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访
这是瑞恩今天第二次见到这只小鸟，第一次是在回家的电车上，现在它出现在了卧室的窗台上。
黑色的小鸟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依旧是歪着脑袋打量着瑞恩，面对人类的注视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这让瑞恩更加觉得这鸟有些古怪。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或许是有巧合，但是在这个有元能、有魔种和超自然力量的世界，一切不寻常的情况都值得怀疑。
瑞恩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探出手掌，缓缓的抓向了黑色小鸟，就在手掌即将碰触到它的时候，这古怪的黑鸟似乎总算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子，翅膀几下扑腾，迅速飞出窗户，消失在了黑夜中。
“事不过三，如果再发现它，那就一定有问题了。”瑞恩关好窗户，拉上窗帘，
“居然被一只鸟给偷窥了，真是荒诞，先不管了，先去了解一下委托人提供的资料。”
瑞恩在待客室的桌上发现了一页文件，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姓名：伊莉莎（疑似为化名）
身高：中等
相貌特征：皮肤白皙、红色卷发、身材丰满、脸部有细小雀斑。
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工作地点：梅尔市南区洛克街。
最后出现时间：新历纪元六百三十二年，七月六日晚。
最后出现地点：洛克街附近。
委托诉求：希望在一周内找到伊莉莎，如果寻找目标已经死亡，希望能查明死亡的原因。”
“呼！”瑞恩长舒一口气，这个委托二十镑的佣金果然不好赚啊。
站街女郎原本流动性就很大，突然离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另外这一行的风险极大，遇到一些变态的客人，或者是被黑帮胁迫，也可能随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加上她们的特殊职业性，就算失踪了很长的时间，也不会有人去警局报案，即便有人报案了，警察也可能不会认真调查。
所以那位衣着体面的中年官家，委托侦探来处理，也算是合乎情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位贵族老爷这么在意一个站街女的下落。
瑞恩锁好屋门，抬头看了看天色，在雾气和云层的双重遮蔽下，漆黑的夜空中仅能看到惨白的残月，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露出半个身影。
在确认没有发现小鸟的踪迹后，瑞恩走出波顿街，拦下一辆前往南区的公共马车。
莉莉娅给瑞恩留下了两镑的调查经费，既然手头宽裕，瑞恩也不打算亏待自己。
“先生，请问你要去南区哪个街区。”头发花白的车夫系在脸上挡风沙的围巾，露出苍老的面容，礼貌的询问道。
“南区、洛克街，在那附近停下就可以了。”
在听到目的地后，车夫略微愣了片刻，对于梅尔市的男人们来说，洛克街的就像荆棘丛中娇艳的鲜花，即使没有见过，也闻过那沁人心神的幽香，而那必须冒着被荆棘刺伤的风险，去采摘鲜花的代价，则让大多数绅士望之却步。
年迈的车夫，也见过不少从贵族区去南区寻欢作乐的客人，当下便拉开车门邀请瑞恩上车，驾驶着马车向洛克街行去。
“还是马车坐着舒服啊，等我赚够了钱，一定也要买一辆马车。”瑞恩靠在松软的皮质座椅上感叹道。
马车穿过划分开南区北区的河道，在靠近洛克街的地方停了下来。
“先生，前面就是洛克街了，车费是六个铜尼尔。”
瑞恩痛快的支付了车费，哼着小曲朝着洛克街走去。
“啧啧……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头发花白的车夫摇了摇头，便赶紧爬上马车，驾着马车向北而去，这附近的治安可不怎么好。
洛克街明显比北区的街道要破败的多，沿路的路灯也是多有破损，无法照明，路面上挤水、呕吐物随处可见。
瑞恩小心地躲避着地上的污秽，背着手踱着步，观察着眼前的街道。道路两侧能被路灯照明的地方，站立着一位位衣着暴露的站街女郎，对着来往的行人抛着眉眼。
时不时有看中她们的客人上前搭讪，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大多被站街女拉着进入洛克街两侧的阴暗巷子中，进行了一番更深入的交流。
也有少数谈不成生意的客人，被站街女们用一句粗口和一个粗鲁的手势，驱赶离开。
“很有当年学校附近城中村里的感觉啊。”瑞恩有些恍惚的说到，眼前的场景让瑞恩回忆起，大学后面的城中村里一排排闪着粉红灯光的小屋。
瑞恩留意到，虽然这条街上进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皮肉交易，但是依然有着自己的秩序，每隔几十米便会有几个面容凶狠的男子默默的注视着站街女们的交易。如果遇到粗鲁蛮横的客人，他们便会靠过去，将人赶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剃刀兄弟会的人了。”瑞恩压了压报童帽的帽檐，低着头走向了一个小个子的站街女。
“嗨！”瑞恩走了过去，靠在路灯柱子下，望着眼前的少女，一副寻欢老司机模样。
“啊！两个……两个铜尼尔一次。”女孩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看来，你是个新手呀。”看着女孩羞赧的模样，瑞恩感叹了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惊讶的抬起了头，一张顶着黑色卷发的稚嫩娃娃脸出现在瑞恩眼前，看着样子不会超过十八岁。
“走吧，后面的巷子有人吗，我喜欢安静点，我给你三个铜尼尔。”瑞恩温柔的说到。
黑发少女看着眼前这个有些俊俏的斯文少年，与之前见过的那些粗鲁的客人似乎有些不同，她抿着嘴思考了片刻，“我……我是这个星期刚来这里工……工作的。”
“啊，你和其他的客人也是这样说的吗？”瑞恩嘴角轻扬，内心想到，“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下岗女工，家人重病、弟弟读书、被逼无奈……”
“是真的，先生，我没有骗您，鲁斯弗钢铁厂裁撤工人，爸爸失业了，妈妈生病，我只能出来……”
说到这里，少女的眼眶里已经开始泛起了泪花。
“别哭！你别哭啊！，我再给你多加两个铜尼尔”在女孩子的眼泪之下，瑞恩内心一颤。
瑞恩始终是个情感上较为敏感的人，否则前世的时候，女友与他分手，精神上也不会受到那样沉重的打击。
“我给你五个铜尼尔，你别哭了，后面的巷子没人吗？你和我过去。”瑞恩眼角余光观察下，发现不远处的剃刀兄弟会打手已经注意到了少女的异样，一个歪着眼睛的混混戒备地望着自己，已经打算过来查看情况，于是他连忙打住少女的眼泪。
“真的吗？五个铜尼尔！你没有骗我？”少女开心的拉起瑞恩的手。
瑞恩感受着少女冰冷又柔软的手掌，望着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的神情，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最柔软的部分，隐隐地被触动。
瑞恩被少女牵着走到了阴暗巷子的尽头，“这里可以吗？先生，您喜欢从前面还是后面？”少女松开了瑞恩的手掌，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哎，果然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就这样的考验，都经受不住了啊。”瑞恩内心暗叹。
“你叫什么名字？”瑞恩脸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轻声询问。
“我叫米娜。”黑发少女轻声说道。
“好的，米娜，你听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回答上来，除了刚才我答应你的五个铜尼尔之外，我可以再付给你五个铜尼尔。”
“问题？”米娜那依旧湿润的大眼睛里透出一丝疑惑，随即便挂上惊恐的神色，“你……你是警察？风……风纪组的警察？你别抓我，我不能坐牢，爸爸妈妈需要钱。”
“别紧张，你小声点，我不是风纪警察。”瑞恩有些哭笑不得的。
风纪调查处是警察厅下属的职能部门，与负责治安的警员不同，风纪警察主要负责监督梅尔市的秩序，而对于洛克街这些游离于法律之外的站街女郎，则是他们重要的监管对象。
当然，如果她们交够了保护费，也可以不用那么遵守法律。
“米娜，我是一名侦探，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一定会得到十个铜尼尔报酬。”说完这番话，瑞恩直接掏出了五个铜尼尔放在了米娜的手上。
或许是见到了实实在在的铜币，也或许是瑞恩平和的态度，让女孩暂时放下了戒心。
米娜咬着下唇说到，“先生，您问吧，但是我真的只来了一周，你问的问题我不一定知道的。”
“没关系，一周应该也够了，你认识你们这里一个叫伊莉莎的女孩子吗？”
“伊莉莎？我来的时间比较短，我并不知道所有女孩的名字，她长什么样子？”
“白皮肤，个子和你差不多高、红色卷发、脸上带点雀斑，前几天还在这里工作，然后就失踪了。”
“失踪了？”米娜面露疑惑，随即露出恍然的神情。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女孩，但是，最近确实有个女孩失踪了，好像是因为偷偷的跑去北面接客，派克先生还说过，如果谁再离开洛克街去接客，就把她卖到南方的矿场里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有一周了。”
“派克先生是谁？”
“派克先生是剃刀兄弟会的头目，他管理着洛克街的生意。”
“哦，那么我可以在哪里找到他呢？他长什么样子。”
米娜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风险，但最终还是无法抵御十个铜尼尔的诱惑。
“派克先生很好辨认，他的右眼下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他如果不在洛克街的话，一般会在附近的猫鼬酒吧，喝酒喝到很晚。”
“很好，谢谢你，米娜。”瑞恩掏出一枚银索尔，塞到了米娜的手上，“记住，你今晚把我服务的很好，我很满意，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一个银索尔！”米娜惊喜的看着手中的银币，“是的，先生，谢谢您，嗯……我今晚只是服侍了您，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随即，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嗓音提醒道，“派克先生通常会带着两个保镖，您一定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真是一个聪明又善良的女孩，谢谢你，米娜。”瑞恩向她挥了挥手，“看来，慷慨，永远能够得到额外的收获。”
瑞恩走出阴暗的陋巷，装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贤者表情，缓缓的走向站在路灯下的剃刀兄弟会打手。
“嗨，老兄，你们这儿的姑娘真不错，你知道猫鼬酒吧怎么走吗？”
“前面两个路口。”那名眼角有些歪的混混，顺手指了个方向。
瑞恩道了声谢，就朝他指引的方向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背后传来的一声嗤笑，让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不是个快枪手嘛。”
黑色的小鸟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依旧是歪着脑袋打量着瑞恩，面对人类的注视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这让瑞恩更加觉得这鸟有些古怪。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或许是有巧合，但是在这个有元能、有魔种和超自然力量的世界，一切不寻常的情况都值得怀疑。
瑞恩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探出手掌，缓缓的抓向了黑色小鸟，就在手掌即将碰触到它的时候，这古怪的黑鸟似乎总算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子，翅膀几下扑腾，迅速飞出窗户，消失在了黑夜中。
“事不过三，如果再发现它，那就一定有问题了。”瑞恩关好窗户，拉上窗帘，
“居然被一只鸟给偷窥了，真是荒诞，先不管了，先去了解一下委托人提供的资料。”
瑞恩在待客室的桌上发现了一页文件，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姓名：伊莉莎（疑似为化名）
身高：中等
相貌特征：皮肤白皙、红色卷发、身材丰满、脸部有细小雀斑。
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工作地点：梅尔市南区洛克街。
最后出现时间：新历纪元六百三十二年，七月六日晚。
最后出现地点：洛克街附近。
委托诉求：希望在一周内找到伊莉莎，如果寻找目标已经死亡，希望能查明死亡的原因。”
“呼！”瑞恩长舒一口气，这个委托二十镑的佣金果然不好赚啊。
站街女郎原本流动性就很大，突然离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另外这一行的风险极大，遇到一些变态的客人，或者是被黑帮胁迫，也可能随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加上她们的特殊职业性，就算失踪了很长的时间，也不会有人去警局报案，即便有人报案了，警察也可能不会认真调查。
所以那位衣着体面的中年官家，委托侦探来处理，也算是合乎情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位贵族老爷这么在意一个站街女的下落。
瑞恩锁好屋门，抬头看了看天色，在雾气和云层的双重遮蔽下，漆黑的夜空中仅能看到惨白的残月，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露出半个身影。
在确认没有发现小鸟的踪迹后，瑞恩走出波顿街，拦下一辆前往南区的公共马车。
莉莉娅给瑞恩留下了两镑的调查经费，既然手头宽裕，瑞恩也不打算亏待自己。
“先生，请问你要去南区哪个街区。”头发花白的车夫系在脸上挡风沙的围巾，露出苍老的面容，礼貌的询问道。
“南区、洛克街，在那附近停下就可以了。”
在听到目的地后，车夫略微愣了片刻，对于梅尔市的男人们来说，洛克街的就像荆棘丛中娇艳的鲜花，即使没有见过，也闻过那沁人心神的幽香，而那必须冒着被荆棘刺伤的风险，去采摘鲜花的代价，则让大多数绅士望之却步。
年迈的车夫，也见过不少从贵族区去南区寻欢作乐的客人，当下便拉开车门邀请瑞恩上车，驾驶着马车向洛克街行去。
“还是马车坐着舒服啊，等我赚够了钱，一定也要买一辆马车。”瑞恩靠在松软的皮质座椅上感叹道。
马车穿过划分开南区北区的河道，在靠近洛克街的地方停了下来。
“先生，前面就是洛克街了，车费是六个铜尼尔。”
瑞恩痛快的支付了车费，哼着小曲朝着洛克街走去。
“啧啧……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头发花白的车夫摇了摇头，便赶紧爬上马车，驾着马车向北而去，这附近的治安可不怎么好。
洛克街明显比北区的街道要破败的多，沿路的路灯也是多有破损，无法照明，路面上挤水、呕吐物随处可见。
瑞恩小心地躲避着地上的污秽，背着手踱着步，观察着眼前的街道。道路两侧能被路灯照明的地方，站立着一位位衣着暴露的站街女郎，对着来往的行人抛着眉眼。
时不时有看中她们的客人上前搭讪，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大多被站街女拉着进入洛克街两侧的阴暗巷子中，进行了一番更深入的交流。
也有少数谈不成生意的客人，被站街女们用一句粗口和一个粗鲁的手势，驱赶离开。
“很有当年学校附近城中村里的感觉啊。”瑞恩有些恍惚的说到，眼前的场景让瑞恩回忆起，大学后面的城中村里一排排闪着粉红灯光的小屋。
瑞恩留意到，虽然这条街上进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皮肉交易，但是依然有着自己的秩序，每隔几十米便会有几个面容凶狠的男子默默的注视着站街女们的交易。如果遇到粗鲁蛮横的客人，他们便会靠过去，将人赶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剃刀兄弟会的人了。”瑞恩压了压报童帽的帽檐，低着头走向了一个小个子的站街女。
“嗨！”瑞恩走了过去，靠在路灯柱子下，望着眼前的少女，一副寻欢老司机模样。
“啊！两个……两个铜尼尔一次。”女孩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看来，你是个新手呀。”看着女孩羞赧的模样，瑞恩感叹了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惊讶的抬起了头，一张顶着黑色卷发的稚嫩娃娃脸出现在瑞恩眼前，看着样子不会超过十八岁。
“走吧，后面的巷子有人吗，我喜欢安静点，我给你三个铜尼尔。”瑞恩温柔的说到。
黑发少女看着眼前这个有些俊俏的斯文少年，与之前见过的那些粗鲁的客人似乎有些不同，她抿着嘴思考了片刻，“我……我是这个星期刚来这里工……工作的。”
“啊，你和其他的客人也是这样说的吗？”瑞恩嘴角轻扬，内心想到，“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下岗女工，家人重病、弟弟读书、被逼无奈……”
“是真的，先生，我没有骗您，鲁斯弗钢铁厂裁撤工人，爸爸失业了，妈妈生病，我只能出来……”
说到这里，少女的眼眶里已经开始泛起了泪花。
“别哭！你别哭啊！，我再给你多加两个铜尼尔”在女孩子的眼泪之下，瑞恩内心一颤。
瑞恩始终是个情感上较为敏感的人，否则前世的时候，女友与他分手，精神上也不会受到那样沉重的打击。
“我给你五个铜尼尔，你别哭了，后面的巷子没人吗？你和我过去。”瑞恩眼角余光观察下，发现不远处的剃刀兄弟会打手已经注意到了少女的异样，一个歪着眼睛的混混戒备地望着自己，已经打算过来查看情况，于是他连忙打住少女的眼泪。
“真的吗？五个铜尼尔！你没有骗我？”少女开心的拉起瑞恩的手。
瑞恩感受着少女冰冷又柔软的手掌，望着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的神情，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最柔软的部分，隐隐地被触动。
瑞恩被少女牵着走到了阴暗巷子的尽头，“这里可以吗？先生，您喜欢从前面还是后面？”少女松开了瑞恩的手掌，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哎，果然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就这样的考验，都经受不住了啊。”瑞恩内心暗叹。
“你叫什么名字？”瑞恩脸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轻声询问。
“我叫米娜。”黑发少女轻声说道。
“好的，米娜，你听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回答上来，除了刚才我答应你的五个铜尼尔之外，我可以再付给你五个铜尼尔。”
“问题？”米娜那依旧湿润的大眼睛里透出一丝疑惑，随即便挂上惊恐的神色，“你……你是警察？风……风纪组的警察？你别抓我，我不能坐牢，爸爸妈妈需要钱。”
“别紧张，你小声点，我不是风纪警察。”瑞恩有些哭笑不得的。
风纪调查处是警察厅下属的职能部门，与负责治安的警员不同，风纪警察主要负责监督梅尔市的秩序，而对于洛克街这些游离于法律之外的站街女郎，则是他们重要的监管对象。
当然，如果她们交够了保护费，也可以不用那么遵守法律。
“米娜，我是一名侦探，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一定会得到十个铜尼尔报酬。”说完这番话，瑞恩直接掏出了五个铜尼尔放在了米娜的手上。
或许是见到了实实在在的铜币，也或许是瑞恩平和的态度，让女孩暂时放下了戒心。
米娜咬着下唇说到，“先生，您问吧，但是我真的只来了一周，你问的问题我不一定知道的。”
“没关系，一周应该也够了，你认识你们这里一个叫伊莉莎的女孩子吗？”
“伊莉莎？我来的时间比较短，我并不知道所有女孩的名字，她长什么样子？”
“白皮肤，个子和你差不多高、红色卷发、脸上带点雀斑，前几天还在这里工作，然后就失踪了。”
“失踪了？”米娜面露疑惑，随即露出恍然的神情。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女孩，但是，最近确实有个女孩失踪了，好像是因为偷偷的跑去北面接客，派克先生还说过，如果谁再离开洛克街去接客，就把她卖到南方的矿场里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有一周了。”
“派克先生是谁？”
“派克先生是剃刀兄弟会的头目，他管理着洛克街的生意。”
“哦，那么我可以在哪里找到他呢？他长什么样子。”
米娜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风险，但最终还是无法抵御十个铜尼尔的诱惑。
“派克先生很好辨认，他的右眼下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他如果不在洛克街的话，一般会在附近的猫鼬酒吧，喝酒喝到很晚。”
“很好，谢谢你，米娜。”瑞恩掏出一枚银索尔，塞到了米娜的手上，“记住，你今晚把我服务的很好，我很满意，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一个银索尔！”米娜惊喜的看着手中的银币，“是的，先生，谢谢您，嗯……我今晚只是服侍了您，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随即，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嗓音提醒道，“派克先生通常会带着两个保镖，您一定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真是一个聪明又善良的女孩，谢谢你，米娜。”瑞恩向她挥了挥手，“看来，慷慨，永远能够得到额外的收获。”
瑞恩走出阴暗的陋巷，装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贤者表情，缓缓的走向站在路灯下的剃刀兄弟会打手。
“嗨，老兄，你们这儿的姑娘真不错，你知道猫鼬酒吧怎么走吗？”
“前面两个路口。”那名眼角有些歪的混混，顺手指了个方向。
瑞恩道了声谢，就朝他指引的方向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背后传来的一声嗤笑，让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不是个快枪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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