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封信
屋门紧闭，镜水独自一人坐在屋中角落位置，眼中的血红之色依旧未退，三颗勾玉显露其中。
连平日里从来亲近的小福丸都被他关在门外，不让其凑近身前的少年手中握着那把鼬送给他的苦无。
其实，当他那天看到志远老师口中的舌祸根绝之印后，就隐隐有所预感。
因为对于所做之事见不得光的根部来说，一个断臂之后失去施展忍术能力的人，自然没了太大作用。
只不过，少年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
一次本就错不在他的漠不关心，然后却回以两次舍身。
分别是断臂和生命。
究其根本，就因为自己这双眼睛吗？
只身背靠坐在角落之中，再无他人在旁的少年垂眼默然死死咬紧牙关。
时间逐渐过去，眼中写轮眼一直睁开致使瞳力消耗的镜水意识缓缓昏沉，就好像陷入沉眠之中。
一片黑暗里。
当镜水恍恍惚惚睁开双目之后，仿佛再次回到了那片古井无波如一潭死水的水面之上。
只不过，这次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六道老头，唯有少年一人和水面之下映照生成的另外一个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目光注视着另外那个自己的时候，心中不由自主生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
目光交汇对视，镜水只看到另一个自己的眼中唯有一片漠然。
终于，对视良久之后。
水面之上的少年身影突然抬脚一踩，身下涟漪四起再也看不清那个自己。
哐哐，哐哐哐......。
一阵敲响屋门的声音将意识陷入昏沉之中的镜水惊醒，少年睁开了那双血红之色深深敛去已经恢复如常的双眼望向大门位置时。
一道人声从门间缝隙传入屋中。
“请问镜水先生在吗？”
“我是飞脚忍者，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哐哐哐......。
又是接连几下敲门声响，让单独一人不想被人打扰的少年皱了皱眉头，不得已只能起身走上前去。
镜水轻轻拉开房门，一声不吭默然的望着那个带着护目镜的身影。
此时屋外天色已渐黄昏。
在见到开门的年少身影之后，来人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正双手递上一封邮信。
不知何人寄信与他的镜水伸手接过，重新关上屋门后顺手打开信封从其中取出一张薄薄信纸。
其上熟悉字迹醒目映入少年眼中。
“镜水，想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老师我已经不在了吧。”
“唉，说来可笑，以前我总是觉着生在木叶而言，其他哪个家族不是为了村子的安定而用尽全力。”
“可你们呢？”
“你们这种只崇尚强大力量而不明白什么叫做守护的家族，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也会存在于为了和平而诞生的木叶之中。”
“有着这个念头的我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背弃了我的忍道。”
“而今天，做出选择的我似乎又重新找回了遗失已久的它。”
“对于旁人的偏见，或许将来的你会改变木叶甚至是整个忍界对于你们宇智波一族的看法。”
“而现在，我这个没有太多东西能教给你的老师只能做到这里了。”
“接下来，去找三代火影大人吧，只有他才能保护得了你。”
“宇智波一族不行，其他家族不行也不能。”
“最后，别怪老师太过唠叨。”
“留下这封信的本意其实就是想让你知道，老师的这个选择不是想让你得到力量，而是想让你以后不再对于失去而无能为力才做出的。”
“哈哈，对此不要太过悲伤了。”
“本来想看着你们长大，然后将守护木叶的责任交到你们手上。”
“不过，我想我是看不到了。”
“以后啊，记得要好好修行，记得除了相信自己以外还要相信同伴，更要......。”
脑海之中诸多场景一一浮现，这个上一世被人唾弃咒骂甚至与狗抢食都没有如何觉得怨气。
只认为是自己命不好的少年当下满脸泪水，手中那张信纸早已褶皱不堪。
原来，这个他一向对其责怨的老师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吗？
镜水抬起衣袖一抹面庞，将脸上湿润之感擦拭干净后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
现在的他不想待在这里，也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因为少年不知道那个常把“忍者要自我牺牲”挂在嘴边，然到了自己身上却又言行不一的志村团藏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是否会想着急功近利，为了让他的眼睛更上一层而对自己身边的其他人再次出手？
为今之计，留给少年有且唯一的选择唯有离开这里了。
或许只有没了他在身边之后，萩原由纪和犬冢花才能不被当做用以拔苗助长的消耗之物。
至于信中提及到的三代火影，自己去哪儿找啊？
而且，志村团藏当真会对此视而不见？
...............。
一段时间过去。
将所有东西收拾好放入收纳卷轴之中，已然重新换上那身破损黑色服饰的镜水打开屋门。
高高挂起的圆月洒落月辉不但顺着打开的屋门照入屋中，就连身前路面都尤觉清晰入目。
少年迈出一步走出屋去，身后仿佛察觉到小主人将要远去的小福丸死死叼住他的裤脚不肯松口。
镜水回过头去蹲下身轻轻将其安抚之后这才使得其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口。
道路一旁，久久等候的少女身影在这惜别之时走入将要远去的少年视线之中。
犬冢花伸出一手将眼前同伴白天时候掉落的护额递到他的面前，小声说道。
“志远老师的离去对于由纪伤害太大，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对于少女言语一副漠不关心神情的镜水只是看了看其手中的木叶护额。
以前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忍者在任务之行不用其他村子的护额以作掩饰。
原来，其中的隐晦原因是因为“代表着对村子的忠诚”吗？
想到这里的镜水伸手接过犬冢花递到眼前的木叶护额，不过却并非是接受而是要将其弃去一般随手丢飞老远。
最后，这个少年只是瞥了眼一脸错愕的少年，就径直绕过其站定位置朝着远处走去。
“镜水，你要去哪儿？”
一脸焦急之色的犬冢花几步上前死死拽住镜水的手腕。
少年轻轻一动手臂挣脱开后头也不回开口。
“离开这里。”
这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服饰中的少年走出两步之后微微迟疑回过头去，在瞥了眼因为瞧见自己眼中的血红写轮眼而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的少女，再次开口道。
“以前，我也以为我能融入村子之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但后来才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一族天生就被排斥在外，无论是他们还是你们。”
“因此，我并不属于这里。”
“同伴这两个字我也不再需要，我需要的只有力量。”
看着一意孤行劝阻不回的同伴，犬冢花再次走上前去拦住少年。
“镜水，私自离开村子的人会被视作背叛的。”
“无所谓。”
仅仅三个字作为自己答复的镜水身形轻轻一纵。
不再给身后少女开口机会的他匆匆远去，就此消失在了夜幕中。
连平日里从来亲近的小福丸都被他关在门外，不让其凑近身前的少年手中握着那把鼬送给他的苦无。
其实，当他那天看到志远老师口中的舌祸根绝之印后，就隐隐有所预感。
因为对于所做之事见不得光的根部来说，一个断臂之后失去施展忍术能力的人，自然没了太大作用。
只不过，少年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
一次本就错不在他的漠不关心，然后却回以两次舍身。
分别是断臂和生命。
究其根本，就因为自己这双眼睛吗？
只身背靠坐在角落之中，再无他人在旁的少年垂眼默然死死咬紧牙关。
时间逐渐过去，眼中写轮眼一直睁开致使瞳力消耗的镜水意识缓缓昏沉，就好像陷入沉眠之中。
一片黑暗里。
当镜水恍恍惚惚睁开双目之后，仿佛再次回到了那片古井无波如一潭死水的水面之上。
只不过，这次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六道老头，唯有少年一人和水面之下映照生成的另外一个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目光注视着另外那个自己的时候，心中不由自主生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
目光交汇对视，镜水只看到另一个自己的眼中唯有一片漠然。
终于，对视良久之后。
水面之上的少年身影突然抬脚一踩，身下涟漪四起再也看不清那个自己。
哐哐，哐哐哐......。
一阵敲响屋门的声音将意识陷入昏沉之中的镜水惊醒，少年睁开了那双血红之色深深敛去已经恢复如常的双眼望向大门位置时。
一道人声从门间缝隙传入屋中。
“请问镜水先生在吗？”
“我是飞脚忍者，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哐哐哐......。
又是接连几下敲门声响，让单独一人不想被人打扰的少年皱了皱眉头，不得已只能起身走上前去。
镜水轻轻拉开房门，一声不吭默然的望着那个带着护目镜的身影。
此时屋外天色已渐黄昏。
在见到开门的年少身影之后，来人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正双手递上一封邮信。
不知何人寄信与他的镜水伸手接过，重新关上屋门后顺手打开信封从其中取出一张薄薄信纸。
其上熟悉字迹醒目映入少年眼中。
“镜水，想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老师我已经不在了吧。”
“唉，说来可笑，以前我总是觉着生在木叶而言，其他哪个家族不是为了村子的安定而用尽全力。”
“可你们呢？”
“你们这种只崇尚强大力量而不明白什么叫做守护的家族，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也会存在于为了和平而诞生的木叶之中。”
“有着这个念头的我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背弃了我的忍道。”
“而今天，做出选择的我似乎又重新找回了遗失已久的它。”
“对于旁人的偏见，或许将来的你会改变木叶甚至是整个忍界对于你们宇智波一族的看法。”
“而现在，我这个没有太多东西能教给你的老师只能做到这里了。”
“接下来，去找三代火影大人吧，只有他才能保护得了你。”
“宇智波一族不行，其他家族不行也不能。”
“最后，别怪老师太过唠叨。”
“留下这封信的本意其实就是想让你知道，老师的这个选择不是想让你得到力量，而是想让你以后不再对于失去而无能为力才做出的。”
“哈哈，对此不要太过悲伤了。”
“本来想看着你们长大，然后将守护木叶的责任交到你们手上。”
“不过，我想我是看不到了。”
“以后啊，记得要好好修行，记得除了相信自己以外还要相信同伴，更要......。”
脑海之中诸多场景一一浮现，这个上一世被人唾弃咒骂甚至与狗抢食都没有如何觉得怨气。
只认为是自己命不好的少年当下满脸泪水，手中那张信纸早已褶皱不堪。
原来，这个他一向对其责怨的老师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吗？
镜水抬起衣袖一抹面庞，将脸上湿润之感擦拭干净后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
现在的他不想待在这里，也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因为少年不知道那个常把“忍者要自我牺牲”挂在嘴边，然到了自己身上却又言行不一的志村团藏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是否会想着急功近利，为了让他的眼睛更上一层而对自己身边的其他人再次出手？
为今之计，留给少年有且唯一的选择唯有离开这里了。
或许只有没了他在身边之后，萩原由纪和犬冢花才能不被当做用以拔苗助长的消耗之物。
至于信中提及到的三代火影，自己去哪儿找啊？
而且，志村团藏当真会对此视而不见？
...............。
一段时间过去。
将所有东西收拾好放入收纳卷轴之中，已然重新换上那身破损黑色服饰的镜水打开屋门。
高高挂起的圆月洒落月辉不但顺着打开的屋门照入屋中，就连身前路面都尤觉清晰入目。
少年迈出一步走出屋去，身后仿佛察觉到小主人将要远去的小福丸死死叼住他的裤脚不肯松口。
镜水回过头去蹲下身轻轻将其安抚之后这才使得其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口。
道路一旁，久久等候的少女身影在这惜别之时走入将要远去的少年视线之中。
犬冢花伸出一手将眼前同伴白天时候掉落的护额递到他的面前，小声说道。
“志远老师的离去对于由纪伤害太大，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对于少女言语一副漠不关心神情的镜水只是看了看其手中的木叶护额。
以前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忍者在任务之行不用其他村子的护额以作掩饰。
原来，其中的隐晦原因是因为“代表着对村子的忠诚”吗？
想到这里的镜水伸手接过犬冢花递到眼前的木叶护额，不过却并非是接受而是要将其弃去一般随手丢飞老远。
最后，这个少年只是瞥了眼一脸错愕的少年，就径直绕过其站定位置朝着远处走去。
“镜水，你要去哪儿？”
一脸焦急之色的犬冢花几步上前死死拽住镜水的手腕。
少年轻轻一动手臂挣脱开后头也不回开口。
“离开这里。”
这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服饰中的少年走出两步之后微微迟疑回过头去，在瞥了眼因为瞧见自己眼中的血红写轮眼而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的少女，再次开口道。
“以前，我也以为我能融入村子之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但后来才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一族天生就被排斥在外，无论是他们还是你们。”
“因此，我并不属于这里。”
“同伴这两个字我也不再需要，我需要的只有力量。”
看着一意孤行劝阻不回的同伴，犬冢花再次走上前去拦住少年。
“镜水，私自离开村子的人会被视作背叛的。”
“无所谓。”
仅仅三个字作为自己答复的镜水身形轻轻一纵。
不再给身后少女开口机会的他匆匆远去，就此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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