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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特别抽象行动

    空降兵司令部的封锁被解除了。

    公孙启如闪电般归来,回到他忠诚的作战指挥室内。

    参谋们都在岗位上准备就绪,一份提前筹划好的预案被分发下去。

    将军明智,早就料到有奸佞祸害作乱,平叛的计划和准备都做好了。

    参谋总部和空降兵司令部有专门的调令模板,按照当前的时间和对象找空填表即可。

    戒严司令部是一个不常设的特殊时期机构,戒严司令所在的部门自动兼任全部的职责。

    所以大家很顺滑的,在调令后面加上戒严与特殊事态的合法证明。

    作战指挥系统的信息不断弹出,参谋们面前的专线电话不时响起,一片忙碌。

    公孙启不需要说什么话,只是埋头谱写记录文件和新的命令。

    一空输是绝对可靠的部队,武安君和公孙启曾经直接担任过该部的旅长。

    包括现任旅长周概在内的绝大多数军官,全都是他们亲自提拔过关照过的。

    极高的忠诚度,铁桶一块的团结,才能在军营内偷偷储备大量的军需物资。

    其余空输部队的情况略差一些,私藏的武器弹药和油料不多,只能支持一部分连队立刻转入战斗姿态。

    公孙启命令第一空降特战旅回京,其余部队按照正常流程,先去附近的武库和军需站领取物资,补齐完整的战斗力再行动。

    但这些后续兵力无需赶往咸阳了,公孙启有别的安排。

    三空输分为两部,前往汉中地区和武关地区。

    五空输和七空输,就近封锁道路和桥梁,封锁渭北通道和函谷关。

    如此一来,上党前线、蜀郡、南郡的回关通道被彻底阻断,即便再有叛军出现也没关系了。

    只剩下最后的隐患,陇西军区可能出现叛军。

    公孙启的部队控制住了咸阳北、东、南三面,而陇西地区在大西北。

    他缺乏兵力,也缺乏时间,跑一千多里地去岐山那边封锁通路。

    没事,作为戒严司令官,军事管制期间只要是有利于咸阳防务的,他就有权命令整个秦国的部队。

    “陇西军区的部队是不是出动了?”

    属下拿起电话确认,得知先前郑安平以戒严司令的名义,调集了陇西军勤王。

    公孙启反手就是一个撤回。

    “命令,陇西军区各部立刻返回原住地。”

    “理由,你部勤王之路,山高路远时间不足,为避免敌我识别和单位关系的混乱,无需回京。”

    “上缴军械军备,解除战备状态。”

    公孙启还觉得不够保险,又写了新的命令。

    咸阳卫戍部队和咸阳警备部队,同样解除当前任务,立刻返回原住地。

    将咸阳城内的战备物资集中起来,交付与即将赶来勤王的空输部队使用。

    理由:禁军承平日久,武备松弛,徒增混乱。

    属下毫不犹豫的去通知各部传达命令,等到传达结束才提出疑问。

    “将军,禁军刚刚抵达泾水大桥,如果没有他们的封锁,九空输叛军直接冲过来怎么办?”

    公孙启:“让空军出动,把桥炸了。”

    造价不菲的跨河大桥,毁了重建便是。

    拧螺丝和打灰的工作,国防战争部最擅长了,蒙骜蒙武一听还有这好事,两眼都放光。

    与此同时...

    空军司令部内,司马靳与郑安平正在对峙。

    很早的时候郑安平就希望空军出动,无论摧毁基础设施也好,直接打击叛军车队也好。

    但空军就是找了万般理由推脱,他直接过来怒喷都没用。

    现在戒严司令的职权被剥夺就算了,为什么公孙启让空军出动就肯出动了呢?

    司马靳,看傻子的眼神。

    “因为叛军十一空输控制了前线后勤枢纽,那里有大量的空军财产。”

    “如果之前轰炸九空输,导致他们兄弟狗急跳墙,秦国空军的力量会受到巨量损失。”

    “但现在事态紧急,保卫咸阳已经顾不上别的了,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郑安平不满意,还想在纠缠一下。

    结果被司马靳一把推开。

    “网红生的东西,滚出我的司令部!”

    卫兵走上前来,直接将郑安平架着丢出去。

    曾经军界对他的排斥只是冷嘲热讽,现在双方最后的窗户纸也被捅破。

    像是郑安平这样才不配位的将领,在职业军官团的眼里就像一条狗,狗主人还是范雎就更令人厌恶了。

    司马靳的情商近乎没有,若是其他人还会考虑留一线好想见,但靳这种战狂直男是不在乎的。

    郑安平在街上咬牙切齿,还是硬咽下这口气走了。

    空军的机队接到命令,随即出发执行大轰炸,数枚精确制导炸弹落在了九空输的车队附近。

    昔日同僚还有最后一丝同情,不会再有下一次警告了。

    车队渐渐停了下来,不仅是因为空军的威慑,也是因为电台中传出的声音。

    参谋总部已经确定了被叛军使用的每一辆载具。

    公孙启的声音清晰的被每个人听到。

    “我向第九、第十一空降特战旅的每一位士兵、士官、军官发表讲话。”

    “你们被欺骗,被胁迫参与了姬寤、姬摽的武装反叛行动当中。”

    “你们可以通过任何途径寻求帮助,我会为所有认识到错误与申请避难的人提供保护。”

    “国防战争部与参谋总部会确保每个人的安全,请再三考虑,谨慎行事。”

    有些装甲车停了下来,整个车队也变得脱节停顿。

    当空军的精确制导炸弹落下时,士兵们意识到了危险。

    当公孙将军的讲话进行时,士兵们开始有了后怕。

    事实上许多人已经反悔了,当九空输冲破黄河渡口的时候,当他们对河东守军发起攻击的时候。

    只有在最初的最初,听闻军饷被扣的时候,一时怒意上头才会被旅长带出来。

    在这几小时的上京旅途中,大部分的士兵和军官都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

    来都来了,反都反了的念头支撑大家走到现在。

    一旦公孙启表露出不追究的意思,叛军之心瞬间变的涣散。

    就连叛军的头目姬寤兄弟都出了悔意,又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不反抗,总是被欺负;反抗了,也难逃死局。

    公孙启让叛军的头目去跟国防大臣蒙骜谈判,你们慢慢商量一个最后的收尾。

    九空输和十一空输,从来不是这场事件的主要角色。

    首相范雎嗅到到危险的气味。

    公孙启要求陇西军区和禁军解除战斗状态...

    不!陇西之军继续入京勤王,蜀郡之兵以及上党前线的部队都要来!

    郑安平立刻带领禁军出动,封锁城区和机场,坚决不能允许空输部队到来。

    范雎开始动用他的一切手段和人脉,想尽办法的召集军队汇聚到身边。

    象征着温暖与生机的太阳渐渐消失。

    将军之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