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记忆里的人
黄昏将至。
一行身负任务的众人离开了那片途径村庄，在这条行进路途中选了一处山壁下方作为落脚之地。
而那个一问三不知的灰白头发少年则是跟在了他们一路，由本就担任孤儿院院长的药师野乃宇带在身边，说到时候要将他一同带回孤儿院中。
此时此刻，少年站在这个他觉得很温柔很温柔的女子院长身边，注视着药师野乃宇正在细心的为他缝补衣服。
另外一方，篍原由纪喊了一声镜水的名字，从手中递过去一颗不知从何处摘取而来的野果。
一脸好奇的少年听到之后不由轻轻拽住女子衣袖，目光希冀小声问道。
“院长，我以后也可以有名字吗？”
一头黄褐色长发的女子院长温柔一笑，伸出一手摸了摸这个因为战争而失去亲人的少年头顶。
注视片刻之后，药师野乃宇将自己的眼镜取了下来，蹲身在灰白头发的少年身前轻轻给他戴在面上，声音温柔回答道。
“我叫...药师野乃宇，以后你就跟我姓，叫药师兜吧。”
“怎么样？”
灰白头发的少年双眼直直望着女子院长惊喜一笑，双拳激动握在身前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篝火燃起渐渐映照着镜水面容，在他听到那个自称药师野乃宇的女子为捡来少年赋予的名字后，不由回过头去深深凝望了一眼。
天幕暗尽的夜色里，篝火中丝丝缕缕由木材燃烧过后的柴灰飘飞不知何去。
如今有了名字的药师兜依旧站在院长的身前，任由药师野乃宇为他缝补着衣物。
篝火的另外一边，镜水手握那把鼬赠予的苦无，轻轻削着从萩原由纪手中接过的果子，身前火光摇曳映照在少年面容之上，似乎没能改动那抹与生俱来的不善伪装和真实默然。
在他左右两方，是皮都不削抱着果子生啃的篍原由纪，还有手中空无一物将双掌靠近篝火取暖的犬冢花。
两人将镜水簇拥在中间，显然他正是小队中的主心骨。
一身黑色服饰的镜水看了看手中削好皮的果子，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他收好苦无之后随手递给了犬冢花，然后站起身来朝着默默坐在篝火之外似乎习惯于置身黑暗中的银发年轻人走去。
忙着生啃野果的篍原由纪动作一滞，死死盯着犬冢花手中削好的野果，仿佛瞬间就没了甘甜之感如同嚼蜡一般，而少女目光茫然的捧着镜水递去的果子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到褐发少年接连几大口过后，手中丢去仅剩果核一抹嘴以为犬冢花不想吃就要伸手拿过时，少女这才后知后觉一般赶忙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后，这才打消了篍原由纪的“觊觎”之心。
离开篝火的镜水径直去到卡卡西的身旁之后，看了看将手中干粮一块一块掰开放入口中的银发年轻人，随意落座在他身侧。
卡卡西偏过头来瞥了一眼来到自己身边的镜水，随口问了一句。
“怎么？和同伴待在一起不好吗？”
镜水坐在草地之上，双手斜撑地面仰面朝天。
漫天繁星点缀，一轮明月高挂。
上辈子躬身行乞捡垃圾过活，当下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心思仰望天幕的少年摇头回答。
“其实，已经早就习惯独自一个人了。”
“况且同伴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有些太重了，我怕...把握不住。”
“就好像......。”
少年伸手从地面之上握起一捧泥土，使劲攥紧之后却从指缝中流逝越快。
对于这个用行动做出回答的少年，卡卡西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语重心长说道。
“有什么把握得住把握不住的，同伴这两个字的基础就是相互认同而已，显然你们并不缺乏这一点。”
镜水听着这个回答，故作开口疑惑道。
“那你也有同伴吗？”
这个问题，让卡卡西微微默然。
直到沉吟良久之后，银发年轻人才抬起头来，一脸缅怀之色开口。
“以前，我也有过同伴，而且其中一人恰好也是你们宇智波一族的。”
轻轻垂首不再仰面天幕的少年明知故问，开口说道。
“谁呀？”
“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卡卡西摇了摇头，面罩之下神情无人看清的他苦涩说道。
“他呀，叫带土，当年神无毗桥之战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如今，是一个刻在慰灵碑上和存在于我记忆里的人了。”
话到此处，卡卡西一把扯下护额，睁开那只眼眶外有道垂竖伤痕的眼睛看着镜水身低声道。
“这只眼睛，就是他留给我的。”
“要是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比我走得远得多。”
镜水面上若有所思一闪而过，微微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开口。
“也许，以后会有再见面的可能吧。”
“不过，到时候不知道在同伴和任务之上，你会作何选择了？”
这个对于少年所说的话不曾在意的银发年轻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再次开口说道。
“小时候，有人和我说过，同伴要比任务更为重要。”
“我应该会选择前者吧。”
镜水思忖片刻，还是悄悄问道。
“是那个有着木叶白牙之称的旗木塑茂，也就是你的父亲，对吗？”
银发年轻人沉浸于过往之际，在被一语道破之后不由细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大，却似乎知道得挺多的少年。
不过，对于卡卡西好奇瞧望过来的目光，镜水却是轻声感慨道。
“你的父亲确实是一个值得令人敬佩的忍者。”
少年稍稍一顿，再次开口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不过，我不会向往那种行为，尽管本来我也做不到。”
“对了，这次想必让你带队除了护送任务以外，应该还有探察我的心性一事吧？”
镜水摇头打断刚想开口的卡卡西，坦诚说道。
“不用忙着否定，毕竟宇智波一族不从来都在你们的目光注视之中吗？”
“我又怎么能例外呢？”
卡卡西一言不发，但最终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镜水神情毫无半点意外之色，洒脱一笑。
并未因此对身边的银发年轻人心生戒备，反而一脸坦率的给了他答案。
“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想为了自己而活，不为所谓的村子也不为了所谓的世界，自然也不会为了任何人。”
这个深深知道自己心底的无奈，其中无论是因为止水和鼬的注定结局，还是那些自己知道却不太认同的，归根结底都只是基于甚至是源于自己的情感之上而已，而非全然在于他们。
话至此处，不顾卡卡西面上神情如何的少年没再开口，而是径直仰躺在地高高伸出一手，想要将整片天空都握在手中。
一行身负任务的众人离开了那片途径村庄，在这条行进路途中选了一处山壁下方作为落脚之地。
而那个一问三不知的灰白头发少年则是跟在了他们一路，由本就担任孤儿院院长的药师野乃宇带在身边，说到时候要将他一同带回孤儿院中。
此时此刻，少年站在这个他觉得很温柔很温柔的女子院长身边，注视着药师野乃宇正在细心的为他缝补衣服。
另外一方，篍原由纪喊了一声镜水的名字，从手中递过去一颗不知从何处摘取而来的野果。
一脸好奇的少年听到之后不由轻轻拽住女子衣袖，目光希冀小声问道。
“院长，我以后也可以有名字吗？”
一头黄褐色长发的女子院长温柔一笑，伸出一手摸了摸这个因为战争而失去亲人的少年头顶。
注视片刻之后，药师野乃宇将自己的眼镜取了下来，蹲身在灰白头发的少年身前轻轻给他戴在面上，声音温柔回答道。
“我叫...药师野乃宇，以后你就跟我姓，叫药师兜吧。”
“怎么样？”
灰白头发的少年双眼直直望着女子院长惊喜一笑，双拳激动握在身前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篝火燃起渐渐映照着镜水面容，在他听到那个自称药师野乃宇的女子为捡来少年赋予的名字后，不由回过头去深深凝望了一眼。
天幕暗尽的夜色里，篝火中丝丝缕缕由木材燃烧过后的柴灰飘飞不知何去。
如今有了名字的药师兜依旧站在院长的身前，任由药师野乃宇为他缝补着衣物。
篝火的另外一边，镜水手握那把鼬赠予的苦无，轻轻削着从萩原由纪手中接过的果子，身前火光摇曳映照在少年面容之上，似乎没能改动那抹与生俱来的不善伪装和真实默然。
在他左右两方，是皮都不削抱着果子生啃的篍原由纪，还有手中空无一物将双掌靠近篝火取暖的犬冢花。
两人将镜水簇拥在中间，显然他正是小队中的主心骨。
一身黑色服饰的镜水看了看手中削好皮的果子，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他收好苦无之后随手递给了犬冢花，然后站起身来朝着默默坐在篝火之外似乎习惯于置身黑暗中的银发年轻人走去。
忙着生啃野果的篍原由纪动作一滞，死死盯着犬冢花手中削好的野果，仿佛瞬间就没了甘甜之感如同嚼蜡一般，而少女目光茫然的捧着镜水递去的果子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到褐发少年接连几大口过后，手中丢去仅剩果核一抹嘴以为犬冢花不想吃就要伸手拿过时，少女这才后知后觉一般赶忙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后，这才打消了篍原由纪的“觊觎”之心。
离开篝火的镜水径直去到卡卡西的身旁之后，看了看将手中干粮一块一块掰开放入口中的银发年轻人，随意落座在他身侧。
卡卡西偏过头来瞥了一眼来到自己身边的镜水，随口问了一句。
“怎么？和同伴待在一起不好吗？”
镜水坐在草地之上，双手斜撑地面仰面朝天。
漫天繁星点缀，一轮明月高挂。
上辈子躬身行乞捡垃圾过活，当下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心思仰望天幕的少年摇头回答。
“其实，已经早就习惯独自一个人了。”
“况且同伴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有些太重了，我怕...把握不住。”
“就好像......。”
少年伸手从地面之上握起一捧泥土，使劲攥紧之后却从指缝中流逝越快。
对于这个用行动做出回答的少年，卡卡西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语重心长说道。
“有什么把握得住把握不住的，同伴这两个字的基础就是相互认同而已，显然你们并不缺乏这一点。”
镜水听着这个回答，故作开口疑惑道。
“那你也有同伴吗？”
这个问题，让卡卡西微微默然。
直到沉吟良久之后，银发年轻人才抬起头来，一脸缅怀之色开口。
“以前，我也有过同伴，而且其中一人恰好也是你们宇智波一族的。”
轻轻垂首不再仰面天幕的少年明知故问，开口说道。
“谁呀？”
“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卡卡西摇了摇头，面罩之下神情无人看清的他苦涩说道。
“他呀，叫带土，当年神无毗桥之战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如今，是一个刻在慰灵碑上和存在于我记忆里的人了。”
话到此处，卡卡西一把扯下护额，睁开那只眼眶外有道垂竖伤痕的眼睛看着镜水身低声道。
“这只眼睛，就是他留给我的。”
“要是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比我走得远得多。”
镜水面上若有所思一闪而过，微微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开口。
“也许，以后会有再见面的可能吧。”
“不过，到时候不知道在同伴和任务之上，你会作何选择了？”
这个对于少年所说的话不曾在意的银发年轻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再次开口说道。
“小时候，有人和我说过，同伴要比任务更为重要。”
“我应该会选择前者吧。”
镜水思忖片刻，还是悄悄问道。
“是那个有着木叶白牙之称的旗木塑茂，也就是你的父亲，对吗？”
银发年轻人沉浸于过往之际，在被一语道破之后不由细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大，却似乎知道得挺多的少年。
不过，对于卡卡西好奇瞧望过来的目光，镜水却是轻声感慨道。
“你的父亲确实是一个值得令人敬佩的忍者。”
少年稍稍一顿，再次开口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不过，我不会向往那种行为，尽管本来我也做不到。”
“对了，这次想必让你带队除了护送任务以外，应该还有探察我的心性一事吧？”
镜水摇头打断刚想开口的卡卡西，坦诚说道。
“不用忙着否定，毕竟宇智波一族不从来都在你们的目光注视之中吗？”
“我又怎么能例外呢？”
卡卡西一言不发，但最终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镜水神情毫无半点意外之色，洒脱一笑。
并未因此对身边的银发年轻人心生戒备，反而一脸坦率的给了他答案。
“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想为了自己而活，不为所谓的村子也不为了所谓的世界，自然也不会为了任何人。”
这个深深知道自己心底的无奈，其中无论是因为止水和鼬的注定结局，还是那些自己知道却不太认同的，归根结底都只是基于甚至是源于自己的情感之上而已，而非全然在于他们。
话至此处，不顾卡卡西面上神情如何的少年没再开口，而是径直仰躺在地高高伸出一手，想要将整片天空都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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