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棠花花语
两年时光飞逝。
在一处无名之地，一个手臂从松散的土地中伸出。让人惊讶的是，手臂和衣袖上明明沾满了鲜血却找不到任何伤痕。
只见手臂在地面上盲目摸索，五指如利爪般紧紧扣住地面。随着青筋暴起，地面的隆起也逐渐变大。
从起初的手臂到头部，再到胸部，最后竟真的从土地里钻出一个人来。
此人乌黑长发，一身血红长衣，挺拔的身躯，眼神中跳跃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和疯狂，全身上下散发着无法隐藏的杀气。
“都是些什么怪物！光【时间】就消耗了一半。”杀戮【玉天宁】拖着疲劳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在地。
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沙哑和不顾一切，这也是受到杀戮之都的影响。
“不过【时间】倒是挺丰盛的。”杀戮【玉天宁】露出一个笑容，因为自身的气质，导致这个笑容十分妖异。
跌跌撞撞的杀戮【玉天宁】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走后不久，身后的地面竟奇妙般的复原。
杀戮【玉天宁】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走，无意中走进一片海棠树林中。
沁人心脾的清香引动杀戮【玉天宁】的心神。抬眼望去，粉红色的海棠花开得繁盛，花姿潇洒，艳丽高雅。
仿佛是受到海棠花香的影响，杀戮【玉天宁】紧张的心弦得以放松。缓步走到树下，靠着树干，感受到一阵阵疲倦袭来，不知不觉间杀戮【玉天宁】就已昏睡过去。
“呼，终于连上【我】了。”玉天宁松了口气，相隔这么久总算是联系上了。
听到玉天宁的声音，杀戮【玉天宁】猛然睁开双眼。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被黑红色包围的空间。
时之七的意识空间吗？
“【我】的变化还真是大。”玉天宁笑道，本想来一个重逢的拥抱，却见杀戮【玉天宁】连连后退，与自己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在那个鬼地方养成的习惯。”杀戮【玉天宁】说道。
这还真是可怕，连说话语气都变了。玉天宁摆了摆手，让杀戮【玉天宁】不要在意。
“【我】以后还是休息吧，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杀戮【玉天宁】点头道：“我把那段记忆给【我】，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说着，杀戮【玉天宁】就将食指点在眉心处。
时之六发动。
一道黑红色光芒从眉心处穿过，最后在玉天宁的手中化作一团光球。
接过光球，玉天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个带着血色的记忆，不用问，这些就是杀戮【玉天宁】在杀戮之都的记忆。
而且全都是单调的颜色。
将这些记忆交给玉天宁，杀戮【玉天宁】感觉心里松了一大截，散作光点消失在意识空间中。
星斗大森林
玉天宁自言自语道：“还是考虑下是不是所有【我们】都能适应这段记忆吧。”
那团记忆光球是无法取出的，只能存在于时间回廊中，没有玉天宁的同意是无法查看的。
。。。。。
意识逐渐恢复，杀戮【玉天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目光瞟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身上的白色衬衣都被清洗干净，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再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扭头看去，自己的长衣如崭新般挂在墙上。整个房间里飘散着海棠花的清香，装饰不算华丽但也精美。
又望去，一位恬静的女子正站在那里。
女子身材苗条，一头瀑布般的蓝色长发，深蓝色的双瞳。身着一身黑衣，高高竖起的衣领裹住女子的雪白脖颈。
杀戮【玉天宁】有些好奇，为何女子非要站在那里。
“我昏迷了多久？你是？”杀戮【玉天宁】想要露出微笑，可在杀戮之都待了将近四年的他早已忘记了如何微笑。
唉，自己恐怕与微笑无缘了。
面对杀戮【玉天宁】的面无表情以及无时无刻散发的危险气息，女子平淡地说道：“两天。叶泠泠。”
叶泠泠？
杀戮【玉天宁】好像从哪里听说过，但仔细想却想不起来。
“为什么帮我？你应该清楚我的恐怖。”杀戮【玉天宁】起身问道，就自己身上散发的杀气，是很容易被人误解为噬人魔。
难道不是吗？杀戮【玉天宁】内心处反问道。
“觉得你挺可怜的，好像一直是一个人。”
“我？可怜？”杀戮【玉天宁】不屑地笑了，笑声中充斥着疯狂。
下床快步靠近叶泠泠，将叶泠泠逼退到墙角，轻蔑地说道：“小妹妹，在那里，可没有可怜一词，一切都是自找的。”
杀戮【玉天宁】的手按在墙上，手臂上跳跃着暴躁的雷电，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叶泠泠击穿。
压抑着内心的杀意，杀戮【玉天宁】的胸口因急躁而不断起伏。
自己已经不想再回忆了，自己已经将记忆交给本体【我】了，可那些身影为何还在脑海中阴魂不散。
叶泠泠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还说不可怜，从那个地方逃脱却仍要和自己内心争斗，还打算迁怒于我这个小姑娘吗？”
叶泠泠并不知道杀戮【玉天宁】来自哪里，但从杀戮【玉天宁】的眼中她看出了落魄，哪怕这一丝落魄隐藏地再深。
字字诛心，狠狠地扎在杀戮【玉天宁】的心上。
杀戮【玉天宁】的眼神更加疯狂，冷哼一声，转身去拿自己的长衣，还淡淡地说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没走几步，杀戮【玉天宁】眼前一阵模糊晕眩，方才强力压制的杀意止不住地涌向脑海内，侵蚀着脑海的每一个角落。时间血脉在体内流动加速，【时间】在体内释放。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杀戮之都时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但都没有这次那么强烈。
杀戮【玉天宁】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的片段越来越清晰，胸口沉闷，闷得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撕心裂肺。
“玛丽，有问题。”
杀戮【玉天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杀戮之都的玛丽，毕竟每次都是靠玛丽才能压抑心中的焦躁。
而且杀戮【玉天宁】也知道不少与这种效果相同的植物，而这些植物无一例外都是慢性毒药。
只见杀戮【玉天宁】脚步蹒跚，跌跌撞撞。眼看就要绊倒时，叶泠泠赶忙上前扶住。
在叶泠泠眼里，杀戮【玉天宁】暴露的皮肤上血管膨胀，几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流动的黑色血液。
情急之下，叶泠泠素手一招，一朵粉红色的海棠花出现在手中。伴随着九心海棠的出现，片片花瓣形的光芒徐徐飘落，落在杀戮【玉天宁】的身上，快速融入体内。
杀戮【玉天宁】的身体一阵颤抖，整个人的脸色变得好多了，但身上的状况仍未有丝毫改变。这可把叶泠泠急坏了，一手支撑着杀戮【玉天宁】，一手不断催动着武魂。
但见效果甚微，叶泠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杀戮【玉天宁】的嘴角开始有黑血流出，这更使叶泠泠手忙脚乱。
就在此时，只见杀戮【玉天宁】的身上闪过黑红交替的光芒，口吐一滩浓稠的黑血后头部一歪又晕了过去。吓得叶泠泠忙收起武魂这才扶住杀戮【玉天宁】。
一个半月已过
杀戮【玉天宁】在杀戮之都四年里不知喝了多少玛丽，到了今天才依靠着时间血脉才算完全清除。只不过身体却因时常吐血而虚弱。
叶泠泠自己都疯了，为何当时自己会把这种人救回来。脾气时好时坏，说话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都快不行了，还在那硬撑。
像往常一样看望，可推门看去，却发现杀戮【玉天宁】竟还想起来。
只见杀戮【玉天宁】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无力的双臂支起上身。当看见叶泠泠进来，杀戮【玉天宁】因慌张而两臂扶空，头部直接撞在床边。
看到这一幕，叶泠泠抓起怀中的水果就是扔向杀戮【玉天宁】，怒道：“宁小天！还想跑！这已经是你第五十三次了，我就这么可怕吗！”
杀戮【玉天宁】自己也很无奈，这姑娘比看起来还倔。自己靠着影空间逃走，都这样了还能一直找一下午，自己一心软就回来了。
“我知道你想她，那就不能先在我这养好再离开吗？”叶泠泠说道。
见杀戮【玉天宁】没有回话，叶泠泠将怀中的水果篮放在一旁的桌上。看了杀戮【玉天宁】一眼便转身离开，在关门的一瞬间，叶泠泠道：“我出去一趟。”
片刻之后，见没了动静，杀戮【玉天宁】扶着床边勉强站了起来。
从一旁取过拄杖，缓缓走近桌旁，将手中的水果放到篮中。不知是不是杀戮【玉天宁】的错觉，他似乎觉得水果篮有些变形。
披上自己的长衣，拄着拄杖，扶着墙，来到灶台前。
将所需的食材放到案板旁，杀戮【玉天宁】倚着案边。
清洗、去皮、切条、生火、倒油。
三刻钟后
杀戮【玉天宁】将做好的三菜一荤端到桌上，又从腰包中取出一支眉笔。这支眉笔是他没去杀戮之都前买的，觉得水宇香可能会喜欢。
眉笔呈青铜色，笔上有用白色细条勾理出的三朵莲花。眉笔左端较粗，用于描；右端较细，用于勾。
时之五——时间本体。
眉笔被黑红色光芒包裹，在杀戮【玉天宁】的手中一分为二。将分出来的眉笔放在桌上，又取出一块画眉墨放在一旁。
杀戮【玉天宁】轻声道：“谢谢。”
在杀戮【玉天宁】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拄着拄杖，杀戮【玉天宁】来到屋门处，轻叩屋门，用虚弱的声音说道：“饭做好了，趁热吃。”
半晌未听见回音，杀戮【玉天宁】正准备离开，门外传来叶泠泠的声音：“你心里只有她吗？”
“她心里有【我】，【我】心里有她，我不能背叛【我】的心。”杀戮【玉天宁】说道。
“如果先....你走吧。”
杀戮【玉天宁】已经辨不出叶泠泠在用何种情绪与自己对话。
“谢...”话到口中，杀戮【玉天宁】却不想说出来。
这种话，还是不要对她说了吧。
门外
叶泠泠自始至终都在低头注视着手中那一朵泛老的海棠花，这朵海棠花摘自过去一颗枯死的海棠树。不久前，这棵海棠树的种子已经长成，而且意外地繁盛。
“或许吧。”
开门望去，室内已不见杀戮【玉天宁】的身影，散逸的香气几乎连那最后的气息都掩盖住了。
走向桌前，夹起品尝，明明胃里格外温暖，心里却莫名的苦涩。
叶泠泠瞟见一旁的眉笔和画眉墨，轻轻一笑，不禁道：
“棠花语，苦恋情，心有意而无表。”
“细雨落，无处寻，思有念而无回。”
影空间中
杀戮【玉天宁】淡淡地说道：
“情由我，不由我，思多念多悲多。”
“恋因你，不因你，叹多伤多泣多。”
在一处无名之地，一个手臂从松散的土地中伸出。让人惊讶的是，手臂和衣袖上明明沾满了鲜血却找不到任何伤痕。
只见手臂在地面上盲目摸索，五指如利爪般紧紧扣住地面。随着青筋暴起，地面的隆起也逐渐变大。
从起初的手臂到头部，再到胸部，最后竟真的从土地里钻出一个人来。
此人乌黑长发，一身血红长衣，挺拔的身躯，眼神中跳跃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和疯狂，全身上下散发着无法隐藏的杀气。
“都是些什么怪物！光【时间】就消耗了一半。”杀戮【玉天宁】拖着疲劳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在地。
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沙哑和不顾一切，这也是受到杀戮之都的影响。
“不过【时间】倒是挺丰盛的。”杀戮【玉天宁】露出一个笑容，因为自身的气质，导致这个笑容十分妖异。
跌跌撞撞的杀戮【玉天宁】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走后不久，身后的地面竟奇妙般的复原。
杀戮【玉天宁】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走，无意中走进一片海棠树林中。
沁人心脾的清香引动杀戮【玉天宁】的心神。抬眼望去，粉红色的海棠花开得繁盛，花姿潇洒，艳丽高雅。
仿佛是受到海棠花香的影响，杀戮【玉天宁】紧张的心弦得以放松。缓步走到树下，靠着树干，感受到一阵阵疲倦袭来，不知不觉间杀戮【玉天宁】就已昏睡过去。
“呼，终于连上【我】了。”玉天宁松了口气，相隔这么久总算是联系上了。
听到玉天宁的声音，杀戮【玉天宁】猛然睁开双眼。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被黑红色包围的空间。
时之七的意识空间吗？
“【我】的变化还真是大。”玉天宁笑道，本想来一个重逢的拥抱，却见杀戮【玉天宁】连连后退，与自己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在那个鬼地方养成的习惯。”杀戮【玉天宁】说道。
这还真是可怕，连说话语气都变了。玉天宁摆了摆手，让杀戮【玉天宁】不要在意。
“【我】以后还是休息吧，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杀戮【玉天宁】点头道：“我把那段记忆给【我】，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说着，杀戮【玉天宁】就将食指点在眉心处。
时之六发动。
一道黑红色光芒从眉心处穿过，最后在玉天宁的手中化作一团光球。
接过光球，玉天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个带着血色的记忆，不用问，这些就是杀戮【玉天宁】在杀戮之都的记忆。
而且全都是单调的颜色。
将这些记忆交给玉天宁，杀戮【玉天宁】感觉心里松了一大截，散作光点消失在意识空间中。
星斗大森林
玉天宁自言自语道：“还是考虑下是不是所有【我们】都能适应这段记忆吧。”
那团记忆光球是无法取出的，只能存在于时间回廊中，没有玉天宁的同意是无法查看的。
。。。。。
意识逐渐恢复，杀戮【玉天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目光瞟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身上的白色衬衣都被清洗干净，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再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扭头看去，自己的长衣如崭新般挂在墙上。整个房间里飘散着海棠花的清香，装饰不算华丽但也精美。
又望去，一位恬静的女子正站在那里。
女子身材苗条，一头瀑布般的蓝色长发，深蓝色的双瞳。身着一身黑衣，高高竖起的衣领裹住女子的雪白脖颈。
杀戮【玉天宁】有些好奇，为何女子非要站在那里。
“我昏迷了多久？你是？”杀戮【玉天宁】想要露出微笑，可在杀戮之都待了将近四年的他早已忘记了如何微笑。
唉，自己恐怕与微笑无缘了。
面对杀戮【玉天宁】的面无表情以及无时无刻散发的危险气息，女子平淡地说道：“两天。叶泠泠。”
叶泠泠？
杀戮【玉天宁】好像从哪里听说过，但仔细想却想不起来。
“为什么帮我？你应该清楚我的恐怖。”杀戮【玉天宁】起身问道，就自己身上散发的杀气，是很容易被人误解为噬人魔。
难道不是吗？杀戮【玉天宁】内心处反问道。
“觉得你挺可怜的，好像一直是一个人。”
“我？可怜？”杀戮【玉天宁】不屑地笑了，笑声中充斥着疯狂。
下床快步靠近叶泠泠，将叶泠泠逼退到墙角，轻蔑地说道：“小妹妹，在那里，可没有可怜一词，一切都是自找的。”
杀戮【玉天宁】的手按在墙上，手臂上跳跃着暴躁的雷电，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叶泠泠击穿。
压抑着内心的杀意，杀戮【玉天宁】的胸口因急躁而不断起伏。
自己已经不想再回忆了，自己已经将记忆交给本体【我】了，可那些身影为何还在脑海中阴魂不散。
叶泠泠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还说不可怜，从那个地方逃脱却仍要和自己内心争斗，还打算迁怒于我这个小姑娘吗？”
叶泠泠并不知道杀戮【玉天宁】来自哪里，但从杀戮【玉天宁】的眼中她看出了落魄，哪怕这一丝落魄隐藏地再深。
字字诛心，狠狠地扎在杀戮【玉天宁】的心上。
杀戮【玉天宁】的眼神更加疯狂，冷哼一声，转身去拿自己的长衣，还淡淡地说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没走几步，杀戮【玉天宁】眼前一阵模糊晕眩，方才强力压制的杀意止不住地涌向脑海内，侵蚀着脑海的每一个角落。时间血脉在体内流动加速，【时间】在体内释放。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杀戮之都时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但都没有这次那么强烈。
杀戮【玉天宁】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的片段越来越清晰，胸口沉闷，闷得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撕心裂肺。
“玛丽，有问题。”
杀戮【玉天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杀戮之都的玛丽，毕竟每次都是靠玛丽才能压抑心中的焦躁。
而且杀戮【玉天宁】也知道不少与这种效果相同的植物，而这些植物无一例外都是慢性毒药。
只见杀戮【玉天宁】脚步蹒跚，跌跌撞撞。眼看就要绊倒时，叶泠泠赶忙上前扶住。
在叶泠泠眼里，杀戮【玉天宁】暴露的皮肤上血管膨胀，几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流动的黑色血液。
情急之下，叶泠泠素手一招，一朵粉红色的海棠花出现在手中。伴随着九心海棠的出现，片片花瓣形的光芒徐徐飘落，落在杀戮【玉天宁】的身上，快速融入体内。
杀戮【玉天宁】的身体一阵颤抖，整个人的脸色变得好多了，但身上的状况仍未有丝毫改变。这可把叶泠泠急坏了，一手支撑着杀戮【玉天宁】，一手不断催动着武魂。
但见效果甚微，叶泠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杀戮【玉天宁】的嘴角开始有黑血流出，这更使叶泠泠手忙脚乱。
就在此时，只见杀戮【玉天宁】的身上闪过黑红交替的光芒，口吐一滩浓稠的黑血后头部一歪又晕了过去。吓得叶泠泠忙收起武魂这才扶住杀戮【玉天宁】。
一个半月已过
杀戮【玉天宁】在杀戮之都四年里不知喝了多少玛丽，到了今天才依靠着时间血脉才算完全清除。只不过身体却因时常吐血而虚弱。
叶泠泠自己都疯了，为何当时自己会把这种人救回来。脾气时好时坏，说话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都快不行了，还在那硬撑。
像往常一样看望，可推门看去，却发现杀戮【玉天宁】竟还想起来。
只见杀戮【玉天宁】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无力的双臂支起上身。当看见叶泠泠进来，杀戮【玉天宁】因慌张而两臂扶空，头部直接撞在床边。
看到这一幕，叶泠泠抓起怀中的水果就是扔向杀戮【玉天宁】，怒道：“宁小天！还想跑！这已经是你第五十三次了，我就这么可怕吗！”
杀戮【玉天宁】自己也很无奈，这姑娘比看起来还倔。自己靠着影空间逃走，都这样了还能一直找一下午，自己一心软就回来了。
“我知道你想她，那就不能先在我这养好再离开吗？”叶泠泠说道。
见杀戮【玉天宁】没有回话，叶泠泠将怀中的水果篮放在一旁的桌上。看了杀戮【玉天宁】一眼便转身离开，在关门的一瞬间，叶泠泠道：“我出去一趟。”
片刻之后，见没了动静，杀戮【玉天宁】扶着床边勉强站了起来。
从一旁取过拄杖，缓缓走近桌旁，将手中的水果放到篮中。不知是不是杀戮【玉天宁】的错觉，他似乎觉得水果篮有些变形。
披上自己的长衣，拄着拄杖，扶着墙，来到灶台前。
将所需的食材放到案板旁，杀戮【玉天宁】倚着案边。
清洗、去皮、切条、生火、倒油。
三刻钟后
杀戮【玉天宁】将做好的三菜一荤端到桌上，又从腰包中取出一支眉笔。这支眉笔是他没去杀戮之都前买的，觉得水宇香可能会喜欢。
眉笔呈青铜色，笔上有用白色细条勾理出的三朵莲花。眉笔左端较粗，用于描；右端较细，用于勾。
时之五——时间本体。
眉笔被黑红色光芒包裹，在杀戮【玉天宁】的手中一分为二。将分出来的眉笔放在桌上，又取出一块画眉墨放在一旁。
杀戮【玉天宁】轻声道：“谢谢。”
在杀戮【玉天宁】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拄着拄杖，杀戮【玉天宁】来到屋门处，轻叩屋门，用虚弱的声音说道：“饭做好了，趁热吃。”
半晌未听见回音，杀戮【玉天宁】正准备离开，门外传来叶泠泠的声音：“你心里只有她吗？”
“她心里有【我】，【我】心里有她，我不能背叛【我】的心。”杀戮【玉天宁】说道。
“如果先....你走吧。”
杀戮【玉天宁】已经辨不出叶泠泠在用何种情绪与自己对话。
“谢...”话到口中，杀戮【玉天宁】却不想说出来。
这种话，还是不要对她说了吧。
门外
叶泠泠自始至终都在低头注视着手中那一朵泛老的海棠花，这朵海棠花摘自过去一颗枯死的海棠树。不久前，这棵海棠树的种子已经长成，而且意外地繁盛。
“或许吧。”
开门望去，室内已不见杀戮【玉天宁】的身影，散逸的香气几乎连那最后的气息都掩盖住了。
走向桌前，夹起品尝，明明胃里格外温暖，心里却莫名的苦涩。
叶泠泠瞟见一旁的眉笔和画眉墨，轻轻一笑，不禁道：
“棠花语，苦恋情，心有意而无表。”
“细雨落，无处寻，思有念而无回。”
影空间中
杀戮【玉天宁】淡淡地说道：
“情由我，不由我，思多念多悲多。”
“恋因你，不因你，叹多伤多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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