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朔月
随后，女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一幕，看得南川头皮发麻。
突然，女孩朝南川所在的方向转过头。
南川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距离女孩起码又百丈余远，可女孩却能感应到自己，她的神识竟然能放出如此远。
要知道南川的神识也不过十丈。
南川强压心头的不安，拨开草丛走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吸，调整表情，笑道：“姑娘，我初来乍到，迷了路，并不是故意偷看姑娘的。”
女孩警惕的看着他，向后退了几步，怯怯地说道：“你一直向东走，就能去到附近的天门镇了。”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姑娘刚才为何要割肉喂鱼。”
女孩咬了咬嘴唇，眼眶逐渐通红，略带哭腔地道：“你是想抢我的龙鱼吗？”
龙鱼？
“不不，我真的是路过的，偶然看见姑娘。”南川连忙说道，并向后退了几步，与女孩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
女孩这才安心，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我叫南川，不知姑娘叫什么。”
“我叫朔月。”
朔月的声音中还有些哽咽，南川听后心里不禁有些同情。，暗自道：“看来我吓到朔月姑娘了，看她楚楚可怜，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定是陆吾错怪她了。”
陆吾看着他的神态，冷哼一声，心道：这小子肯定是没见过母的，一碰面就将他迷得五迷三道，道心不稳。
他敲敲南川的灵台，让他清醒一点。
“才见一面就将你迷住，这女人不简单，别中了他的媚术。”
“不可能，我自幼读圣贤书，怎么可能被女色迷住。”
“你一个大荒出来的乡下孩子，那来的学上？”陆吾嘲笑道。
南川心中逐渐生气一股怒意，心中怒道：这厚脸老虎好生多事，等会我将他做掉。这荒郊野岭的，如若那小娘子不从我，我便用强的。如果东窗事发，那我便杀上朝廷，做一做那天老二。
灵台震动，他如梦初醒，清醒过来，一身大汗淋漓，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他摇了摇头，正色道：“我绝不是那种人，定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在我的灵台之中四处散播那种念头。”
陆吾有些无语，见他恢复清醒也不想与他争论，转而看向朔月身后的那条河，好像看出了些不对劲。
“那条河不简单，管理这条河的河泽之神被杀了，有人将这条河与另一个地方接了起来，我们去上游看看。”
南川瞳孔微震，土地之神和河泽之神都是由当朝天子册封的，是谁胆大包天，敢杀朝廷命官？
他正欲前往上游，朔月突然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朔月眼中略有怒色，道：“你不能去上游！”
“为何？”
她脸色憋得涨红，半天也说不出话，最后支支吾吾地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去。”
陆吾见此情形，对南川说道：“看来这小姑娘是铁了心不让我们去上游，那正好，你找个理由留下来。晚上我帮你再开一道天眼看她一看。之后我们再找机会去上游。”
再开一道天眼？之前开的那道天眼已经开在眉心，剩下一道天眼该开在哪？
南川抬手摸了摸眉心，发现天眼已经消失不见。
他对说朔月说道：“既然姑娘不给我往上游去，如今天色已晚，我想在姑娘那里借宿一晚。”
“你不是迷了路吗，天门镇在北面，不在上游。”朔月眉头微蹙，脸上浮现些许疑惑。
南川面不改色，道：“我就是从天门镇出来的，初来乍到，为了寻一个人才迷的路，去上游便是为了寻人。”
朔月脸色缓和下来，整理整理了衣裳，领着南川沿着下游走了几里路到了一间小渔屋。
渔屋虽小，但却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平时主人打理得很好。
跨过小门就是主卧，傍边紧挨着一件客卧。
朔月指着那间客卧，道：“今晚你就住在哪吧。”
南川推开客卧的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一阵清香。
他用了嗅了嗅，感觉精神极度舒爽，顺着香味的来源看清，只见一盆血红色的兰花摆在桌面上。
兰花盛开着，花蕊鲜艳欲滴，似要滴出血来。
“血兰？”陆吾轻声说道，“这小姑娘比我想象的还不简单。要是真打起来，你可能要跑路了。”
“血兰只有用气血喂养才能养活，这株血兰起码浇灌了三年以上的气血，说明那姑娘的气血雄厚无比。或者说......她用其他人的气血来喂养血兰。”
“你小子晚上睡觉最好左眼放哨，右眼站岗。”
南川闻言，心中发毛，朔月那张白皙的脸在他心中再度可怕了几分。
天色渐暗，微风渐起，门外飘来一阵阵香味。
南川出门一看，朔月正擦着手，见他出来，忙向他招手。
“饭好了，过来吃饭吧。”
南川望着飘香的饭菜犹犹豫豫的拿起筷子，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好。
万一这饭菜里下了迷药，把他迷倒，岂不是自己就要被拿去养花了？
“吃啊，怎么不吃，我做得辛辛苦苦呢。”
看着朔月埋头苦干的模样，他咬咬牙，吃下了第一口。
嗯？真香。
俩人不一会儿就把一桌饭菜吃干抹净。
月亮已经高挂在天上，是一轮圆月。
已经收拾好碗筷的南川，看见朔月独自坐在台阶上发呆。
“朔月姑娘......”南川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
朔月歪着头对她笑道：“叫我朔月就好了。”
笑容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南川望着她也笑着道：“你很喜欢一个人看月亮吗？”
“对啊，看月亮的时候心很静，不会那么累。”
“你很累吗？是因为白天......”
朔月有些吃惊地转过头，道：“你看到了？”
随即她便把头埋到了手臂里，有些落寞。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南川想了想说道：“不会啊，你只是.....只是”，他想起朔月身体里的半个灵台，顿了顿，“有些特别。”
听到特别这个词，朔月不禁笑了起来。
“怪就是怪，哪有什么特别。”接着她用南川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的呢喃着，“只是个苟延残喘的人罢了。”
南川笃定道：“不，你只是比较特别而已。”
朔月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望着月亮，晃着小脚丫。
“谢谢你，时候不早了。”
说罢，她起身往主卧走去。
南川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朔月的房间，神色复杂，他对陆吾道：“来吧。”
陆吾挑了挑眉，道：“莫非你又中了她的媚术？”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好像有一点孤单。”
陆吾重重的敲着他的灵台，南川这才回过神。
“你已经开过天眼了，现在应该可以自由控制了吧？”
“嗯。”
说罢，南川屏气凝神，眉心的竖眼缓缓睁开，神光氤氲。
“天眼其实就是人心中的眼，眉心竖眼只是外在表象，用心去看才是内里。天眼，心眼也，破邪破妄，魍魉退散。我接下来帮你开的是眼中眼，重瞳！”
“重瞳乃帝之天眼，是大帝观天之眼，上观天门，下观地府。”
陆吾一跃从他的灵台之中跳出，一道结界张开。
他的眉心中一道眼睛缓缓睁开，这道眼睛并非天眼，而是陆吾的神魔之眼，透露出凛冽的气息，仿佛要将人生生切碎。
南川的双腿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双膝瘫软。
“不要跪！重瞳之主，决不能跪。”陆吾喝到。
神魔之气开始从陆吾的竖眼之中溢出，涌向南川的天眼之中。
顿时，他感觉全身的气血都朝着眉心奔涌，他的身体开始发白，像是被抽干了血液。
没了气血，他的急速下降，几乎就要跪下。
“我不会跪!”
他用尽身体最后一丝气血，现出祝融真身，双眼燃起火焰。
火焰的力量从双眼传到脚下。
南川吃力的慢慢站起，但是到了一定高度却怎么也无法往上，像是有谁无形的锁定着他，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跪下，你跪下。跪下就不会死，跪着就能生。
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南川全身的肌肉都渗出鲜血。
他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跪！”
他眼中火光大盛，背后出现祝融虚影，虚影抬起头，隔着屋顶望了天空一眼，顿时他身上的压力消失不见。
咔咔咔，南川全身噼啪作响，他的双脚率先立起，接着是二十六节脊椎缓缓立起，最后昂起头颅。
陆吾明显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抵御自己的神魔之力，心中大喜。
“成了。”
只见南川的天眼之中，两颗眼仁如同日月般闪耀。
牧野，某处隐秘之地，一个人缓缓挣开双眼，惊讶地说道：“火神，他不是死了吗？”
南川褪去祝融真身，目光所到之处，事物的构造尽皆被他收入眼中。他眼神一凝，一道无形的目光便向木桌斩去，竟然破开了陆吾的结界将木桌一分为二。
要知道，陆吾的结界可是用神魔之力构造的，胎藏境是绝无可能破开的，但仅仅只是这一下，就抽干了南川的气血。
屋外，夜色如墨，以往熠熠生辉的星星消失无踪，万籁俱寂，只剩一轮月亮高挂天空。
夜已三更，朔月如钩。
不久之后，气血恢复的南川缓缓起身，眉心之中神光内含。
“来吧，让我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望向朔月的方向，天眼重瞳顿时睁开。
木墙仿若无物，神光所至，万物显形。
朔月灵台之中的迷雾被瞬间驱散，露出一道血月，月亮下是一滩血谭。
血谭的中央是一道破败的灵台。
“不好，快收回目光。”
陆吾大声喝道。
这一幕，看得南川头皮发麻。
突然，女孩朝南川所在的方向转过头。
南川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距离女孩起码又百丈余远，可女孩却能感应到自己，她的神识竟然能放出如此远。
要知道南川的神识也不过十丈。
南川强压心头的不安，拨开草丛走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吸，调整表情，笑道：“姑娘，我初来乍到，迷了路，并不是故意偷看姑娘的。”
女孩警惕的看着他，向后退了几步，怯怯地说道：“你一直向东走，就能去到附近的天门镇了。”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姑娘刚才为何要割肉喂鱼。”
女孩咬了咬嘴唇，眼眶逐渐通红，略带哭腔地道：“你是想抢我的龙鱼吗？”
龙鱼？
“不不，我真的是路过的，偶然看见姑娘。”南川连忙说道，并向后退了几步，与女孩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
女孩这才安心，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我叫南川，不知姑娘叫什么。”
“我叫朔月。”
朔月的声音中还有些哽咽，南川听后心里不禁有些同情。，暗自道：“看来我吓到朔月姑娘了，看她楚楚可怜，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定是陆吾错怪她了。”
陆吾看着他的神态，冷哼一声，心道：这小子肯定是没见过母的，一碰面就将他迷得五迷三道，道心不稳。
他敲敲南川的灵台，让他清醒一点。
“才见一面就将你迷住，这女人不简单，别中了他的媚术。”
“不可能，我自幼读圣贤书，怎么可能被女色迷住。”
“你一个大荒出来的乡下孩子，那来的学上？”陆吾嘲笑道。
南川心中逐渐生气一股怒意，心中怒道：这厚脸老虎好生多事，等会我将他做掉。这荒郊野岭的，如若那小娘子不从我，我便用强的。如果东窗事发，那我便杀上朝廷，做一做那天老二。
灵台震动，他如梦初醒，清醒过来，一身大汗淋漓，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他摇了摇头，正色道：“我绝不是那种人，定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在我的灵台之中四处散播那种念头。”
陆吾有些无语，见他恢复清醒也不想与他争论，转而看向朔月身后的那条河，好像看出了些不对劲。
“那条河不简单，管理这条河的河泽之神被杀了，有人将这条河与另一个地方接了起来，我们去上游看看。”
南川瞳孔微震，土地之神和河泽之神都是由当朝天子册封的，是谁胆大包天，敢杀朝廷命官？
他正欲前往上游，朔月突然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朔月眼中略有怒色，道：“你不能去上游！”
“为何？”
她脸色憋得涨红，半天也说不出话，最后支支吾吾地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去。”
陆吾见此情形，对南川说道：“看来这小姑娘是铁了心不让我们去上游，那正好，你找个理由留下来。晚上我帮你再开一道天眼看她一看。之后我们再找机会去上游。”
再开一道天眼？之前开的那道天眼已经开在眉心，剩下一道天眼该开在哪？
南川抬手摸了摸眉心，发现天眼已经消失不见。
他对说朔月说道：“既然姑娘不给我往上游去，如今天色已晚，我想在姑娘那里借宿一晚。”
“你不是迷了路吗，天门镇在北面，不在上游。”朔月眉头微蹙，脸上浮现些许疑惑。
南川面不改色，道：“我就是从天门镇出来的，初来乍到，为了寻一个人才迷的路，去上游便是为了寻人。”
朔月脸色缓和下来，整理整理了衣裳，领着南川沿着下游走了几里路到了一间小渔屋。
渔屋虽小，但却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平时主人打理得很好。
跨过小门就是主卧，傍边紧挨着一件客卧。
朔月指着那间客卧，道：“今晚你就住在哪吧。”
南川推开客卧的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一阵清香。
他用了嗅了嗅，感觉精神极度舒爽，顺着香味的来源看清，只见一盆血红色的兰花摆在桌面上。
兰花盛开着，花蕊鲜艳欲滴，似要滴出血来。
“血兰？”陆吾轻声说道，“这小姑娘比我想象的还不简单。要是真打起来，你可能要跑路了。”
“血兰只有用气血喂养才能养活，这株血兰起码浇灌了三年以上的气血，说明那姑娘的气血雄厚无比。或者说......她用其他人的气血来喂养血兰。”
“你小子晚上睡觉最好左眼放哨，右眼站岗。”
南川闻言，心中发毛，朔月那张白皙的脸在他心中再度可怕了几分。
天色渐暗，微风渐起，门外飘来一阵阵香味。
南川出门一看，朔月正擦着手，见他出来，忙向他招手。
“饭好了，过来吃饭吧。”
南川望着飘香的饭菜犹犹豫豫的拿起筷子，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好。
万一这饭菜里下了迷药，把他迷倒，岂不是自己就要被拿去养花了？
“吃啊，怎么不吃，我做得辛辛苦苦呢。”
看着朔月埋头苦干的模样，他咬咬牙，吃下了第一口。
嗯？真香。
俩人不一会儿就把一桌饭菜吃干抹净。
月亮已经高挂在天上，是一轮圆月。
已经收拾好碗筷的南川，看见朔月独自坐在台阶上发呆。
“朔月姑娘......”南川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
朔月歪着头对她笑道：“叫我朔月就好了。”
笑容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南川望着她也笑着道：“你很喜欢一个人看月亮吗？”
“对啊，看月亮的时候心很静，不会那么累。”
“你很累吗？是因为白天......”
朔月有些吃惊地转过头，道：“你看到了？”
随即她便把头埋到了手臂里，有些落寞。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南川想了想说道：“不会啊，你只是.....只是”，他想起朔月身体里的半个灵台，顿了顿，“有些特别。”
听到特别这个词，朔月不禁笑了起来。
“怪就是怪，哪有什么特别。”接着她用南川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的呢喃着，“只是个苟延残喘的人罢了。”
南川笃定道：“不，你只是比较特别而已。”
朔月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望着月亮，晃着小脚丫。
“谢谢你，时候不早了。”
说罢，她起身往主卧走去。
南川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朔月的房间，神色复杂，他对陆吾道：“来吧。”
陆吾挑了挑眉，道：“莫非你又中了她的媚术？”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好像有一点孤单。”
陆吾重重的敲着他的灵台，南川这才回过神。
“你已经开过天眼了，现在应该可以自由控制了吧？”
“嗯。”
说罢，南川屏气凝神，眉心的竖眼缓缓睁开，神光氤氲。
“天眼其实就是人心中的眼，眉心竖眼只是外在表象，用心去看才是内里。天眼，心眼也，破邪破妄，魍魉退散。我接下来帮你开的是眼中眼，重瞳！”
“重瞳乃帝之天眼，是大帝观天之眼，上观天门，下观地府。”
陆吾一跃从他的灵台之中跳出，一道结界张开。
他的眉心中一道眼睛缓缓睁开，这道眼睛并非天眼，而是陆吾的神魔之眼，透露出凛冽的气息，仿佛要将人生生切碎。
南川的双腿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双膝瘫软。
“不要跪！重瞳之主，决不能跪。”陆吾喝到。
神魔之气开始从陆吾的竖眼之中溢出，涌向南川的天眼之中。
顿时，他感觉全身的气血都朝着眉心奔涌，他的身体开始发白，像是被抽干了血液。
没了气血，他的急速下降，几乎就要跪下。
“我不会跪!”
他用尽身体最后一丝气血，现出祝融真身，双眼燃起火焰。
火焰的力量从双眼传到脚下。
南川吃力的慢慢站起，但是到了一定高度却怎么也无法往上，像是有谁无形的锁定着他，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跪下，你跪下。跪下就不会死，跪着就能生。
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南川全身的肌肉都渗出鲜血。
他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跪！”
他眼中火光大盛，背后出现祝融虚影，虚影抬起头，隔着屋顶望了天空一眼，顿时他身上的压力消失不见。
咔咔咔，南川全身噼啪作响，他的双脚率先立起，接着是二十六节脊椎缓缓立起，最后昂起头颅。
陆吾明显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抵御自己的神魔之力，心中大喜。
“成了。”
只见南川的天眼之中，两颗眼仁如同日月般闪耀。
牧野，某处隐秘之地，一个人缓缓挣开双眼，惊讶地说道：“火神，他不是死了吗？”
南川褪去祝融真身，目光所到之处，事物的构造尽皆被他收入眼中。他眼神一凝，一道无形的目光便向木桌斩去，竟然破开了陆吾的结界将木桌一分为二。
要知道，陆吾的结界可是用神魔之力构造的，胎藏境是绝无可能破开的，但仅仅只是这一下，就抽干了南川的气血。
屋外，夜色如墨，以往熠熠生辉的星星消失无踪，万籁俱寂，只剩一轮月亮高挂天空。
夜已三更，朔月如钩。
不久之后，气血恢复的南川缓缓起身，眉心之中神光内含。
“来吧，让我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望向朔月的方向，天眼重瞳顿时睁开。
木墙仿若无物，神光所至，万物显形。
朔月灵台之中的迷雾被瞬间驱散，露出一道血月，月亮下是一滩血谭。
血谭的中央是一道破败的灵台。
“不好，快收回目光。”
陆吾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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