”有人问道：“这个考验可会危及生命？”
空相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家倒是不必担心，毕竟是王级法器，若是彻底动用其威能，你们自然承受不住，本座自会操控好法器……我佛慈悲，不至于让诸位在这考验中有性命之虞。”
没人知道陈墨、吕岩与老人聊到了什么时辰，但对于吕岩来说，这一夜的交流，准确地说是老人的传道解惑，已然胜过他修行十余载所得。这种提升不是修为，而是眼界。虽然修为没有提升，聆听了老人一夜的讲道之后，吕岩有种感觉，自己这一夜对修行的感悟已经超越了整个南冥洲的认知。
尤其是在老人几句指点之后，他才掌握不久的天遁剑诀几乎一日千里！原本需要九十九剑才能构筑一道空间印迹，而老人仿佛能一语道破天机，只言片语之下，吕岩豁然开朗，甚至感觉对空间道蕴的认识都更深了几分。此时的吕岩，有信心在五十剑之内构筑空间印迹，别看五十剑也不少，相比之前的九十九剑提高了五成，而随着吕岩剑道造诣的提高，他出剑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果然是修行之路漫漫，自己从前还一直以蕴神一重的境界暗自欣喜。此刻，他切实地感受到，自己这般程度还远远不够。见识到老人的深不可测，他更向往武道远处的风景了。自己的眼界的确应该更开阔一些，这南冥洲实在是狭小了一些。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陈墨，看着这位十二岁的少年，吕岩不禁感慨，蕴神境算什么？再给陈墨几年，若是到了自己这般年纪，恐怕至少已经是谪仙了吧。
一念及此，吕岩不禁感慨万千，有这样一位爷爷，谁又能和陈墨比呢……任你腰缠万贯还是帝王贵胄，在仙人面前，又是何等的可笑。就说这大家争破头的扶摇学府，以陈墨的底蕴，恐怕进去做教员也绰绰有余，应该是学府之幸吧……
陈墨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这样的“传道”，在天虞山间的小木屋里，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此时，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陈墨心头，挥之不去。当陈墨问起爷爷，为何他们几人之中只有他和吕岩两人服下仙桃，打开神门穴之后能感召到空间道蕴，而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爷爷却没有正面回答，只老神在在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起源之地的确是起源之地，却又未必就是起源之地。”
陈墨无奈，打哑谜也是爷爷过去常常干的事，但陈墨知道爷爷不直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老人离开了，陈墨多少还是有些酸楚。他本是一个六欲不甚显著之人，总是以一种极端的冷静与客观去看待周围的一切，而现在，老人的离开，似乎也让陈墨那仿佛古井无波般的心弦微微波动，震荡出了一层细微的水波，在他的心湖中不住地扩散开来。
天微微亮，所有人再次聚集在那演武台前，众多的养气境修士，心潮澎湃，等待着养气境界的比试。
太史渊笑容和善，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会是白云帝国威名赫赫的兵部侍郎太史渊呢？
这位兵部侍郎开门见山道：“各位，上榜的养气境共计一百零八位，数量过多，经过我们几个老人商议，决定采取先采取文斗的方式，先筛选出你们当中的佼佼者。不要觉得文斗的方式有失公允，武道一途，实战固然是重要的，但你们本就年龄、修为参差不齐，对战也未必就是最公平的方式。
因此，你们的武道根基、修行观念等等，也是扶摇学府十分看重的。从这些也能预见你们日后究竟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
好了，闲话不多说，所谓文斗，分为三个方面。众所周知，凡境的修行，有脱胎、养气、蕴神三个境界，分别侧重人之精、气、神三个范畴。这是修行的开端，也是基础。今日的选拔，就分别考验你们的精、气、神修得如何。
空相大师，您要不要讲几句？”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位身披朱红袈裟的僧人，浓眉大眼，体型健硕，倒是有一番宝相庄严的气质。
吴过看着这位中年僧人，小声道：“此人佛法很深……”
而那僧人似有所感，竟也朝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与吴过交汇，这位法号空相的僧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瞬间的诧异之色，似有似无地投来一个微笑。
吴过一愣，不明所以，就见到那空相大师飞身上了演武台，站在太史渊身边，双手合十，朝着台下微微行礼，开口道：“太史大人客气了，大师之称，实在愧不敢当啊。”
“哈哈哈哈，空相大师谦虚了……”太史渊大笑道，又看向一众凡境修行者，“空相大师深谙佛法，以后将会是扶摇学府中须弥学院的掌院。他曾远渡天竺大陆，聆听多位菩萨传法，身怀《楞严经》传承，佛学造诣极高。这样的年纪就已成就超凡之境，日后你们若是有人得到他的青睐，那必然是前途无量。
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平白年长数十岁的老人，才是真的惭愧啊……”
“什么？空相大师看上去最多也就一甲子年岁，竟然已经超凡境了？”
“大师还将任须弥学院掌院？扶摇学府的层次这么高的吗？超凡境前辈做掌院？”
“你有所不知，我听说，这次五国合一，大鹏王朝极其重视，不仅任命了国君，听说我们筹建扶摇学府，更下派了多位修为高深的前辈支援。这位空相大师恐怕就是来自大鹏王朝……”
“竟还有这样的缘由……若是背靠大鹏王朝，也就能理解了……”
空相开口道：“阿弥陀佛，各位别听太史大人的，他太谦虚了。有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本座看在场的年轻俊杰之中，不乏与我佛门有深厚因缘之人……”
他说到此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吴过这边这边，“佛家看重开悟，有悟性有佛缘之人，相信须弥学院是你最好的选择。当然，扶摇学府中百家争艳，相信你们在扶摇学府一定都能大放异彩！”
他稍稍一顿，继续开口：“脱胎一境，在佛家称作无垢，成就无垢之身，从而将肉身的力量完全激发出来。人生于世间，沾染俗世红尘，受八苦厄难，肉身不可避免地藏污纳垢，而这些来自凡尘的污垢，则让我们的肉身漏洞百出，满是弱点。
因此，佛之一途，先修肉身，将一身污浊肃清，先成无垢，方为真正入我佛门。当然，脱胎所谓的无垢离真正的无垢境界还相去甚远，但至少算是入了门。
无垢之身，在凡境可分为三个层次，无垢铜身，无垢金身，和无垢琉璃身，此三身，也是肉身精纯程度与力量的体现。
纵观百家宗门流派，佛家的肉身修行法门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今日就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肉身水准吧。
榜上的各位养气境少年们，都上台来！”
最后这一句，空相大师声如洪钟，宛若狮吼，在空中久久回荡，震得台下一众修士头昏脑胀。
“狮子吼！”无过第一时间惊呼，这一句喝声，分明就是以佛家真气无量光催动的佛门技法狮子吼。
不过……这位空相僧人似乎刻意收敛了元神的威压，只是单纯地冲击肉身。吴过暗暗笑道：“这就开始考验了吗，不过还挺贴心……”他看向陈墨，发现他也跟没事人一样，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在场已有许多位养气境修行者双腿发抖，有些支撑不住了。
片刻后，一百多位养气境纷纷站上演武台，各自相隔一丈许，看向站在中央的僧人空相。
空相见众人已站好，取出一个小巧的法器放在手中，开口道：“此乃我昔日所得的一件法器，名为涅槃钟。钟里自成乾坤，内有无上世界之力，身处其中，就将承受巨大的压力，这就是今日对你们肉身的考验，你们能在其中待足一个时辰仍能保持清醒的，就算过关。”
“什么？还有这等法器？不仅内蕴空间，还能容纳这么多人……？”
“还不止这么简单！你没听这位大师说吗，这是对肉身的考验！扶摇学府的考验又岂会简单？这涅槃钟内的乾坤恐怕非同凡响。因此这件法器的品阶恐怕……”
这人话音未落，只听空相大师继续道：“各位可不要小看这其中的世界威压，此法器是我在天竺大陆游历听法之时所得，若按照我们炎黄大陆的划分，它算是王级法器……”
此言一出，整个场上不论是即将登台的修行者，还是看热闹的人群，霎时间噤若寒蝉。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还从未见过王级法器。就连主看台上的那几位五国的高层也是顿时为之侧目，眼神之中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丝丝意动之色，不过很快就被他们压制了下去。
王级法器，即使对于超凡境地他们也具有无上的诱惑，只是他们很清楚，眼前的这位来历不凡，非但是大鹏皇室之人，还与天竺大陆的佛教源头有关系，人家的东西又岂是他们能染指的？
别看对方谦逊有礼，修为与他们也相当，甚至只是到扶摇学府来做一个掌院，真要闹翻了，人家可不见得怕了他们这些所谓的高层……
“涅槃者，小乘教义谓之‘灰身灭智，捐形绝虑’灰身捐形，皆是肉身的修行。先将肉身淬炼到不垢无漏，而后才能彻底摆脱肉身的执着与困束。所以这涅槃钟内，也有铸炼肉身，煅烧其中红尘杂气之效。能坚持下来，对你们的肉身也有很大益处。不过若是坚持不下来，及时退出，勉强为之只恐伤了根基。”
“请问大师……”有人问道：“这个考验可会危及生命？”
空相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家倒是不必担心，毕竟是王级法器，若是彻底动用其威能，你们自然承受不住，本座自会操控好法器……我佛慈悲，不至于让诸位在这考验中有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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