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母女间再起争执
纪乾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她：“我觉得你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要后悔，也不要想太多以前的事情，万事还是要往前看，开始是难，但并不意味着会一直难下去。”
“嗯，是这个道理，”林陌若有所思，“既然是创业，就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我不能才开始就否定自己。”
“嗯，是这样，”纪乾点点头，“而且我觉得你其实已经很棒了，毕竟从拟定创业计划、店面选址、走工商流程到店面设计、装修都是你一个人在做，今天你能穿着这身衣服，坦然地坐在自己设计装修的店面里，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听纪乾这样说，林陌的眉头才渐渐舒展了一些：“那是，我家里不支持我，所以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去了解，自己去办的，外面走过的人看着好像是这么小一个店，这背后经历了多少事，花了多少钱和精力，可能也只有我自己能体会。”
说到这里，林陌的鼻子没来由地一酸，仿佛积压了许久的在创业过程中的委屈和辛苦都要倾泻出来了，她赶忙吸了吸鼻子，拿起了水杯，仰头去饮，以遮掩并借以缓冲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能感受到，”纪乾适时地拿起花茶壶，替林陌满上，“我们通了多少次话，你就至少遇到过多少个问题，其他你没问我的、靠自己力量解决的，肯定还有许多，所以林陌，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魄力、很有勇气，也很有行动力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是肯定会成功的。”
“我……是这样额吗？”林陌有些怀疑自己。
“当然是啊，”纪乾笑，“不仅如此，你还很坚韧，很努力，思虑得也周全，没必要一直否定自己。来，干杯！”
说着，纪乾举起了杯子，来与林陌相碰，林陌赶忙也拿起水杯，来响应林陌。
又一壶水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人饮尽，纪乾自然而然地站起身，去里间续水，林陌转头望着纪乾大步走向里间的背影，突然觉得其实有个男朋友也挺好的，当自己陷入自我怀疑时，可以有一个人给予支撑和鼓励，当自己水杯空的时候，有人会第一时间关注到，给自己添上，甚至还会很自然地去里间续水。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呢？也不想想这现不现实？林陌反应过来，甩甩脑袋，又给了自己额头两拳，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抹去。
“还发呆呢？”母亲的大嗓门突然从门口传来，把林陌彻底拉回了现实。
林陌抬眼望去，果见母亲手里拿着几本册子，似笑非笑地向这里走来。
“看这是什么？”母亲把手里的册子摔在林陌面前的小桌子上，语带讥讽，“做这种东西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结果就被人家扔来扔去地扔。哼，也不知道在瞎折腾什么？”
林陌望着被母亲甩在桌上的带着灰尘和黄渍的宣传册，只觉心头像被浇了盆冷水，连话都说不出，只一声不吭地望着桌上的宣传册。
“今天有生意吗？”母亲四下环顾了一圈，嗤笑出声，“一单都没有吧？我就说你不是这块料子，瞎折腾个什么劲儿，还不如乖乖回家考公务员，你看看你的几个同学，王佳考上了街道，方正考上了法院，还有别的什么……名字我想不起来了，反正就你一个人原地踏步，还越混越差。本来好好地在做编外，工资低点但总算稳定，单位里有看好的小伙子凑一凑么也就好了，还非得瞎折腾，现在好了，你看……啧啧啧……人家开店很热闹的，你开个店，一个生意都没有……哎……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废柴……”
因为母亲说的是实情，林陌原本也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挨着，不与她争辩，可母亲越说越起劲，甚至连“废柴”这样的词都冒了出来，林陌实在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要你管？我的人生，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的规划走？当个编外，然后考体制，或者在机关里面嫁人，难道这就是我的全部未来吗？凭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的规划的人生？非要按照你们想的方式过？人生只有一次，那你们规划了我的全部，要我干什么呢？就你，我这个店，从规划、投资到选址、办手续、装修什么都没有参与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我这个店，全程都靠我自己了解张罗，还‘废柴’，废柴独立完成这么多事吗？废柴能设计、编辑宣传册吗？废柴能给自己店做宣传吗？”
“我看你就是个废柴，”母亲的嘴角勾着一抹笑，冷眼瞧着林陌，“花钱的事情谁不会做，我花钱我也能把这么个店弄出来，花点钱就算本事，那你妈的本事可比你强得多！一个生意都没有，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不叫你‘废柴’叫你什么？”
“你……”林陌只觉气血上涌，原本想着闭上眼睛冷静片刻，却不想，一闭眼，眼前闪过的都是自己在开业之前奔波于办事大厅、装修公司和广告公司等地方的画面，种种的委屈和辛苦涌了上来，一时间泪如雨下。
“你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林陌在泪水中看不清母亲的脸，却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过去，“我要做的事，你们没一件支持，可你们要做的事，却偏偏要我每一件事都做到！凭什么？我经历的辛苦和纠结，你有多少是知道的，是明白的？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们的人生！”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母亲冷哼，“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东西！”
“你……”林陌气得再度说不出话，眼泪越发汹涌。
“阿姨，林陌是个好孩子，您别这么说她，”纪乾不知何时走到了林陌身边，“她很聪明，也很勇敢，我理解您的不放心和担忧，但是您要知道，林陌也是个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您想啊，她是您的孩子，如果您在她这个年龄是优秀的，那林陌也一定不会差的。您说是不是？”
“嗯，是这个道理，”林陌若有所思，“既然是创业，就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我不能才开始就否定自己。”
“嗯，是这样，”纪乾点点头，“而且我觉得你其实已经很棒了，毕竟从拟定创业计划、店面选址、走工商流程到店面设计、装修都是你一个人在做，今天你能穿着这身衣服，坦然地坐在自己设计装修的店面里，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听纪乾这样说，林陌的眉头才渐渐舒展了一些：“那是，我家里不支持我，所以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去了解，自己去办的，外面走过的人看着好像是这么小一个店，这背后经历了多少事，花了多少钱和精力，可能也只有我自己能体会。”
说到这里，林陌的鼻子没来由地一酸，仿佛积压了许久的在创业过程中的委屈和辛苦都要倾泻出来了，她赶忙吸了吸鼻子，拿起了水杯，仰头去饮，以遮掩并借以缓冲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能感受到，”纪乾适时地拿起花茶壶，替林陌满上，“我们通了多少次话，你就至少遇到过多少个问题，其他你没问我的、靠自己力量解决的，肯定还有许多，所以林陌，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魄力、很有勇气，也很有行动力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是肯定会成功的。”
“我……是这样额吗？”林陌有些怀疑自己。
“当然是啊，”纪乾笑，“不仅如此，你还很坚韧，很努力，思虑得也周全，没必要一直否定自己。来，干杯！”
说着，纪乾举起了杯子，来与林陌相碰，林陌赶忙也拿起水杯，来响应林陌。
又一壶水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人饮尽，纪乾自然而然地站起身，去里间续水，林陌转头望着纪乾大步走向里间的背影，突然觉得其实有个男朋友也挺好的，当自己陷入自我怀疑时，可以有一个人给予支撑和鼓励，当自己水杯空的时候，有人会第一时间关注到，给自己添上，甚至还会很自然地去里间续水。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呢？也不想想这现不现实？林陌反应过来，甩甩脑袋，又给了自己额头两拳，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抹去。
“还发呆呢？”母亲的大嗓门突然从门口传来，把林陌彻底拉回了现实。
林陌抬眼望去，果见母亲手里拿着几本册子，似笑非笑地向这里走来。
“看这是什么？”母亲把手里的册子摔在林陌面前的小桌子上，语带讥讽，“做这种东西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结果就被人家扔来扔去地扔。哼，也不知道在瞎折腾什么？”
林陌望着被母亲甩在桌上的带着灰尘和黄渍的宣传册，只觉心头像被浇了盆冷水，连话都说不出，只一声不吭地望着桌上的宣传册。
“今天有生意吗？”母亲四下环顾了一圈，嗤笑出声，“一单都没有吧？我就说你不是这块料子，瞎折腾个什么劲儿，还不如乖乖回家考公务员，你看看你的几个同学，王佳考上了街道，方正考上了法院，还有别的什么……名字我想不起来了，反正就你一个人原地踏步，还越混越差。本来好好地在做编外，工资低点但总算稳定，单位里有看好的小伙子凑一凑么也就好了，还非得瞎折腾，现在好了，你看……啧啧啧……人家开店很热闹的，你开个店，一个生意都没有……哎……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废柴……”
因为母亲说的是实情，林陌原本也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挨着，不与她争辩，可母亲越说越起劲，甚至连“废柴”这样的词都冒了出来，林陌实在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要你管？我的人生，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的规划走？当个编外，然后考体制，或者在机关里面嫁人，难道这就是我的全部未来吗？凭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的规划的人生？非要按照你们想的方式过？人生只有一次，那你们规划了我的全部，要我干什么呢？就你，我这个店，从规划、投资到选址、办手续、装修什么都没有参与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我这个店，全程都靠我自己了解张罗，还‘废柴’，废柴独立完成这么多事吗？废柴能设计、编辑宣传册吗？废柴能给自己店做宣传吗？”
“我看你就是个废柴，”母亲的嘴角勾着一抹笑，冷眼瞧着林陌，“花钱的事情谁不会做，我花钱我也能把这么个店弄出来，花点钱就算本事，那你妈的本事可比你强得多！一个生意都没有，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不叫你‘废柴’叫你什么？”
“你……”林陌只觉气血上涌，原本想着闭上眼睛冷静片刻，却不想，一闭眼，眼前闪过的都是自己在开业之前奔波于办事大厅、装修公司和广告公司等地方的画面，种种的委屈和辛苦涌了上来，一时间泪如雨下。
“你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林陌在泪水中看不清母亲的脸，却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过去，“我要做的事，你们没一件支持，可你们要做的事，却偏偏要我每一件事都做到！凭什么？我经历的辛苦和纠结，你有多少是知道的，是明白的？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们的人生！”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母亲冷哼，“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东西！”
“你……”林陌气得再度说不出话，眼泪越发汹涌。
“阿姨，林陌是个好孩子，您别这么说她，”纪乾不知何时走到了林陌身边，“她很聪明，也很勇敢，我理解您的不放心和担忧，但是您要知道，林陌也是个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您想啊，她是您的孩子，如果您在她这个年龄是优秀的，那林陌也一定不会差的。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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