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乐然放炮
人已齐，接下来就是开吃了。纪乐然看着饭桌旁的众人，扫视一圈突然发现小黑人张国念没在。她低低的向坐在她右手边的何倩妮问道“妈，小黑叔叔怎么没在？”其实她想说的是小叔叔，因其黑的特点，她下意识就顺嘴说了出来。
“呵呵呵...”何倩妮笑出了声，发现刚认下的这个女儿确实活泼的紧。她边给纪乐然夹菜，边回答道“你小叔昨天晚上吃完饭，没多会儿就回尧堡了。今天他要和同事们采摘大棚里的蔬菜，下午有超市过来拉。过年这段时间，有机蔬菜能挣几天好钱，所以他连夜就回去了。”
“哦，尧堡就是七姑办养老福利院的地方吗？小叔不是院里的员工吗，怎么还会搞蔬菜?”纪乐然很是纳闷。
饭菜很好吃，说着话纪乐然也没有停下吃饭的动作。张家众人不时向她看来，对此都很欣慰。他们最怕的就是纪乐然在自家这个陌生环境中不自在，可现在看来她融入的很快很好，比一家人期盼的都要好。
可这在国平、国安、杜君航心里，欣慰的同时还格外的不是滋味儿。七七生前和家人正经相处的时间不多，小时候一年最多一次，长大后上了大学倒是回来的多了些，但一年最多也就寒暑假两次。每次回来最多能待一周，原因就是她在这个家很不自在。
最长的一次，要属结婚坐小月子那段时间。只是那段时间是七七和杜君航、杨玲珑及其家庭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是七七被迫出走，决定了后来很多事情走向的关键节点。
“是，你小叔是院里的，蔬菜大棚也是院里的。你七姑办的这个养老福利院非盈利性质，从办到现在没有拿过国家的一分钱补助。院里有极少一部分老人交费，其余大部分都是周边的孤寡老人，甚至连农合都没有缴纳过，就是收费他们也交不起。这种情况下，院里就必须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因为是在农村，你七姑就利用农村有土地的优势，承包了很多农用地，种一些收入高的蔬菜瓜果这些，用来保障院里的日常吃喝和开销。不然80%的人员不收费，这一百多口子怎么能养活？尤其是那些孤儿，从进来开始每一个都需要照顾好，到年纪了还要上学，动动都是钱，没有这些经济来源怎么养活他们。快吃，别光听，妈慢慢给你讲。”
俩人的对话，坐在纪乐然左手边的张国霖也听的清楚。她听得入神，不觉中就停下了筷子。国霖给她夹了几样菜，接着妻子的话继续讲道。
“你吃，吃饭也不耽误听。你小叔是非洲人，是个孤儿。你爷和你五叔，当初跟着国家的基建大部队在非洲援建时，认识的他。其他孤儿家里多少还有个亲戚啥的照应，你小叔一个亲人都没有。你爷你五叔看不过去，在那边差不多七年，你爷他们的工程走到哪儿，就带着你小叔到哪儿。怕耽误他学习，除下正常上学，你五叔一有时间就教他。
你爷和你五叔回来前，联系大使馆想把他带回来，他情况特殊，手续始终办不下来。没办法，把他都安排好后，就回来了。你爷他俩放心不下，就一直通过大使馆关注他的情况，还按时给他寄钱过去让他上到高中。你爷还想继续供，想着供到大学毕业，好让他能有个饭碗。从零八年秋天开始，你爷寄过去的钱就没人收被返了回来。大使馆那边也说联系不到他。可把你爷给急坏了。
没想到一三年也是快过年的时候，阳历算是一四年了，你小叔自己就找了过来。你爷你五叔一问，才知道他高中毕业后，跟着咱们国家的一个农业项目团队去了卢旺达。你爷那几年没少给他寄钱，他一直很节俭，加上他汉语好，和当地老百姓打交道少不了他，收入也不低。后来他就在卢旺达当地最好的大学学了农业专业，一毕业他就找了回来。张国念这个名，就是你爷当时在那边时给他起的。
你小叔这一过来，你爷你五叔才算放下心来。你七姑办养老福利院，最初就有发展农业为支柱的想法，这下正好你小叔就参与了进来。现在尧堡那边承包的土地，都是你小叔在管。
吃完中饭，咱们收拾收拾就回尧堡，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你小叔的农业基地。弄得挺像样呢。这几年院里的花销大头都是从农业这块出的，你说你小叔是不是也很了不起？”
“嗯嗯，确实好厉害啊。那爸，我小叔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啊，总觉得当面叫他小叔叫不出口。”纪乐然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想叫张国念的意愿。
“叫比我小的人叔叔，好尴尬呀！”她还从容的补充了不愿叫叔叔的理由。
“哈哈哈...”她的语气戏谑中夹杂着无奈，引得众人笑出了声。
因女朋友在，老实了几天的启珏，算是逮到了说话的机会，答她道“二姐啊，其实你说的我早就想说了，奈何我爸没有抢过咱爷，不然咱们顶多叫他哥。当初小叔第一眼看到咱爷，就叫爸爸，你别管年纪，年纪上小叔大了你五岁。要说亏，真正亏的咱家只有大哥一个，他可是实实在在比小叔大两岁呢。”
“啊，小叔比我大。”纪乐然惊讶不已，想了想又看向张启徵，好奇问道“大哥，你比小叔还大两岁，我采访采访你，你真的能叫出口吗？你有没有叫的时候，想踹他两脚？”
埋头苦干的张启徵很是无奈的抬起头，咬着牙道“我能叫的出口。踹人不是文明人该干的事儿。我一般都让小叔反过来叫我哥，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各喊各的。”
“哈哈哈...哈哈...”张家众人爆笑出声，笑声恨不得能把房顶给掀了。
“啊，这么叫也行啊？”纪乐然再次惊讶道。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的笑声根本控制不了。老头老太太不禁在心里嗔笑“真是个傻闺女”。
张国霖被她逗的开怀，待笑声停了停，就对她道“你小叔这不算啥，你还有个同年的小姑呢。好像还小你几个月。小叔，臻臻是十月里生是吧？”
“啊，不会吧？”纪乐然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哈哈哈...嗯，是比乐然小了两三个月。她明年博士毕业就能回国，乐然要是不想叫小姑，也可以像你大哥那样和她各叫各的，我是没意见。”张国安搭茬，他老婆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然然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你只要想着过年能向他们要压岁钱，心里也就能平衡了。”张启辰说的是实话，事实上这几年他就是这么干的。张启徵也跟着启辰试了下，心里果然平衡了不少。尤其是看着小姑张国臻，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又糗又萌的看着他俩时。
“哦，那我也这么干吧。”纪乐然从善如流，决定也这么干。
“哈哈哈...快吃饭吃饭，吃完饭还有正事儿呢...”张国强适时的制止众人，其实他自己也乐得不行。张国霖怜惜的抚着她的脑瓜，不禁在心里想“小七当初也能像然然这么开朗的话，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其实有此想法的，并不止张国霖一个，张家众人无不是控制不住暗暗的在心里唏嘘。
新年的第一餐饭，也就在这种欢声笑语，稍带了些许遗憾的氛围中结束了。
被藏起来的二踢脚还有一盒，除了张启辰要陪老婆，其他几人都跃跃欲试。一大盒100个，最小的启昂已经在心里算好了每人要分几个的帐。
十多分钟后，历来看着儒雅老实的启尧背着一个双肩包出门了。而后没多会儿，是启钰启珏...纪乐然在张启徵这个一本正经的大哥陪同下，也走出了家门，说是要带她去玩儿好玩儿的。
等到了地方，纪乐然这才发现，便宜爸爸张国霖早就等在了这里。房后差不多走出去五百多米的地方，竟然是一个露天的标准篮球场。场地的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的运动设施。
纪乐然是个运动积极分子，趁启轩一个不注意，她就跳将起来，打掉了他手上正要扔进篮筐的球。
“二姐，你别捣乱...”打篮球是启轩的弱项，趁其他人还在准备放炮的道具，他就玩儿两下。
“没有啊，我和你一起不行吗？小屁孩儿，二姐我也是会打篮球的好吧。”纪乐然理所当然道。
听她说会打，启轩这才收起委屈和她玩儿了起来。张国霖坐在一边看着，看她打的有模有样，忍不住也加入了进去。没一会儿，对准备道具帮不上忙的几个家伙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纪乐然和几人玩儿的热火朝天。
“行了，弄好了...”几人又一拥而上，纪乐然这才发现，几人竟将二踢脚，用矿泉水瓶子等，改造成了火箭炮的模样。
“来，然然，你来第一个，放过炮吗？”张启徵将一支点燃的香递给了她。
“太好玩儿了，直接对准这个绿色的绳儿点着就可以吗？”纪乐然看过别人放炮，自己却没真正玩儿过。
“嗯对，就是点着这个绿色的绳儿就行...”
看着纪乐然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样子，几人又被逗得哈哈大笑。
“别怕乖，爸帮你一起点。”张国霖握着她拿香的手，从容的伸向炮捻儿。小火星子逐渐的蔓延，越来越大，终于完全覆盖了整个炮捻儿。
紧接着“砰、砰...”两声发闷的爆破声响起，矿泉水瓶子冲向天空，冲出去的同时被爆的裂开，炮纸随即也四分五裂开来。
直把纪乐然兴奋的直叫唤。“啊啊啊，哈哈...好玩儿，好玩儿，爸，大哥我还想玩儿下...”纪乐然撒娇的本领一流，拽着张国霖的衣袖晃啊晃的，搞的张国霖既开心，又忍不住的心疼。
“好，咱们玩儿个痛快，这次是你自己来，还是让爸爸帮你一起？”
“一起一起，爸你帮我再试一个，然后我自己...”在张国霖的帮助下，这次纪乐然胆子就大了不少。“火箭炮”再次升上高空...
两个小时里，不时就能听到纪乐然兴奋的叫喊声。启昂的分炮计划注定无法实施，因为大多数都被纪乐然一个人玩儿了。少部分的，几人将“火箭炮”按人头围拢成一个圈，同时点火，又同时升上高空爆开。
几人还戏言，要将马斯特的星链击落星空...
看着纪乐然兴奋的笑着、叫着，开心的要飞起，张国霖心里百感交集。想到七七这个年纪时，正面对的是家人不理解、婚姻出问题、学业无法继续、远走他乡...不禁就红了眼眶。
眼前的纪乐然开心的活蹦乱跳，何尝不是对他苦命的妹妹，别样的弥补呢？
“呵呵呵...”何倩妮笑出了声，发现刚认下的这个女儿确实活泼的紧。她边给纪乐然夹菜，边回答道“你小叔昨天晚上吃完饭，没多会儿就回尧堡了。今天他要和同事们采摘大棚里的蔬菜，下午有超市过来拉。过年这段时间，有机蔬菜能挣几天好钱，所以他连夜就回去了。”
“哦，尧堡就是七姑办养老福利院的地方吗？小叔不是院里的员工吗，怎么还会搞蔬菜?”纪乐然很是纳闷。
饭菜很好吃，说着话纪乐然也没有停下吃饭的动作。张家众人不时向她看来，对此都很欣慰。他们最怕的就是纪乐然在自家这个陌生环境中不自在，可现在看来她融入的很快很好，比一家人期盼的都要好。
可这在国平、国安、杜君航心里，欣慰的同时还格外的不是滋味儿。七七生前和家人正经相处的时间不多，小时候一年最多一次，长大后上了大学倒是回来的多了些，但一年最多也就寒暑假两次。每次回来最多能待一周，原因就是她在这个家很不自在。
最长的一次，要属结婚坐小月子那段时间。只是那段时间是七七和杜君航、杨玲珑及其家庭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是七七被迫出走，决定了后来很多事情走向的关键节点。
“是，你小叔是院里的，蔬菜大棚也是院里的。你七姑办的这个养老福利院非盈利性质，从办到现在没有拿过国家的一分钱补助。院里有极少一部分老人交费，其余大部分都是周边的孤寡老人，甚至连农合都没有缴纳过，就是收费他们也交不起。这种情况下，院里就必须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因为是在农村，你七姑就利用农村有土地的优势，承包了很多农用地，种一些收入高的蔬菜瓜果这些，用来保障院里的日常吃喝和开销。不然80%的人员不收费，这一百多口子怎么能养活？尤其是那些孤儿，从进来开始每一个都需要照顾好，到年纪了还要上学，动动都是钱，没有这些经济来源怎么养活他们。快吃，别光听，妈慢慢给你讲。”
俩人的对话，坐在纪乐然左手边的张国霖也听的清楚。她听得入神，不觉中就停下了筷子。国霖给她夹了几样菜，接着妻子的话继续讲道。
“你吃，吃饭也不耽误听。你小叔是非洲人，是个孤儿。你爷和你五叔，当初跟着国家的基建大部队在非洲援建时，认识的他。其他孤儿家里多少还有个亲戚啥的照应，你小叔一个亲人都没有。你爷你五叔看不过去，在那边差不多七年，你爷他们的工程走到哪儿，就带着你小叔到哪儿。怕耽误他学习，除下正常上学，你五叔一有时间就教他。
你爷和你五叔回来前，联系大使馆想把他带回来，他情况特殊，手续始终办不下来。没办法，把他都安排好后，就回来了。你爷他俩放心不下，就一直通过大使馆关注他的情况，还按时给他寄钱过去让他上到高中。你爷还想继续供，想着供到大学毕业，好让他能有个饭碗。从零八年秋天开始，你爷寄过去的钱就没人收被返了回来。大使馆那边也说联系不到他。可把你爷给急坏了。
没想到一三年也是快过年的时候，阳历算是一四年了，你小叔自己就找了过来。你爷你五叔一问，才知道他高中毕业后，跟着咱们国家的一个农业项目团队去了卢旺达。你爷那几年没少给他寄钱，他一直很节俭，加上他汉语好，和当地老百姓打交道少不了他，收入也不低。后来他就在卢旺达当地最好的大学学了农业专业，一毕业他就找了回来。张国念这个名，就是你爷当时在那边时给他起的。
你小叔这一过来，你爷你五叔才算放下心来。你七姑办养老福利院，最初就有发展农业为支柱的想法，这下正好你小叔就参与了进来。现在尧堡那边承包的土地，都是你小叔在管。
吃完中饭，咱们收拾收拾就回尧堡，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你小叔的农业基地。弄得挺像样呢。这几年院里的花销大头都是从农业这块出的，你说你小叔是不是也很了不起？”
“嗯嗯，确实好厉害啊。那爸，我小叔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啊，总觉得当面叫他小叔叫不出口。”纪乐然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想叫张国念的意愿。
“叫比我小的人叔叔，好尴尬呀！”她还从容的补充了不愿叫叔叔的理由。
“哈哈哈...”她的语气戏谑中夹杂着无奈，引得众人笑出了声。
因女朋友在，老实了几天的启珏，算是逮到了说话的机会，答她道“二姐啊，其实你说的我早就想说了，奈何我爸没有抢过咱爷，不然咱们顶多叫他哥。当初小叔第一眼看到咱爷，就叫爸爸，你别管年纪，年纪上小叔大了你五岁。要说亏，真正亏的咱家只有大哥一个，他可是实实在在比小叔大两岁呢。”
“啊，小叔比我大。”纪乐然惊讶不已，想了想又看向张启徵，好奇问道“大哥，你比小叔还大两岁，我采访采访你，你真的能叫出口吗？你有没有叫的时候，想踹他两脚？”
埋头苦干的张启徵很是无奈的抬起头，咬着牙道“我能叫的出口。踹人不是文明人该干的事儿。我一般都让小叔反过来叫我哥，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各喊各的。”
“哈哈哈...哈哈...”张家众人爆笑出声，笑声恨不得能把房顶给掀了。
“啊，这么叫也行啊？”纪乐然再次惊讶道。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的笑声根本控制不了。老头老太太不禁在心里嗔笑“真是个傻闺女”。
张国霖被她逗的开怀，待笑声停了停，就对她道“你小叔这不算啥，你还有个同年的小姑呢。好像还小你几个月。小叔，臻臻是十月里生是吧？”
“啊，不会吧？”纪乐然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哈哈哈...嗯，是比乐然小了两三个月。她明年博士毕业就能回国，乐然要是不想叫小姑，也可以像你大哥那样和她各叫各的，我是没意见。”张国安搭茬，他老婆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然然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你只要想着过年能向他们要压岁钱，心里也就能平衡了。”张启辰说的是实话，事实上这几年他就是这么干的。张启徵也跟着启辰试了下，心里果然平衡了不少。尤其是看着小姑张国臻，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又糗又萌的看着他俩时。
“哦，那我也这么干吧。”纪乐然从善如流，决定也这么干。
“哈哈哈...快吃饭吃饭，吃完饭还有正事儿呢...”张国强适时的制止众人，其实他自己也乐得不行。张国霖怜惜的抚着她的脑瓜，不禁在心里想“小七当初也能像然然这么开朗的话，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其实有此想法的，并不止张国霖一个，张家众人无不是控制不住暗暗的在心里唏嘘。
新年的第一餐饭，也就在这种欢声笑语，稍带了些许遗憾的氛围中结束了。
被藏起来的二踢脚还有一盒，除了张启辰要陪老婆，其他几人都跃跃欲试。一大盒100个，最小的启昂已经在心里算好了每人要分几个的帐。
十多分钟后，历来看着儒雅老实的启尧背着一个双肩包出门了。而后没多会儿，是启钰启珏...纪乐然在张启徵这个一本正经的大哥陪同下，也走出了家门，说是要带她去玩儿好玩儿的。
等到了地方，纪乐然这才发现，便宜爸爸张国霖早就等在了这里。房后差不多走出去五百多米的地方，竟然是一个露天的标准篮球场。场地的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的运动设施。
纪乐然是个运动积极分子，趁启轩一个不注意，她就跳将起来，打掉了他手上正要扔进篮筐的球。
“二姐，你别捣乱...”打篮球是启轩的弱项，趁其他人还在准备放炮的道具，他就玩儿两下。
“没有啊，我和你一起不行吗？小屁孩儿，二姐我也是会打篮球的好吧。”纪乐然理所当然道。
听她说会打，启轩这才收起委屈和她玩儿了起来。张国霖坐在一边看着，看她打的有模有样，忍不住也加入了进去。没一会儿，对准备道具帮不上忙的几个家伙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纪乐然和几人玩儿的热火朝天。
“行了，弄好了...”几人又一拥而上，纪乐然这才发现，几人竟将二踢脚，用矿泉水瓶子等，改造成了火箭炮的模样。
“来，然然，你来第一个，放过炮吗？”张启徵将一支点燃的香递给了她。
“太好玩儿了，直接对准这个绿色的绳儿点着就可以吗？”纪乐然看过别人放炮，自己却没真正玩儿过。
“嗯对，就是点着这个绿色的绳儿就行...”
看着纪乐然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样子，几人又被逗得哈哈大笑。
“别怕乖，爸帮你一起点。”张国霖握着她拿香的手，从容的伸向炮捻儿。小火星子逐渐的蔓延，越来越大，终于完全覆盖了整个炮捻儿。
紧接着“砰、砰...”两声发闷的爆破声响起，矿泉水瓶子冲向天空，冲出去的同时被爆的裂开，炮纸随即也四分五裂开来。
直把纪乐然兴奋的直叫唤。“啊啊啊，哈哈...好玩儿，好玩儿，爸，大哥我还想玩儿下...”纪乐然撒娇的本领一流，拽着张国霖的衣袖晃啊晃的，搞的张国霖既开心，又忍不住的心疼。
“好，咱们玩儿个痛快，这次是你自己来，还是让爸爸帮你一起？”
“一起一起，爸你帮我再试一个，然后我自己...”在张国霖的帮助下，这次纪乐然胆子就大了不少。“火箭炮”再次升上高空...
两个小时里，不时就能听到纪乐然兴奋的叫喊声。启昂的分炮计划注定无法实施，因为大多数都被纪乐然一个人玩儿了。少部分的，几人将“火箭炮”按人头围拢成一个圈，同时点火，又同时升上高空爆开。
几人还戏言，要将马斯特的星链击落星空...
看着纪乐然兴奋的笑着、叫着，开心的要飞起，张国霖心里百感交集。想到七七这个年纪时，正面对的是家人不理解、婚姻出问题、学业无法继续、远走他乡...不禁就红了眼眶。
眼前的纪乐然开心的活蹦乱跳，何尝不是对他苦命的妹妹，别样的弥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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