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阴河
陆吾也没心思睡觉，便在南川身边盘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从小便生活在大荒吗？”
“嗯，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是山里的精怪将我养大的。”南川依然闭着眼在修炼。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吗？”
听到这话，南川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才短短一会就胖成这个样子，笑道：“看你胖成这样，也只能跟着我了吧。”
久久无言，陆吾叹了口气没好气道：“你就这样看本大爷？”
“这两个月你不是都在白吃我的？”
“我想让你帮我找回记忆。”陆吾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目光深邃，语气郑重。“这可能是一个很困难的事。”
南川有些惊讶，陆吾难得会开口求人，他低头看见陆吾正眼睛闪闪的盯着他。从陆吾的眼中，他看见了氤氲的神光。
他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面对这陆吾正襟危坐。
“为什么是我？”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只是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小修士。”
陆吾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道：“因为我相信你会成为震朔古今的人。”
“会吗？”
“会！陆老爷的直觉。”
南川没有正面回答他，他眼帘低垂，自顾自地说着：“我生活在大荒，周围危险重重，每当夜晚来临，我只能蜷缩成一团。满天的星辰是我唯一的慰藉。照顾我的那只狼妖在临死之前告诉我，外面的很大，很大。”
他抬起头。
“我想去外面看看。”
陆吾将爪子按在他的手上。
“那我们就一起去外面闯闯，陆老爷可是九部天神，贯通古今。”
一人一兽，击掌为誓。
“我教你打开识海，你让我进去，上次我进入你的识海好像被什么挡住了。我待在你身边太招摇，现在我法力全无，待在里面也能恢复些法力。”
“不是到洞天境才能打开识海洞天吗？”
陆吾跳起来敲他脑袋，南川吃痛，捂住头。
“愚笨，识海是人生来就有，并非只有修为达到洞天境才能打开，你练就了祝融真身，有足够的力量打开一小部分识海。这对你的修行也有好处。你将心神沉入灵台，观想祝融，用火焰烧开识海。”
南川心神沉入灵台，在一片虚无中，静静的漂浮着一个四方道台，他观想的祝融真身来到灵台之上。
此时他感觉到心灵莫名的平静，灵台清明。
他注意到，灵台的前方有海浪翻涌，海水一触碰到他，他的心中便涌出无数杂念，杀意、贪欲、色欲......
“看来这些就是我心头的杂念了，看我用火焰将它们烧干。”
他双手一拍，背后的日轮火焰大放，周围的海水慢慢被逼退。
一瞬间，大量杂念涌入他的心头。
南川眼睛逐渐变得通红，火焰也慢慢减弱，眼看海水就要将他淹没。
“想吞噬我，没那么容易！祝融之火，开！”
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燃起火苗，瞬间火力十足，将海水逼开，露出陆地。
他周围方丈见许的空间无数绿草如茵，瑞鸟飞翔，云气缥缈。
“这就是我的识海吗”
南川用手丈量了一下，他的识海空间约莫有十丈大小。
他睁开眼，突然发现周围十丈的空间他都一览无遗，神识所过之处，洞若观火。
“我已经开辟识海了。”
“有多大？”
“大约十丈。”
“这么大？”陆吾有些惊讶。
“很大吗？”
陆吾咳嗽了两声道：“也不是很大，比起我见过的那先天赋异禀的修士来说，你只能算的上末流。”
闻言，南川有些失落，陆吾不再理会他，径直钻入他的识海。
看着他仙气缭绕的灵台，陆吾不禁嘀咕道：“正常人在胎藏境初开识海，不应该只有方寸见余吗，他怎么这么大，我还准备缩小身体呢。他莫非一直都有修炼神识？”
“你在说什么？”南川轻轻的敲了敲脑袋。
“啊......没什么，还有，下次和我说话不用敲脑袋，我听得见。”
“不是，我是觉得周围在震动，可能是我刚刚打开识海，太疲惫了吧，有些恍惚。”
“不对，你仔细看地上。”
南川神识外放，感受到周围的地面传来震动。
他心头一突，道：“好像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过来了。”
这时南川才发现，现在应该已经是清晨，可太阳却还未升起，周围一片漆黑。
诡异！
“现在太阳还没升起来！”
“先不要管这些，快跑，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过来了，那东西压住了太阳。”
南川猛地蹬地，化身栾鸟，身披五彩羽翼，急速俯冲。栾鸟乘风，以速度见长。
狂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可那东西却越来越近，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羽毛在震动。
他回头望了一眼，心头发毛，不敢有丝毫停顿。
只见大地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从他身后裂成两半，一条河正奔流不息朝他追来。
河的下游白骨沉浮，无数幽魂游动，黑水汩汩。上游清澈碧绿。上下游的分界线上立着一道石拱桥，桥上搭着一个茶棚。
“快走，是阴河，被赶上了就要去投胎了。”
“知道，我在跑了。”
南川的翅膀都要扇打转了，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肺部的空气排空，像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射去，速度顿时飙升。
阴河依旧紧随其后。
“躲不过了！”
南川回头望了一眼，一咬牙，道：“那就不躲了！”
他暴喝一声，稳住身形，背后日轮现出。
炎火之鼓！
胸腔中的心火跳动，刹那间便扩大一圈，心脏发出一声鼓声。
他周身的火焰熊熊燃烧。
阴河冲击到南川的祝融真身上，河水霎时间就被蒸发为水蒸气。
“陆爷，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快撑不住了。”
南川周身的火焰在不断的熄灭又燃起，他的气血在飞速的下降，照着速度他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被阴河吞噬。
“分点气血给我，陆爷拼了！”
“快点！”
识海中陆吾仰天长啸，体型涨大，变为神灵之身。
祝融真身的赤色龙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九条粗壮的虎尾。
南川感觉身体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用来，他的境界在节节攀升，最后停在胎藏圆满。
他变换龙首。喷出一股粗壮的火焰，河水竟然一时间被逼退半分！
突然，他先是感应到什么，回头一看，两个阴差一黑一白押着一只鹰妖已经走进他十丈范围之内。
“小川子！后面。”陆吾是和他共享神识的。
“知道！”
怎么偏偏遇到这两个阴差！不管了，前有狼后有虎，阴河恐怖，往后走！
“它们什么境界，你能看得出吗？”
“参宿境！”洞天境之上便是参宿镜。
南川火力开到最大，结合陆吾的力量，准备发出他现在的最强一击。
他背后的日轮几乎凝成实质，有火龙盘旋。
两个阴差见南川袭来，先是一愣，然后挥动手中的锁链朝他绑来。
就在锁链到面前时，锁链突然绕过他，在他身后将阴河分开。
南川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失神，一拳就打到鹰妖脸上，鹰妖倒飞百米远。
看着身边流过的阴河，南川还心有余悸。
见两个阴差走了上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白阴差朝台拱手一拜，恭敬地道：“拜见星君，方才多有得罪，计事出行，尚有冲撞，请星君怪罪。”
南川一愣，随即面不改色。道：“起来吧，本君无事。”
陆吾暗暗竖起大拇哥，心道：不愧事强盗氏族，坑蒙拐骗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现在是祝融之身，它们把你当成星君了。只要你不解除真身，以它们这种小小阴差，定不能识破。”
两鬼起身，问道：“星君有何贵干？”
陆吾赶忙提醒：“祝融居离火之位，神情暴躁，要倨傲。”
南川怒喝道：“本君的事要你管？”
两阴差诚惶诚恐，赶紧服跪请罪。
“不敢不敢。”
南川冷哼一声，像是余怒未消。
“本君问，你们答！”
“星君请问。”
“这阴河是怎么回事？”
“回禀星君，这是栾无怨，栾计事出行，阴官出行都是以奈河开到。”两鬼疑惑。“您不知道吗？”
南川额头狂冒冷汗，问道：“现在怎么办？”
“干他！”
南川深吸一口气，抽出背后的日轮，就往两鬼一鹰身上招呼。
两鬼连忙求饶，它们低着头，心道：“星君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似惩罚我们，却下手不重，一点也不疼。”
南川欣慰的点点头，他望了一眼嘴巴被自己打肿的鹰妖。问道：“他是犯了什么罪？”
“这是鹰妖是前些天我们去抓一个犯了罪的人族少年，却被他跑了，被我们抓来顶缸的。”
南川眼神飘忽不定，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道：“可以理解，你们也辛苦。”
面不改色！
陆吾不禁再次竖起大拇哥。
鹰妖挣扎不断，大声叫到：“我为阴间流过血，我为阴间......唔唔唔。”
白鬼赶紧捂住他的嘴。
南川的内心有些愧疚，于心不忍，暗道：鹰爷，对不住，下次我再来救你，小弟就先走了。
“就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去逛逛，你们去忙公务吧。”
“恭送星君。”
南川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但见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高声叫到：“栾计事到！！！”
“星君，别来无恙？”
“你从小便生活在大荒吗？”
“嗯，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是山里的精怪将我养大的。”南川依然闭着眼在修炼。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吗？”
听到这话，南川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才短短一会就胖成这个样子，笑道：“看你胖成这样，也只能跟着我了吧。”
久久无言，陆吾叹了口气没好气道：“你就这样看本大爷？”
“这两个月你不是都在白吃我的？”
“我想让你帮我找回记忆。”陆吾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目光深邃，语气郑重。“这可能是一个很困难的事。”
南川有些惊讶，陆吾难得会开口求人，他低头看见陆吾正眼睛闪闪的盯着他。从陆吾的眼中，他看见了氤氲的神光。
他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面对这陆吾正襟危坐。
“为什么是我？”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只是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小修士。”
陆吾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道：“因为我相信你会成为震朔古今的人。”
“会吗？”
“会！陆老爷的直觉。”
南川没有正面回答他，他眼帘低垂，自顾自地说着：“我生活在大荒，周围危险重重，每当夜晚来临，我只能蜷缩成一团。满天的星辰是我唯一的慰藉。照顾我的那只狼妖在临死之前告诉我，外面的很大，很大。”
他抬起头。
“我想去外面看看。”
陆吾将爪子按在他的手上。
“那我们就一起去外面闯闯，陆老爷可是九部天神，贯通古今。”
一人一兽，击掌为誓。
“我教你打开识海，你让我进去，上次我进入你的识海好像被什么挡住了。我待在你身边太招摇，现在我法力全无，待在里面也能恢复些法力。”
“不是到洞天境才能打开识海洞天吗？”
陆吾跳起来敲他脑袋，南川吃痛，捂住头。
“愚笨，识海是人生来就有，并非只有修为达到洞天境才能打开，你练就了祝融真身，有足够的力量打开一小部分识海。这对你的修行也有好处。你将心神沉入灵台，观想祝融，用火焰烧开识海。”
南川心神沉入灵台，在一片虚无中，静静的漂浮着一个四方道台，他观想的祝融真身来到灵台之上。
此时他感觉到心灵莫名的平静，灵台清明。
他注意到，灵台的前方有海浪翻涌，海水一触碰到他，他的心中便涌出无数杂念，杀意、贪欲、色欲......
“看来这些就是我心头的杂念了，看我用火焰将它们烧干。”
他双手一拍，背后的日轮火焰大放，周围的海水慢慢被逼退。
一瞬间，大量杂念涌入他的心头。
南川眼睛逐渐变得通红，火焰也慢慢减弱，眼看海水就要将他淹没。
“想吞噬我，没那么容易！祝融之火，开！”
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燃起火苗，瞬间火力十足，将海水逼开，露出陆地。
他周围方丈见许的空间无数绿草如茵，瑞鸟飞翔，云气缥缈。
“这就是我的识海吗”
南川用手丈量了一下，他的识海空间约莫有十丈大小。
他睁开眼，突然发现周围十丈的空间他都一览无遗，神识所过之处，洞若观火。
“我已经开辟识海了。”
“有多大？”
“大约十丈。”
“这么大？”陆吾有些惊讶。
“很大吗？”
陆吾咳嗽了两声道：“也不是很大，比起我见过的那先天赋异禀的修士来说，你只能算的上末流。”
闻言，南川有些失落，陆吾不再理会他，径直钻入他的识海。
看着他仙气缭绕的灵台，陆吾不禁嘀咕道：“正常人在胎藏境初开识海，不应该只有方寸见余吗，他怎么这么大，我还准备缩小身体呢。他莫非一直都有修炼神识？”
“你在说什么？”南川轻轻的敲了敲脑袋。
“啊......没什么，还有，下次和我说话不用敲脑袋，我听得见。”
“不是，我是觉得周围在震动，可能是我刚刚打开识海，太疲惫了吧，有些恍惚。”
“不对，你仔细看地上。”
南川神识外放，感受到周围的地面传来震动。
他心头一突，道：“好像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过来了。”
这时南川才发现，现在应该已经是清晨，可太阳却还未升起，周围一片漆黑。
诡异！
“现在太阳还没升起来！”
“先不要管这些，快跑，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过来了，那东西压住了太阳。”
南川猛地蹬地，化身栾鸟，身披五彩羽翼，急速俯冲。栾鸟乘风，以速度见长。
狂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可那东西却越来越近，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羽毛在震动。
他回头望了一眼，心头发毛，不敢有丝毫停顿。
只见大地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从他身后裂成两半，一条河正奔流不息朝他追来。
河的下游白骨沉浮，无数幽魂游动，黑水汩汩。上游清澈碧绿。上下游的分界线上立着一道石拱桥，桥上搭着一个茶棚。
“快走，是阴河，被赶上了就要去投胎了。”
“知道，我在跑了。”
南川的翅膀都要扇打转了，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肺部的空气排空，像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射去，速度顿时飙升。
阴河依旧紧随其后。
“躲不过了！”
南川回头望了一眼，一咬牙，道：“那就不躲了！”
他暴喝一声，稳住身形，背后日轮现出。
炎火之鼓！
胸腔中的心火跳动，刹那间便扩大一圈，心脏发出一声鼓声。
他周身的火焰熊熊燃烧。
阴河冲击到南川的祝融真身上，河水霎时间就被蒸发为水蒸气。
“陆爷，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快撑不住了。”
南川周身的火焰在不断的熄灭又燃起，他的气血在飞速的下降，照着速度他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被阴河吞噬。
“分点气血给我，陆爷拼了！”
“快点！”
识海中陆吾仰天长啸，体型涨大，变为神灵之身。
祝融真身的赤色龙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九条粗壮的虎尾。
南川感觉身体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用来，他的境界在节节攀升，最后停在胎藏圆满。
他变换龙首。喷出一股粗壮的火焰，河水竟然一时间被逼退半分！
突然，他先是感应到什么，回头一看，两个阴差一黑一白押着一只鹰妖已经走进他十丈范围之内。
“小川子！后面。”陆吾是和他共享神识的。
“知道！”
怎么偏偏遇到这两个阴差！不管了，前有狼后有虎，阴河恐怖，往后走！
“它们什么境界，你能看得出吗？”
“参宿境！”洞天境之上便是参宿镜。
南川火力开到最大，结合陆吾的力量，准备发出他现在的最强一击。
他背后的日轮几乎凝成实质，有火龙盘旋。
两个阴差见南川袭来，先是一愣，然后挥动手中的锁链朝他绑来。
就在锁链到面前时，锁链突然绕过他，在他身后将阴河分开。
南川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失神，一拳就打到鹰妖脸上，鹰妖倒飞百米远。
看着身边流过的阴河，南川还心有余悸。
见两个阴差走了上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白阴差朝台拱手一拜，恭敬地道：“拜见星君，方才多有得罪，计事出行，尚有冲撞，请星君怪罪。”
南川一愣，随即面不改色。道：“起来吧，本君无事。”
陆吾暗暗竖起大拇哥，心道：不愧事强盗氏族，坑蒙拐骗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现在是祝融之身，它们把你当成星君了。只要你不解除真身，以它们这种小小阴差，定不能识破。”
两鬼起身，问道：“星君有何贵干？”
陆吾赶忙提醒：“祝融居离火之位，神情暴躁，要倨傲。”
南川怒喝道：“本君的事要你管？”
两阴差诚惶诚恐，赶紧服跪请罪。
“不敢不敢。”
南川冷哼一声，像是余怒未消。
“本君问，你们答！”
“星君请问。”
“这阴河是怎么回事？”
“回禀星君，这是栾无怨，栾计事出行，阴官出行都是以奈河开到。”两鬼疑惑。“您不知道吗？”
南川额头狂冒冷汗，问道：“现在怎么办？”
“干他！”
南川深吸一口气，抽出背后的日轮，就往两鬼一鹰身上招呼。
两鬼连忙求饶，它们低着头，心道：“星君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似惩罚我们，却下手不重，一点也不疼。”
南川欣慰的点点头，他望了一眼嘴巴被自己打肿的鹰妖。问道：“他是犯了什么罪？”
“这是鹰妖是前些天我们去抓一个犯了罪的人族少年，却被他跑了，被我们抓来顶缸的。”
南川眼神飘忽不定，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道：“可以理解，你们也辛苦。”
面不改色！
陆吾不禁再次竖起大拇哥。
鹰妖挣扎不断，大声叫到：“我为阴间流过血，我为阴间......唔唔唔。”
白鬼赶紧捂住他的嘴。
南川的内心有些愧疚，于心不忍，暗道：鹰爷，对不住，下次我再来救你，小弟就先走了。
“就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去逛逛，你们去忙公务吧。”
“恭送星君。”
南川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但见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高声叫到：“栾计事到！！！”
“星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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