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湿骨林
终年晦暗满是沼泽，其上生长着无数枯木。
而在这片瞧不见尽头，仿佛寻不到其他任何物种的地方。
一道显得有些突兀的年少身影，在那些早就没了枝叶的枯树上腾跃起伏。
自施展通灵之术来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甚至因为周围太过阴沉，连现在是什么时辰都察觉不出的镜水只能凭借感觉笔直前行。
依照纲手通灵出的活蝓而言，历来要与它签订契约那必定绕不开作为本体的蛞蝓仙人。
只有得到蛞蝓仙人的认同，才能真正签订血之通灵。
不过对于本意并不在活蝓身上的镜水来说，能否签订契约都不重要。
自己只是为了探求湿骨林的仙术，这才选择来到此地。
然而他当下的处境却是有些不太好受。
这样的场景，与他想象中的画面实在有些大不相同。
一开始以为在借助通灵之术来到这里的后，就会随着小蛞蝓的指引从而寻到蛞蝓仙人。
可是，当他真正落在这片空间中的那一刻，一直停留在肩头上的小蛞蝓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只留下了他自己一个人在这漫无边际的湿骨林到处晃荡。
眼下困扰他的第一问题，就是这片视线不太开阔而显得有些诡异。
即便将查克拉附着脚上，也会控制不住缓缓陷下去的沼泽。
因为身处在这样一个地方，故而镜水只能毫不停歇腾跃于诸多枯树中时。
他的前方又出现那颗光秃秃只生长了一根枝干的熟悉枯树。
当一身深黑高领常服的少年见到这一幕，微微皱眉的同时不得不放慢脚步停在这颗独枝枯树之上。
眉头丝毫没有舒展的镜水攀绕树身一圈，七道被苦无划出的十字印记接连映入眼中。
显然这分别对应着他以这颗枯木作为出发点，从而朝着某一个方向直行向前的次数。
镜水取出苦无，在那树身环绕的十字印记最后的空余位置划了划后，重新回到树身上的独枝站定。
本以为凭借这个算是拙劣的法子足以找寻到蛞蝓仙人的居所，可是在自己不信邪的尝试下得到的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无论他选择哪个方向出发，到头来不知道为什么都会回到这个最初抵达的原点。
一开始镜水以为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偏移了方向，所以才会像绕了个圈一样回到了原点。
可是，在他多番尝试过后又将这个念头否定。
那这其中的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自己又到底该从什么地方着手？
当置身在这片周围所有一切仿佛全都寂静的空间内，镜水本就皱起的眉头越渐深重。
然而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想到什么的少年缓缓闭上了双眼。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动用从自己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时，就意会到的另外一种能力了。
命定。
这种不同于已知能释放大范围黑色火焰，将附着之物燃烧殆尽的天照。
也不像能够随意修改他人意志，让施术者所看见的人都化为他傀儡的别天神。
亦不是能将任意物体从现实空间和异空间之间进行来回转移的神威。
自己“命定”的本质是在于对一件将要发生，或者正处于发生中事情的肯定与否定之上。
这种不同于“随虚”之力的攻防，是可以左右任何事情的能力。
即便从未使用过镜水也能猜想到这种能力的可怕，想必那施展时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远远大过前者。
这也是镜水一直未曾动用的缘由。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眼下这一幕，不但要以“命定”破解眼前局势。
还想尝试其中的极限是否是当下自己能够承受的镜水睁开了眼睛。
双目之中瞳孔血红，浮现出的三颗勾玉形成残月簇拥状完整图案。
同时镜水以自己的意志发动瞳术，赋予“寻到蛞蝓仙人所在位置”的肯定。
一阵短暂的屏息过后。
下一刻，不知道施术是否完成的镜水眼睛传来一阵刺痛。
即便是他迅速闭上眼睛，也止不住那从眼缝之内强行挤出的殷红鲜血。
以至于大口大口喘息着的身形一个不稳，从脚踩的枯树上直直坠入沼泽之内。
没明白过来是瞳术发动之后的瞳力消耗过大，还是说这本就处于瞳术命定之中的少年昏昏欲睡，无力挣扎。
整个人平躺在这不同于寻常沼泽的他很快就沉陷下去，直到自己眼前漆黑一片。
只是这一次的意识恍惚。
镜水再也没有像第一回见到六道仙人那般，出现在当时的水面空间之内。
这一点，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
那就是从他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做出了第一件改变未来之事后，六道仙人施加于自己身上不可对他人说清楚由来的限制就已经消失不见。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交由他自己来做决定，开始真正的毫无拘束。
以至于连曾经六道仙人那时常警示自己的言语，也再未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些，都是自己做出选择之后改变吗？
兴许镜水自己还不能真正得出那个答案。
而现在，伴随着他的只有身体之上察觉到的深陷感觉，像是在水里却又不在水里。
终于，在这不知道过了多久的幽暗中，深陷沼泽泥泞的少年身体忽然一轻。
那种重新获得自身掌控权而感觉到的失重感让他心头一惊，不由赶紧翻转身形以为是到了什么很深的空间。
然而，在这个念头还未生起片刻就轻轻落在地面时，随之而来的想法又烟消云散。
镜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忍着刺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直到环视四周好一阵子才能渐渐看清事物后。
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四面环壁，并没有大门的建筑之内。
而在这算不得如何开阔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长条桌案稳稳当当的摆放当中。
上边。
有只比自己之前放在肩头的蛞蝓分裂体还小的小活蝓趴伏着。
这一幕。
好像，好像是在呼呼大睡？
镜水联想起之前自己发动的瞳术，再加上眼前看见的场景。
尽管他不太能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能够趴在那张长条桌案中心的小活蝓，应该就是这能与妙木山龙地洞齐名的湿骨林祖师。
同时也是所有活蝓的主体，蛞蝓仙人了吧。
而在这片瞧不见尽头，仿佛寻不到其他任何物种的地方。
一道显得有些突兀的年少身影，在那些早就没了枝叶的枯树上腾跃起伏。
自施展通灵之术来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甚至因为周围太过阴沉，连现在是什么时辰都察觉不出的镜水只能凭借感觉笔直前行。
依照纲手通灵出的活蝓而言，历来要与它签订契约那必定绕不开作为本体的蛞蝓仙人。
只有得到蛞蝓仙人的认同，才能真正签订血之通灵。
不过对于本意并不在活蝓身上的镜水来说，能否签订契约都不重要。
自己只是为了探求湿骨林的仙术，这才选择来到此地。
然而他当下的处境却是有些不太好受。
这样的场景，与他想象中的画面实在有些大不相同。
一开始以为在借助通灵之术来到这里的后，就会随着小蛞蝓的指引从而寻到蛞蝓仙人。
可是，当他真正落在这片空间中的那一刻，一直停留在肩头上的小蛞蝓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只留下了他自己一个人在这漫无边际的湿骨林到处晃荡。
眼下困扰他的第一问题，就是这片视线不太开阔而显得有些诡异。
即便将查克拉附着脚上，也会控制不住缓缓陷下去的沼泽。
因为身处在这样一个地方，故而镜水只能毫不停歇腾跃于诸多枯树中时。
他的前方又出现那颗光秃秃只生长了一根枝干的熟悉枯树。
当一身深黑高领常服的少年见到这一幕，微微皱眉的同时不得不放慢脚步停在这颗独枝枯树之上。
眉头丝毫没有舒展的镜水攀绕树身一圈，七道被苦无划出的十字印记接连映入眼中。
显然这分别对应着他以这颗枯木作为出发点，从而朝着某一个方向直行向前的次数。
镜水取出苦无，在那树身环绕的十字印记最后的空余位置划了划后，重新回到树身上的独枝站定。
本以为凭借这个算是拙劣的法子足以找寻到蛞蝓仙人的居所，可是在自己不信邪的尝试下得到的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无论他选择哪个方向出发，到头来不知道为什么都会回到这个最初抵达的原点。
一开始镜水以为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偏移了方向，所以才会像绕了个圈一样回到了原点。
可是，在他多番尝试过后又将这个念头否定。
那这其中的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自己又到底该从什么地方着手？
当置身在这片周围所有一切仿佛全都寂静的空间内，镜水本就皱起的眉头越渐深重。
然而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想到什么的少年缓缓闭上了双眼。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动用从自己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时，就意会到的另外一种能力了。
命定。
这种不同于已知能释放大范围黑色火焰，将附着之物燃烧殆尽的天照。
也不像能够随意修改他人意志，让施术者所看见的人都化为他傀儡的别天神。
亦不是能将任意物体从现实空间和异空间之间进行来回转移的神威。
自己“命定”的本质是在于对一件将要发生，或者正处于发生中事情的肯定与否定之上。
这种不同于“随虚”之力的攻防，是可以左右任何事情的能力。
即便从未使用过镜水也能猜想到这种能力的可怕，想必那施展时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远远大过前者。
这也是镜水一直未曾动用的缘由。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眼下这一幕，不但要以“命定”破解眼前局势。
还想尝试其中的极限是否是当下自己能够承受的镜水睁开了眼睛。
双目之中瞳孔血红，浮现出的三颗勾玉形成残月簇拥状完整图案。
同时镜水以自己的意志发动瞳术，赋予“寻到蛞蝓仙人所在位置”的肯定。
一阵短暂的屏息过后。
下一刻，不知道施术是否完成的镜水眼睛传来一阵刺痛。
即便是他迅速闭上眼睛，也止不住那从眼缝之内强行挤出的殷红鲜血。
以至于大口大口喘息着的身形一个不稳，从脚踩的枯树上直直坠入沼泽之内。
没明白过来是瞳术发动之后的瞳力消耗过大，还是说这本就处于瞳术命定之中的少年昏昏欲睡，无力挣扎。
整个人平躺在这不同于寻常沼泽的他很快就沉陷下去，直到自己眼前漆黑一片。
只是这一次的意识恍惚。
镜水再也没有像第一回见到六道仙人那般，出现在当时的水面空间之内。
这一点，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
那就是从他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做出了第一件改变未来之事后，六道仙人施加于自己身上不可对他人说清楚由来的限制就已经消失不见。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交由他自己来做决定，开始真正的毫无拘束。
以至于连曾经六道仙人那时常警示自己的言语，也再未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些，都是自己做出选择之后改变吗？
兴许镜水自己还不能真正得出那个答案。
而现在，伴随着他的只有身体之上察觉到的深陷感觉，像是在水里却又不在水里。
终于，在这不知道过了多久的幽暗中，深陷沼泽泥泞的少年身体忽然一轻。
那种重新获得自身掌控权而感觉到的失重感让他心头一惊，不由赶紧翻转身形以为是到了什么很深的空间。
然而，在这个念头还未生起片刻就轻轻落在地面时，随之而来的想法又烟消云散。
镜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忍着刺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直到环视四周好一阵子才能渐渐看清事物后。
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四面环壁，并没有大门的建筑之内。
而在这算不得如何开阔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长条桌案稳稳当当的摆放当中。
上边。
有只比自己之前放在肩头的蛞蝓分裂体还小的小活蝓趴伏着。
这一幕。
好像，好像是在呼呼大睡？
镜水联想起之前自己发动的瞳术，再加上眼前看见的场景。
尽管他不太能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能够趴在那张长条桌案中心的小活蝓，应该就是这能与妙木山龙地洞齐名的湿骨林祖师。
同时也是所有活蝓的主体，蛞蝓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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