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试毒
走在下山的小道上，江凡心情大好。
总算了结了玉矶宫的一桩差事，他仔细理了理这段时间的收获。
“江凡
种族：玄蛇
修为：炼灵四重（21/250）
功法：基础吐纳（每日增加修为0.05点）
妖术：丹噬、玉髓针
法宝/阵法：幽光戒
毒性：血厉（弱）、寒凉（微弱）、苦煞（微弱）、色孽（微弱）
评价：你已初窥妖修的门槛，但实力仍旧微末，继续在夹缝中求存吧。”
数月匆匆而过，江凡的修为提升了两重，悟得强悍神通，还有了第一件法器。
可谓收获颇丰。
若他愿意继续待在外谷安稳度日，想来也能横着走了。
不过，既然穿越至此，又有金手指傍身，江凡自然不会满足于这小小的安逸。
玉矶山外的大千世界，他都想去看看！
只是想要走出玉矶山，江凡还得再积蓄一段时间的力量。
一来是炼灵期的修为确实微末，随便遇上个狠手就得认栽。
二来，在化形期之前，他这副蛇身也不方便四处行走。
这段时日以蛇身生活，江凡倒是颇为习惯，没有什么强烈的化人情节。
但天下情势到底是人族鼎盛。
光通州地界，以紫晟剑宗为首的仙门便有好几个，更有数十座大小城池纵横分布。
化成人形，行事无疑要便利很多。
而且人乃万物之灵，五心通达经脉浑成，一些玄妙神通，以人身修炼可事半功倍。
即便是主修真身强悍的妖族，也会凝练一副人形躯壳。
偶尔拿出来打打坐，骗骗人，亦不算浪费。
化形之日便是闯荡神州之时，这是江凡给自己定下的一道门槛。
若能维持现在修行速度，那一天也不会太久。
……
思量间，江凡已跨过好几个山头，遥遥看见了木屋和棚户林立的坊市。
他此行要找的妖族叫做黄三，是只黄皮子精。
此妖曾是朱烈的小弟，仗着外谷管事的名头在坊市里狐假虎威、横行霸道。
江凡购买血枯藤时，本来只要花光手头血食加一片护心鳞就够了。
偏是这黄三瞧见了他买药心切，横插一脚，当场硬要江凡再加一枚护心鳞，否则就不准摊主将血枯藤卖给他。
回想起当日场景，还有连拔两枚鳞片的痛楚，江凡恨得牙直痒痒。
只是他在药园当差，购买毒草本就不宜张扬。
这黄三实力在炼灵四重，又有朱烈撑腰，江凡只能先忍下了这一口气。
好在风水轮转。
如今朱烈身死，自己也有了炼灵四重的修为。
是时候该了结一下这笔旧账了。
……
来到坊市附近的山头，江凡并不急着下山寻仇。
黄鼠狼的肉搏能力本就压住蛇族一头，幽光戒白天施为效果还会衰减。
若不能干净利落的结果了他，在坊市里缠斗许久，说不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瞧了眼日头，江凡盘在一颗古木旁，凝神调息起来。
直到黄昏时分，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无论是体力还是妖力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看着坊市里亮起的点点灯火，江凡运转妖力，灌注到了幽光戒中。
随着幽光蔓延，他本就玄黑的蛇躯再度蒙上一层阴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分外模糊的影子。
此刻天色已经暗下去七八分，不多时就要入夜。
借着夜色掩护，若不仔细分辨，很难发觉在山林间快速穿行的江凡。
这座山头离坊市只有百丈之遥。
片刻后，他已悄无声息摸到了黄三的棚屋附近。
隔窗望去，黄三正埋头整理着一袋子矿石。
看他挤眉弄眼笑容猥琐，不知道又是从哪坑骗过来的。
黄皮子喜好捕食小鼠等擅长躲藏的猎物，嗅觉灵敏，对细微响动也很敏感。
为了尽量靠近黄三再动手，江凡放缓了身形，微微蠕动腹部的肌肉，慢慢向棚屋爬去。
在幽光的掩护下，他一直探到了棚屋的粗布门帘旁。
一帘之隔，可谓近在咫尺。
轻吐蛇信，甚至能嗅到黄三身上那股冲鼻的骚臭味。
“若是偷袭，炼灵五重以下的妖物应该很难发现。”
见黄三依然毫无反应，还在那里数着矿石，江凡对幽光戒的潜行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接下来，就是向他要债的时候了！
略微估摸了一下距离，他蛇瞳亮起寒光，口中妖力流转。
神通：玉髓针！
丝丝毒液混合着妖力从尖牙渗出，凝成一枚暗绿色的细针，嗖地射进了黄三右腿。
“嘶……啥玩意？”
由于毒针实在纤细，黄三只觉腿上有些刺痛，起初还以为是被什么虫子给叮咬了。
直到数息后，体内传来血液和妖力共同凝滞之感，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他才乍然发觉，自己是中毒了！
在坊市混了这些年，黄三虽然品行低劣，但也多少有些本事。
毒性刚一发作，他便当机立断，从身旁的箱子里抓起一把草药，囫囵塞进嘴里。
嚼着草汁，不适感稍稍缓和，黄三又从家什里翻出了几支瓷瓶。
不意外的话，那些瓶子里多半是装着什么丹药。
眼看他连吃几口解毒药材，江凡心知没机会等待毒素完全发作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盘蜷蛇躯，接着尾巴用力一拍地面，如黑色利剑般射向了黄三。
幽光戒不愧是二品法器。
即便江凡运功显形，仍能保留一些障眼的功效。
黄三骤然中毒，本就急着翻箱倒柜寻找解药，慌乱间只觉劲风扑面，黑影闪过。
反应过来时，江凡已缠住了他的半边身子，张口就往脖颈处咬去。
叮——
却在此时，一声脆响传来。
淡淡金光浮现，挡住了他白森森的毒牙。
原来这黄三不知从哪寻了张护身金符，危急关头发挥效用，险险救了自己一命。
缓过一口气，黄三也亮出獠牙，反过头咬向了江凡。
只是他淬炼过的身躯本就强于寻常小妖，黄三又中毒虚弱。
这一口结结实实啃下，只浅浅咬破了几片蛇鳞，连血珠都不曾多渗出一滴。
下一瞬，江凡蛇身转动，将黄三重重甩了出去。
两枚玉髓针接踵而至，没入了他的胸口。
施展完这一套连招，黄三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江凡亦有些气喘。
连续施展神通，对炼灵期的小妖来说，负担还是相当之高的。
三枚玉髓针，几乎挤干了他的妖力和毒液。
好在…战果卓著！
“这位妖爷，饶了我，箱里的东西都给你！”
撑着最后一点力气，黄三发出了迟来的求饶。
说罢，他颤抖着解下腰间皮口袋，拱手捧着，眼中尽是对生的渴望。
“杀了你，这些也是我的。”
闻言，江凡不屑嗤笑。
直到如今，黄三都没能认出他来，口口声声称呼大爷，显然是压根就不记得当日被自己盘剥的小黑蛇了。
嫌弃的啐了一口，江凡蛇尾收紧，咔吧绞断了他的脖子。
眼瞅着黄三彻底断气，江凡旋即将目光投向了他的家底。
这厮在此地搜刮多年，私藏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棚屋的箱子，加上他随身携带的皮口袋，里头不仅有许多灵石药材，杂书图谱，连人间的钱币都一应俱全。
把这些都连夜取回石洞，再将黄三的尸身炼成血食，往后的几个月应该就不愁物资了。
无视掉周围棚子里探头探脑的目光，江凡继续倒腾着黄三的宝贝箱子。
不多时，他眼中乍然一亮。
“地龙蜕，小小一座坊市竟还有这等货色……？”
总算了结了玉矶宫的一桩差事，他仔细理了理这段时间的收获。
“江凡
种族：玄蛇
修为：炼灵四重（21/250）
功法：基础吐纳（每日增加修为0.05点）
妖术：丹噬、玉髓针
法宝/阵法：幽光戒
毒性：血厉（弱）、寒凉（微弱）、苦煞（微弱）、色孽（微弱）
评价：你已初窥妖修的门槛，但实力仍旧微末，继续在夹缝中求存吧。”
数月匆匆而过，江凡的修为提升了两重，悟得强悍神通，还有了第一件法器。
可谓收获颇丰。
若他愿意继续待在外谷安稳度日，想来也能横着走了。
不过，既然穿越至此，又有金手指傍身，江凡自然不会满足于这小小的安逸。
玉矶山外的大千世界，他都想去看看！
只是想要走出玉矶山，江凡还得再积蓄一段时间的力量。
一来是炼灵期的修为确实微末，随便遇上个狠手就得认栽。
二来，在化形期之前，他这副蛇身也不方便四处行走。
这段时日以蛇身生活，江凡倒是颇为习惯，没有什么强烈的化人情节。
但天下情势到底是人族鼎盛。
光通州地界，以紫晟剑宗为首的仙门便有好几个，更有数十座大小城池纵横分布。
化成人形，行事无疑要便利很多。
而且人乃万物之灵，五心通达经脉浑成，一些玄妙神通，以人身修炼可事半功倍。
即便是主修真身强悍的妖族，也会凝练一副人形躯壳。
偶尔拿出来打打坐，骗骗人，亦不算浪费。
化形之日便是闯荡神州之时，这是江凡给自己定下的一道门槛。
若能维持现在修行速度，那一天也不会太久。
……
思量间，江凡已跨过好几个山头，遥遥看见了木屋和棚户林立的坊市。
他此行要找的妖族叫做黄三，是只黄皮子精。
此妖曾是朱烈的小弟，仗着外谷管事的名头在坊市里狐假虎威、横行霸道。
江凡购买血枯藤时，本来只要花光手头血食加一片护心鳞就够了。
偏是这黄三瞧见了他买药心切，横插一脚，当场硬要江凡再加一枚护心鳞，否则就不准摊主将血枯藤卖给他。
回想起当日场景，还有连拔两枚鳞片的痛楚，江凡恨得牙直痒痒。
只是他在药园当差，购买毒草本就不宜张扬。
这黄三实力在炼灵四重，又有朱烈撑腰，江凡只能先忍下了这一口气。
好在风水轮转。
如今朱烈身死，自己也有了炼灵四重的修为。
是时候该了结一下这笔旧账了。
……
来到坊市附近的山头，江凡并不急着下山寻仇。
黄鼠狼的肉搏能力本就压住蛇族一头，幽光戒白天施为效果还会衰减。
若不能干净利落的结果了他，在坊市里缠斗许久，说不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瞧了眼日头，江凡盘在一颗古木旁，凝神调息起来。
直到黄昏时分，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无论是体力还是妖力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看着坊市里亮起的点点灯火，江凡运转妖力，灌注到了幽光戒中。
随着幽光蔓延，他本就玄黑的蛇躯再度蒙上一层阴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分外模糊的影子。
此刻天色已经暗下去七八分，不多时就要入夜。
借着夜色掩护，若不仔细分辨，很难发觉在山林间快速穿行的江凡。
这座山头离坊市只有百丈之遥。
片刻后，他已悄无声息摸到了黄三的棚屋附近。
隔窗望去，黄三正埋头整理着一袋子矿石。
看他挤眉弄眼笑容猥琐，不知道又是从哪坑骗过来的。
黄皮子喜好捕食小鼠等擅长躲藏的猎物，嗅觉灵敏，对细微响动也很敏感。
为了尽量靠近黄三再动手，江凡放缓了身形，微微蠕动腹部的肌肉，慢慢向棚屋爬去。
在幽光的掩护下，他一直探到了棚屋的粗布门帘旁。
一帘之隔，可谓近在咫尺。
轻吐蛇信，甚至能嗅到黄三身上那股冲鼻的骚臭味。
“若是偷袭，炼灵五重以下的妖物应该很难发现。”
见黄三依然毫无反应，还在那里数着矿石，江凡对幽光戒的潜行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接下来，就是向他要债的时候了！
略微估摸了一下距离，他蛇瞳亮起寒光，口中妖力流转。
神通：玉髓针！
丝丝毒液混合着妖力从尖牙渗出，凝成一枚暗绿色的细针，嗖地射进了黄三右腿。
“嘶……啥玩意？”
由于毒针实在纤细，黄三只觉腿上有些刺痛，起初还以为是被什么虫子给叮咬了。
直到数息后，体内传来血液和妖力共同凝滞之感，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他才乍然发觉，自己是中毒了！
在坊市混了这些年，黄三虽然品行低劣，但也多少有些本事。
毒性刚一发作，他便当机立断，从身旁的箱子里抓起一把草药，囫囵塞进嘴里。
嚼着草汁，不适感稍稍缓和，黄三又从家什里翻出了几支瓷瓶。
不意外的话，那些瓶子里多半是装着什么丹药。
眼看他连吃几口解毒药材，江凡心知没机会等待毒素完全发作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盘蜷蛇躯，接着尾巴用力一拍地面，如黑色利剑般射向了黄三。
幽光戒不愧是二品法器。
即便江凡运功显形，仍能保留一些障眼的功效。
黄三骤然中毒，本就急着翻箱倒柜寻找解药，慌乱间只觉劲风扑面，黑影闪过。
反应过来时，江凡已缠住了他的半边身子，张口就往脖颈处咬去。
叮——
却在此时，一声脆响传来。
淡淡金光浮现，挡住了他白森森的毒牙。
原来这黄三不知从哪寻了张护身金符，危急关头发挥效用，险险救了自己一命。
缓过一口气，黄三也亮出獠牙，反过头咬向了江凡。
只是他淬炼过的身躯本就强于寻常小妖，黄三又中毒虚弱。
这一口结结实实啃下，只浅浅咬破了几片蛇鳞，连血珠都不曾多渗出一滴。
下一瞬，江凡蛇身转动，将黄三重重甩了出去。
两枚玉髓针接踵而至，没入了他的胸口。
施展完这一套连招，黄三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江凡亦有些气喘。
连续施展神通，对炼灵期的小妖来说，负担还是相当之高的。
三枚玉髓针，几乎挤干了他的妖力和毒液。
好在…战果卓著！
“这位妖爷，饶了我，箱里的东西都给你！”
撑着最后一点力气，黄三发出了迟来的求饶。
说罢，他颤抖着解下腰间皮口袋，拱手捧着，眼中尽是对生的渴望。
“杀了你，这些也是我的。”
闻言，江凡不屑嗤笑。
直到如今，黄三都没能认出他来，口口声声称呼大爷，显然是压根就不记得当日被自己盘剥的小黑蛇了。
嫌弃的啐了一口，江凡蛇尾收紧，咔吧绞断了他的脖子。
眼瞅着黄三彻底断气，江凡旋即将目光投向了他的家底。
这厮在此地搜刮多年，私藏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棚屋的箱子，加上他随身携带的皮口袋，里头不仅有许多灵石药材，杂书图谱，连人间的钱币都一应俱全。
把这些都连夜取回石洞，再将黄三的尸身炼成血食，往后的几个月应该就不愁物资了。
无视掉周围棚子里探头探脑的目光，江凡继续倒腾着黄三的宝贝箱子。
不多时，他眼中乍然一亮。
“地龙蜕，小小一座坊市竟还有这等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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